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機會,正是試出嶽鵬舉對大趙的忠心到底到是什麼程度,江潮也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愚忠。
嶽鵬舉聽到江潮的話,眼裡露出一股精光,他重重拍了一下城牆。聲音充滿憤怒的道:
“昏聵之極,也讓人心寒之極,候爺一心爲國爲民,可他們竟然想要置候爺於死地。難道,就憑他們這些無能之輩,就能夠護我大趙嗎!”
江潮聞言,深深的看了眼嶽鵬舉,他神色微冷的道:“嶽將軍,本候讓你帶一隊軍兵,去毀了他們的工事,你可敢……”
嶽鵬舉聞言,眼裡露出一股錯愕,其中還有一絲猶豫。
江潮如此說,也不過是想要試試嶽鵬舉對大趙到底有多忠心。雖然,他嘴上說皇帝昏聵,可他是不是真的有那個勇氣反了皇帝,還是兩說。
但江潮這一命令,卻等於是在嶽鵬舉心裡種下一顆反抗的種子。只要這顆種子生根發芽。嶽鵬舉就不會愚忠了。
看到嶽鵬舉眼裡的掙扎,江潮微有些失望,看來,嶽鵬舉還是跟前世那個人一樣。
愚忠到明知皇帝昏聵,卻還是忠心不二。哪怕是皇帝想要他的命,他最後還是坦然赴死!
“末將任憑候爺差遣……只要候爺一聲令下,末將定將下方主將首級取來於你。”
猶豫過後,嶽鵬舉眼裡露出一股堅決之色。他半跪下來,對江潮恭敬的道。
對於朝庭想要暗害江潮的事,他也有所耳聞,因爲,之前那位胡將軍在投誠契丹族時,就已經說過,他們本是準備在東型關中狙擊江潮的。
朝庭已經傳來命令,如果,江潮先一步來到東型關,他們可先斬後奏。
當時,他就對這密旨感覺到不可思議,更是心生憤怒,可他職位並不高,也左右不了局勢。
甚至最後契丹軍先來,他們投誠了契丹軍,他也是在契丹軍進關後才知道。
要不是當時知道無力迴天,他準備找機會反正,也絕對不會苟活到現在。朝庭之前的行爲已經讓他失望。
如今這後來的大趙軍,沒有過來協助他們的意思,竟然直接就來斷他們的後路。他對朝庭算是徹底的寒心了。
他也聽得出江潮話裡的意思,這是想要看看他是否是一心忠於朝庭。又或者是選擇投靠他江潮。
雖然,他選擇忠於朝庭,可能會死在江潮手上,也可能不會死在江潮手上。但不管如何,他都會良心不安。
更不要說,江潮是真的是心爲民。一心想要驅逐外敵。哪怕是面對着大趙皇帝的迫害,他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
既然是這樣,那他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
而且,這樣的朝庭不忠也罷,畢竟,像這樣的朝庭怕也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滅亡了。
江潮看向嶽鵬舉,臉上露出一股笑意,他輕拍了拍這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年輕將領。心裡涌起一股輕鬆。
比起前世那位,眼前這位就懂得變通多了,但話說回來,前世那位怕也是身不由已。
或者,他也想要反抗,可惜,很多事卻也由不得他了。他當時心裡涌起的,估計也只有無盡的悲憤吧。
“嶽將軍,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至於取首級之事,我們從長計議!”江潮對嶽鵬舉哈哈一笑。
如果,嶽鵬舉選擇朝庭的話,江潮還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他。殺了!很可惜,他也並不想殺對方。
畢竟,之前要不是嶽鵬舉打開城門,並將城門守住。他想要奪下東型關,怕是要費一番力氣。
可不殺,留一個忠於朝庭的人在身旁,總是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誰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至於嶽鵬舉是不是在跟他玩心眼,江潮倒是並不怕。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到時候都能夠看出來。
而且,江潮也相信嶽鵬舉不會做那種不恥之事。
嶽鵬舉聞言,臉上微有些錯愕,但他還是恭敬的對江潮點了點頭。
他眼裡露出一股疑惑。他本以爲江潮剛剛真有可能讓他出關去阻止那些大趙軍修建防禦工事跟陷阱。
畢竟,他們萬一要是敗退的話,東型關後還是一條生路。要是讓防禦工事和陷阱佈滿,他們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剛剛甚至已經做好了讓江潮放棄的準備。他甚至以爲江潮會將他當成棄子,去對付大趙軍。
可既然已經下了決心,哪怕是被當成棄子,他也認了,可哪想到,江潮竟然除了試他一下之外,就沒有任何行動了。
難道,江潮真的不管關下的那些陷阱跟防禦工事嗎!萬一,他們敗退了。後路可就真的沒有了。
“候爺,您真的任由他們在那修建工事和陷阱嗎!萬一……”嶽鵬舉神情凝重的對江潮道。
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他相信江潮肯定聽得懂他話裡的意思。
江潮聞言,轉頭神秘的看了眼嶽鵬舉,嘴角掛了絲詭異的笑道:“讓他們建,他們修建得越多,對我們就越有利!”
說到這,江潮轉身就下了城牆,嶽鵬舉滿臉詫異的看向城外的工事,眼裡並天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那些工事和陷阱越多,對他們越不利纔是,怎麼現在反倒是說對他們有利了。他不知道江潮到底找的是什麼主意。
但他也只能是沉默不語,不過,當他將目光看向另一個方向時,眼神卻是越發的凝重了。
契丹軍應該很快就到了。最多不會超過一天的時間。
畢竟,先鋒的契丹軍已經奪下東型關有近兩天時間了。後面的那些契丹大軍要不是在各城搶掠,估計早就過來了。
還有一天的時間,他不知道到時江潮將如何應對那十幾萬的契丹大軍。現在,他能做的就是跟江潮的子弟軍一起血戰到底。
他手下剩下的一百多名兄弟,也全都編入到了子弟軍中。江潮給了他一個營長的官職,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營長是什麼意思。
但有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可以帶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