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鵬只覺他能輕易控制身體的每一塊骨頭。
意念所至,骨頭可以隨意的轉化形狀。
與之同時,血神塔對他神力的壓制再度降低。
雄渾磅礴的神力自他的靈根中散出,一顆頭顱緩緩凝聚了出來。
這顆頭顱與薛鵬有九分相似,不過眼梢上揚,面色肅穆,雙眸開合間有寒光射出,煞氣繚繞周身。
燦爛輝煌的金光圍繞着周身,一股奪人眼目的氣勢撲面而來。
強橫的神力散出,吹起的風浪捲起漫天黃沙。
這突然出現的異象,頓時驚得爾雅、血靈心頭一顫。
他們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色,這個看去並不強的修者體內,怎麼會迸發出如此強橫的力量。
薛鵬凝視着兩人,冷聲道:“你們打了這麼久,也該輪到我了吧。”
神力在體內流轉,當下薛鵬本體掐不滅決法印,化身運金身決。
不滅金身第一次全力催動了起來。
一時間,薛鵬的頭髮、臉頰、皮膚都變成了金色。
兩頭四個眼眸中金光爆射,一道恐怖的力量波動盪漾開來。
血靈臉色劇變,驚呼一聲道:“走。”
話音落,血靈與爾雅轉身就跑。
“此時想走,晚了。”薛鵬周身血氣涌動。
砰!
伴隨着一聲巨響,薛鵬腳下炸出一個巨大的沙坑。
嗖!
一聲破空傳來,薛鵬的身影急速射向血靈,轉眼間,已掠到兩人面前。
薛鵬四臂轟向血靈與爾雅。
雖然沒有強橫的靈力波動,但血靈卻莫名的感到恐怖。
“我攔住他,你快走。”血靈一推爾雅,迎上了薛鵬這一擊。
轟!
薛鵬的四個拳頭狠狠砸了下來,沒有絲毫的留情。
一時間,煙塵四起,飛沙走石。
“山!”爾雅淒厲嘶吼一聲,衝了過去。
此時沙丘下,一道血光迸射而出,正是那血靈。
不過此時血靈模樣極爲悽慘。
雖然周身佈滿了骨甲,但此時骨甲早已被打裂,從縫隙中溢出大量的鮮血。
“不是讓你走了麼,你怎麼還不走?”血靈厲喝一聲。
“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爾雅抓着血靈的胳膊,堅定道。
“爾雅,你……。”血靈眼中紅光閃爍,最後一咬牙,高聲道:“哈哈哈,好,要走一起走,要死就一起死,哈哈哈。”
血靈放肆大笑着,隨後他用手指沾了血,抵在了他的眉心。
下一刻,他周身氣血快速凝聚,周身的骨甲快速融合在一起,且佈滿了血色的紋路。
他的雙手手臂出凝出月牙狀的骨刃,兩手掌心分別浮現出骨劍。
再次使用出了秘法。
爾雅也要催動秘法,卻被血靈阻止了:“爾雅,你不要使用秘法,你留着血氣,或許我們還有離開的希望。”
“你們不會有這個機會了。”雄渾仿若鐘鼓齊鳴的聲音響起。
沙塵散去,光芒照射下,反射着金光的薛鵬一步一步走了出來。
在兩個血靈的眼中,薛鵬四個手掌中緩緩長出四柄骨劍。
那骨劍呈現灰白色看,看上佈滿了金色的紋路。
血氣在上面流轉着,閃着紅色的光芒,一股肅殺犀利的氣機撲面而來。
血靈緊咬牙關,厲聲道:“你可要想好了,如果我們二人以死相拼,你也討不到好。”
“你怯懦了。”薛鵬眼眸中金光連閃,聲若洪鐘:“看來你還有自知之明,知道非我敵手。”
“不過,今天我是無論如何不會放過你們,受死吧!”
薛鵬身體猛地躥上前去,本體持着雙骨劍,劈向血靈。
血靈以雙臂骨刃格擋,同時,爾雅側身從薛鵬後面偷襲。
薛鵬神力化身怒目而視。
此時的化身皮也是不死皮,骨是不死骨,化身的威力絲毫不比本體弱。
化身雙劍同時斬下,迎上爾雅這一擊。
灰白而呈金色紋路的骨劍斬中了血靈的骨刃。
鏘!
只是一聲輕響,血靈的骨刃被薛鵬削掉了,連帶着血靈的手臂被齊齊斬斷。
血靈眼中露出一抹瘋狂之色,他雙目圓睜,口中忽然發出一聲嘶吼。
“去死吧。”
血靈不退反進,他周身的血氣完全涌入到了完好的右臂。
右臂掌中的迸射出一柄血色的骨槍。
骨槍剛一出現,其周圍竟盪漾出水波般紅色的漣漪。
血靈哇的一口,大半精血吐在那骨槍上。
骨槍變得更加纖細,那種鋒銳之氣越發的犀利。
這是血靈自殘魂中得到的又一招秘法,凝聚全身血力,以精血催動,發揮出最強的一擊。
只要這一擊擊中,哪怕是煉體第三境的強者,也會重傷。
這是血靈最得意的殺手鐗,此時他面色猙獰,嘶吼着:“死吧。”
短暫的瞬間,骨槍正中薛鵬的心口。
轟!
一聲巨響自兩人交手的中心響起。
強橫的血氣掀起了氣浪席捲開來。
兩人交手的中心塌陷出一個方圓十餘丈的圓形坑。
周遭的沙地被生生颳去了數丈深。
漫天的黃沙朝着四方射去。
不遠處,羽翎臉色充滿了擔憂。
這樣的攻擊,堪比煉體第三境的強者了,三弟不會有事吧?
漫天的黃沙中,兩道血光跳了出來。
爾雅攙扶着血靈。
此時血靈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你的手。”爾雅驚呼道。
血靈看了看自己的右臂,已經變得稀爛。
方纔那一擊是他最強的一擊,可是不知爲何,他擊在那人的身上,自己卻被自己的力量反震了一下。
整條手臂瞬間被震碎了。
“不礙事。”血靈長吸了一口氣,凝神望向方纔激戰的中心。
微風襲來,黃沙被吹去,戰場的中心,一道身影佇立。
這人周身佈滿了灰白色的骨甲,骨甲上遍佈金色的紋路。
金紋散着淡淡的金光,偉岸而強大。
這人揮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在他的胸口處有着一道白印。
“就這麼點力量麼?”一個聲音響起。
羽翎一下就辨認了出來,這就是他的三弟。
羽翎心中大定,同時心底越發的駭然,她這個三弟未免太恐怖了一些吧。
這血靈方纔的攻擊可是堪比煉體第三境的強者,竟然沒有對她這三弟造成半點的傷害。
原本薛鵬修煉的便是東州頂尖的煉體功法不滅金身,加上三頭六臂的神通也是修真界頂尖的神通。
薛鵬身懷煉體、煉氣兩大神通,其威力豈可小覷?
“我說了,今年你們必死無疑。”薛鵬一步一步靠近血靈與爾雅。
血靈、爾雅眼中露出了悲愴之色。
“爾雅,幫我一把,我不想死在別人的手中。”血靈緩緩道。
“不,山,不,我去求他,求他放過我們。”爾雅有些驚慌地說。
“爾雅,你怎麼還這麼傻,我們幾次要殺他,我們與他不共戴天,他如何會放過我們,爾雅,幫我一把。”
“山。”爾雅抱着血靈失聲痛哭:“你答應過我,有一天,你上山打獵,我在家爲你做飯帶娃。”
血靈眼中浮現痛苦色:“爾雅,對不起,今生是我負了你。”
薛鵬一步一步靠近,這是羽翎跳了過去,拉住了薛鵬的手道:“三弟,能不能……。”
“不能。”未等羽翎將話說完,薛鵬斷然拒絕。
“羽翎姐,你且到一旁好生休息,其他的事,你什麼都不要管。”薛鵬不容分說,掙脫了羽翎的手,一步步走向血靈與爾雅。
“山,我好後悔,我們爲什麼要進入血神塔,我們一起在外面該多好啊。”
“山,你說我們死後能入長生天麼?”爾雅伏在血靈的胸口輕聲道。
“誰知道呢,如果長生天肯原諒我們,或許我們會入長生天,可我又有何面目去見祖輩朋友呢?”
“不過,爾雅你不一樣,你手中沒有沾人命,或許你還有機會。”
“不,你不入長生天,我也不如,死後我也要跟着你。”
“好,生時爲陽間的夫妻,死後便做一對**妻。”
話音落下,爾雅體內的血氣朝着心口涌去。
在薛鵬的窺天眼中,清晰看到這一幕。
薛鵬暗叫不好,猛地向後退去。
下一刻。
轟的一聲巨響。
以爾雅爲中心,一聲爆鳴聲響起。
爾雅選擇了自爆。
所有的血氣集中一點炸開,其威力遠超想象。
薛鵬轉身摟住了羽翎。
自爆產生的衝擊力衝碎了薛鵬的化身,將薛鵬整個人衝擊得倒飛出了數百丈遠。
“咳咳咳。”薛鵬輕咳了一聲。
此時他周身的骨甲也都浮現了細密的裂紋。
血靈與爾雅既死,薛鵬也緩緩收起了骨甲。
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三弟,你沒事吧。”羽翎關心問道。
“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受了點輕傷,恢復一下就好。”薛鵬這般說着,同時再度凝聚神力化身,不滅金身快速運轉了起來,周身的傷勢快速恢復着。
轉眼間,薛鵬的氣色便好了起來。
羽翎驚奇道:“三弟,你這功法真是神奇。”
薛鵬笑了笑,隨後轉移話題道:“羽翎姐,你現在感覺如何?”
羽翎道:“我還好,大部分衝擊都被你擋下了。”
說到這,羽翎心中有一絲奇異的感覺,不禁道:“三弟,你爲何要……擋在我身前?”
“因爲你是羽翎姐。”薛鵬一笑。
“哦!”羽翎回了一聲。
瞧着羽翎眼中的紫芒,薛鵬仍不禁關心道:“羽翎姐,你真的沒事兒?”
羽翎皺了皺眉,他覺得薛鵬話裡有話,不禁道:“我能有什麼事?”
薛鵬笑了笑:“沒事就好,只是羽翎姐,你一運轉靈力,周身怎麼都是紫色的血氣?”
“紫色的血氣?”羽翎一愣,“這怎麼可能,紫色的血氣那是血煞。”
她剛說完,看了看自己,正發現自己周身血氣竟然真的有這紫色。
羽翎臉色一變,“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尋常東州人修煉煉體術,周身的血氣大多都是紅色的,即便薛鵬修煉的是頂尖的煉體靈決不滅金身,他的血氣依舊是紅色的。
血氣出現變化,就意味着這個人出現了變化。
而紫色向來是血煞的標識。
在血神塔中,一旦被確認爲血煞,迎接她的只有被圍而殲之。
不久前,在遠處,鴻雁與小個終於遇到了熟人,大個。
紅臉的大個看到鴻雁與小個也是一愣,不禁道:“鴻雁,鐵心,怎麼只有你們兩個,羽翎姐呢?”
鴻雁看到熟人心中大喜道:“羽翎姐正在跟血靈拼殺,我們是來求救的。”
大個一聽,臉色一變,隨後道:“鴻雁,你不要擔心,我身後這位便是東州的勇士扎爾都,煉體第三境,臟腑境的強者。”
“有扎爾都大哥在,就是那血靈的末日。”
說着,大個看向扎爾都道:“扎爾都大哥,能不能幫幫忙?”
扎爾都臉色沉聲道:“事不宜遲,帶路。”
鴻雁大喜,與小個帶着這羣人匆匆朝着羽翎、薛鵬的方向趕來。
轟!
爾雅自爆那一聲巨響,頓時吸引了附近一些煉體修者的注意。
不遠處,原本正奔向守護域的一隊人,也朝着薛鵬與爾雅的方向激射過來。
東州人十分團結,若遇危難,大多都會出手相助。
因爲血神塔危險,幫助別人也就等於幫助了自己。
天空中,鳥背上,那小女孩喊道:“笨鳥,快點,快點,去晚了,那血煞可能就跑了。”
羽翎看着周身的紫色血氣,她瞳孔微縮,臉上浮現痛苦色。
“紫色,紫色的,血氣,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我是血煞?爲什麼我會變成血煞?”
正在此時,遠方忽然有人高聲喊道:“血煞,是血煞。”
羽翎渾身一顫,擡頭看向遠方,便見數道人影激射過來,將羽翎團團圍住。
這一隊人共有四人,兩男兩女。
其中最以一個女子的修爲最高,已開始修煉臟腑。
之所以在第二層,是因爲她對自己的骨頭再進行鍛鍊。
女子看到這個血煞,臉色大變,吃驚道:“羽……羽翎妹妹?”
自從進入血神塔後,羽翎幫助了太多的人,其中就包括眼前的這個女子。
羽翎看向那女子,不禁道:“阿月,阿月姐?”
說着,羽翎上前一步,名叫阿月的女子往後退了一步。
其餘人厲聲道,“站住。”
羽翎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其餘人,那一雙雙眼眸充滿了仇恨與警惕,看向她的目光,就像看到一個怪物。
“我,我不是血煞。”羽翎解釋着,同時看向阿月道:“阿月姐,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血煞。”
羽翎再上前一步,阿月去往後退了一步,眼中也浮現了警惕色。
羽翎身子一顫,止住了腳步。
她看着眼前的阿月道,“阿月姐,難道,你也不相信我?”
阿月嘆了口氣,神色複雜道:“羽翎,那些成爲血靈、血煞的人,又有哪個會認爲自己是血靈與血煞呢?”
“你現在還能保持理智,可是,誰能保證你一直保持着理智呢?”
阿月緩緩抽出骨劍,握在了掌中。
羽翎見狀臉色露出痛苦色:“阿月姐,你,你要對我動手?”
阿月嘆道:“羽翎妹妹,你是個好人,我相信,你去往長生天,天父一定會善待你的。”
羽翎緊緊咬着嘴脣,眼角泛紅,雙目充斥了血絲,“阿月姐,我不是血煞,我真的不是血煞。”
一旁的東州修者看到羽翎雙目開始泛紅,高聲喝道:“發信號,請求幫助。”
阿月體內血光涌動,一道血光衝上天空,炸出了一朵血色的花朵。
遠處的煉體修者看到這血色的花朵,臉色劇變。
“這是隻有煉體第三境方纔能發出的求援血花,是血煞。”
一時間,十數名煉體第三境的強者紛紛朝着薛鵬、羽翎的方向奔跑過來。
半空中,大鳥上,那個小姑娘看着下方的不斷匯聚的人羣,不禁催促道:“笨鳥,你好慢啊,再快點,再快點,這麼多人都過去,一定是個厲害的血煞,哈哈哈,這回可有得玩了。”
鳥背上,那個年輕女子道:“小妹,不要就知道玩,消滅血煞是我們的責任,一定要謹慎行事。”
“知道了,知道了,姐姐你真囉嗦。”
血神塔、第二層第三層的人數是極多的,成百上千的煉體修者,都朝着這個方向匯聚了過來。
不一會,這裡已圍了數十人,鴻雁、小個帶着大個還有扎爾都便也衝了過來。
數十人皆怒目看向羽翎,大喊着:“該死的血煞,殺了它。”
“我的一個兄弟就是慘死在血靈的手下,這血煞比血靈更加恐怖,殺了它,一定不能讓它成長起來。”
“這個血煞血氣還沒有完全變成紫色,絕對不能留着它,如果留着它,必定後患無窮,殺了它。”
“殺了它,殺了它。”
……
此時在衆人的圍攏中,羽翎猶若一隻受驚的小鳥,無助而驚恐。
“殺了它,該死的血煞。”
“殺了它,不能讓它傷害更多的人。”
“殺了它。”
“殺了它”
鴻雁、小個、大個等人終於趕到了。
扎爾都瞧着眼前的羽翎,沉聲道:“血煞?”
當下他上前一步,撥開附近人,站到了最前面。
扎爾都睥睨着羽翎,冷笑道:“原來這是剛成的血煞。”
大個看到這個所謂的血煞,竟然是羽翎姐,頓時愣在了原地。
羽翎神色惶恐,與衆人解釋道:“不,我不是血煞,我不是血煞。”
可她目光掃過去,看到的只有厭惡、警惕、憎恨的目光。
羽翎的一顆心,頓時沉入了海底,冰冷冰冷。
可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忽然響起:“羽翎姐。”
這個聲音,就好像是一棵救命的稻草。
羽翎拼命的尋找着聲音的來源,想要抓住這唯一的生機。
她尋找着,便見薛鵬走了進來,站在了她的面前。
羽翎看着薛鵬,眼中落下了淚滴,目光中充斥着希冀、恐怖:“三……三弟,我,我不是血煞。”
看到這個眼神,薛鵬一瞬間就想到了紅豆。
“陸大哥,我不是人傀,我不是。”
薛鵬心中一痛,他嘴角浮現了一絲笑意,緩緩拉住了羽翎的手,輕聲道:“你是我的羽翎姐,當然不是血煞。”
剎那間,羽翎只覺一股暖流涌入心田,她泣聲道:“三……三弟,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我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
說着薛鵬將目光投向鴻雁與小個道:“喂,鴻雁姐,小個,你們兩個不吭一聲麼?”
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鴻雁與小個。
一旁衆人道:“姑娘,不要自誤,她以前是的朋友,不過現在她只是血煞。”
“對,我們不知多少兄弟姐妹,就是被這血靈、血煞欺騙了感情而死掉的。”
“姑娘,拿起你的骨劍,跟我們一起殺了這個血煞。”
“還有那個小兄弟,跟我們一起將這孽障除了。”
這些人的話猶如一柄柄刀子,割着羽翎的心。
羽翎瞧着鴻雁,神色極其負責,有希冀、有渴望、有擔心,等等情緒交織着。
鴻雁的心也是一陣劇痛,早知道,她就不要找人過來。
現在,她必須做出一個選擇了。
這時,鴻雁周身血氣翻涌,掌中緩緩浮現了一柄骨槍,走向了羽翎。
長槍指向了羽翎。
一旁衆人見狀道:“好,不愧是我東州的兒女,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這種血煞,人人得而誅之。”
羽翎神色痛苦,看着鴻雁道:“鴻雁,連你也認爲我是血煞?”
鴻雁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羽翎姐,你告訴我,你是血煞麼?”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血煞……。”最後一聲我不是血煞,羽翎幾乎是吼出來的。
鴻雁氣血翻涌,神色激動道:“好,羽翎姐,我信你,我信你不是血煞。”
說着鴻雁撲向了羽翎,緊緊抱住了羽翎,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你這麼一個傻瓜,怎麼可能會是血煞?”
羽翎的眼角淚珠不斷墜落:“鴻雁,謝謝你,謝謝你。”
鴻雁忽然在羽翎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舔了舔嘴脣,哈哈大笑道:“沒錯,你就是羽翎,還是這麼香。”
大笑過後,鴻雁將長槍對準了衆人,冷冷道:“今天,誰想對我的羽翎動手,就先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