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瀛洲府第一道防線被子弟軍突破的消息傳開,天下各方勢力全都震動了。所有勢力的首腦眼裡只剩下恐懼。
對寧洲府虎視耽耽的方百佛等勢力首腦們,全都嚇得瑟瑟發抖,他們心裡一陣慶幸。
慶幸自己沒有盲目的對寧洲府發動攻擊,不然,他們怕是沒有好下場。現在的天下,還有幾人是子弟軍的對手?!
大名府的鄭世民聽到這個消息下,他將自己帥府的東西不知道砸掉了多少,甚至連傳令兵都殺了好幾個。
子弟軍越厲害,鄭世民就知道自己想要報父仇和弟仇,根本就不可能了。甚至他自己可能在某一天被江潮給滅了。
可想到江潮的厲害,以及子弟軍的厲害,他心裡就充滿了絕望和無力感。
“快……讓人給本帥研究江潮的那些裝備,一定要給本帥造出差不多的裝備,本帥就不信他江潮造得,本帥就造不得。”
鄭世民咆哮着對手下怒喝道。
他自從從別的渠道獲得了江潮淘汰的那一批裝備之後,也開始讓手下的人研究相關的裝備。
比如,迫擊竹雷、手榴彈、還有火炮!他相信只要自己能夠研究出跟江潮一樣的裝備來,就能夠找江潮報仇雪恨了。
手下的聞言,頓時嚇得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京都中,皇帝宋構也是臉色鐵青的看着手上一戰報,他差點沒將座下的龍椅給砸碎了。
子弟軍比他想像的不知道要厲害了多少,不止是他,只怕整個天下都想要看到子弟軍被滅在瀛洲的消息。
可哪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子弟軍不僅攻下了瀛洲的第一道防線,甚至還毫髮無損。
他心裡充滿了不甘和憤怒,如果,他手上的這樣一隻軍隊,又何至於被女真族欺辱了。
自從將契丹族給打得只剩下一些殘餘的勢力逃往西域,女真就開始找大趙的麻煩,說起來,這也怪大趙的軍隊。
在跟契丹的對戰中,敗多勝少。有時候還要靠女真族來解圍。
這樣的結果,則是讓女真族對華夏人充滿了鄙夷,在他們的認知中,華夏人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而女真族也不愧是從窮山惡水中出來的硬漢,他們數次以少勝多。以一萬之衆擊敗過契丹十萬之衆。
女真人甚至自以爲自己可以以一當十,還自稱女真族滿萬不可敵!不過,他們也的確有這個吹噓的本錢。
在跟契丹族作戰中,幾乎大部分的戰鬥都是女真人完成的。大趙的軍隊不說是打醬油的,怕也跟打醬油的差不多了。
因此,女真人對大趙軍的鄙夷已經達到了極點,如今,結盟之前說好的燕雲十六洲將歸還給大趙,可最終的結果,卻是女真將燕雲十六洲佔了。
而且,女真還對大趙放話,以後每年都要向女真上貢歲幣,之前對契丹族上貢多少,歲幣歲增加一倍。
如果是全盛時期的大趙,沒有如今天下四分五裂之勢,這點歲幣還是能夠承受的。可如今天下四分,大趙真正能夠掌控的洲府已經沒有幾個。
這樣的歲幣數,已經超出了宋構的承受能力。他現在正在爲這歲幣的事煩心。
子弟軍破瀛洲府的消息,更是如同火上澆油。可宋構也是滿心的無奈。最讓他感覺到屈辱的是,子弟軍的領導者江潮,可是他的殺父仇人。
他到現在還記得江潮當時在欽天監的封天台上,持刀看着他父皇時,那冰冷又鄙夷的目光。那一句可笑,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江潮這是在對皇權發出挑戰,在他眼裡,皇權就是這般的可笑嗎!在他眼裡,他們這些皇帝怕是如同廢物一般吧。
要是大趙的皇帝現在是江潮的話,他……會不會被女真逼到如此境地?!答案也許是否定的。
但是,宋構在心裡想着,子弟軍雖然很厲害,可是,對上滿萬不可敵的女真軍,會不會再難續子弟軍戰力無雙的神話。
也許,是個兩敗俱傷吧,又或者是子弟軍被女真軍給消滅。畢竟,女真軍的勢頭已經超過子弟軍了。
而且,女真軍現在可不是剛開始的幾萬,他們手上的兵力最少達三十萬之衆。
江潮的子弟軍撐死也不過才十萬之衆。如何跟三倍於他的女真軍對抗!
想到這,宋構心裡對女真軍跟子弟軍的一戰,充滿了期待,甚至是整個天下,也在猜測着這件事。
只可惜,女真族跟子弟軍的一戰,怕是無法實現了。子弟軍地處南方,女真族身處北方,中間隔了大趙和數個洲府。
除非是女真軍將大趙或者是數個洲府奪下,又或者是江潮將這些地方奪下,跟女真軍正式碰面。不然,想打起來!不可能!
瀛洲府城,知洲蘇銘此時暴跳如雷的在自己的洲知洲府中大發雷霆之怒。前線的七萬大軍,就這樣被擊敗。讓他損失了近半的地盤,他如何甘心。
“大人,子弟軍已經送來了信箋,他們希望知洲大人領兵投誠,以免瀛洲被戰火洗禮……”
蘇銘的手下謀士拿着一封信箋對暴怒的蘇銘小心翼翼的道。
蘇銘聞言,伸手接過信箋,拆開看了看,眼裡的憤怒更加達到了極點,他將信箋撕了個粉碎。
“告訴甘宇和郭通、方徵,給本官守好第二道防線,如若守不住,就讓他們提頭來見。另外,讓軍工部的,將新研製的長炮送過去。一定要將子弟軍堵住應天一帶。”
“洲府中另八萬人,給本官去抄了子弟軍的後路,本官就不信,他三萬的子弟軍,也能跟本官的二十五萬大軍相比。本官看他們的口氣到底能不能跟實力匹配!”
手下的謀士聞言,點頭離開了。
看向前方,蘇銘眼裡充滿了陰狠和嘲諷。雖然,第一戰他失利了,可他現在還有二十五萬大軍。
子弟軍是孤軍深入,到了他的地盤上,生死還不是得聽從他的安排。三萬人而已,再厲害,又能翻出什麼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