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薛鵬一愣,眼珠一轉,長嘆一聲,“誒,不幸被大哥言中了,我鐵石既選擇這金身決,就是爲了那築基大圓滿,許久之前,我便已將皮修煉至中成的境界,但,始終無法突破大成的境界。”
虎子面色浮現佩服色,繼續道:“那接下來鐵石兄弟有什麼打算,是繼續在此繼續練皮,還是去衝塔?”
一旁穿着豹皮褲的少年道,“鐵石大哥,在血神塔中若是待得太久會被妖化的,鐵石大哥志向遠大我們佩服,只是,若是長此以往被血氣侵蝕,身體承受不住啊。”
虎皮褲少年也臉色凝重道,“是啊,鐵石大哥在裡面帶了一個月周身竟然沒有半點被血氣侵蝕的跡象,鐵石大哥心智之堅讓我們佩服,只是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依我看,不若跟我們去衝塔吧。”
薛鵬還不知道衝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剛要點頭答應,雖幾人瞭解一下,但虎子瞪了那兩兄弟一眼道,“鐵石兄弟的志向,你們懂什麼,擱那瞎說什麼?”
薛鵬:……。
罵完兩人,虎子看向薛鵬道,“鐵石兄弟,我也知道你心智堅硬,志向遠大,只是凡事也要量力而行啊。”
“我應該大你一些,修爲稍微高一些,雖然說着基礎極爲重要,越是渾厚越是將來在煉體這條路走得越長,但若是把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這基礎上,歲月無情,時間久了,肉身開始腐朽,氣虛血虧,到時候就算你後悔想要在往前衝只怕也爲時晚矣。”
“說實話,進入血神塔一個月都在第一層,這麼多年,我也只聽過兩個,只是那一人,唉,不說他了,鐵石兄弟,你再好好想一想,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衝塔。”
叫二虎的少年摸了摸自己的頭,嘟囔了一句,“剛纔我們勸鐵石大哥,你就說我們不知鐵石大哥志向,這個時候自己倒是勸了起來。”
虎子瞪了一眼二虎,“嘟囔什麼呢?”
二虎一咧嘴,“虎子大哥,我的是說,我們不找那個大曌人了麼?”
薛鵬心中好笑,暗道:“那個大曌人此時此刻就站在你們面前呢。”
虎子冷哼一聲,“找個屁,這麼多個晝夜都過去了,那個大曌人八成是已經早被那個血妖給吞了,或者離開了血神塔。”
一旁的三豹聞言不禁道,“如果他要是將皮煉成至中成,就能夠在這個血神塔生存下去。”
虎子聞言嘴角一咧,緩緩道,“這一點你們放心,我可是聽說了,那小子雖然有血脈,可是隻有三寸,還沒有我的鳥長,能夠煉到小成已是他的極限了,中成根本不可能。”
皮想要煉製中成,血脈至少要接近一尺。
薛鵬聞言眉頭一動,開口詢問道:“虎子兄弟皮應該已經練到大成了吧。”
虎子聞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呵呵笑了笑,“僥倖,僥倖,我血脈一丈有九,血脈一丈便有極大的機率將皮煉至大成,我在進入血神塔後也是花了十幾個晝夜煉成將皮煉至大成,只是,我修煉的煉體法遠不如鐵石兄弟的金身決,比不得的。”
薛鵬嘆了口氣,緩緩道,“或許,我選擇金身決本身就是個錯誤的決定吧,早知如此,我也選一個好修煉一點的了,我也不準備在這裡繼續耗着了,我也去衝塔吧。”
虎子哈哈笑道,“鐵石兄弟能夠認清形勢,急流勇退,實在是讓我佩服,走,我們一起去衝塔。”
“鐵石兄弟應該是第一次進入血神塔吧,你的家裡人可有與你講解這方面的事?”
薛鵬點了點頭,“老頭子講了一些,不過跟沒講沒什麼區別,就告訴我要衝沖沖,往上衝,感悟圖騰。”
虎子哈哈大笑道,“你家老頭子跟我家老頭子一樣,我家老頭子也是一樣,不過這還用他說麼。”
薛鵬心中暗道:“能不一樣麼,這就是從你爺爺口中聽來的。”
想到這,薛鵬緩緩道:“虎子兄弟,上面幾層我都沒去過,你再跟我講講上面幾層什麼樣吧。”
虎子皺眉道,“你們家老頭子連這都沒跟你講麼?”
薛鵬緩緩道,“講了,不過我覺得虎子兄弟你皮都煉到大成了,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被這麼一恭維,虎子臉上浮現喜色,哈哈笑道,“什麼大成不大成的,就是運氣好點,鐵石兄弟,我跟你說,血神塔第一層血妖的凝聚的血脈丹對練皮有着極好的作用,第二層煉筋骨,再往上我就先不跟你說了,等你自己上去體悟,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衝上去的。”
薛鵬笑了笑,“多謝虎子兄弟了。”
虎子哈哈一笑,“誒,說什麼謝字,咱們東州人就是爽快,可別弄得跟大曌人的綿羊一樣。”
薛鵬笑了笑,繼續道:“我們現在就走吧。”
虎子頓了下一,看了一眼那兩具屍體緩緩道,“對了,鐵石兄弟,你可看到有什麼人從此經過,拿走了這兩隻血妖的血丹麼?”
“血妖?血丹?”薛鵬心中一動:“原來東州人管綠毛怪叫血妖,管假丹要血丹。”
當下薛鵬嘴角微微翹起,看了看那兩隻血妖,厚着臉皮道,“你們說那兩隻血妖啊,是被我殺死的。”
三人聞言面面相覷,只是將皮修煉到了中成,竟然就能夠殺死這樣兩隻血妖?
薛鵬當即又補充了一句,“當時這兩隻血妖打得難分難解,讓我撿了一個便宜。”
“原來如此。”三人一副恍然的模樣,不過看向薛鵬的目光也多了一些佩服。
二虎與薛鵬說話的聲音也軟了一些,“那鐵石大哥你也夠厲害的了。”
東州人崇拜強者,薛鵬不介意借這兩隻血妖狐假虎威一次。
薛鵬含笑道,“也是運氣好,我們走吧。”
虎子笑着看了看二虎與三豹道,“好了,你們兩個的皮雖然沒到大成但也差得不是太多了,這次先衝塔把,等實力提高了,下次再入血神塔試試。”
兩人點了點頭,同時開口道:“好,就聽虎子哥的。”
虎子哈哈一笑,看向薛鵬的目光閃了閃:“鐵石兄,我有個不情之請,我實在是不好說出口。”
薛鵬聞言眉頭一挑,含笑道,“虎子兄弟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虎子含笑道:“是這樣的,我還從沒跟修煉過金身決的人交過手,鐵石老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是否可以讓我見識見識金身決的威力?”
薛鵬聞言嘴角抽了抽,這東州蠻子煉體都快煉到修士的境界了,而自己纔剛剛開始,這期間可是查着好幾個大的境界,這有什麼好比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薛鵬的顧慮,虎子連忙道,“鐵石兄弟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用出全力的,我只是想看看這金身煉出的皮到底跟我煉的有什麼不同,而且由我幫着鐵石兄弟錘鍊一下金身,或許鐵石兄弟的金身還能更進一步。”
聽了虎子這話,薛鵬心中暗道:“果然,錘鍊可以增加不滅金身的修煉。”
看着虎子灼熱的目光,薛鵬心中一動,如果自己皮再好好錘鍊一下,不知是否能夠朝着大成靠近一些。
當下他點頭道,“好。”
虎子大喜,當下道:“鐵石兄弟,小心了?”
薛鵬一愣,不禁道:“現在就要?”
他這聲音剛落,虎子的巴掌已經朝着薛鵬拍了過來,薛鵬心中暗罵:“蠻子就是蠻子,一個勁兒的蠻幹。”
當下薛鵬深吸了一口氣,憋足了氣,雙手上揚,擋向了虎子這一擊。
咚!
如重槌擂鼓。
便見薛鵬渾身的皮肉劇烈顫抖了起來,將虎子的攻擊卸開不少,不過仍有強大的力量導入薛鵬體內,讓薛鵬氣血一陣翻騰。
薛鵬倒退了一步,氣息有些紊亂,一旁虎子吃驚地看着薛鵬的暗金鼓皮,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方纔一擊攻出,他施展的力量竟然有五成都被卸掉了。
自己雖然沒有與修煉金身決的體修交過手,可即便是他大成的皮膚,能夠卸掉的六成而已,金身決不愧是金身決啊。
然而二虎不知道的是,薛鵬修煉的非是金身決,而是不滅金身,其修煉難度遠在金身決之上,威力也遠在金身決之上。
二虎哈哈一笑,“好,鐵石兄弟,我們再來。”
虎子來了興致,兩隻蒲扇大的手掌左右開弓,朝着薛鵬全身上下拍了過去。
薛鵬所幸站在了原地,任憑這虎子給他舒筋活絡。
咚咚咚!
一陣陣鼓聲傳來,薛鵬暗金色的身體硬生生被虎子拍得血紅血紅。
虎子打得興起,絲毫沒有顧忌薛鵬此時的臉色,薛鵬的一張臉早就脹紅如豬肝,一旁的二虎、三豹也看得心驚膽戰,有這麼錘鍊的麼?
終於在薛鵬嘴角溢出鮮血時,三豹急忙喊道,“虎子大哥,你先停手,鐵石大哥吐血了。”
虎子聞言一愣,這才停下了手,便見薛鵬嘴角不停流血,當即連忙告罪道,“鐵石兄弟,對不起了,我這一時興起,就能止住手。”
薛鵬翻了個白眼,此時他可沒時間理會這個該死的虎子,甚至不敢開口,他怕自己一開口,氣憋不住,一口鮮血就得噴出來。
緩了一口氣,薛鵬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玉瓶。
玉瓶裡面是薛鵬將血丹熬成的液體,當下將一瓶倒入口中,開始修煉起了不滅金身決。
體內三頭六臂神力流轉,在神力刺激下,不滅金身的修煉速度提升了數倍,那不死金身之力鍛鍊着薛鵬的皮膚。
薛鵬的皮膚越來越黯淡,不滅金身的境界一點一點的增加,三頭六臂的神通也在緩緩的恢復。
薛鵬心裡暗想着,隨着不滅金身修煉越來越快,總有一天他能將三頭六臂完施展出來。
而三頭六臂的神力能夠刺激不滅金身的修煉加快,若是他能完全施展三頭六臂,本尊運轉神力,其餘兩頭四臂便可同時施展不滅金身的不滅決與金身決,到時候他的修煉速度速度,只怕可以直追擁有九丈血脈的煉體修者吧,他定然可以將每個境界都修煉到大成。
薛鵬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薛鵬先運轉不滅決,修復着傷痕,然後運轉金身決,慢慢地提升着境界。
五天後。
一個全身黝黑的身影首先來到了一座血塔前。
這高塔足有數百人合圍,直衝入天際,沒入天空,看不見頂端。
而在塔的下方,此時圍了不少的人。
全身黝黑的人看着那血塔緩緩道:“我們到了。”
這好似從煤堆裡爬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薛鵬。
五天的時間,薛鵬的皮距離大成還差那麼一點,每次虎子幫他錘鍊,可不無論怎麼錘,始終差了那麼一點意思,讓他難以突破最後的關口。
虎子嘆道,“鐵石兄弟,我怎麼總覺得你這金身決好像太厲害了一點,現在你的皮竟然比我的都抗揍。”
二虎、三豹點了點頭,“鐵石大哥這麼厲害,那這次衝塔,肯定能衝得更高。”
薛鵬、虎子、二虎、三豹四人來到了這高塔前,此時塔前已有不少人,這些人看上去一個個都十分的年輕,想來應該都是前來衝塔的。
虎子目光掃了掃,看到了扎爾都,頓時哈哈笑道,“扎爾都,你不是說在第五層等我麼,怎麼還在第一層呢?”
聽見二虎的聲音,高達九尺的扎爾都側頭看了過來,隨後目光移向了披頭散髮,渾身黝黑的薛鵬。
薛鵬心中也是一緊,怕被認出來。
然扎爾都目光從他身上一下就掠過去了,顯然沒有認出,薛鵬心中稍微鬆了口氣。
只聽扎爾都道,“我自然是準備將根基再打得牢一些。”
虎子哈哈大笑道,“扎爾都,你也太不自量力,難道你還想和琪琪格一般平步青天入第二層麼,別癡心妄想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
扎爾都冷哼一聲,緩緩道:“你不是去抓那個大曌人去了麼,怎麼這麼快就來衝塔了?”
鬍子笑道:“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那個大曌人八成已經被踢出血神塔了,我再等他,豈不是耽誤自己修煉?”
扎爾都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
說着他嘴角微微翹起,“這樣的話,此次就看你我誰能平步青雲。”
說着扎爾都邁步上前,踏上了通往那血塔的石階。
扎爾都率先踏上去,其餘人也紛紛跟了上去,薛鵬放眼望去,便見這條石階蜿蜒向上,每隔一段的高度,便有一座橋延伸入塔中。
這樣的橋從低向上共有三段,最下面的一段稱爲地上橋,能夠攀登上這座橋的煉體修者至少也是將皮煉至小成的。
中間的橋稱爲雲下橋,能夠攀登上這雲中橋的至少也要將皮煉到中成的境界。
至於最上面的那一座橋,便稱之爲雲中橋,能夠攀登上這座橋的無疑都是煉體中的佼佼者。
三道橋到雲上橋便結束了,但是階梯仍舊蜿蜒向上,據傳上面還有一座雲上橋。
據傳,如今的東州城主鐵木黎當年第一次進入血神塔一口氣就蹬上了這雲上橋,而琪琪格則是在第三次進入血神塔中踏上了那雲上橋。
數百年來,唯有城主鐵木黎,與琪琪格有幸踏上雲上橋。
作爲一個東州煉體的修者,哪個不渴望能夠平步青雲,登山那令東州千萬修者朝思暮想的雲上橋,成爲被東州最強大的煉體修者,站在那萬人矚目中,享受着萬丈的榮光。
虎子看着這蜿蜒向上的臺階,一時間也是新起伏,他是一名東州的勇士,登上了雲中橋。
雲中橋已在他的腳下,他的目光開始遙望那雲上橋。
虎子目光逐漸變得凝實而銳利,看着天空中的浮橋,他朗聲笑道,“扎爾都,不要以爲只有你纔是東州的勇士,不要以爲只有你敢衝那雲上橋,我虎子也要平步青雲,蹬上那雲上橋,讓琪琪格成爲我的女人,哈哈哈。”
蹬蹬蹬,虎子一連跨出數步,蹬上了臺階,前五十臺階,他腳步騰挪沒有半點遲疑,他就保持着這個速度,一舉登上了那地上橋。
此時在他前面的唯有扎爾都一人,虎子此時停下了腳步,看了看扎爾都,隨後看向自己身後的東州勇士朗笑道,“東州的兒郎們,拿出你們的勇氣,奮力向前衝啊,看看你們身邊的女人們,讓她們看看你們的身體有多麼強壯。”
此時一名東州女修也登上了第一層,衝着下方的東州女修喊道,“姐妹們,不要讓這些蠢塊頭把咱麼比下去,衝塔啊。”
兩人聲音落下,下方傳來一陣陣歡呼聲,不知誰人高聲唱了起來。
“嗬,東州的男人啊,神的骨與肉;嗬,東州的女人啊,神的靈與血;嗬,神的血與肉化作最堅韌的盾牌保護神的靈與血,嗬,神的靈與血啊滋潤神的骨與肉;神靈的後裔啊,勇往直前啊……。”
東州的男人與人激揚高唱着,齊齊朝着青雲梯衝了上去。
東州男人的歌聲雄渾遼闊,東州女人的聲音綿長悠遠,歌聲陣陣,氣勢雄渾激盪又悠揚綿遠,壯闊人胸,滌盪人心地的陰霾。
東州人衝塔,總是會有強者來引領後輩,這是一種傳承,此時虎子便主動擔任起這傳承的責任。
虎子腦海中浮現多年前他第一次邁上臺階的情景,那個時候是帶領他們衝塔的是寶力剛。
那個時候他還是個小豆丁,身高也不過五尺的距離,他聽着那嘹亮激動人心的歌聲,隨着東州的勇士喝着那雄渾壯闊的旋律。
那旋律擁有着一種振奮人心的力量,歌聲起他便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充滿了勇氣,面對青雲梯上恐怖的力量,他也不再畏懼。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帶領他們衝塔,帶着他們高歌的便是當時的勇士寶力剛。
如今的寶力剛早就成爲一名修士,成爲了城主的貼身護衛,是城主最信任的人,他也要成爲這樣的人。
虎子擡頭看向那長長的階梯,如果將皮修煉到極致便能腳蹬青雲梯踏入青雲中,直接進入第二層,這麼多年裡,唯有如今的東州城主鐵木黎與琪琪格平布青天直接蹬上了血神塔第二層,便是寶力剛都沒有達到。
不過,他今天要試一試,哪怕是拼上自己的性命。
二虎、三豹聞聲也是心中振奮,邁着大步踏了上去,喝着那激盪的歌聲,朝着上面衝了上去。
此時在臺階下方,便只剩下薛鵬一人。
這歌聲只是普通的曲調,不過由這些東洲人唱來竟如此雄渾激盪,讓薛鵬的的血也不禁跟着熱了起來。
薛鵬看了一眼着青雲梯,下面每一個臺階都是用長十數丈,寬數丈,三尺有餘的巨大青石臺階搭建成的。
與世俗的臺階不同,血神塔中的青雲梯沒有任何的支撐物,每一個臺階都是懸浮在虛空的。
薛鵬看了看這臺階,一腳踏下,石階沒有下沉與踏普通石階無異,腳下傳來的是堅硬、踏實的感覺。
不過薛鵬相信,這石階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等到薛鵬兩隻腳都踩上這石階的時候,薛鵬便察覺到了異樣的感覺。
薛鵬感應極其敏銳,他感應到身體的表面似乎有着有着什麼東西在擦着他的皮膚,不過這種感應十分的微弱。
薛鵬一連踏出十幾步,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踏出三十步時,只覺皮膚表面有春風拂面的感覺。
蹬蹬蹬,薛鵬腳步不停,半刻鐘後,薛鵬登上了那地上橋。
剛到橋上,薛鵬便感覺到皮膚表面有些刺痛感,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感覺。
然而在他身旁,一些新人則臉色痛苦。
薛鵬心中瞭然,如今他的皮已練到了極其接近大成的地步,這個地上橋對應的是小成,這點痛楚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薛鵬毫不遲疑,當下再度向着雲下橋攀登。
薛鵬看了看四周,這青雲梯越往上越是狹窄,從地上橋到雲下橋這一段,比之前他走過的要窄五分之一,也就九丈寬的樣子。
薛鵬兩隻腳都踏了上去時,薛鵬明顯感覺到皮膚的刺痛加重了一些,不過着還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就在此時,他體內的不滅金身竟然有了一絲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