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聲慘叫響起,爲首的男子捂着自己的手腕,不可置信地看着馬營官,驚道,“我們可是從五品下歸寧將軍的下人,我們家大人可是從五品下官,隸屬兵部,比那薛鵬那從六品下官大了一品,你們敢對我們動手,你們是找死。”
馬營官根本沒理會,這些人膽敢傷大人的夫人,那就是找死,馬營官再度揚起了手,十餘名兵士重新裝填好符彈,再度對準了兵部這些人。
“你,你還想幹什麼?難道你不怕得罪了兵部,你不怕死?”
馬營官面容肅穆,手又要落下,然就在此時,一陣刺耳的嘯聲響起,一支鵰翎箭,破空而來,瞬間射中了老營官的手掌,直接將老營官的手帶飛了出去。
老營官臉色大變,身子一轉,落在了地上。
老營官看着自己的左手,一股強橫的氣勁自他的左手朝着他的身體涌入,衝擊着他的舊傷。
老營官深吸了一口氣,以靈力壓住這股氣勁,同時看向了鵰翎箭射來的方向。
便見,不遠處一隊人馬緩緩走了過來,爲首一人騎着鹿蜀獸,穿着一身的五品官服,面色沉凝,目若寒潭。
其身後緊跟着一騎,獸背上,一人面容清癯,神色肅穆,左手摁着寶雕弓,右手搭着一根狼牙箭,凝視着馬營官。
馬營官身旁,小丫頭看着馬營官的手,驚呼道,“老伯伯,你的手......。”
馬營官,用牙咬斷狼牙箭,隨後與小丫頭道,“沒事,小姐,你先躲到一旁。”
馬營官袖子一甩,將小丫頭甩到了薛父、薛母的身旁,隨後看向了那五品將軍。
那將軍看着馬營官,冷哼一聲,“你是誰的兵?”
馬營官微微拱手,“卑職,左戍衛騎兵營官。”
那將軍騎着鹿蜀獸走上前來,目光一凝,一鞭子就抽在了馬營官臉上。
馬營官身後的十數名頓時將新式靈器對準了這五品將軍,將軍掃了一眼這些娃娃兵,冷笑一聲,“這些,就是那薛鵬訓練出的乞丐兵?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敢將用靈器指着本官,不怕掉腦袋麼?”
馬營官當即道,“放下靈器。”
十餘名兵士這才放了下來,將軍冷哼一聲,命令道,“下了他們的靈器。”
將軍聲音落下,其身後的十餘名騎兵到了一衆娃娃兵身前,便要拿下娃娃兵手中的新式靈器。
馬營官聞言眉頭高高皺起,軍中靈器本就不多,就算他這條命不要了,靈器也絕對不能丟,當下忽然放聲道,“我看誰敢。”
馬營官聲音一落,十餘名娃娃兵頓時將新式靈器對準了對面的騎兵。
馬營官高聲道,“命可丟,靈器不可丟,都聽明白了麼?”
“聽明白了。”十餘名娃娃兵齊聲看出聲,體內的靈力緩緩運轉着。
他們本是王畿城的流浪兒,跟野狗搶食,從惡人的手下爭命,年紀雖小,但活下來的,哪個不知這世態的艱辛,不知想要活命先得不要命。
明明是想活着,卻得先捨命。
十餘娃娃兵好像是一隻只小狼,凝實的目光緊緊盯着眼前的敵人,若是這些人再敢上前,他們會毫不留情下殺手。
一時間,兵部十餘騎兵被新式靈器與這些娃娃兵的狠勁所攝,竟不敢上前。
將軍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當即道,“這些流寇膽敢在王畿作亂,都給我殺了。”
說着,將軍身後的十餘騎周身都亮起了淡淡的青光,一塊塊青玉一般的盾牌浮現在胸口,同時這些騎兵,掏出了彎刀,陽光下,掠起一片刀光,那面容清癯的男子再度拉起寶雕弓,對準了馬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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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營官心底一寒,含憤道,“我們是左戍衛的將士,你敢殺傷我們,是要造反麼?”
將軍冷冷一笑,跟本不屑與馬營官多言,猛地一揮手。
十餘名娃娃兵搶先動手,砰砰砰,一陣火花竄出,擊中了騎兵的青色盾牌,盾牌碎裂,但卻保住了他們的性命。
兵部的十餘騎兵揚起了片片刀光,揮向了十餘名娃娃兵,那面容清癯的男子,也瞄準了馬營官,一隻狼牙箭如流星趕月射向馬營官的喉嚨。
薛母捂住了小丫頭的眼睛,心中一片冰涼,完了!
馬營官瞪大了眼睛,眼中狼牙箭那一點寒芒逐漸放大。
眼看着馬營官與十餘名娃娃兵都要葬身時,忽然一道亮白雷芒後發而先至,瞬間擊穿了十餘兵部的手腕,最後命中那狼牙箭。
白芒光芒大盛,那狼牙箭內的氣勁與雷芒相互交織,猛然爆開,炸成粉碎,強勁的風力吹得衆人忍不住擋住了眼睛,鹿蜀獸一陣嘶鳴,躁動不安,草屑靈谷紛紛捲上高空,場面一片混亂,將軍更是摔下了獸背。
片刻氣勁消散,漫天細碎的草葉緩緩飄落下來,鹿蜀獸停止了躁動,衆人扯住繮繩。
將軍在一種將士的攙扶下,終於站了起來,扶了扶,官帽,隨後怒道,“是哪個混蛋,躲在暗中暗算本官......”
將軍整理了一下衣衫,擡頭忽見眼前已多了一個少年。
少年一身的青衫在秋風中抖動着,雙手揹負,身子立得筆直,一對英眉飛揚,面色看不出喜怒。
馬營官看到這少年時,眼睛一亮,高聲道,“卑職,見過大人。”
一旁十餘名騎兵紛紛下馬,齊聲道,“見過大人。”
“都起來吧。”薛鵬看了一眼那將軍,隨後與馬營官道,“怎麼回事?”
馬營官將這些人如何不肯收割靈谷,賴着田地,還打人的事講了一遍。
這是小丫頭認清來人是自己的哥哥,一肚子的委屈頓時倒了出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淚水流了下來,小包子臉掛滿了淚水,抱着薛鵬哭道,“哥,剛纔那個人把雀兒姐摔了下來,還掐我的脖子,我都上不來氣了,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哥哥你了。”
薛鵬聞言看了看小丫頭的脖子,果然有一個紅手印,他眉頭高高皺起,一股怒火從心底猛然竄起,涌入胸膛,一路直衝天靈,體內靈力激盪,髮絲張揚,“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