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薛鵬笑可笑,心中自然是千百個不信,這個姜語,嘴裡根本就沒一句實話。
一旁的姜玄聞言則是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薛鵬,又看了看姜語,不禁道,“大侄女,你這一定是開玩笑對不對?”
其實在姜玄的心底,他很願意看到薛鵬跟他姐姐在一起。
姜語看着姜玄,眼中奇光連閃,“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麼?你是不是怕我搶走你未來的姐夫?”
薛鵬聽了一陣尷尬,隨後輕咳一聲,岔開了話題,“語姑娘,你真要想要跟呂大師一起造船?”
姜語點了點頭,“這只是其中一部分,我這輩子最大的興趣,就是了解天下所有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可越是瞭解,我發現這世界奇怪的事情越多,如今,更是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我一定要好好觀察觀察。”
“呵呵,語姑娘,你說的那個奇怪的人,不會就是我吧?”
姜語看着薛鵬,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你能弄出那麼多奇怪的東西,我很想知道,你的腦袋裡裝得都是什麼?”
薛鵬尷尬笑了笑,隨後飲了一口酒,便不再說什麼,反倒是姜玄不停地勸着姜語回去,可姜語決定了的事,哪是姜玄能夠改變的。
最後反倒是姜語幾番話,說得姜玄火急火燎地與薛鵬打了一個招呼,跑回太子府去處理政務去了。
不多時,有一個人進了門,與呂叔公低語了幾句,呂叔公緩緩站了起來,隨後與薛鵬道,“好了,我們去左戍衛吧。”
薛鵬點頭,隨後帶着呂叔公、姜語等人來到了左戍衛,當下給兩人安排了帳篷。
做好這些,薛鵬回到了大帳。
大帳中,顏凌正端着一盆水,拿着個絲絹,正在擦拭着什麼。
薛鵬見狀不禁道,“顏姑娘,你這是在幹什麼?”
“在練習洗臉啊。”說完這話,顏凌一愣,隨後回頭看是薛鵬,有些嗔怒道,“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薛鵬不禁道,“我自然是忙軍務去了,你找我幹什麼,忙了一天了,我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我想先歇息一會兒!”
顏凌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呵呵笑道,“累了好,累了好,大人,姑奶奶我給您洗洗臉,我跟你說,姑奶奶我練習洗練可是練了一天,快躺下,姑奶奶我給你洗。”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薛鵬連連擺手,心裡想起了之前被潑了一身水的事。
“不用客氣,姑奶奶我這次學會了,一定給你好好洗洗,你這麼久都不洗臉,那得所多髒啊,來,乖,讓姑奶奶給你好好洗洗。”
顏凌一張雪白俏麗的臉頰滿是笑意,一雙大眼睛緊盯着薛鵬,她定要想辦法,隨時隨地都留在他身邊,只有如此,才又機會看他煉製乙式新式靈器。
顏凌放下絲絹,生拉硬扯將薛鵬拽了過來,將頭摁進了水盆裡,然後用舀子往薛鵬的澆水。
一邊澆水,一邊用手搓,一擡頭,剛要說話,有被顏凌摁了下去,隨後傳來咕嚕嚕聲音。
此時被摁在水盆裡,薛鵬是暗叫倒黴,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想要用靈力震開,可想到她那副委屈的樣子,薛鵬一嘆,罷了罷了,隨她怎麼折騰吧,一會再用靈力蒸乾就是了。
這時,大帳門簾撩起,一聲溫柔的聲音響起,“薛校尉,我有件事.......”
話音到這裡戛然而止,一直從容不迫,好似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姜語愣在了原地。
在她眼前,便見一個女子正摁着薛鵬的頭,好像要把薛鵬嗆死在水盆裡。
不過以薛鵬的修爲,如今在水下憋氣個三五天都不成爲題,既然不是想嗆死薛鵬,那他們這是再幹什麼?
此時見有人闖進來,顏凌不禁回頭脫口罵道,“沒看到姑奶奶我正給大人洗臉麼,你們這個時候闖進來.......”
話音到此,顏凌的聲音戛然而止,摁着薛鵬頭的手頓時一僵,看着姜語的眼中浮現了一絲慌亂。
在看清了顏凌那一刻,姜語也愣住了,心中想,她怎麼會在這兒?還給他洗臉?
一時間,姜語心中無數個念頭紛飛,富家小姐爲愛與父母決裂,跟人私奔。
不對啊,若是如此,她不能不知道。
那又會是什麼呢?
是了,她是煉器大師,是爲了乙式新式靈器。
以姜語的聰明,瞬間就想到了關鍵點。
當下姜語放下了薛鵬,衝着姜語跑了出去,將姜語拉到左戍衛外。
姜語笑盈盈看着顏凌,含笑道,“好久不見,不想今日在這左戍衛大帳中,竟能見到妹妹!”
顏凌臉色微微一變,看了看四周道,“還請你爲我保守秘密。”
姜語含笑道,“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顏凌道,“你想要什麼?”
姜語想了想,最後笑道,“若要我答應替你保守秘密,你需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我還沒想好,將來再說。”
顏凌臉色一沉,“如果你讓姑奶奶我去死,姑奶奶也要去麼?”
“呵呵,妹妹這麼可愛漂亮,我喜歡你還來不及你,怎麼忍心讓你去死呢。”姜語笑呵呵用手摸向顏凌的下巴。
顏凌一手拍開姜語,“你惡不噁心,你到底說不說?”
姜語嘆了一口氣,“流水有意戀落花,落花卻無心隨流水啊,姬妹妹,我要你爲我做的這件事,既不會讓你自殺,也不會觸犯王庭的法律道德,你可答應?”
顏凌想了想,最後道,“好,不過以後在軍營中,你就裝作不認得我。”
“好,一言爲定。”姜語微微含笑道。
顏凌離開了,姜語看着顏凌的背影,嘴角微微翹起,緩緩道,“這次,怕是你要失望而歸了。”
話音落,姜語轉身回到了大帳中,此時薛鵬正在梳着自己的頭髮,剛在被顏凌摁了幾下,髮絲都亂了。
姜語走過來,含笑道,“薛大人好生會生活啊,大帳裡竟然藏着個大美人。”
薛鵬正了正衣襟,隨後道,“你說的是那個侍女啊?也算是個可憐人吧,軍中也不差她一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