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一股腦的往外衝。
楚楚的心異常跳動,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衙門門口,一眼就看到了昏迷的五個人。
旁邊有府中的丫鬟,正要將人扶起。
“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楚楚衝了過去,手搭上了楚老太的脈搏,感受到脈搏平穩有力時,眼淚終於衝出了眼眶。
她差點以爲,她以後沒有……
“快,趕緊將人擡進屋!”楚木跟在後面見到這樣的狀況,趕緊吩咐。
幾人被擡進屋裡,楚楚跟黎蔚立即替五人診治,反反覆覆確認過好幾遍,才真正放下心來。
“是暈過去了,沒有什麼大礙。”
黎蔚對着旁邊的人道,“那個小姑娘有些營養不良。”
楚楚沒有說話,仔細檢查着楚老頭楚老太現在的狀態。
兩人的衣服都已經有破洞沾滿塵土泥灰,甚至還能看到摔倒後留下來的痕跡,腳上的鞋子也同樣的破敗不堪,鞋邊有不少的磨損。
臉上也有了不少已經結痂的細碎血痕,頭髮散亂看着極爲狼狽。
其他跟兩人一起回來的三個人也是一樣的狀況。
這都顯示着這幾個人走了很遠的路程,而且路況極爲不好,他們是拼了命逃出來的。
衆人的心裡就擰成了一團。
楚楚深呼吸,分別給幾人施了針,喂下了藥水。
哪裡也沒去,就在牀頭等着,誰也沒有走動。
很快楚老頭就悠悠的醒了過來,等到視線清楚看清楚眼前熟悉的環境跟人之後,楚老頭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又想起來什麼似的,是現在屋裡尋找了一會,看到躺在牀上的幾個人之後,才徹底的放鬆下了。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已經醒了過來。
吃完藥,楚老頭開始交代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將事情快速簡潔地說了一遍,“多虧了這幾位救命恩人,不然我們兩個可是跑不出來的。”
聽兩位老人這麼一說,楚家人房子對着另外三個人道謝。
三個人之前都是受過楚楚恩惠的,之前不小心被山匪綁上了山,藉着這次機會一起逃得出來。
面對楚楚的道謝,三人都顯得有些緊張,特別是那個小姑娘。
她才十二三歲,逃跑的時候一度以爲自己跑不出來了。
誰知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很久沒有躺過的牀上,又看到了之前給她送藥的楚楚,激動的大哭。
還是被魁梧大娘給勸了下來。
燒火姑娘也是同樣的激動萬分,她一直想着要逃跑,卻沒有成功過。
這一次他們終於逃了出來。
三人都知道,如果沒有半路上楚老頭楚老太分分給她們的藥水,她們一定逃不出來。
她們三個都是聰明人,這件事情,藥水的神奇之處,她們也不會說出去。
既然從山上逃下來已經是累極了,楚楚去吩咐廚房做飯,其他人也離開了房間,讓幾個好好休息一番。
等休息好了再起來吃飯。
楚木則是帶着人,順着楚老頭說的線索,找到了寨子裡,卻沒想到,一進去整個寨子都死寂無聲,只有一地的屍體跟觸目心驚的血跡,訴說着在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殺戮。
讓人四處搜查,只在一堆草叢裡找出來一塊令牌。
一個大大的左字印在上面。
“大人,人都死光了,只有這個。”
接過官差,手裡的令牌。
楚木渾身充滿着冷氣,眼睛嗜血。
回到府中,楚木立即去了書房,隨後就有一封書信送往京城。
風波已經告了一段落。
楚木並沒有告知兩老寨子裡的土匪被人斬盡殺絕,只是說這件事情朝廷會解決。
至於跟兩老一起逃回來的三個人,楚楚詢問了她們的意見,她們願意留在府上。
此時一衆人坐在大廳中,全部都看着楚家兩老。
面對孩子們的眼神,兩位老人越發的不自在起來。
“爺爺奶奶以後再出門,身邊一定要帶着人,也要讓我們知道別再偷偷出去了。”看着兩位老人這般模樣,楚楚有些無奈,“你們想要買食材,菜場裡沒有,你們就去找凡怡姐,你們不會忘了她是做什麼的了吧?”
經楚楚這麼一提醒,楚老太恍然大悟,“開酒樓?對呀,開酒樓的肯定有各種食材,咱們直接去他那裡拿不就行了嗎?怎麼想着要出去買了呢?”
楚老頭坐在旁邊也不搭腔,這是他提議的,要是現在承認了,不就顯得他是老糊塗嗎?
不能認,不能認。
要不是他提議,也出不了這些事情。
看着孩子們一個個控訴,又不忍心責怪他們的眼神,兩位老人心裡虛極了。
“楚爺爺楚奶奶你們就別亂跑了,要什麼食材就說一聲,我直接讓人給送過來,這段時間大傢伙都比較忙,我都忘了這個事了,不然早就應該安排好的。”
“那好,你每天都讓人送點菜過來,要新鮮的,要有雞,要有排骨,”楚老太掰着手指算,突然有話風一轉“這次也多虧了大娘,小言,小喜他們了,不然得要出大事。”
小言是燒火姑娘,小喜是那個莽莽撞撞的小姑娘。
楚家人原本是想讓她們留在府裡好好照顧的,但是她們執意要幹活,特別是大娘,她已經習慣了在竈房裡忙活了,就讓她在府中的竈房當了個廚娘。
至於小言跟小喜,就讓她們陪着兩位老人,兩位老人也信任他們生活也有保障。
至於以後兩位老人要是回東泉村,就讓她
們陪着蕭雪
說到這楚老頭楚老太就更心虛了,將小言小喜也拉着坐下,“你們兩個別總站着啊,我們兩個這把老骨頭,多虧了你們幾個了。”
“哦哦哦,好。”小喜依舊是莽莽撞撞的,傻愣愣的點頭。
惹得衆人一衆發笑。
被綁架的憂愁就這樣過去了。
“爺爺奶奶,爺爺奶奶能回家了,我來接你們回家了。”門外傳來大嗓門。
大家就知道是楚北那個傢伙。
“五哥,你就不能進門再說話嗎?要是嚇着你小侄子,大哥非削死你不可!”
“是小侄女!”楚北義正言辭嚴肅道,“就是要聲音大小,侄女才能聽到我的聲音,等出生後聽聲音就能知道我是她的小叔叔。”
“真是歪理。”楚老太看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