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你要來做什麼?”楚楚疑惑。
“有你就都給我拿一點,我把這些賣給城中的茶水鋪子,我們是第一次幹這一行,總要積累些人脈。”
胡凡怡頓了頓,把江老闆對他的提點說了出來,“厲家現在肯定想着怎麼把我們打壓下去,我們不能夠大意,拉攏點人脈,遇到事情的時候還可能會幫我們一把。”
楚楚有些驚訝,“看不出來,你還挺細緻的。”
“讓茶水鋪子做中低端的生意,這個主意倒挺不錯的,雖是同行,但是咱們做的是高端生意,他們做的是中低端,也不算是相沖突。”
這就跟做人一樣的,凡事都要留一線。
如果只顧自己的利益,而忽視了別人,那麼總有一天會遭到反噬。
就如厲家一般,一步一步走向下坡路。
這也是爲何江老闆會提點胡凡怡的原因。
得到了楚楚的稱讚,胡凡怡的尾巴都快翹上了天,“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等胡凡怡去到江老闆的茶水鋪子時,裡面已經坐了好幾個人了,都是城中個個茶水鋪子的老闆,都在等着胡凡怡。
胡凡怡帶過來的一百多罐中低端茶葉被搶購一空,甚至還有人爲了多買一點兒吵得臉紅脖子粗。
最後出茶水鋪子的時候,個個臉上都笑開了花,雖然這茶葉的價格同樣不低,但是它值這個價呀。
就衝着藥茶裡面這個藥字,再多的價格也值得。
第二日京城又有了一番新景象。
城中各個茶水鋪子都人滿爲患。
聽說茶水鋪子中有藥茶,可以出售,個個都跑了過來,然後徹底被這茶給征服了。
這藥茶的味道好,喝上一口滿嘴留香。
還讓人越發的精神。
這樣喝過的人都回去跟人說,一傳十,十傳百,茶水鋪子裡天天人滿爲患,小二的腿都快跑斷了,掌櫃的數銀子的手都快數酸了。
胡家的名氣在不知不覺中上升了一大截。
……
幾日後,京中又有大喜事發生。
左國公府的千金要出嫁了,嫁的是太守令次子,這件事情迅速佔領了京中頭條成爲了老百姓茶餘飯後的主要八卦。
陣杖極大,雖然沒有十里紅妝,但是太守令爲了攀附左國公府,還是在這件事情上下了極大的功夫。
吹着喜慶的嗩吶,新郎官騎在駿馬之上,帶着喜轎,在皇城中轉了一圈,纔在及吉時之前趕了回去。
一個瘸了腿的國公府千金,何府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給足了面子。
外人看似風光,其實何府一點喜慶的樣子都沒有。
次子成親,全府上下都掛着大紅綢紅燈籠,何夫人跟太守命都在前頭招呼了一會兒,就說乏了,要下去歇歇
回到房間後,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陪同她一塊進房間少女見狀,趕忙安慰道,“姨母,今天是表哥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能犯了氣,把自己給氣出病來了。”
“如何能不氣?如果不是她後頭有國公爺撐腰,我何家咋怎會娶這麼一個不潔的瘸子?如今何家表面上看着是風光,迎娶國公府千金,諸多官員前來道賀,實際上哪個不是在背地裡笑話我何家!”
“姨母,你也說了,她的背後有國公爺撐腰,咱們得罪不起。”少女淺淺笑着,“聽說左小姐脾氣不怎麼好,在國公府被寵慣了,嫁來何府,怕是不太好伺候,那到時候我們將她供着便是。”
“供着!當然要供着!”何夫人冷笑,“那可是一尊大佛,待她進門了,我這個婆婆在她跟前都得看臉色,不過我既是做婆婆的,當然也有婆婆的權利,給自己兒子房中擡一兩個人,她也沒有資格說什麼!”
“姨母,她纔剛入府,你還是不要跟她對着幹的好,姨父在朝爲官,還需要依靠國公爺,她若是不好伺候,咱們讓着她些就好。”
“這件事姨母心裡自有分寸,倒是要委屈你一段時間了,等過了這陣子,姨母便將你擡爲平妻,你跟啓文自幼青梅竹馬,若非左家橫插一腳,你現在已經是姨母的兒媳了。”
“我不委屈,只要能讓我跟啓文表哥在一起,我多久都能等。”
這邊的談話無人知曉。
喜轎在皇城走了一圈,經過蕭府的時候,左思敏在轎子裡掀開了紅蓋頭,透過車簾往蕭府看。
感受着左腿傳來的痛意,她眼裡恨意滔天。
她的這輩子是被楚楚跟蕭景瑜毀掉的。
總有一日她會親自向那兩人討回。
蕭府裡,也隱隱約約能聽到外面的熱鬧,楚楚依舊在收拾着之前沒有收拾完的行李,再過幾天她就要啓程回東泉村了。
外頭蕭景瑜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個身形魁梧的男子,四五十多歲的年紀,一身氣質凜然,眼神犀利,渾身的氣勢跟陽焱很像。
“這是陽焱的副將,段鑫。”蕭瑾景瑜介紹
段鑫朝楚楚行禮,“清安縣主。”
楚楚對段鑫的到來很是好奇,不知他爲何而來。
“段副將是來找黎蔚的,他可還在閉關?”蕭瑾瑜做到楚楚身邊,解答着楚楚的疑惑。
楚楚點點頭,“只要沒在院子裡看見他,多半時候是在閉關。”
聽到兩人的對話,段鑫皺了皺眉,“不知道黎神醫需要閉關多久,可否將他叫出來?”
“段副將要找黎蔚?可是家中有人生病了?”平日裡從未打過交道的人,突然找上門來,找的還是黎蔚,楚楚能想到的,只有這個原因。
“正是,不過不是我家中人,而是我底下的一個士兵,在軍中幾十年一輩子都奉獻給軍營了,前不久因爲身體原因退了回來,我跟候爺之前也不知道他病的如此之重,還是前幾天無意聽其他人說起,才知曉這個消息,他是一個硬漢子,什麼事情都喜歡自己扛着,過得異常艱難,也不向人求救。
我跟侯爺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去看他,才知道他變成了什麼樣子,侯爺立刻請了御醫爲他診治,結果御醫對他的病情也毫無辦法,侯爺這才讓我來找黎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