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它真的可以找到陣法的縫隙!”雲鎮嶽興奮地說道。
“那當然!”雲崢得意地說道。呲溜一下,尋寶鼠又鑽了出來,對着兩人抖了抖小耳朵。
雲崢一笑,“走,成了!”兩人用了斂息符與隱身符,跟着尋寶鼠悄悄前行。每個陣法其中的起承轉合都是有跡可循的,只要循着其中的規律,就可以儘量避免擾動法陣的靈力運行,讓法陣自然運轉,沒有異樣。
尋寶鼠對於靈力的感知,可以說細緻入微,一絲一毫的不同都逃不開它的探查。城主府的警戒法陣不過三級,對於它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很快就摸了進去,至於高牆之類的,對於二人根本不是問題,如履平地一般。
“下一步怎麼辦?”雲崢有些懵,第一次做這個活!
“你這個老鼠這麼厲害,先去他家庫房看看去!然後放一把火,把陣勢搞大一點,等城主府派人來了,咱們再想辦法混進去!”雲鎮嶽想了想道。
“好吧!”雲崢把尋寶鼠摘過來,跟他嘀咕了一陣。尋寶鼠點點頭,便開始邊嗅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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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前庭往後院行去,在一片草地上矗立着一片假山。雖然在夜幕裡,也能看到這個假山佔地不小,玲瓏崎嶇,造型獨特!雲崢把儲物戒指放到它跟前,輕聲道:“去吧,儘量多裝一些,能裝多少裝多少啊!”
說罷,尋寶鼠便把儲物戒指銜在嘴裡,在假山下刨了起來。老鼠天生就是打洞的高手,何況是它這樣的異種,更是得天獨厚。兩人便躲在石縫裡,小心翼翼的警戒着。
後院裡少有人來,或半個時辰,有小隊巡夜人打這裡走過,也不曾多往這裡看一眼。
“你打發一隻老鼠去偷東西!能不能行啊?”雲鎮嶽等了一會,有些焦心,忍不住問雲崢道。
“放心吧!說起偷東西,它比咱們兩個加起來還強!”雲崢傳聲說道:“再說,我還給了它一些秘密武器!到時候給他們來個大大的驚喜!”
“什麼驚喜?”雲鎮嶽眉頭一皺,心想可別出什麼妖娥子!
又過了頓飯功夫,尋寶鼠噌噌地從洞裡爬出來,又把刨出來的土填了回去,對着雲崢跑了過來。
雲崢把它抱住,收回儲物戒指,對着雲鎮嶽道:“走,我們離這裡遠一些!免得誤傷!”
說罷,兩人便潛行離開後院,躲在一處高大的房屋的屋脊之上。
“你做了什麼?”雲鎮嶽問道。
“看着唄!”雲崢笑了笑。心想根據尋寶鼠所言,現在也應該發動了纔是。
剛想到這裡,忽然轟隆隆一聲巨響,下方的假山猛地往上掀起,跟着火光四濺,亂石崩飛,就連兩人離那邊已經有數十丈之地,依然被刷拉拉落下的土石泥塊撲了一身。
兩人不敢撐靈力護罩,只能運功護體,不被碎石砸傷便可。雲鎮嶽臉色數變,對着雲崢道:“你這用的什麼靈符?這麼厲害!”
雲崢根本就沒有用靈符!再說讓尋寶鼠用靈符,似乎也太爲難它了。其實用來炸燬寶庫的,是一萬黑松靈果。
就用了一張炸裂符和凡間的火藥,讓尋寶鼠在出來之後再點燃火藥,炸裂符爆開後的靈力振動影響到黑松靈果的靈力平衡。一萬個黑松靈果同時爆炸,有如一萬張練氣後期的爆裂符同時炸響。尤其在這樣的密閉空間裡,更加劇了爆炸的威力。
巨大的爆炸聲與沖天而起的火光,頓時讓宇文符裡似炸了的馬蜂窩一般。宇文魏在靜室裡都被震的跳了兩跳,一腳踹開門,急吼吼的怒道:“是誰?敢在我宇文家搗亂!”
幾個起縱便來到被炸的天翻地覆的假山畔,氣的滿臉虯髯乍起。“狗賊,我與你勢不兩立!”
立馬對匆匆趕來的宇文清、宇文拓等叫道:“馬上封鎖全府,全力捉拿一切嫌疑人等!”
“是!”幾人齊聲應道,大聲吆喝一聲:“跟我來!”各帶了幾人匆匆去了。
“還有,立刻去城主府通報一下!就說城裡進了可疑分子,請城主大人加強戒備,小心提防!”宇文魏壓下怒氣,低聲吩咐道。
“是!”
其實都不用宇文魏去報信,這裡巨大的響聲,幾乎多半個細柳城都被攪動了起來。城主府立刻派了幾人前來探看情況。
宇文魏忙遣人大開中門,親身來迎接。
“是洞薩大長老啊!”宇文魏拱手行禮。
“宇文家主不必多禮!城主聽聞這邊發生鉅變,特遣我來看看,看能幫上什麼忙不?”洞薩還了一禮,跟着說道。
“我正沒頭緒呢!”宇文魏看了眼那偌大的廢墟,心中怒火更甚。這裡可是藏了宇文家數百年的積累啊!雖說許多材料應該壞不了,但也有許多易損怕壞的靈物,怕是就損失殆盡了。
“幸好這裡只是平常存放一些零碎東西的庫房,不然我宇文家可損失大了!”宇文魏道:“還請洞薩長老稟明城主,頒下法令,封鎖全城捉拿小賊!東西損失倒是其次,我細柳城的面子傷不起啊!”
“宇文家主此言甚是,我已經將這裡的情況告知城主了!”洞薩長老也看了看此地的情形,不禁暗暗心驚。這樣的威力,細柳城的城牆一樣扛不住。若是有人……
他都不敢想那個局面會怎麼樣?
雲崢與雲鎮嶽慢慢的往外面走去,儘量不使自己帶動一絲波動。雖然院裡的護衛來來去去,卻始終沒有發現,那兩個肇事者居然就從他們跟前悄悄溜過。
居然順順利利的從大門走了出來,兩人躲在離宇文家不遠的一處幽暗小巷處等着。又一隊人馬匆匆從城主府方向趕來,帶頭的,還是兩位築基修士。
兩人躲在陰影裡,待大隊人馬過去後,迅速閃了出來,立時就把最後兩位制住拉進暗處。
前方奔跑的人居然沒有發現後面突然出現兩個人影,甚至已經抓走兩人。倒是最前方的築基修士有些感應,回頭卻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也就罷了。
兩人化出身形,將兩個驚恐萬狀的傢伙拖進暗巷深處。“別想歪的!不然,讓你們去見你們真神!”雲鎮嶽惡狠狠地道。
兩人趕緊拼命點頭。
雲鎮嶽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知道麼?”說罷,伸手解開一人的禁制。
那人揉了揉手,忽然作聲欲喊,雲鎮嶽一掌就拍在他腦門上。
“噗!”的一聲,猶如擊破一個西瓜一般,紅的白的頓時濺了一地。
“唔,好惡心!”雲崢掩鼻道。
“裝!”雲鎮嶽撇了他一眼,嘲諷地說道:“先前你殺了幾百沙匪也沒說噁心!”
旁邊的那人眼睛瞪的溜圓,心就跟擂鼓似的,下身一陣陣發緊。
“好了!現在看你的了!”雲鎮嶽轉頭過來說道。
趕忙狠命的點頭。
雲鎮嶽解開他的禁制,問道:“城主府裡有幾個築基修士?”
“除了城主!還有三個長老了!剛纔洞薩長老已經去了宇文府,三長老四長老剛過去!”
“城主府夜裡的暗號是什麼?”
“沒暗號!”那人搖搖頭道。
“好!”說罷雲鎮嶽反手又是一掌。這一掌力道內蓄,直接震碎了他的腦漿,卻沒有出現剛纔那個噁心的樣子。
“把他衣服扒了!”雲鎮嶽道。
“啊!”雲崢看了看那個倒在血泊裡的傢伙,想了想,還是依言扒了下來。先用流沙符將兩具屍體沉入地下,跟着又用清潔術清理過兩件衣服。
雲鎮嶽知道他的毛病,直接抓起那件雲崢有陰影的衣服穿了!給他留下那件乾淨一些的。
“你給咱們易容!一會兒咱們混進城主府去!”雲鎮嶽說道。
很快一隊人馬從宇文家奔出返回城主府,兩人自暗處閃出,跟在隊伍的最後面。
原來隊尾的兩人回頭看了看,沒好氣地道:“賀年達,魏家盛你們跑哪去了!小心隊長揍你們!”
雲鎮嶽含含糊糊地說道:“沒,沒幹嘛!”
那人也沒再理會二人,一隊人馬很快就進了城主府!
“好了!今天晚上大家都警醒一些,都動起來,到各處去巡邏!別偷懶啊,要是讓老子抓住,小心你們的皮!”
跟在前方築基修士後邊的一個黑臉壯漢大聲喊道。
衆人齊齊應道:“是!隊長!”
“快去!”黑臉壯漢吼道。
雲崢二人苦笑了一下,自己該去那邊巡邏不知道啊?沒法子,便跟在先前跟他們說話的那人身後。
那人跑出兩步,對跟在後面的二人道:“你們跟着我幹嘛?去二院左廂那邊啊!”
“哦!”兩人應了一聲,便向着二院跑去。
兩人早就研究過城主府的結構,大概方位還是知道的,進了二院,兩人專往偏僻的地方去,倒也沒人來理會。
兩人眼神一對,同時閃入一處燈光照不到的暗影裡。
“斂息符、隱身符!”雲鎮嶽急急說道。
雲崢出發之前,已經備了大量的這類輔助品,笑着扣到他的手裡。
兩人悄悄從藏身之地出來,跟着尋寶鼠,偷偷地向着城主府的藏寶庫方向摸去。
“嘿嘿!這次可要大大的幹上一把纔是!”雲鎮嶽笑着說道。
“那是!總不能白來一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