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州煉體術的確強悍。
眼下,三頭六臂與不滅金身相輔相成,修煉得進展神速。
只要給他時間,他很快就能修煉到第三境大圓滿。
屆時,自己或許能一口氣突破到築基中期。
只是,如果沒有血神塔,這煉體術,只怕極難修成第三境大圓滿。
此次進入血神塔,是他第一次進入,也極有可能是他最後一次進入。
強者之路,不是上前一步,便是退後一步。
他身後站着的父母小妹,是婉兒、凌煙,他不能退。
薛鵬要緊了牙關,忽然衝向了那柄古劍。
看到薛鵬的動作,鐵琴臉色一變。
“誒呀,這個大曌人不想活了。”一旁的鐵音驚呼出聲。
“完了完了,姐姐,這個大曌的綿羊如果變成一金人,到時候城主會不會找爹算賬。”
“然後爹,又來找我們兩個算賬?”鐵音擔心地說。
“真是胡鬧。”鐵琴眉頭一皺,身影閃動,與薛鵬之間的距離快速逼近着。
“大曌人,你若太過靠近古劍,你就會變成一堆金屬。”
薛鵬理也不理,此時他距離古劍只有十丈之遙。
轉眼,他邁出一步,距離古劍只有五丈。
這一刻,薛鵬只覺體內的金元篇幾乎要脫離他的控制。
在他的周圍,金元潮水一般,洶涌澎湃衝擊着他的身體。
金元篇運轉到了極致,薛鵬體內,白色的金元長河狠狠撞擊到虛空那無形的壁壘上。
轟!
薛鵬渾身劇顫,嘴角溢出了絲絲血津。
“該死!”薛鵬心罵,如果不是鐵琴、鐵音兩姐妹追他甚急,他完全可以慢慢靠近。
忽然靠近,那強橫的金元衝擊得他身體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大曌人,不要再前進了。”鐵琴驚呼出聲,身影更快向前掠去。
薛鵬卻絲毫不停,要緊了牙關,繼續向前衝去。
距離古劍只剩五丈距離,強大的金元,讓他難以靠近。
薛鵬將一身的法決運轉到了極致。
十息後,他距離古劍不足一丈,伸手撫向古劍。
“不要摸。”鐵琴瞳孔一縮,身影連閃抓向了薛鵬的手掌。
幾乎同時,兩人的手,同時捱上了古劍的劍鋒。
那劍鋒無比銳利,剛一接觸,兩人手掌頓時被劃破了口子。
鮮血滴落在了古劍上。
嗡嗡嗡!
忽然間,一陣尖銳的破空聲傳來。
海量的金元瞬間順着兩人的手臂涌入兩人的體內。
兩人的手臂,幾乎在一瞬間化成了金屬。
這種變化,由兩人的手臂竄向兩人的整個身體。
幾乎同時,薛鵬體內金元篇完全脫離了控制。
金元篇按照一個特殊的軌跡運轉了起來,漫天的金元化作一柄柄利劍,刺向了他體內的虛空壁壘。
轟的一聲。
那個壁壘終於被刺破了。
薛鵬體內世界驟然多了數不盡的金元。
白色的金元凝成實質,成一個個金屬顆粒,從半空中降落下來,形成了一場金屬雨。
薛鵬體內世界的老青驚吼連連,被逼得他不得不再度靠近那古燈化成的太陽光團。
熾熱的溫度將席捲而來的金元流紛紛融化。
火克金。
古燈內的火油開始猛烈燃燒起來,一股股熾熱的氣息煉化着薛鵬體內的金元。
此時在薛鵬身外。
鐵琴一臉驚懼。
她的整條手臂都化成了金屬,正在向着胸口處蔓延。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穩定下來。
背後那古劍虛影再度浮現。
古劍足有數百丈大小,極爲虛幻。
凝出這道劍影,鐵琴體內的金元迅速被消耗。
那些侵入體內的金元,在她的引導下,朝着那古劍的虛影涌去。
一時間,讓她借用這個不是法子的法子,算是緩解了一下體內的狀況。
“大曌人,難道你寧死也不願跟我回去,這到底是爲什麼?”鐵琴眉頭皺起,看着薛鵬。
薛鵬卻沒有鐵琴這麼幸運,那金屬一層層覆蓋了他的皮膚表面,最後,將他化作了一個金人。
“誒,這下自己該如何與伯父交代?如何與琪琪格交代啊?”鐵琴心中十分後悔,早知道這個大曌人如此衝動,她不該逼之甚急。
然就在此時,原本插在大地之上的那柄古劍忽然劇烈顫抖了起來。
嗡嗡嗡!
那轟鳴聲越發劇烈起來。
大地也跟着劇烈顫抖着。
轟!
一劈山裂石的聲音響起。
大劍開始緩緩拔出了地面。
轉眼間,大劍已漂浮在半空。
此時衆人方纔看清楚,這古劍只有一半,劍的前段卻已斷掉了。
巨大雪白的古劍表面浮現了血紋。
此時血紋不斷閃爍着,四周的金元不斷被其吸入體內。
而此時,古劍頂端的那隻大白貓的身體也浮現了道道的血紋。
大白貓忽然嘶吼了一聲,隨後古劍傳來更爲巨大的吸力。
鐵琴只覺手臂上的金元正在快速退去,而那些涌入到她劍體內的金元,連帶着她本身的金元都在也被快速吸走。
鐵琴臉色劇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此時,薛鵬體表的金元在快速消退,露出了他本來的面容。
他內的強橫的金元也在快速流入那劍體之中。
薛鵬緩緩恢復了過來,便見四周的金屬人像紛紛化作了粉末,其體內的金元,早已消失得乾乾淨淨。
而他自己的體內澎湃要衝毀他身體的金元,也在快速流逝着。
薛鵬長出了一口氣,自己這一條命,算是沒有丟。
薛鵬快速鎮定了下來,擡頭望去。
吸收自己體內金元的是那柄古劍,可之前,那柄古劍,明明是散出金元給他,或者說東州修煉者吸收的。
可現在爲什麼會忽然吸收四周的金元呢?
薛鵬一看,四周東州修煉者臉色難看,正在竭力運轉金元篇,不讓自己體內的金元流失。
薛鵬又擡頭看向古劍上方那白色大貓。
那大貓正用一種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等人。
“老小子,別再讓那個劍靈吸了,再吸下去,我們都得玩完。”青蛟急促的聲音響起。
“劍靈?”薛鵬不明所以。
“就是那個大白貓,該死,這劍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孕育出劍靈?”青蛟怒罵着。
“現在不是他把你吸乾,就是你把他煉化。”青蛟嘶吼着。
薛鵬心中一動,嘴角微微翹起,將體內一股股火元輸入到金元之中,注入向了那神秘的古劍之內。
薛鵬注入的是白色的火元,這種火元極爲強悍。
隨着大量的注入其中,古劍上的大白貓發出一聲憤怒的驚吼。
那柄巨大的古劍也緩緩墜落了到了地面。
轟!
斷劍再度插入地底。
“好機會。”雖然不知道這骨劍是什麼玩意,但如果能將之煉化。
想到這裡,薛鵬身子高高躍起,肉翅振動,飛向了古劍劍柄,心中道:“老青,一會你收拾那個劍靈。”
“我不去,我怕這古劍的氣息。”青蛟怒吼連連。
這個古劍邪異得很,它怕被這古劍給吞噬了。
“你含着那盞古燈去。”薛的聲音響起。
“什麼古燈?”青蛟不禁道。
“你看好了。”薛鵬聲音落下,便見薛鵬體內世界那個大太陽的光芒緩緩收斂了起來,露出了那盞古燈。
“原來這是一盞古燈。”青蛟剛一靠近,熾熱的火元燙得它驚吼連連。
“人類,你想害死我,我這玩意,我能含着麼?”青蛟怒道。
薛鵬眉頭一皺:“這古劍交給我,那劍靈,你想辦法。”
話音落下,薛鵬落在古劍的劍柄上。
不滅金身運轉了起來,三頭六臂神力施展。
此時他周身已有六條手臂。
六條手臂緊緊抓住了古劍劍柄,體內強橫的火元涌入古劍之中。
古劍周圍泛起了白色的火焰,煅燒着劍體。
白色大貓驚吼連連,想要靠近薛鵬。
可此時薛鵬神力大增,能調用的火元是之前的十數倍。
熾熱的火元彷彿無窮無盡一般從他體內涌出。
大白貓周身繚繞着濃郁的金元,一靠近薛鵬便被火元融化。
“老青,再不出來,我可要念咒了。”薛鵬催促道。
“早晚被你給害死。”青蛟怒罵一聲,緊跟着從薛鵬的體內竄出。
三十丈的青色火蛟撲向了大白貓。
大白貓有着古劍的維持,實力大增與青蛟激鬥,絲毫不落下風。
遠方人便見,一大白貓與一青蛟在半空激戰。
一時間,金元四射,青焰如雨。
大白貓的驚叫與青蛟的嘶吼聲震懾四方。
幾乎所有的東州修煉者都看着一幕,神色格外凝重。
“人類,快點,我要支持不住了。”青蛟怒吼連連。
薛鵬六條手臂緊緊握着古劍。
古劍傳來大量的金元抵擋着他煉化。
好在這金元中,有不少是他體內的金元,對他的有着親和,讓這種衝擊緩慢了些,否則他早就支撐不住了。
而此時,一條血線正在從薛鵬的手腕不斷在劍身上蔓延着。
這條血線極細極細,每向下延伸一分,這巨大的古劍便被煉化一分,也變小了一分。
古劍快速變小着,轉變已從千丈變成五百丈大小。
這古劍雖孕育出了劍靈,但劍靈此時已被青蛟纏住,古劍的主人似也早已死去,薛鵬煉化這古劍,方能如此輕鬆。
這古劍在血神塔千百年,東州的修煉者都是想着用它來淬鍊身體,從來沒想過要將之煉化。
東州修煉者不似大曌,大曌人人興煉器一說,東州人的身體便是最好的武器。
“那個人,他在幹什麼?”
“不知道,不過古劍怎麼變小了?”
“那個人,該不會要將古劍收爲己用吧?”
“這,這不可能吧,幾千年,好像從沒聽誰說過要收這古劍啊。”
“是啊,就算收了,有什麼用啊?”
“不管他有什麼用,這古劍,不是屬於某一個人的,它是屬於整個東州的。”
“就是,如果他把這古劍收了,我們如何淬鍊金元?”
“不能讓他收走。”
下方衆人吶喊着。
鐵琴已脫離了古劍的控制,退到了一旁。
她背後凝聚的劍影仍在,此時他可以出手殺了薛鵬,便可保住古劍不被這個大曌人取走。
可若如此,這誰還能制住這古劍。
她隱隱有種感覺,這古劍吸引這麼多修煉者過來,是想要吸取他們的金元。
這個古劍,竟然已有靈智。
如果任其發展下去,只怕整個第四層的修煉者都要喪命在這古劍之下。
是任由這個大曌人將這古劍煉化,還是殺了這個大曌人,然後他們再被這古劍所殺?
鐵琴遲疑時,半空中異變再生。
古劍忽然盪漾出一道雄渾的金元。
“姐姐,閃開。”鐵音首先察覺,大吼了一聲。
鐵琴出於對妹妹的信任,想都沒想,身影扇到一旁,以劍體擋在身前。
下一刻,劍體迸射出無數道金元。
一道道金元都仿若是一道白色箭矢。
一時間,漫天漫地都是箭矢,彷彿一陣大雨。
而那些躲閃不及的東州修煉者,頓時被金元洞穿,死傷大半。
鐵琴竄到鐵音身旁,夾起鐵音,快速離開這裡。
薛鵬首當其中,身被十數創。
胸口、大腿都流出了鮮血,傷勢嚴重。
哇!
薛鵬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噴在了古劍上。
“好你個小雜種。”薛鵬緊咬牙關,怒吼一聲,拼了命的運轉靈決,繼續煉化起來。
方纔催動了那一擊,大白貓氣勢一弱,青蛟趁機捲住了大白貓的身體。
大白貓怒吼連連,催動金元。
大白貓之前似乎隱藏了實力,此時它噴出的金元直接將青蛟的身體射穿,身體都凝成了金屬。
青蛟怒吼連連,硬生生卷着大白貓,最後撞向了薛鵬的胸口。
“人類,快唸咒。”
薛鵬心中一動,“老青,對不起了。”
不知名的咒語響徹薛鵬體內世界,好似響在遠方天際,又好似就在耳旁響起。
杳杳無蹤跡,不知其來,不知其終。
一道道奇異的符紋自半空浮現,散出的青光照在青蛟與大白貓的身上。
青蛟大白貓的身體頓時冒出黑煙,疼得青蛟驚吼連連,大白貓發出淒厲的慘叫。
一道道符紋印刻在青蛟與大白貓的身上。
終於,薛鵬有了那種感覺,他可以決定大白貓的生死。
死!
一個念頭浮現。
那原本印在大白貓身體上的符紋陡然散發出強烈的光芒。
轟!
大白貓的身體炸得粉碎,已死得不能再死。
緊接着,薛鵬便感覺到,掌中古劍那種抵抗的力量急速下降。
轉眼間,古劍只有百丈。
再過幾息,古劍只有十丈。
片刻後,這柄斷掉的古劍只有兩尺兩寸。
隨着功法運轉,這柄古劍沒入到了薛鵬的體內,插在了他體內世界的大地上。
此時青蛟氣息奄奄躺在地上。
周身的火焰早已熄滅了,渾身只剩下了靈魂體,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覆滅。
“該,該死的人類,這下你滿意了吧。”青蛟氣若游絲地怒罵着。
“老青,謝謝了。”薛鵬由衷地感謝道。
“爲了感謝你,我將鎮魂訣交給你吧。”
“鎮魂訣?”青蛟不明所以。
“對你凝練魂魄有好處。”薛鵬緩緩道。
鎮魂訣,是薛鵬給那不知名的古決起的名字。
他每念一次鎮魂訣,他的魂魄變會凝固一分。
可他每念一次,青蛟就受一次傷。
他想看看,讓青蛟修煉鎮魂訣後,是否能抵住一些鎮魂訣的威力。
否則,那就只能讓青蛟出來住了。
不過,吸收不到自己體內的火焰,這個老青肯定會不願意的。
說着,薛鵬將那不知名的古決的十分之一講了出來。
青蛟念動了起來,便感覺到四周有一種溫柔的力量,讓他的靈魂快速恢復着。
青蛟大喜,不再理會薛鵬,快速修煉了起來。
而此時薛鵬再度念起了鎮魂訣。
這一刻,青蛟發出了一聲怒吼。
“人類,你想幹什麼?”
“呵呵,誤會誤會,不是有意的。”薛鵬呵呵笑了笑,看來,就算青蛟修煉了十分之一的鎮魂訣,還是抵不住啊。
那柄斷掉的古劍被煉化後,薛鵬感覺到,這古劍與尋常的靈劍很是不同。
這古劍與他顯得十分的親切,甚至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握着他自己凝出的骨劍一般。
薛鵬心中一動,那斷劍已握在他的掌中。
他能夠清晰感覺到,這古劍之中有着十分強大的金元。
只是那種金元,此刻他還調用不了。
短暫的時間內,他只是粗淺的煉化了,若想完全煉化,所需要時日太長。
而且以他的實力,只怕還難以完全煉化。
薛鵬收起了斷劍,朝着青雲梯走去。
而就在此時,天空忽然浮現了紫氣。
一股浩瀚的力量席捲過整個血神塔。
血神塔外面,兩個老者臉色大變。
血神塔再度顫抖了起來,周遭紫氣開始向外冒出。
紫氣幻化出那人的身影。
那中年人放聲大笑着,“哈哈哈,不知道是誰解開了封印,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兩名長老周身血光涌動,浩瀚的血力注入到血神塔之中,血神塔周遭的紫氣緩緩被逼了回去。
兩個長老神色凝重,吩咐一旁的弟子道:“圖文,敲響神鍾。”
“師傅,敲幾聲?”
“敲,九聲吧。”那弟子聞言臉色大變,當即道,“是。”
弟子慌忙退了出去。
其中一個長老不禁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何血神塔會變得如此不穩?”
“難道,封印真的被揭開了?”
“這怎麼可能?”
“那封印可是老殿主親自設下的?”
“事實如此,我們準備重新祭煉血神塔吧。”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
“這種情況你也看到了。”
“誒!”其中一名長老嘆了口氣。
“圖勒,你過來。”
“弟子在。”一名赤着上半身的東州漢子走了過來。
長老緩緩道:“你要記住,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城主鐵木黎,和大將軍鐵木合知道,你不要讓爲師失望,清楚了嗎?”
“弟子明白。”那東州漢子道:“我這就去追。”
東州漢子退了出去。
“誒,你是讓圖勒去報信吧。”
“胡說,我剛纔說得,難道你沒有聽清楚麼?”
“不是最好,我已下令,任何人不得出血神殿一步。”
“你……。”
“怎麼?難道我猜對了,你確實是讓圖勒去報信了?”
“哼……自然是沒有。”
那長老冷哼一聲。
血神殿院落內,圖勒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路過門口時,兩名血神殿的血侍擋住了圖勒的腳步,“圖勒,你不能出去。”
圖勒看着兩人道:“扎亞爾,扎亞木,你們怎麼連我都攔?”
扎亞爾、扎亞木兩兄弟相視一眼,苦笑道:“長老有命,任何人不準外出,尤其是你。”
“什麼意思?”圖勒臉色大變,“難道長老以爲我會叛出血神殿麼,是哪個長老下的命令?”
“是,薩哈長老的命令。”身材較爲高大的扎亞爾緩緩道。
“圖勒兄弟,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不要讓我們兄弟爲難。”
“可是我是奉圖雷長老的命令出去辦事。”
“如果耽誤了圖雷長老的大事,是你的罪過,還是我的罪過?”圖勒冷哼道。
“這……。”兩人面露難看色。
圖勒是圖雷長老的親侄子,他們可是不敢得罪的。
可若放走圖勒,到時候薩哈長老怪罪,他們同樣吃罪不起。
無論哪邊的怒火,都不是他們兄弟能承受得起的。
“還不給我讓開。”圖勒冷哼一聲,便要衝出去。
“算我的。”這時一個宏亮的聲音響起。
“薩虎?”圖勒眉頭一皺,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大漢。
“薩虎,你什麼意思?”
薩虎大嘴叉一扯,緩緩道:“我的意思很簡單,薩哈長老說了,任何人不準離開血神殿一步。”
“哼,薩哈長老的命令是命令,難道圖雷長老的命令就不是命令?”
“今天,無論是誰,都別想攔着我。”
圖勒面色一沉,周身血氣開始劇烈翻滾起來。
“圖勒,你想動武?”薩虎周身也泛起了血氣。
“非是我想動武,實在是你們薩家欺人太甚,薩虎,把路給我讓開,你們薩家,還沒有權利命令我們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