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芒長五百丈,通體呈現白色,不過周遭卻有着五色流光在流轉着。
劍芒當空斬下,尚未臨近,那種恐怖的氣勢便已先壓了下來。
劍芒之下,青蛟、兩名女子心中都浮現大恐怖。
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一劍已然落下,斬在了青蛟龐大的身軀上。
在這巨大的劍芒面前,青蛟就好像一條小臭蟲。
那三十丈的身軀,直接被劍芒斬做兩半。
劍芒周圍流轉着五色的流光,都是細小的劍氣。
這些劍氣在四周亂竄着,將青蛟的身體直接絞碎,化作了漫天的火焰。
青蛟又驚又恐,將魂魄藏在他凝練的一片火鱗甲之中,快速朝着薛鵬衝了過去。
一點青火沒入到了薛鵬的體內。
方纔那突入其來的一劍,也嚇了薛鵬一跳。
那五百丈的劍芒,似乎擁有着斬破天地的力量。
薛鵬渾身打了一個寒戰,如果那道劍芒斬在自己身上……。
“會是誰,會是誰有用如此強橫的實力,便是築基初期的修士,也不見得能斬出如此恐怖的一擊吧。”
“是那個女人類,一定是那個女人類。”此時在薛鵬的體內世界,青蛟驚恐道。
“這個恐怖的女人類,她是怎麼渡過二重雷劫的。”
“那可是二重雷劫,就算渡過了,也肯定受重傷,要好好修煉一段時間吧,可她怎麼這麼快就恢復了?”
“這纔多久的時間啊,那個女人類怎麼就恢復過來,還擁有了這種恐怖的實力,比我渡劫之後還要強大。”
聽着青蛟的話,薛鵬的心中也是起伏不定。
薛鵬轉身朝着後方看去,便見遠方天際,一道流光快速朝着自己的方向逼近。
薛鵬眼中青光流轉,窺天眼快速運轉,他終於看清了來人,是鐵琴。
“還真的是她。”薛鵬心中震動。
“不愧是東州天之驕女,在沒有充分準備下,竟然讓她把二重雷劫抗過去了,她到底是怎麼扛過去的?”
“就算是扛過去,你不要好穩固境界,這就來找我,你這是有多恨我啊。”薛鵬的嘴角抽了抽。
“完了,要不要捏碎玉簡?”薛鵬取出來玉簡,如果捏碎,他現在就能離開血神塔,不過從此以後,他只怕再難進入。
可若是不捏碎,以現在這個女人的修爲,以她對自己的恨,自己怕是跑不掉了。
“怎麼辦,到底該如何取捨?”薛鵬心中不斷盤算着。
遠方天際,鐵琴面如寒霜,腳下踩着一柄大劍。
這大劍長三丈,寬數尺,通體呈現白色。
這種白,比雪還要白上許多。
大劍的周圍有着五色的劍氣流轉着。
如今她剛渡過雷劫不久,尚未能將雷劫得到的好處完全消耗,現在對劍體的控制,尚不純熟。
方纔,她那一劍瞄準的是薛鵬,卻斬在那條該死的臭蟲的身上。
如果她能控制的精準一些,此刻死的便是那大曌人了。
一想起之前的二重雷劫,鐵琴便恨得牙根直癢癢。
二重雷劫,那可是二重雷劫。
即便是一重雷劫,天下修士也很少有人能度過。
可換做二重雷劫,只怕一百個修士中,九十九人是渡不過的。
眼睜睜看着那雷柱降落,將她的劍體劈得粉碎,擊在她的胸口。
那時,她便認爲自己是定要死在這二重雷劫下。
可是,等她醒來時,卻發現,自己還活着。
自己的妹妹鐵音,還有鐵言、鐵真兄妹二人,還有蘇勒都在她的身旁。
“姐,剛纔你真是嚇死我了了,你還沒準備好,怎麼能貿然渡劫呢?”鐵音關心地說。
“姐,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渡過二重雷劫的,那可是二重雷劫啊。”鐵音問。
鐵言、鐵真、蘇勒也看着鐵琴,他們將來也要渡雷劫。
雷劫,這是壓在衆人頭上的一座大山。
許多人聞雷劫而色變,但這卻又是他們無法避免的。
真正的勇士,在面臨這危險時,都會正面迎上去。
無論鐵言、鐵真還是蘇勒,雖心有畏懼,不過他們卻不會逃避。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感覺,那雷罰擊中身體,然後我就昏迷過去了。”鐵琴道。
“這……。”四人面面相覷。
“算了,這裡是血神塔,或許是哪個長老出手幫了鐵琴妹子一把。”蘇勒說道。
“鐵琴妹子,你現在感覺如何?”蘇勒問道。
鐵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裡之前被雷劫擊穿了,可現在卻已開始結巴了。
鐵琴也相信,可能是有人幫了自己一把,可會是誰呢?
難道是守護血神塔的兩位長老。
鐵琴猜得沒有錯。
鐵琴乃是東州一等一的天才人物,這樣的人物,是東州將來的支柱。
所以,鎮守血神塔的一名長老,暗中出了手。
利用血神塔,將雷劫的力量層層化解開了。
使得二重雷劫的力量,弱了一些。
本來,血神塔,是禁止承受雷劫的,以免損壞了血神塔。
不過,鐵琴的表現,實在是太讓人驚豔了,二重雷劫,值得出手一次。
是以,鐵琴方纔能活下來。
在這環宇間,天下修士無不畏懼雷劫,在渡雷劫時,都會尋找天地靈物,或建造大陣,來降低雷劫的威力。
不過雷劫力量何其巨大,尋常之物根本難以承受。
而血神塔,正好便是其中之一。
只不過,這件事只有少數人知道。
就是怕這件事捅出去後,東州人都要用血神塔抵抗雷劫。
若是如此,這血神塔只怕用不了幾百年,將會損耗殆盡。
屆時,沒了血神塔,沒有充足的血氣,便不再有東州了。
鐵琴檢查了一遍身體後,緩緩道:“就是傷勢重了一些,需要時間回覆。”
“只是重傷的話,那真是太幸運了。”蘇勒感慨一聲。
“是啊,要是我到時候也能這麼幸運就好了。”一旁的鐵真羨慕道。
的確,在二重雷劫過後,只是重傷,這樣實在是太幸運了。
渡過了二重雷劫,這就意味着,鐵琴將來有問鼎金丹大道的希望,如何不讓人羨慕。
鐵言、鐵真、蘇勒包括鐵音都眼露羨慕地看着鐵琴。
二重雷劫,他們不敢想的。
他們的修爲要比鐵琴差太多,鐵琴能在二重雷劫活下來,他們卻必死無疑。
便是那第一道雷劫,他們都沒有把握抗下。
眼下他們只希望能夠順利渡過雷劫,成爲一代修士,就足夠了。
“姐姐,那你好好休息休息吧。”鐵音道。
“不……。”鐵琴聞言雙眸中寒芒大盛。
“那個大曌人肯定是想不到我渡過了二重雷劫,就算他想到了,也肯定會認爲,我剛剛渡過雷劫重傷之身只會找個地方好生調養,不會追殺他。”
“但我豈能讓他如意,此刻我雖重傷在身,但對付一個連第三境大圓滿都沒達到的修者,還是沒有什麼問題。”
“這次我不再畏懼雷劫,此次,定要將之斬殺。”
於是,鐵琴駕馭着圖騰之力,帶着鐵音等人進入了第六層。
在鐵音的感知下,過了一段時間,直到薛鵬爆發了血力,這才被鐵音感知到。
流光轉瞬即至,到了薛鵬的頭頂。
薛鵬看着面色蒼白的鐵琴,感受到那恐怖的殺氣,他嘴角抽了抽,呵呵笑道:“誒呀,恭喜恭喜,鐵琴大妹子,竟然渡過了二重雷劫,金丹大道,便在眼前啊。”
“哈哈,該死的大曌的臭魚,死到臨頭,還這麼多廢話。”鐵琴身旁,鐵音狠狠罵道。
下方兀樹、東州男子,還有那兩名女子看到了御器而飛的鐵琴,聽着二重雷劫,紛紛愣在了原地。
東州男子看向鐵琴,不禁道:“鐵琴妹子,你,渡過了二重雷劫?”
鐵琴掃了一眼東州男子,隨後輕輕點了點頭。
東州男子臉色浮現一絲複雜色,“真是沒想到啊,鐵琴妹子,東州這一代的第一人,應該就在他之間了吧。”
那兩個東州女子看着鐵琴,神色也是極其複雜。
鐵琴的名字,她們自然是聽過。
而且,她們兩人的排名雖然比鐵琴靠後一點,但相差並不是太大。
不過眼下,既然鐵琴連二重雷劫都渡過了,那就是說,她們已經被鐵琴遠遠甩開了。
“鐵琴姐姐恭喜了。”持着大弓的女子緩緩道。
“鐵琴妹子,恭喜了。”另外一個年級稍長的女子道。
她感嘆一聲,“妹妹天賦驚人,不想這麼快就渡過了雷劫,還是二重雷劫,真是讓姐姐羨慕啊。”
鐵琴微微含笑:“僥倖而已,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待我將這大曌人斬殺,在與諸位兄弟姐妹暢談一番渡劫的經驗。”
衆人聞言一喜,如果能夠從中得到借鑑,或許能增加渡過雷劫的機會。
這樣的機會,一絲一毫也不能放過。
當下,衆人將目光都投向了薛鵬。
三傻已撲入到了薛鵬的體內,薛鵬化身持着鐵蛋,本體捏着玉簡。
如果勢不可爲,他便可以瞬間捏碎玉簡,離去。
薛鵬看了一眼大陣內的大山,不知山中到底有什麼。
薛鵬體內世界隱隱有着一種躁動,似乎對大陣內的東西十分渴望。
是走,是留?
薛鵬內心陷入糾結時,遠方已有數十道目光投射了過來。
“鴻雁大人,血使不是那人的動手,要不要我們出手相助?”
數裡外,一個修爲極其接近築基中期的血煞與鴻雁道。
此時,鴻雁雖然修爲遠比不上身旁的這些血妖與血煞,但她既成爲血主的弟子,這些血妖與血煞自然要尊其爲主,一聲大人,也算是敬稱。
此時,五隻血妖與血靈血煞都在看着鴻雁。
之前,鴻雁已得到了血主的一些傳承,她已開始由東州的煉體術,轉修血主的血功。
此時鴻雁與之前相比,已有了些許的變化。
那雙眼眸不知何時起,變得更加的深邃,時而閃過幾道亮芒。
那本就十分漂亮的臉頰因爲修煉血功的原因,更加的明豔動人。
她嘴角微微翹起一絲弧度,竟帶了一絲魅惑之意。
不過雙眸裡時而閃現的卻讓人的脊背有些發涼。
不知不覺間,鴻雁的整個人的氣質也跟着發生了轉變,帶了一絲妖異。
雖說現在鴻雁實力是衆人之中最低的,但這幾日她的進境卻是極快的。
鴻雁體內有着血主的血元,鴻雁以血功煉化血元,修爲每時每刻都在增加着,可謂一日千里。
如今,距離修士之境,也只有一步之遙。
“原來,血使是他。”鴻雁心中暗道,同時看向了一旁的羽翎。
當鴻雁那有些冰冷的目光碰觸到羽翎那顯得有些焦急的臉龐時,那冰冷,便如冰雪消融。
對於她來說,這世上最重要的人,便是羽翎了。
爲了羽翎,她自願成爲血煞。
同時也是爲了羽翎,在面臨血主強橫威壓時,她也毅然站了出來。
她無所畏懼,她所畏懼的只是,她。
她怕她受到傷害。
所以,她要保護着她。
鴻雁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柔情。
爲了她,她可以成爲血主的弟子。
爲了她,她同樣可以背叛血主。
她漸漸感覺到,自己對她的情義,已不再是單單的情義。
可這究竟是什麼,她卻不知。
不過她知道,爲了她,她可以去死。
羽翎感覺到了來自鴻雁的凝實,不過她卻沒有看出那目光中飽含的複雜而深重的情義。
她看了鴻雁一眼,繼而繼續將目光投向遠方,逐漸,她看清了薛鵬的那張熟悉的臉頰。
下一刻,羽翎愣在了原地。
“三弟,怎麼會是三弟?”羽翎睜大了眼睛。
隨後羽翎閉上了眼,用力揉了揉,然後睜開,那張熟悉的臉頰越發的清晰入眼。
“怎麼……怎會是這樣?”羽翎整個人呆在了那裡。 ωωω_ тт kān_ C 〇
“爲什麼……爲什麼,血神塔內血妖無數,血靈血煞也有不少,便是東州人都有許多,爲什麼,這血使偏偏就是三弟?”
羽翎心中只覺一陣劇痛襲來,眼中浮現極其痛苦的神色。
一旁的鴻雁見狀心裡一嘆。
看到羽翎的表情,鴻雁心裡算是徹底肯定了心中所想。
羽翎的此行的目的,非是幫助血使,也是就三弟揭開封印。
羽翎是要阻止血使,而阻止血使揭開封印的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將之斬殺。
只是誰也沒有料到,這個血使竟然是三弟。
鴻雁心中也是一嘆,這種情況任她再多智,卻也沒有料到。
不管最後羽翎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她都會跟她一同行事,哪怕是斬殺她們的三弟。
羽翎緊咬着嘴脣,眼中閃過了一抹決絕。
鴻雁則看了看身旁的五名築基血妖,與實力強大的血靈、血煞,心裡想着,“怎麼才能把這十名築基期的麻煩解決掉。”
“自己雖然修煉了血功,雖然有着血主的血元,提升極快,可是與這些強者相比,她還是太弱小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藉助外力,將這些人消滅,而眼下,正好有這麼一個好機會。”
鴻雁沉聲道:“現在血使有難,爲了我們高貴尊敬天上地下英明最最強大的血主大人,爲了我們這些生靈能夠離開血神塔,我們必須要幫助血使揭開封印。”
“現在,就到了大家爲血主,爲了我們自由而奮戰的時候了。”鴻雁道。
“爲了我們高貴尊敬天上地下英明最最強大的血主大人,爲了我們這些生靈能夠離開血神塔,我等皆願意獻出自己的肉體與靈魂。”五個血妖,四個血靈,一個血煞,不管這話是不是真的出自內心,但此刻已表明了態度。
“好,對方實力不弱,尤其是那個女子,看起修爲波動,應該是剛剛晉升到了築基中期。”
的確,鐵琴經過了二重雷劫的洗禮,此時的境界是築基中期的境界。
不過由於二重雷劫被削弱了大半,讓她的血力凝練的還不夠精純,境界不是太穩。
卻也正是他們出手的最好時機。
血妖、血靈、血煞都感受到了鐵琴氣息的強大,那是築基中期的威壓。
他們這裡雖然有着十名築基期的修士,但是卻沒有一個是築基中期的。
此去,他們之中必然會有犧牲。
“現在,我們的目標就是那個女修士,她的修爲最高,務必要將她斬殺,好讓血使可以從容揭開封印。”
“現在我分配任務,血妖、血靈、血煞你們十個一定要斬殺那女修,同時阻擋外面的那些東州修煉者。”
“我跟羽翎煞氣最弱,輔助血使去揭開封印。”鴻雁分配道。
鴻雁如此分配,很顯然是將最危險的活讓血妖與血靈血煞去做。
而她與羽翎則要安全許多。
血妖、血靈、血煞也不是傻子,對此也是十分清楚。
不過鴻雁句句話都在理上,而鴻雁又是血主的弟子,他們這些生靈,雖然明白,卻也不敢不從。
“爲了我們高貴尊敬天上地下英明最最強大的血主大人,爲了我們這些生靈能夠離開血神塔,我等皆願意獻出自己的肉體與靈魂。”血妖、血靈、血煞同時道。
“好,出發吧,殺了那那羣東州人。”鴻雁忽然大吼了一聲。
這一聲大吼,頓時吸引了鐵琴、薛鵬等人的注意。
便見在數裡外,五隻築基期的血妖,與四個血靈、一個血煞正藏在那裡,愣愣地瞧着他們。
這一幕,顯得十分的詭異。
兩方人,隔着數裡的距離,就這麼遙遙望着。
鐵琴一愣,她怎麼都沒想到,數裡外,竟然藏着這麼一股恐怖的力量。
五隻築基初期的血妖,四隻血靈,一個血煞。
尤其是其中一隻妖虎,與那血煞,修爲直逼築基中期。
下一刻,鐵琴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凝重。
蘇勒、鐵言、鐵真、鐵音、兀樹、鎮守大陣的東州男子,還有那兩名女子臉色都是劇變。
他們一是吃驚,這些血妖、血靈、血煞逼近他們數裡內,他們竟然都不知道。
二吃驚的是,血妖與血靈、血煞見面不是不死不休麼,現在怎麼站到了同一戰線上,看起來,還頗爲融洽。
一種詭異的氣氛,籠罩在衆人的心頭。
血妖、血靈、血煞這邊也是愣住的。
按照他們的原本的打算,憑藉着血煞的秘法,他們偷偷潛入過去,然後搞一次偷襲。
如果成功,便能一舉擊殺那築基中期的女修,如此的話,他們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可,血主新收的那個弟子是一個憨憨麼。
喊?攻擊別人,你竟然大喊出來。
要不要我們站在這裡不動,讓敵人的戰刀砍在我們的脖子上。
如果鴻雁能聽到這話,她肯定點頭道:“這樣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爲首的血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餘光瞥了一眼鴻雁,卻見鴻雁帶着羽翎早已不見了身影,他這才反應過來,他被坑了。
不過,眼下他們卻只能任坑。
他們這裡都是築基期的修爲,對方只有一個築基中期的女修,其餘人都未曾達到築基期,此戰,定是他們勝,只是不知道,會損失多少。
“殺!”血煞發出一聲怒吼,帶着四隻血靈,衝了過去。
狐妖仰天一聲怒吼,四周陰風大作,卷着它撲向了遠處的東州修煉者。
其身後四隻築基初期的血妖,同時嘶吼着衝了過去。
“結陣!”此時鐵琴大喝一聲。
鐵言、鐵真兄妹、蘇勒、鐵音、守護大陣的男子,還有兩個女子,以及兀樹聞言同時掐着同一手印。
下一刻,一道道血線從衆人的體內散出,彼此交織凝結着,最後成了一個簡單的血色大陣。
在衆人中,鐵琴要比其他人高太多,並沒有加入這個大陣。
她實力太強,若是入陣,反而會導致陣不夠穩定。
鐵琴一拍儲物袋,一道血光流轉,她掌中浮現了一柄劍鞘。
劍鞘整體看去充滿了銅鏽,不過劍鞘末端,卻有五顆五色的寶石排成一排環繞着。
鐵琴將這劍鞘握在掌中,她整個人的氣勢猛然再度拔高了三成。
在他身後,一柄巨大的古劍虛影緩緩浮現,隨着掌中血元不斷注入掌中的劍鞘,劍鞘上的五顆寶石,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