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餘商人青城本地的幾十名商人都站在了褚寶良這邊,他們的根基就在青城,空劍門一句話,就能將他們覆滅,是以他們不敢輕易得罪空劍門,雖眼饞外法三篇的巨大利益,卻也只能望而興嘆,站在褚寶良這一邊。
而除去本地的幾十人,剩下的將近三百名商人基本是外地的,很顯然,外城人的根基不在青城,他們也不怕得罪空劍門。
王庭有民衆幾千萬,哪個不想修仙,現如今有了這外法三篇,他們就有了成爲修者的希望,雖然耗些時間,需要五年,但對百姓來說,不要說五年,就是十年二十年,只要能成爲修者,哪個又不願意,關鍵是不需要花靈石啊。
現在這些商人已經開始盤算,這外法睡功三篇要怎麼定價才合適,感應篇十塊下品靈石,覺醒篇可以定價二十塊下品靈石,凝脈篇嘛就定價五十塊下品靈石吧,一套下來八十塊下品靈石,應該差不多了,再多那些個窮百姓也買不起了。
王庭民衆幾千萬,近一千萬的人家,一家買一套,那就是一千萬個八十塊下品靈石,那就是八萬萬塊下品靈石。
當然若是在往外番邦銷售一下,那就又不知會有多少個八萬萬了,這絕對是一塊巨大的蛋糕。
論道臺上薛鵬看着自己右手邊的七百多人,又看了看褚寶良那一邊的兩百多人笑道,“褚兄,你看,這個結果跟你預想的有些不太一樣呢,一不小心,弟這邊站了這麼多人。”
褚寶良臉色鐵青,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個該死的薛鵬竟然如此奸詐狡猾,褚寶良嗔怒道,“薛鵬,你這不是以論道取勝,你這是用利益收買他們,你不覺得自己很下作麼?。”
薛鵬聞言看着褚寶良,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哦?我贏了就是下作,那你用靠着空劍門的權勢威壓霸佔這地榜這麼多年,你就不下作麼?”
“褚兄,虧你還是空劍門的得意弟子,難道連成王敗寇這種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褚寶良聞言臉色頓時漲得通紅,“你,你......好好好,好一個薛鵬,我褚寶良記住你了,不過你也別太高興,今天我雖敗了,但並非是輸給你,而是輸給了人心的貪婪。”
說到這,褚寶良那張俊美的臉頰上忽然掀起一絲冷笑,“不過你也不要太得意,過幾天便是會試文試了,不放透漏給你個消息,本次主考官對我的這篇丹道強國的方針,可是中意的很呢。”
褚寶良嘴角笑意更濃,最後放聲大笑道,“薛鵬,等我會試拿下魁首,入王城臨君面,便親自向王上求親,請求王上爲我與幽蓮賜婚,我是會試魁首,又是空劍門得意門生,我想王上定然不會拒絕的,哈哈哈,到時候薛兄可一定要來喝我跟幽蓮的喜酒啊,哈哈哈。”
褚寶良大笑着離開了,薛鵬看着褚寶良的背影,臉上一片陰沉。
他本以爲此番在論道臺上挫敗這個目空一切的天驕,可以讓他深感羞辱,再去閉關奮發閉關一下,不再提幽蓮的婚事,卻不想這褚寶良,竟然也是個無恥之人,這種人,真難對付啊!
而且聽他的意思,這主考官似乎被空劍門給買通了,或者跟空劍門達成了什麼交易。
整個會試中,第一場文試所佔的比重絲毫不遜色第二場的鬥法,若拿不下第一場的鬥法,他只怕難以取得會試的魁首。
不行,就算是那主考官與空劍門串通好了,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
在薛鵬思考時,那主持的修者已經宣佈了此次論道薛鵬勝。
這個結果,絕對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消息一出,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不到一天的時間,所有人都知道了薛鵬贏了空劍門不世出天才褚寶良這個消息,全城上下一片沸然。
“你們聽說了沒,那個青城的薛鵬,贏了空劍門的得意門生褚寶良。”
“贏了褚寶良?不可能吧,那褚寶良可是佔據地榜五年了,從來沒有人撼動過,那薛鵬真有那麼大的能耐,竟然能打敗褚寶良,你不是騙我吧?”
“騙你?我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現在整個青城都傳開了,不信你可以到大街上去隨便問問。”
“薛鵬真的贏了褚寶良?”那人仍是不敢相信。
“贏了,贏了,而且還是以絕對的優勢贏了褚寶良,論道臺一千人,有七百多人投票給薛鵬。”
“不得不說,這個薛鵬還真是有兩把刷子,老哥,我跟你說啊,當時他是這麼.......這麼一回事,當下這修者將兩人論道的經過說了一遍,重點闡述了一下聚天下之財丹道強國與外法吐納養民強國,還有最後逼得衆人不得不投票給他。”
那老修者聞言捋着鬍鬚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好好,好一個薛鵬,倒是有幾分狡猾勁。”
“不過不知他那外法三篇是否真的能讓百姓能修仙,若真能,他可算是功德無量啊。”
“也不知道這外法三篇什麼時候能發行。”
“等着看吧,用不了多久的,都不是傻子,論道大會剛結束,薛鵬外法三篇風頭正勁,正是趁機發行外法三篇的好時機,他們不會錯過的。”
青城街頭巷尾都在議論着外法三篇,此時薛鵬已經回到了養心居,姜玄、馬幽蓮、二虎、胖二叔、李婉兒、蕭瑟、夏姬等人坐在一起給薛鵬慶祝。
姜玄舉起了酒杯,站了起來,朗聲道,“今日論道臺上呆兄論道激烈,空劍門那些個傢伙一個個心狠嘴毒的厲害,問題極爲刁鑽,而且就連空劍門的長老都出言攻訐呆兄,弟在下面看得可是緊張的要死,結果呆兄論道臺上眼神都沒有半點變化,從容化解,真乃大將之風,呆兄,弟敬你一杯。”
說着,姜玄一揚脖,喝了個乾乾淨淨。
薛鵬看了看杯中酒,不由苦笑道,“姜兄,你這飲酒呢還是喝水呢?”
他這麼說着,也只能喝了杯中酒,其餘人也紛紛勸酒,就在薛鵬推脫身體不適,不想再喝時,養心居的夥計走了過來,拱了拱手,笑呵呵與薛鵬等衆人道,“叨擾諸位雅興了,有人求見薛魁首,小的特來通傳一聲。”
薛鵬聞言愣了一下,這裡他沒有什麼熟人啊,隨即看着那夥計道,“來人是什麼人?”
夥計笑道,“小的也不認得,那人說是薛魁首故人。”
“故人?會是誰呢?”薛鵬微微皺了皺眉,隨後站起身與衆人道,“我去看看,一會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