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將十萬下品靈石收起,笑看着衛雨庭道,“你知道,我是誰麼?”
衛雨庭看着男子,哭求道,“你是我的爹,你是我的祖宗,爹,祖宗,我求求你,放過我吧,就像放屁一樣,您放了我吧。”
男子聞言搖頭失笑道,“你知不知道,跟你有同樣下場的人有很多,但若是論無恥,你還是其中之最。”
“你記住了,我叫古硯,古人的古,硯臺的硯,明日若是去了閻王爺那報道,記着送你人是古硯。”
說着古硯起身離去,早有兩個壯漢走了進來,套住了他的頭,捆綁了起來。
衛雨庭猶自大喊着,“古大哥,古爺爺,放過我,我求你放過我。”
次日清晨。
薛鵬帶着二虎前往王畿城五鳳樓。
平日十分熱鬧的五鳳樓今日格外的冷清,因爲兵部尚書的公子姬野將這裡包了場,要宴請一位重要人物。
薛鵬與二虎騎着鹿蜀獸帶着十幾名騎兵馳來,停在了五鳳樓前。
薛鵬擡頭看了一眼有着十幾層高的五鳳樓,又看了看偌大的牌匾,跳下獸背,與二虎大步走了進去。
剛一走進去,古硯便已先走過來,呵呵笑道,“薛兄,久違了。”
薛鵬瞥了一眼古硯,冷冷道,“姬野呢?”
“我家大人正在頂樓等您呢。”說着古硯將薛鵬引到了頂樓。
推開包廂的門,正見一英俊男子負手而立,看着窗外的王畿城。
這時古硯道,“大人,人帶到了。”
姬野轉過身,嘴角掀起了一絲笑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薛兄,請坐。”
薛鵬瞧着姬野,心知這一切都是姬野主使的,現在叫自己來,無非是想讓自己難堪。
收斂着心中的怒火,薛鵬忽然呵呵笑道,“姬兄請。”
兩人落座,薛鵬繼續道,“這次,可多虧了姬兄啊,若非姬兄出手,只怕這逃兵早就逃之夭夭了,其實,逃了還算好的,若是跟姬兄的玄武騎一般入山做了流寇,還攻擊王庭護衛軍,那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還好王上英明,不僅沒有斥責姬兄,反而還升了姬兄的官。”
姬野笑了笑,只是這笑,十分尷尬,這個該死的薛鵬,還是跟以往一樣牙尖嘴利。
姬野嘆了口氣,“弟無能啊,不過幸好薛兄剿滅的及時,弟早就該宴請薛兄了。”
“是啊,想你我兄弟,先是弟幫着姬兄剿滅了叛亂的玄武騎,現在又是姬兄幫弟拿住了反叛的逃兵,你我兄弟的情義若是化作利劍,可斬破這蒼穹啊。”薛鵬笑感嘆地說着。
一旁的二虎聽得雲裡霧裡,兩人明明生死之敵,恨不得對方早死,此時卻說起了什麼情義比劍,還劃破蒼穹,要他說,乾脆在蒼穹之下廝殺一次。
姬野嘴角微微勾起,“這天本就小,一人馳騁且不夠,薛兄若是在劈成兩半,一人都活不了啊。”
說到這,兩人凝視着對方,片刻後,薛鵬笑道,“姬兄說得極是,天地雖大,最後能站在頂峰的,卻只有一人。”
姬野含笑道,“薛兄說得極是,不過姬某身後是座大山,站在山頂,可攬衆山小。”
薛鵬聞聲神色凝重道,“那姬兄可千萬小小心了。”
“哦,此話何解?”
“這世事變化,無人可料,昨日的高山今日已成峽谷,大山一旦傾頹,必然是無法挽救,姬兄立在山巔,豈不是萬劫不復?”
姬野呵呵笑道,“我這座大山,有着兵部、禮部、吏部、刑部、戶部五大支柱支撐,更有百萬雄師護衛,豈會傾頹?”
薛鵬含笑道,“看來,姬兄腳下的大山,還真是穩當啊。”
姬野糾正道,“不是腳下,是身後,靠着這座大山,我就算敗一百次,也可以重來,但是,薛兄,只要敗一次,就萬劫不復。”
薛鵬呵呵笑道,“姬兄,跑題了,這次不是還我逃兵的麼?人呢?”
姬野端起了酒杯含笑道,“人,我已經還給薛兄了。”
“還給我了?什麼時候還給我了,我怎麼不知道?”
“就在不久前,我已將人送到了你的府上。”
薛鵬聞言臉色一變猛地站了起來道,“你送到了我的府上?”
“是啊,怎麼了?有什麼不妥麼?”姬野似笑非笑道。
薛鵬暗叫糟糕,那衛雨庭一旦進入府中,自己若要拿衛雨庭,若他大舅大舅媽以死相逼,他該如何是好?
薛鵬臉色鐵青,看着姬野道,“姬兄,真是好手段,告辭了。”
說着薛鵬轉身離去,姬野看着薛鵬鐵青的臉色心中大快,口中還道,“薛兄,弟聽聞,王上已給你下了最後的期限了,若是再不拿下芒碭山的匪寇,王上就要將你拿下了。”
薛鵬恍若未聞,頭也不回地離去。
姬野口中大笑着,隨後與一旁的古硯道,“古硯,你剛纔瞧見他的臉色沒,鐵青鐵青的,真是讓人痛快啊!”
古硯微微含笑道,“還是大人高明,竟然那衛雨庭送到了薛家,這可是給他拋了一個天大的難題啊,若不殺衛雨庭,不足以平軍憤,若殺衛雨庭,呵呵,估摸着他的大舅舅媽也活不成了。”
“到時候我們再告他一個逼死人的罪過,這薛鵬就算是太子侍讀,也得秋後問斬。”
姬野含笑道,“此事你功不可沒,我會上表,讓你做我的參軍校尉。”
“多謝大人。”
此時在薛府大門咣咣被響起。
“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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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兒走過來開門,小腦袋左右看了看,沒人。
可低頭一看,便見衛雨庭被綁着仍在了地上,雀兒見過衛雨庭,當下驚呼道,“庭少爺。”
小丫頭跑回去,當下衛忠顯、楊氏跑了出來,看到被捆得結結實的衛雨庭,楊氏驚呼道,“雨庭,這是怎麼了?怎麼了?”
楊氏急忙扶起了衛雨庭,衛忠顯則給衛雨庭鬆綁,一邊鬆,一邊問,“雨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不是在你表弟那當兵麼?怎麼被人捆了起來,扔到府門口了?”
口中的塞子被拔出,衛雨庭頓時大哭了出來,“爹,我表弟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