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暉哥兒,蓮兒……”
黃家村的村口處,二柱嬸子、大膽嬸子早早的守在村口翹首以待。
昨夜二柱叔、大膽叔與黃廷暉、蓮兒三人一夜未歸,可是把這幾個婦人着急壞了。
如今看着黃廷暉幾人平安歸來。
二柱嬸子、大膽嬸子幾人都長舒了一口氣,只要他們平安便是極好的。
“二柱!”
二柱嬸子吸了吸鼻子,平時頗爲幹練的二柱嬸此時竟然顯露出難得一見的嬌弱。
“沒事,沒事!”
“你看我們,可不是好好的麼?”
二柱叔在嬸子面前轉了一圈,笑着對嬸子說道。
“是好好的,好好的呢!”
二柱嬸子展顏一笑。
“走走,老族長弄來了幾頭羊,我們家也分到了一些羊肉。”
“這可是好東西,我們去把這羊肉做了!”二柱嬸子對二柱叔說道。
羊肉?
聽自己的媳婦兒這麼一說,二柱樹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在這個時代,羊肉貴、豬肉賤。
富貴人家很少會吃豬肉這種肉食,他們大多是會選擇羊肉。
相比豬肉,羊肉肉質更是鮮美、嬌嫩。
“孃親,我們是要吃羊肉嗎?”黃廷暉的堂弟歪着腦袋兒問道。
“吃羊肉!”
“到時候給你多吃一點!”
二柱嬸子揉了揉自己兒子的腦袋兒,笑着對他說道。
“吃羊肉囉,吃羊肉囉!”
二柱嬸子的兒子跳着說道。
“暉哥兒,蓮兒、大膽、荷花……”
“你們也一起吧!”二柱嬸子對幾人說道。
大膽與大膽嬸子一家經常到二柱嬸子家蹭飯吃,那羊肉也有他們家的一份。
所以他們也沒有客套,黃廷廷知道二柱叔與二柱嬸子照顧自己,自然也是沒什麼說的。
只是小丫頭微微低下了腦袋兒,小丫頭很是愧疚的對二柱嬸子說道:“嬸子,對不起!”
“沒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我們都是一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我們就該互幫互助的。”
二柱嬸子也是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兒,她笑着對小丫頭說道。
小丫頭成親前是在她家化妝,將她家當成“孃家”的。
在二柱嬸子的眼裡,吳菲蓮就跟自己的“女兒”差不多。
所以她又怎麼會責怪這個善良單純的小丫頭呢?
“走吧,走吧!”二柱嬸子牽起小丫頭的手,往自家方向走去。
一衆人等也是跟着二柱嬸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
年關將至,呼嘯的北風吹的人的臉蛋都有些生疼兒。
路上的行人將衣領兒豎得老高了,擋住那呼嘯而來的北風。
寒冷的天氣下,莫說是人了,就連牛羊都顯得懶洋洋的。
不過等到那日頭高高升起之後,天地之間便多了那麼幾分暖意。
新房子還在建造之中,大概也就這幾天能夠建好了。
黃廷暉與小丫頭兩人還是借住二柱嬸子家。
一大早,二柱嬸子便將衆人喚了起來。
“二柱,暉哥兒,蓮兒!”
“小年快來了,你們要不要去縣城一趟?”
“集市的東西雖然不少,總歸是不如縣城的東西多。”
“你們也去購置一些,過上一個好年!”
二柱嬸子也是個愛熱鬧的,早年間還沒有嫁到黃家村時。
她與自己的哥哥便經常去縣城耍上一耍。
畢竟黃家村也好,她的孃家也好,離縣城的距離並不是特別的遠。
只是嫁爲人婦之後,二柱嬸子就沒怎麼去過城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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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收成不錯,二柱嬸子便想去城裡購置一些東西,再給自己的孩子添置上幾件新衣裳兒。
“去縣城?”二柱叔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媳婦兒想到這一出。
正要說什麼的時候,二柱嬸子對二柱叔說道:“前幾日我看着暉哥兒一直是在用沙子練字!”
“暉哥兒是個讀書人,沙子練字雖然不費錢,但讀書人怎麼能老是用沙石練字,字總歸是要寫在紙上的不是?”
“集市上的農家人多,賣布、賣吃食的多一些,賣寫字的紙卻是少的。”
“筆墨紙硯這東西,總歸還是要去縣城買的。”
“我雖然是婦道人家,但這些還是知道的。”
二柱嬸子看向二柱叔說道。
聽自家媳婦兒這麼一說,二柱叔立刻明白了過來。
對於二柱叔而言,自家侄子能有個好的前程,那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如今自己的媳婦兒想到了這一出,二柱叔自然是同意了。
“媳婦兒,你說的沒錯!”
“字,總歸是要寫在紙上的,不能總是用河沙練字。”
“暉哥兒,我們便一起去縣城看上一看。”
“買上一些筆墨紙硯,再添置上一些其他東西。”
“眼看着就要過年了,今年是個好年頭,該過上一個好年!”
二柱叔點頭說道。
見二柱叔與二柱嬸子拿定了主意兒,黃廷暉與小丫頭也沒有什麼意見。
順手收拾了一些東西,黃廷暉等人便往渡口趕去。
從黃家村往縣城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走陸路,一個是走水路。
陸路耗時長一些,水路則是要快上許多。
黃廷暉與二柱叔他們自然是選擇水路往縣城方向去了。
所以他們很快便趕到了渡口處。
按人頭兒算,黃廷暉給了船伕一些銅板兒,便是上了船。
往縣城方向去是順風順水的,所以船速極快,只不過一會兒便到了瑞安縣城。
黃廷暉與二柱叔他們下了船之後,便往瑞安縣城走了過去。
衆人行了片刻,黃廷暉便看到高大的城牆出現在了面前。
在城牆的前面有一條寬闊的護城河,城牆都是用堅固的石頭建成。
將縣城內部給護了起來。
在城牆中間有一扇門,這便是瑞安縣的城門了。
高高的吊橋放了下來,百姓們從那吊橋上往城中走去。
雖說記憶之中有這些存在,但此時親眼看到這一幕,黃廷暉還是有異樣的感覺。
這可與影視劇中那些粗糙的片段不同,從這裡也可以看出古代人對城池安全的重視。
“也不知道燕京、金陵城的城牆會是何等的雄偉?”
“那可是南都與北都啊!”
“也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去那燕京城、去那金陵城看上一眼。”
黃廷暉看着城牆上寫着的“瑞安”二字,思緒在一時間也是飛得很遠。
“暉哥兒,走了!”
直到二柱叔喚了黃廷暉一句。
黃廷暉這才收起了心神,他與衆人往城池之中走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