“小二小二,這邊,讓你上的米酒怎麼到現在還沒上來?我這上桌的菜都快吃完了。”
“好了你哎,馬上來馬上來。”
“跑堂的看看我那朋友來沒來,沒來我們就把這桌子米酒全喝光了。”
“好了您嘞。”
蘇然一個人站在飯館門口,忍不住揚脣笑了笑。
這個時代的人們的調味劑很是單調,能喝到酸酸甜甜的飲料米酒,應該也會使一種嚐鮮。
現在的場景可以說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雖然她對自己釀製的米酒有信心,但是也沒想到會是現在這樣的場景。
真的,太熱鬧太火爆了,這樣的銷售場景。
米酒畢竟是小衆羣體光顧的對象,因爲它是口味兒偏酸甜的,主要適合與小孩兒,女子,孕婦等飲用,而一般在外面飯館吃飯,住店,談生意的都是男人們。
所以在蘇然的預想之中,米酒固然會受歡迎,也應該是受女子,小孩兒,和孕婦的歡迎,沒想到在男人們之間也使如此受歡迎的。
蘇然幾乎可以想象,這樣的場景會給她帶來如何大的一場收益。
蘇然知道,男人們之所以也愛喝這種酸酸甜甜的米酒,也只是因爲這個世界上的飲料實在是少的可憐,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飯後甜湯,更不用說了,幾乎沒有。
她的米酒甜湯又在適時的時候可以養胃,所以是一般吃了大量飯食,可以飯後消食,所以也是出門談生意男人們的最愛。
蘇然鬆了一口氣,她看到這裡的銷售場景,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了。
至少那些飯館老闆們,花了大量的銀錢,只要沒賠本就好。
蘇然雖然覺得自己的米酒值錢,但是一罈一兩銀子的價格也算的上是天價了。
好在這裡的老闆們都會做生意,將大壇酒分成幾份兒裝成小一罈。
這樣一來避免了浪費,也讓更多的人能夠負擔這些米酒的價格了。
蘇然不由得點了點頭。
她沒有着急的就直接去買糯米等一些釀製米酒必備的材料,而是在這條小鎮的街上逛了起來。
最初的賣價已經回籠,所以她現在還不缺銀子,空間裡的藥草和人蔘已經種滿了整片空地,幾乎沒有一點兒下腳的地方,她只要隨便拿出一株人蔘來都能賣出一個天價。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拿出來。
一株百年人蔘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農婦身上已經夠令人驚訝的了,再來幾株年份不錯的,估計人們真的得懷疑她了。
這些人蔘和藥草,她打算以後生意做大了,到京城或者其他很大的施展空間的時候,再拿出來販賣。
這樣的話拿到的錢應該比小鎮的錢更多了。
蘇然緩慢地一步步走在街上,同時左看右看的看着周圍的擺攤。
如果可以,還是帶給安氏和小包子一些吃食和用品,省的讓安氏覺得自己的力氣白使,自己一有錢就忘了‘娘’。
蘇然雙手負後一步步慢慢走着,時不時擡起手拿起擺攤上的物品翻看一二。
有的時候看攤主皺眉了,就只好買一兩件過去,塞在懷裡。
有些苦惱古代沒有便攜現代方便袋的憂桑有木有?
突地,走到一條街的街尾,蘇然好像聽到了一陣陣竊竊私語的說話聲。
“什麼啊,聽說沒有?咱們國家又要打仗了。”
“不會吧?不是才息戰幾年嗎?怎麼又打仗?”
“聽說關邊仗亂的厲害,別的國家一個勁兒的壓着咱們國家的士兵打,悶不還手了幾年,聽說上位者終於忍不住了,要派將軍來邊關打仗呢。”
“唉,打仗打仗,苦的永遠是老百姓哦~~”
“誰說不是呢,真是……上位者不懂得咱們民間的疾苦,咱們自個兒曉得就好了,我當家的,,,嗚嗚嗚就是在之前的那場戰爭中死去的,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憐……一個人生活。”
“唉,聽說這次打仗,不會再外徵人員了,軍隊編制都是嚴格用正經軍人的。”
“着就好,這就好啊……唉。”
“那個……”蘇然有些尷尬的開口,見衆人不解的目光朝她看過來,蘇然不緊不慢的將耳邊的碎髮撥至耳後,笑道:“剛纔聽你們說,邊關又要打仗了?可是事實?”
衆人詫異的看着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蘇然。
蘇然尷尬的笑笑:“是這樣的,早些前我就聽我們村裡的村婦們說了,邊關要打仗,可是都擔心會再次強制徵兵,帶走家裡唯一的當家的,所以我一聽,便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是誰?我好像沒見過你啊?”一個村婦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蘇然笑了笑,避重就輕的說道:“我是山村裡的一個農婦,叫蘇然,我丈夫和公公就是在那場強制徵兵的戰役中死去的。”
衆婦女愣了愣,這才一臉歉意的看着她,眼睛裡充滿了別樣的同情和憐憫,直看的蘇然眼角抽抽。
拜託,她只是說一說,至於同時用那種表情看着她嗎?
好在就在蘇然忍不住控制自己表情的時候,一個人發話了:“是啊,我們也是聽人說的,也不是很清楚,聽說朝廷要派人平徵邊關,不過因爲民間怨聲載道,所以不再打算在平民中徵兵了。”
蘇然點點頭,試探着問道:“這消息,確切嗎?”
“當然了,現在民間都傳開了,還有誰不知道的?京城也沒聽誰出來避謠,大概就是真的了。”
蘇然鬆了一口氣,只要不再強制徵兵就好。
民間村民們的生活已經糟亂的一團亂麻了,要是這個時候打仗強制徵兵,這裡的經濟條件大概將會更加的一落千丈了。
唉……
希望大家說的就是真的,也是上位者真正將要做的事情。
不然又避免不了一場真正的神靈塗炭。
她可不想曾經看到的活生生的人,被再次運回來時就成了一片片枯冷寂靜的骨灰。
但即使這樣,就算知道會有強制徵兵,蘇然仍舊沒有一點兒辦法。
好在這個家裡的老爺們兒在上次的強制徵兵中在戰場中死去,家中只剩下了孤兒寡母外加她這個剛入門的寡婦。
蘇然嘆了一口氣,爲自己沒有生在現代那樣的和平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