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對薛鵬此時的態度滿意極了,這些日子,他夾在父王跟薛鵬之間受了不少氣,今天可算是在這出了一口。
姜玄呵呵笑道,“好好好,既然如此,本殿就不再推辭,擺駕薛府。”
薛鵬聞言嘟囔了一聲,“你倒真不客氣。”
薛父怒道,“你個兔崽子嘟囔什麼呢?”
薛鵬咧了咧嘴,“我說,太子真客氣。”
姜玄聞言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今天,真是痛快啊!
當下一名修士打了一個印決,一個巨大的樹葉在衆人腳下浮現,撐着衆人飄向了半空,越過一個個巨大的枝幹,一座座樓閣,最後到了薛府。
薛府內都準備好了酒席,太子姜玄坐在首位,薛鵬、薛父、薛母、魏嬰坐在右側,薛丙文、薛老四、衛淑英等坐在右側。
太子舉起了酒杯,含笑道,“今日是我初見伯父、伯母的好日子,這一杯,我敬大家。”
說着太子一飲而盡,衆人也只能跟着幹了。
一杯酒下肚,太子又舉起了酒杯,“這一杯酒,本殿敬呆兄當日首戰告捷。”
太子一杯飲盡,衆人只能陪同。
轉眼,姜玄找了十幾個理由,喝了十幾杯酒,薛母不勝酒力,加上連日趕路,睡了過去。
姜玄見狀,呵呵笑道,“看來伯母酒量不行啊!”
薛鵬聞言氣得恨不得將姜玄拽下來暴打一頓,這是人說得話麼?
當下薛鵬瞪了一眼姜玄,“酒喝得差不多了,微臣還有事情要稟告。”
“今天不談公事,不談公事,來來來,大家暢飲,暢飲啊。”
薛鵬心中怒罵,“你個酒鬼,要喝自己回家喝,在我這搗什麼亂?”
然一旁的衛忠顯早將薛鵬與太子的關係看在眼底,他心中更是無比激動。
太子是何人?那是儲君啊,將來的王啊!
看着架勢,太子是完全將自己的大外甥看成了自己人,而且關係,似乎比親兄弟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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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忠顯心中得意萬分,自己怎麼就如此機智聰慧,如此有忍耐力,這好日子,終於讓他給熬出來了。
當下衛忠顯呵呵笑道,“太子殿下說得極是,暢飲,暢飲。”
薛鵬瞥了一眼自己的大舅,隨後與太子道,“太子,還記得二虎麼?”
姜玄聞言放下了酒杯,嘴角掀起了笑意,若是那蠢虎知道自己是太子,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精彩的表情,當下連忙道,“怎麼,那頭蠢虎也來了?”
薛鵬點頭道,“二虎不僅一個人來了,還帶來了一批鹿蜀獸,剛好補充我的騎兵營,我的意思是,提升二虎爲騎兵營副營官,協助老營官,訓練兵士。”
太子點頭道,“左戍衛你當家,你自己決定就好了。”
薛鵬又道,“魏嬰勇猛無敵,通曉軍事,我意罷免原來的副將,正式任命魏嬰爲左戍衛副將。”
魏嬰聞言急忙站了出來,太子看了看魏嬰,隨後看向薛鵬笑道,“你定,你定就好,這種小事,不要總來煩我。”
薛鵬道,“我雖是左戍衛主將,但左戍衛隸屬於你的,我能跟你說麼?”
太子呵呵笑道,“我哪裡懂這些,你看着辦就行,還有什麼別的沒有?”
薛鵬道,“主要就這兩件事,回頭你下道旨。”
太子道,“好了好了,知道了。”
薛鵬與魏嬰道,“還不謝過殿下。”
魏嬰道,“謝殿下。”
“別謝我,要謝就謝薛校尉。”
魏嬰道,“謝大人。”
薛鵬含笑道,“坐吧。”
魏嬰落座,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他在軍中多年,軍中將領無不是任人唯親,而非是任人唯賢,就算你有再大的才能,立再大的功勳,若是沒有關係,也決難得到升遷。
此時此刻,魏嬰漸漸覺得,跟着這個年輕的主將或許也不是個錯誤的選擇。
衛忠顯見薛鵬接連舉薦了兩人爲官,一個是他的師弟,一個是部將,若論親疏,都遠不如他這個做大舅的親。
今天趁着太子在,衛忠顯審時度勢,覺得太子實在好說話,眼下更是自己提出讓自己兒子做官的最好時機。
當下衛忠顯呵呵笑道,“太子殿下,犬子想爲國效力多時,只是苦無無門,今得見太子殿下,太子英明神武,草民知道,這是老天給草民報效王庭的機會啊,草民斗膽,想讓犬子,也就是我外甥的表兄給太子、還有我大外甥做事。”
姜玄聞言停下了手中酒杯,看着衛忠顯,“你是?”
衛忠顯呵呵笑道,“草民是薛校尉的大舅,衛忠顯,忠是忠於王庭的忠,顯是顯露忠心的顯,草民一生都想着能爲王庭建立功勳,只可惜,草民有心無力,但犬子修爲尚可,也有爲國效力之心,還請太子考量考量。”
姜玄聞言眉頭一挑,瞥了一眼薛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哦,令郎一心想要爲國效力,此情可嘉。”
說着姜玄看向薛鵬道,“呆兄,既然是你的表兄,那就在你的左戍衛任一營官之職吧。”
姜玄聲音落下,魏嬰眉頭不禁高高皺起,看向了薛鵬。
薛鵬神色不動,心中卻升起了一絲怒意,他這大舅好不知進退,好生無禮,竟然當着太子的面,公然藉着自己的名號來給他自己謀職位,必須要好好懲處一下才行,當下道,“殿下,營官乃是一營之長官,統領五百將士,乃是軍中要職。”
衛忠顯一聽才統領五百將士,還軍中要職。屁的要職?
不過這官職雖然小了點,但畢竟是太子的親信,總比沒有強,當下與坐在一旁的衛雨庭道,“兒啊,還不快謝過殿下,謝過你表弟?”
衛雨庭有些不情願地站了出來,與姜玄、薛鵬微微作了一揖道,“謝過太子,謝過表弟......”
然未等衛雨庭說完,薛鵬已打斷道,“先不急着謝,等我先把話說完。”
“軍中兵士不多,只餘一個副營官,本來我想交給二虎,不過既然大舅以爲表兄能勝任,那就讓二虎與表兄比試一場,勝者爲副營官,太子以爲如何?”
姜玄含笑道,“全憑呆兄做主。”
薛鵬看向衛忠顯道,“大舅你以爲如何。”
衛忠顯呵呵笑道,“大外甥,都是一家人,我看比試就不用了,我們也不嫌官位小,副營官就副營官吧,我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