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胡凡怡一聞到果酒味,就瞪大了雙眼,控訴的看着楚楚,“好妹妹,你家裡竟然還藏着酒,你還是不是我的好妹妹了?家裡還有多少?我等下全帶走!”
帶回去的那幾千壇根本就不夠賣的,沒想到楚家竟然還私藏了!
她的好妹妹簡直太讓她失望了!
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把這酒全部都弄走!
看着餐桌上的人,一杯接着一杯,胡凡怡心痛極了。
他們喝掉的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楚楚無語的看着胡凡怡,嘴角抽搐,“家裡就留了幾壇,給自己家裡人喝,不賣!”
當初訂的小酒罈子太少了,全部都分裝完之後還剩大半缸,也就懶得再去訂酒罈子了,剛好可以留着自己家喝,還可以留着招待客人,比如說現在。
“幹嘛不賣?有錢賺不好嗎?”看着一口接一口喝酒的唐忠知,胡凡怡壓低了聲音,“六百文一罈呢,不賺白不賺呀!再說了,你們家要是想喝,回頭多釀點不就行了嗎?好妹妹,你就賣給姐姐我吧!”
楚楚撇了撇嘴,“不賣!”她稍微仰起頭看着胡凡怡,“我們可是賣給了你四千多壇,這麼多足夠你賣上一年的了吧?再說了,你還可以以每一個月賣的酒都限量呀,每個月少賣一點,物以稀爲貴嘛,那些人肯定會瘋搶的,這樣一來,價格也就都上去了,還顯得特別珍貴,賣上一年的話,剛好可以等到明年的葡萄酒上新!”
胡凡怡看着楚楚的眼神變了,良久,她看着楚楚笑了,衝上去,給了楚楚一個熊抱,“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妹妹,想法跟我簡直一模一樣啊。”圓圓的臉蛋笑得通紅,“我宣佈以後我倆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了!”
楚楚:“……”
大可不必。
“行了行了,那些酒你們留着自己喝了,不跟你搶了,畢竟咱們是親姐妹嘛。”胡凡怡看着楚楚一臉嬌羞。
“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選址在那個東泉河邊可以嗎?你有什麼意見沒有?有意見的話趕緊說,等開工了就不好辦了!”
“那個地方當然可以,不過畢竟是河邊,要做好防汛工作,地基要打得比平常的作坊高一些。”
“行!”胡凡怡點點頭,“我到時候會跟工人說的,還有別的什麼意見沒有?”
“沒了,暫時就這些。”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不要送我!
楚楚:“……行”
我沒想過要送你。
……
楚家小院,自從胡凡怡離開之後來楚家的人絡繹不絕,門庭若市。
同福樓的小東家要在東泉村建酒廠的事情已經傳開了,里正也已經跟大家說明白了,但鄉親們也總是忍不住的尋上門來,跟楚家人打探,再次確定事情定下來之後,跟楚家人再三道謝。
短短的幾天功夫,村民們送的東西都沒地方放了。
有送雞蛋的,有送柴火的,還有送窩窩頭的,雖然都不值錢,甚至有些粗糙,但這也是他們的心意。
對於村裡人來說,這已經是他們能夠拿出最好的東西的。
他們在用他們自己的方式,表達着他們的喜悅和對楚家的感謝。
建在東泉村的酒廠,會在東泉村優先招工,而這一切,都是楚家的楚楚帶來的。
是他們村的小福星帶來的。
楚楚幾乎成了整個村子的村寶,跟着哥哥們去學堂的時候,路上遇到的叔叔嬸子們,總是一個勁的投喂她,不是給她幾個雞蛋,就是給她抓一把小野果,更是告誡自家的孩子要好好保護楚楚,不要讓楚楚受欺負,這可愁壞了楚楚,同時也氣壞了楚大妮。
整個東泉村的人都知道,楚楚跟楚大妮不和。
楚大妮小的時候更是經常搶楚楚的吃的和污衊楚楚,這些年來,楚楚大了點,這種事情才少了一些。
但是,楚大妮欺負楚楚是不爭的事實,所以,這些天來,楚大妮可謂是生活的水深火熱。
以前,村子裡的人看到她最多是繞道走,彷彿她有什麼病一般。
現在不一樣了,雖然村子裡的大人看到她還是繞道而走。
但是,村子裡的孩子們就不一樣了,他們經常跟在楚大妮身後,楚大妮掏鳥蛋,她們會搶先一步,楚大妮摘野菜,他們也會一大堆人搶在楚大妮面前,把好的全部摘走,留下一些沒長起來的。
這些更是讓楚大妮氣得胸口直疼,但是她沒有辦法,這些人一沒打她,二沒罵她,就算是告都里正那裡,她也沒有理。
畢竟,鳥蛋誰都可以掏,野菜誰都可以摘。
她把這一切都歸結於楚楚身上,眼睛經常惡狠狠地盯着楚家小院的方向,但是卻絲毫沒有辦法。
但她不會甘心,她在等,她一定會想到辦法。
她會讓楚楚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楚家的一切,包括他們現在建的酒廠,還有蕭景瑜只能是她的!
誰也搶不走!
……
楚楚知道村裡的孩子在針對楚大妮嗎?
她當然知道,但是這一切,她並不想管。
她也管不着,她甚至覺得楚大妮是咎由自取。
……
胡凡怡上次走了之後,就沒有再來了。
卻來了一支施工隊,傳話的人只是說,酒廠的一切事宜,由楚家負責。
眼看着東泉河邊的那塊空地,一點一點的初具規模,整個東泉村都洋溢在一片喜悅之中。
而相比東泉村,在東泉村對面的西泉村。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兩個村都靠着東泉河,卻因爲東泉村更加靠近東泉河,就得以命名爲東泉村。
但兩村人都靠着東泉河生活,兩村之間一直都有競爭關係,當然這只是西泉村自己的想法。
西泉村。
村民們圍在東泉河邊,看着對面東泉村的熱鬧景象,心中着實着急。
“村長,得想想辦法呀,不能讓東泉村就這麼起來了,不然,以後哪有我們的好日子過。”
“就是,霸佔了東泉河,現在竟然還要在河邊建酒廠了,那東泉河還有一半在我們西泉村,那也可以在我們村建酒廠呀。”
“對呀對呀,咱們多給他一點好處,就不相信了,那東泉村有這麼好?他還能不挪窩?”
“對,把人給拉過來!老子就不信了,在哪賺錢不是賺!咱們西泉村還比不過他們東泉村那幫二傻子!”
西泉村的村民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越說越像那麼回事兒,好像已經要在他們村建酒廠了似的。
西泉村的村長李至沉默半響,突然狠狠喝道,“都給老子閉嘴!把人給弄過來?在咱們村開酒廠?搶人?咱們憑什麼搶人?人家東泉村楚家會釀葡萄酒!你們會嗎?咱們村誰有這本事?你嗎?還是你?啊?”
西泉村的人被問的啞口無言。
是了,他們只會在這裡逞口舌之快。
卻忽略了他們根本不會釀葡萄酒這個客觀事實。
但是他們沒人願意承認,一旦承認,就意味要他們要接受,他們不如東泉村的這個事實。
誰也不想接受,東泉村越過越好,而他們只能原地踏步。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看着東泉村一步一步的騎到老子頭上?”有村民煩躁的罵了一句,“她孃的!東泉村不就仗着有個小福星,那小福星要是咱西泉村,哪由得着他們在這得意!”
“對啊,他們東泉村不就仗着一個小福星嗎?,要是沒了小福星,那他們還不是跟咱一樣!”
“他們就是走了狗屎運了!”
“他們村裡有小福星,咱們沒有,還能搶過來不成?”有村民暗暗嘀咕着。
西泉村不如東泉村的事實,讓村民安靜下來。
河邊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李至,坐在地上,眼睛半眯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神幽暗。
“東泉村是不是有兩個楚家?”
“是啊,同一個老太爺下來的。”
“說起來兩個楚家的小女娃都差不多大,之前還說是大妮是福星,不過最後的福星證實是楚家楚楚。”
“這兩個楚家的關係可不太好呀。”
聽說因爲楚楚家,楚大妮過的那是一個水深火熱。
李至擡起頭,眼神陰冷,“聽說這個葡萄果酒就是楚家楚楚弄出來的,收購之後直接送到京城供給京城那些貴人享用,如果能從她身上得到秘方,那咱西泉村不是沒有辦法翻身!秘方,這是源源不斷的銀子啊。”
話說到這,他又停頓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嘆息,“可惜呀,這楚家楚楚是東泉村的人,怎麼可能會把秘方交給我們呢?我們也只能想一想,做做夢罷了,行了行了,都別圍在這了,都散了吧。”
西泉村村民人雖然散了開來,但是心卻還在村長的話裡,沒有收回來。
秘方……如果能夠得到秘方,那他們也能釀出葡萄果酒,也能夠銷往京城,那銀子還不是財滾滾的過來,簡直就是一步登天吶,哪裡還要過這種苦哈哈的日子。
有想法的不止一個村民。
而楚家楚楚跟楚家楚大妮關係不好甚至有仇,就是一個關鍵的線索。
或許,可以從楚大妮下手。
到時候給她點好處就可以了,畢竟,楚大妮的名聲,在西泉村也傳開了。
想必,她會很樂意幫忙的。
這個時候。
楚楚正在空間裡面,看着滿空間的藥材。
心裡想着應該怎麼拿出去,纔不會引人注目。
楚楚從空間裡出來,背上小揹簍,衝着竈房大喊,“奶奶,我去山上看看!”還不等楚老太反應,楚楚就已經走遠了。
楚老太從竈房裡出來,看着楚楚的小背影,笑着搖頭,“這孩子,真的是閒不住。”
一路上許多村民都跟楚楚打招呼,給楚楚塞小零嘴,好不容易進了山,楚楚立馬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進到了空間,隨便拿了幾株較好的中藥材,放在了背框裡,再用乾草蓋住就下山了。
“奶奶,奶奶,你快出來看呀。”
“ 唉,怎麼了?”楚老太邊在圍裙上擦着手,邊走了出來。
“奶奶,你快看!”說是把小揹筐放到了楚老太面前。
“這是……”楚老太驚喜地看着揹簍裡的藥材。
這是靈芝啊!不僅有靈芝,還有一些其他的藥材。
“楚楚,這些都是你找到的嗎?”楚老太看着楚楚問道。
“對呀,對呀,我在山裡面找到的,奶奶,我們把它種起來吧,等它長多了,我們就可以做藥酒了。”
“傻孩子,你以爲藥材是大白菜呀?說種就種。”楚老太太笑了,“藥材是很難種活的。”
“奶奶,奶奶,我們就試一試吧,我們家的青菜種的這麼好,這些藥材也一定可以的。”楚楚拉着楚老太的衣襬,“好不好嘛?奶奶!”
“行!”楚家誰也抵抗不了撒嬌的楚楚。
楚老太拿着藥材去了菜地種了起來。
看着楚老太種藥材的身影,楚楚沒有說話, 只是微微的笑了。
這些,都是她空間裡的藥材,都是經過臨泉水的灌溉的。
在楚家後院是能夠種活的。
到時候楚家就可以釀藥酒了。
她相信,她們家的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的。
……
因爲酒廠的事情,整個東泉村現在都屬於亢奮狀態。
晚飯過後的村民們也不像往常那樣早早的就上牀睡覺了。
而是三三兩兩的聚在東泉村邊上,看着即將要建成的酒廠談天說地。
聊酒廠,聊酒廠的建築規模,聊日後的招工,聊楚家,聊楚楚,總之一切都跟酒廠有關。
每天都是聊一樣的,也不覺得膩,反而是越聊越有興致。
眼看着楚楚就要被楚老頭帶着去跟村裡老頭們聊天。
楚家哥哥們連忙攔住了楚老頭,“爺爺,你們一幫小老頭在那聊天,妹妹一個小女孩在那多無聊啊,就讓她跟着我們一起去玩吧。”
“你們這幾個臭小子,還跟爺爺搶起人來了,黑燈瞎火的去哪玩呀?”
“哎呀,爺爺你就別管了,快走吧,大家都等着你呢。”楚南幾個合夥把楚老頭推出了門。
“去玩可以,別跑遠了啊,就在村子裡,要是楚楚掉了根頭髮,我扒了你們幾個的皮!”
“知道啦!”
等楚老頭走了之後,楚家哥哥們拉着楚楚悄咪咪的去了放酒的地窖。
“哥哥,你們做什麼呀?”
楚楚有些不解。
“噓!妹妹你小聲點。”楚南急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們要去裝點酒,我們都已經跟小夥伴們說好了,我們帶着酒,他們帶着好吃的,我們一起出去玩呀,妹妹,你別說出去,哥哥帶你去聚餐,我也不裝多了,我就裝小半壇。”
楚楚着實有些無語,拿酒就拿酒唄,搞得神神秘秘的,這葡萄果酒小孩子也能喝的,跟家裡人說一聲就行了,在自己家還跟做賊一樣。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還是配合的點點頭,也做出謹慎的樣子,在地窖口給哥哥們望風。
楚老太從竈房出來,就看到小孫女站在地窖口,看見她急忙做手勢,讓她小聲些。
手指指了指地窖。
那幾個臭小子要偷酒去了。
“奶奶,你要裝作不知道喲,不能夠罵哥哥的。”楚楚放低了聲音。
“知道了知道了,你奶奶我有那麼不知趣嗎? ”楚老太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跟你哥哥們出去玩一會兒就回來,別太晚了,省得奶奶還要出去找你。”
“我知道啦,謝謝奶奶,奶奶最好了。”
楚老太被楚楚哄的眉開眼笑,“這幾個臭小子也真是的,奶奶我還能捨不得那點酒嗎?在自己家裡還偷偷摸摸的。”
罷了,他們高興就好。
楚家幾個哥哥們渾然不知道怎麼一個插曲,還喜滋滋的以爲自己成功了,懷裡藏着酒罈,手裡牽着妹妹,美滋滋的出門了。
秋天的夜,早早的掛上了滿天星,將大地附上了一層朦朧感。
就算是沒有點燈,也依稀可見。
還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幾人直接向着目的地出發,還沒走近呢,就聽到孩童愉快的笑聲。
“楚楚,楚楚,這裡這裡。”小夥伴們興奮地將處處圍了起來,“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呀?我們還以爲你哥靠不住,沒帶你來呢!”
靠不住的哥哥:“……那我走?”
“喂,你說什麼呢?怎麼說話的?什麼叫你哥靠不住?我就是來晚了一點,怎麼可能不來?我們都說好了的,我可是個說話算話的好學生!”聽到這話,楚南炸毛了,氣呼呼的直嚷嚷了出來,“喏,葡萄果酒我也帶出來了。”楚南揚起下巴,拿着酒罈,在小夥伴們面前轉了一圈。
“真的是葡萄果酒呀,快點快點,快讓我嘗一嘗,我爹說他可好喝了,我還沒喝過呢。”小夥伴們瞬間兩眼放光,眼睛死死地盯着酒罈子。
“對呀,對呀,我爹也說過,楚楚家的酒是他喝過最好喝的酒。”
“急什麼呢?我帶了酒,你們帶着什麼好吃的呀?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沒帶 ,我可不給你們喝酒!”
楚楚站在一旁,看到小夥伴們聽到楚南這話,都一個個的往口袋裡拿東西出來,天色太暗,看不真切。
但這種輕鬆歡快的氛圍讓她很放鬆,無憂無慮的。
“誰帶了火石呀?把火點上唄,這麼黑看不清楚。”
“要你帶你不帶!”楚林一巴掌拍在了楚南頭上。
楚南傻乎乎的笑,“我那不是知道,哥你會帶嗎?”
楚林沒在管楚南,他掏出打火石,從田地裡拖出一把草垛點燃。
周圍頓時就亮了起來。
“楚楚,這是剛剛摘下來的梨,我洗乾淨了的,給你吃!”
“楚楚楚楚,我帶了柚子,你吃嗎?我剝給你吃!”
“楚楚楚楚我帶了杏子,可好吃了!”
楚楚愣在原地,看着小夥伴們把她圍成一個圈,極力的推銷着自己帶過來的吃食,一個個都眼巴巴的看着她,希望自己能夠入選。
都不知道哥哥跟他們說了些什麼。
“這些東西,你們平常也很難吃得到吧?”楚楚搖搖頭,“你們留着自己吃吧。”
鄉下孩子平常是沒有什麼吃食的,唯一的吃食就是山上的野果鳥蛋,偶爾家裡給買一塊糖都是奢望。
這一次,他們肯定把自己平常捨不得的吃的東西都帶出來了。
“楚楚,你吃吧,我們要是想吃,還可以去摘。”
“對呀,對呀,楚楚,你吃吧。”
看着他們,楚楚伸出了手,在每個人的手裡都拿了一小半,沒有拿完。
楚楚扭頭看着楚林,楚林立刻會意,“好了好了,大家都趕快過來,分酒了,分酒了,一個人喝一小口啊,別喝多了,喝多了容易頭暈!”
酒罈子在小夥伴們手上轉了一圈。
小夥伴們眼睛個個都亮晶晶的,“好喝,有葡萄的香味!很甜的!”
“以後的酒廠是不是釀這個酒啊?”
“我還能再喝一口嗎?”
“不行!你喝了一口了,不能再喝了!”
田裡的草垛燒得嘩嘩作響,跟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交織成爲一篇樂章。
這個秋天的夜裡,令人久久難以忘懷。
……
衆人玩到筋疲力盡才散場回家。
楚楚跟在哥哥們的生活,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
次日一早,楚楚帶着兩罈子酒,去半山腰找吳老先生。
剛走到山腳下,就碰見了楚大妮。
看到楚大妮直直的朝她走來,楚楚微微皺了皺眉,往旁邊站了站。
本想讓楚大妮先過,卻沒想到楚大妮直接停在了楚楚面前,雙眼含淚,“楚楚妹妹,對不起,以前的事是我錯了,我不該污衊你,你能原諒我嗎?”說着,楚大妮還準備去碰楚楚的手。
卻被楚楚給避了開來, 撲了個空,楚大妮臉色微微一暗,眼底閃過一抹恨意,“楚楚妹妹,你真的不能原諒姐姐嗎?姐姐真的錯了。”楚大妮繼續哭訴着。
楚楚臉上閃過不耐,“行了,楚大妮別裝了,你裝的挺假的。”
“你!”楚大妮氣急了,伸手去推楚楚,楚楚看到楚大妮的動作,想要躲,卻躲不過常年幹農活的楚大妮,被楚大妮推倒在地。
看着楚楚倒在地上,楚大妮嗜血的目光中閃過興奮,“哈哈哈,小賤人!你終於落到我手上了吧!”
楚楚有些無語的看着面前狀若瘋狂的楚大妮,這是瘋了不成?
剛想要站起來,就從旁邊的小樹叢裡出來一隻牛高馬大的黑衣人,一看到黑衣人,楚大妮立馬就正常了,看着黑衣人興奮的道,“看,地上那個就是楚楚!”手指指着楚楚,興奮的都有些顫抖。
楚楚直覺不好,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往回跑,然而,一步還沒跨出,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口鼻,接着就後頸一疼,失去了知覺。
看着黑衣人從地上抱起楚楚準備走,楚老妮急忙跑過去攔住了他的去路,“錢呢?你答應給我的錢呢?”黑衣人鄙夷的看了一眼楚大妮,伸手從衣襟裡掏出一串銅板,扔給了楚大妮。
楚大妮跑過去,快速的撿起銅板,塞到了衣服裡。
雖然氣黑衣人把銅板丟到地下,讓她從地上撿起來,但是也不敢發火,只是氣紅了雙眼。
看着黑衣人抱着楚楚走遠,楚大妮的嘴角裂開一抹詭異的弧度,“楚楚,我終於除掉你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
東泉村徹底的亂翻了天。
楚楚不見了!
東泉村的小福星不見了。
楚楚早上出去後,楚老太一直都心神不寧,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楚楚還沒有回來,楚老太就去了半山腰,卻被吳老先生告知楚楚並沒有過來,楚老太當即就慌了神。
整個楚家在山上找了半天,也都沒有找到。
吳老先生自責到不行,把楚楚失蹤的原因歸在他身上。
到了晚上,楚楚依舊沒有回來。
楚老頭楚老太差點就暈厥了過去。
這一夜,東泉村燈火通明,處處都是村民擊羅打鼓的聲音,狗吠聲,呼喊聲。
還有楚老太悽烈的哭聲。
還有人組織去東泉河撈人,卻什麼也沒有撈到!
楚楚丟了,去半山腰的時候丟的。
村裡人最大的猜測就是,楚楚在樹木叢裡迷了路。
楚家衆人和村民們,把東泉村半山腰翻了個遍,卻依舊沒有找到楚楚。
楚家女眷癱坐在地上痛哭。
這一天,楚家遭受了滅頂打擊。
……
天已經矇矇亮,外出的蕭景瑜也回來了,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瞬間慘白,差點就跪在了地上。
良久,他似乎反應了過來,快步跑到了山腳下,打算從山腳查起,這一查還真讓他查出了問題。
在山腳下的樹木叢裡,有幾個已經打碎了的酒罈子,還隱隱約約可以聞到葡萄的香味。
這是楚楚打算送給吳老先生的果酒!楚楚是被人擄走了!
楚老太看到酒罈子,就衝了上去,“這是楚楚帶來的,這是楚楚帶來的啊。”楚老太抹了一把淚,“楚楚一定來過這!奶奶的楚楚啊,你到底去了哪裡?”
楚大妮也跟在衆人身後,看着被蕭景瑜翻出來的酒罈子,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整個人也站不穩,抖個不停。
這一幕,被蕭景瑜給發現了,他走到楚大妮面前,聲音泣血,“說!楚楚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楚大妮聲音顫抖,低着頭不敢看蕭景瑜的眼睛。
“你到底說不說?!”蕭景瑜提高了音量,眼神一片冰冷,讓人不寒而慄。
楚大妮被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聲音發虛,“在……在西泉村。”
“走!去西泉村!阿南你去找里正,跟他說,我們在村口會合!”
大家都沒有心思管楚大妮,一行人急匆匆地往西泉村奔去。
楚大妮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眼神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良久,她坐起身子,往一個方向跑去。
……
西泉村的清晨,跟往常沒有什麼區別,一樣的寧靜祥和,村裡人大都起得早,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是在去幹活的路上了。
“哎,你們說,昨天聽說東泉村的小福星丟了,也不知道找到沒有。”
“找沒找到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丟了正好,不是說他們東泉村的福氣都是被那個小福星給帶出來的嗎?丟了正好,看他們東泉村還怎麼得瑟!”
“到底還是個小孩子,看你這話說的!”
“小孩子怎麼了?丟了是她自己命不好,依我看, 死了更好!”
“人還沒找到?,哈哈哈哈哈,老天有眼,自從他們東泉村出了個小福星,那眼睛都長頭頂了!這下好了吧?小福星丟了,哈哈哈哈,真的是活該啊!”
“據說他們楚家,把那小福星看的比男孩子還要重要,這下好了吧?寵過頭了,不過這小福星都沒了,酒廠就更不應該建在東泉村,應該現在咱們西泉村了吧??”
“這是比較玄乎,咱們又沒有秘方,到時候咱去跟村長說說吧!”
東泉村的小福星丟了,這些事昨天就傳到了西泉村。
很多人都跟東泉村村民一樣,一夜沒睡。
不過東泉村是幫着找人。
而西泉村卻是興奮的。
“鐺鐺鐺……鐺鐺鐺!”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想起了鐘聲?”
“村裡沒什麼大事要召開吧?難道是要說建酒廠的事?”村裡人興奮了,一窩蜂的往屋場跑去。
西泉村的屋場就設在村子正中間,有一個特別大的地坪,豐收的時候可以用來晾曬稻穀,平常也用作村子開大會的場地,不一會兒功夫,屋場已經圍滿了趕來的衆人。
在人羣中,衆人也發現了急匆匆趕過來的村長李至,此時的李至滿頭大汗,十分狼狽。
“怎麼回事?村長,不是您敲的鐘嗎?您怎麼在這?”
“既然村長在這,那是誰敲的鐘?誰如此膽大包天?逗大家玩呢?”
李至面色陰冷,盯着屋場。最上方的那道大鐘,那是村裡最高權力的象徵,平時除了他,誰也沒有資格碰它,到底是誰?敢挑戰他的權威,擅自敲響了大鐘!
李至震怒,正想吩咐同樣震怒難忍的村民上去逮人的時候,大鐘後面緩緩走出一個少年的身影。
身形修長,俊美十分。
“那是東泉村的蕭景瑜,平常跟小福星的關係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