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是公子哥呀?我以前聽先生說只有長得俊朗的男子才被稱爲公子哥,像我這樣的小孩只能被稱之爲小娃。就像剛纔老爺爺叫我小哇。”
蘇子喬的聲音,甚至還帶着幾分來氣。小冬瓜越聽越覺得他聲音好聽,說道:“你聲音真好聽,和我弟弟的聲音一樣好聽。”
蘇子喬悄悄說道:“我倒是覺得你的聲音好聽,聽起來跟大人的聲音一樣。”
也許年少的人崇拜年長的人,而年長的人又會豔羨年少的人。
人啊,總是在這種互相傾慕中慢慢的熬着歲月。
兩個小傢伙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天,慢慢的回到了他們的家裡.
把兩個小傢伙回到家時,蘇然和梅三娘正在房門口等着.
梅三娘一看到兩個小傢伙就對他們招呼道:“快回來準備洗洗睡了。”
聽梅三娘這麼說,小冬瓜才發現自己已經很困了,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滿足的笑了笑。
小冬瓜已經很久沒有吃這麼飽了,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彰顯着他的幸福,就連頭髮絲都洋溢着快樂。
這一天對小冬瓜來說是非常幸福的一天,這個夜晚對他來說,是非常香甜的一個夜晚。
在夢裡小冬瓜夢到自己來到了一片果林,裡面有各種水果,樹上甚至還接滿了蔬菜。
奇異的夢,讓小冬瓜遲遲不願醒來。
小冬瓜在睡夢中甚至還嗅到了飯菜的香味,香味特別濃郁,把她的肚子從沉睡的狀態中喚醒了。
而且還無意識的摸了摸肚子,慢慢的從睡夢中醒來。
“真可惜,剛纔還夢到正在吃一頓豐盛的晚宴,結果嘴巴纔剛碰到就醒了,真是太可惜了。”
想起而已,有些埋怨地睜開了眼睛。
但小冬瓜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巧看到梅三娘從外屋走過來,梅三娘走的小冬瓜兒身旁時,對小冬瓜說道:“快些起來,洗完臉之後準備吃飯。”
小冬瓜幸福得不知所措,反應了一下之後,他才興奮的從牀上蹦了起來,對面山樑說道:“我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沒想到我們真的有吃的了。”
小冬瓜興奮的動作,把一旁仍然陷入沉睡中的舒子橋給攪擾醒了。
而且橋由了揉惺忪的眼睛,當他看到小冬瓜蹦蹦跳跳的樣子是也跟着露出了笑臉。
當梅三娘那蘇子喬,滿臉帶笑的樣子是忍不住打趣的說道:“你這小娃倒是可愛,快起來吃飯了,你孃親可準備了一早上。”
蘇子喬從牀上爬了起來,走到了梅三孃的跟前,他仰着小腦瓜對梅三娘說道:“我們今天早上也來些飯菜給,昨天晚上那個老爺爺好不好?”
蘇子喬這麼一說,小冬瓜才忽然想起來他對梅三娘說道:“孃親。昨天晚上我看到位老爺爺的神態很不好,可能他病得更重了。”
“什麼,她病了?”梅三娘蘇然緊張起來,兩隻手扒在了小冬瓜的肩膀上,眼睛惶恐的從小冬瓜人兒的頭上看到了小冬瓜的腳下,把小冬瓜渾身都認真查看了一遍。
梅三孃的動作把小冬瓜嚇了一大跳,想起而不知道自己身上什麼地方出了狀況,竟然會惹得孃親這麼緊張。
就在這時,蘇然剛好走到屋內想要打理蘇子喬起牀,當他看到梅三娘緊張的動作時,也跟着疑惑起來。
“怎麼了?”
蘇然幫蘇子喬穿好了衣裳,又爲他打理了一下頭髮。
梅三娘緊張的說道:“他們兩個小傢伙說昨天晚上他們去送飯,結果那個老人似乎生病了。”
蘇然瞬間明白過來爲什麼梅三娘會這麼緊張,因爲現在崆城正在鬧瘟疫,如果那個老人真的生病了的話,那麼他很有可能就是得了瘟疫。小冬瓜和小冬瓜這兩個小傢伙貿然去接近一個得了瘟疫的老人,其後果有多麼嚴重,蘇然自然非常清楚。
梅三娘緊張的問小冬瓜:“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是覺得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孃親,不然的話會出大事的。”
小冬瓜萬萬沒想到他只是去送一次飯而已,孃親竟然會這麼緊張,她寬慰梅三娘道:“年輕,沒事的,他就算生病了,也只是普通的病,絕不會是瘟疫。我看過那些得瘟疫的人,他們的情況和那老爺爺的情況很不同。”
蘇然也跟着緊張起來,她查看了一眼蘇子喬,見蘇子喬並沒有異樣,這才放心下來,接着她又走到了梅三孃的身旁,和梅三娘一樣上下打量起小冬瓜來,幾乎不敢放過小冬瓜身上的任何一處地方。
小冬瓜被這兩個人掃視時,倍感慌張,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小冬瓜往後躲了躲,對梅山聯合肅然說道:“你們真的不要太爲我擔心了,那位老爺爺絕沒有得瘟疫。”
梅三娘依舊不放心,她對一旁的蘇然說道:“現在崆城的瘟疫鬧的很嚴重,平日裡我都不敢讓他到處亂串,但是這小子不管我說多少次,他總是到處亂跑,要是染上了瘟疫,這可如何是好?”
梅三娘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一旁的小冬瓜看到孃親哭泣的樣子,瞬間迷失心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蘇然寬慰着梅三娘,對她說道:“你放心,就算小冬瓜得了瘟疫,我也同樣有辦法救他。”
蘇然說得非常堅定,可是這在梅三娘聽來卻只當是蘇然在故意寬慰她。
蘇然見梅三娘仍然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便又對她說道:“你放心好了,不管你們得了什麼病,我都會想辦法幫你們治好。”
一旁的蘇子喬也對梅三娘說道:“是啊,嬸嬸,我孃親可厲害了,不管什麼病他都會治。”
梅三娘見這對母子說的非常認真,不由得疑惑起來,她轉而看向蘇然,問他:“我會受不了,真的會治病?”
蘇然知道如果她不撒一些謊的話,梅三娘是不會相信他的話的。爲了讓眉山樑工稍微寬慰一些,蘇然對梅三娘說道:“小時候學過一些,後來也治過一些病,所以還算有些醫術在身。”
雖然蘇然這麼說,但梅三孃的心情卻依舊沒有因此而緩和,因爲在她看來瘟疫這種病絕對不是其他疾病能夠比擬的。
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只要一惹上瘟疫,那就是死路一條,和現代社會的癌症有得一比。
蘇然寬慰着梅三娘,“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都要把飯吃好,若是真的遇到問題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定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