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真的成了!好喝!比之前喝的還要好喝,是好酒!哈哈哈哈。”
一家人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楚老太緊繃的身子身子驟然放鬆,滿臉的皺紋也舒展了開來,“真的成了?好啊!真的好!真的是太好了!”
“爹,你快點給我嘗一口,我看看是不是跟之前喝的一樣。”楚老大急呼呼的想要去接過楚老頭手裡的竹筒杯。
楚老二也爭先恐後喜滋滋的道,“先給我嚐嚐,這沒嘗過,心裡總是不踏實。”
在楚老大楚老二還在爭論着,誰先嚐的時候,楚老三已經搶先一步接過了楚老頭手裡的竹筒杯。
急急忙忙的淺酌了一口,楚老三眼睛一瞪,身體的微微顫抖起來,成了!真的成了!哈哈哈哈哈,他楚老三的閨女就是聰明!都會釀酒了。
楚老大楚老二:“……”
大意了。
爭先恐後的接過楚老三手裡的竹筒杯,喝到酒的表情跟楚老頭楚老三一模一樣。
真不愧是親兄弟。
看着兒子們驚喜的表情,楚老爺子哈哈大笑,“怎麼樣?這酒不錯吧?,我敢說,這酒拿出去,肯定大賣!” 說着轉頭就抱起了楚楚,“哎喲,我家寶貝哎,竟然真的把酒給釀成了,哈哈哈哈哈。”
“又得瑟上了,還不趕快把楚楚放下來,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怕閃了腰。”楚老太笑着,卻眼睛溼潤。
從收葡萄開始,她這一顆心就懸着,一直沒放下來,既怕家裡人擔心,又怕打擊到孫女,一直沒睡好,平時也不敢表現出來。
這下好了,酒釀成了,她這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這杯酒,除了去學堂的楚家兄弟幾個,沒有喝到,就連楚楚都嚐了一小口,一起分享這一份喜悅。
“真是沒想到呀,這酒竟然不到一個月就釀成了,味道比起之前的來,還要更加的醇厚,只是酒性沒有之前的那麼烈。” 楚老大砸吧着嘴,回味着酒的味道,做出了評價。
“這酒自然是放的越久越要好,但是咱們是做出來賣的,爲了這個等上一年,不值得。”楚老頭盯着放酒的大缸道。
楚老三點點頭,“爹說的是,那這酒既然已經釀成了,要不就趁着現在把它分裝好了,明天我帶着酒跟大哥二哥一起去鎮上賣?”
“行,那就先把這打開的一缸,先分裝好了,拿出去先探探路,之後的以後再說。”
楚楚在一旁淺笑不語。
釀酒的成功,相當於踏出了最艱難的一步,爲將來所要做的事情打下了牢固的基礎,爲家人們加註了信心。
未來,她相信她的家人們只會越過越好。
眼界會越來越開闊。
他們會擁有不一樣的人生。
“只是,這些果渣混在裡面實在是太不好看了,沒有了這些果渣肯定會賣得更好。羅玉看着漂浮在酒面上的葡萄皮,還有沉在杯底的果肉開口說道。
這件事可難不倒楚老太,“你們幾個,去找幾塊乾淨的紗布來。”楚老太對着三個兒媳婦道。
三人稍微一想,就想到了楚老太要紗布做什麼了,三人風風火火的找了幾塊乾淨的紗布過來。
楚老二還在發懵, 直到看到楚老太把酒倒在了紗布上,酒液流到了底下事先準備好的大盆裡,紗布上就留下了果皮跟果渣。
他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主意實在是太好了!用紗布把這些果皮果肉的給篩出來,剩下的就是純葡萄果酒了。”
楚老頭白了他一眼,現在才明白過來。
出息!
這邊楚家衆人已經忙開了,楚老太楚老頭,負責把酒倒在紗布上,讓酒液流到底下的大盆裡。
其他幾個人,就負責拿勺子,把大盆裡的酒分裝到了酒罈子裡面。
雖然十分的麻煩,但是分裝好的酒液極爲清澈透亮,看着就比之前混有果肉果皮的的不止高了一個檔次。
楚家衆人心裡都充滿着信心和希望,臉上笑容洋溢,一點都不覺得累,反而幹勁十足。
一個大缸,差不多一百斤的葡萄,一斤左右的酒,分裝了整整二百多個小酒罈。
一個小酒罈子大概是半斤左右。
“爹,就算是一罈酒,賣十文錢,咱們也賺大發了。”楚老二看着那地下的酒罈子傻笑,就差沒流口水了。
楚老頭一巴掌就拍到了楚老二頭上,“沒見識的東西,十文錢半斤,最低等的米酒都買不到,十文錢你就想賣了這些果酒?你信不信老子抽死你,楚楚辛辛苦苦釀出來的酒,你就這麼糟蹋了?”
“爹,那……那咱們賣多少?”楚老二摸着自己的頭,有些委屈,他就是打個比方而已,他爹怎麼還動起手來了呢?
“買……”楚老頭突然就卡殼了。
按理來說,這個葡萄果酒,在整個東臨的是獨一無二。
價格是肯定得要高一點的,但是價格高了,真的會有人買嗎?
“爺爺奶奶,爹孃,大伯大娘,二伯二孃,我們可以去問問吳爺爺啊,吳爺爺那麼厲害,一定知道這個酒該定一個什麼樣的價格。”楚楚望着半山腰的位置,笑眯眯的說。
“對啊,這吳老先生見多識廣,可以去問問他呀,真的是多虧了楚楚,認識了吳老先生。”自從吳老先生決定教蕭景瑜唸書之後,跟蕭楚兩家的關係也緊密了起來,有時候也會跟着指導指導楚家幾兄弟。
“這樣,楚楚,你跟你爺爺帶上一罈酒,去半山腰找你吳爺爺。”
“行,就這樣定了!”
楚老頭也是個急性子,說做就做,抱着酒,牽着楚楚,直奔半山腰去了。
此時已經到了傍晚,天已經黑了下來,天幕中出現了一輪圓月,也掛上了滿天星。
算了算時辰,楚家三妯娌,去竈房做好了飯,飯菜都已經冷了,爺孫兩個還沒有回來。
半山腰。
楚老頭緊張的看着吳老先生,“如何?味道如何?先生,您見識多,可得給老頭子我一句準話,不然我這心吶,一直不安。”
吳老先生沒有回話,而是細細的打量着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