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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善的消息只早到了一天,次日一早,樞密院的官員也趕到了軍營,宣讀了楊麟一案的處理方案,楊麟身負倒賣軍資和私通敵軍兩大罪行,將押赴京城處斬,李延慶的整軍方案得到了樞密院的批准,曹性和韓世忠正式出任統領之職,責令李延慶即刻率軍北征,平定陝西路北部的羌人暴亂。
次日天不亮,集結的戰鼓聲轟隆隆敲響,士兵們從四面八方的軍營內衝了出來,迅速在演武場上集結,這是李延慶每天都要演練的內容,一萬兩千士兵必須在五十通鼓內集結完畢,遲到一次,杖三十軍棍。
連續幾天杖打數起過一次。”
“坊州目前有多少廂軍?”李延慶又問道。
黃文苦笑一聲,“一場慘敗後,原本一千人只剩下三百餘人了,倒不是陣亡了七百士兵,這裡面至少有一半人都逃回家了。”
李延慶也聽說過,一個月前八個州的兩萬廂軍和羌人激戰,結果被羌軍一戰擊潰,若不是羌人不擅攻城,整個陝西路中部恐怕早就是一片生靈塗炭了。
其實北面邊境地區還有四五萬禁軍,他們出兵剿滅羌人更方便,但朝廷最終決定讓關中地區唯一的一萬兩千禁軍北上,恐怕還是考慮到了羌人這次暴動恐怕西夏也脫不了干係。
其實李延慶也能理解西夏的擔憂,畢竟宋金還有盟約,一旦金兵大舉南下進攻西夏,西夏不得不迎戰,那麼南部宋夏邊境就空虛了,所以無論如何,西夏都要想辦法牽制住宋軍,防止宋軍趁機北攻,羌人暴亂也就在這個關鍵時刻發生也就不足爲奇。
在坊州休整一天,大軍又繼續北上,兩天後軍隊進入了鄜州。
大軍進入鄜州不久便停止了前進,李延慶下令就地築營,在一個月前,慶州纔是羌人最爲肆虐的州,但現在慶州除了州治安化縣還由三千廂軍死守外,其他地區都全部已淪陷,主戰場已經轉移到了鄜州,李大軍剛進鄜州便發現了羌軍的探哨騎兵。
李延慶隨即令燕青派出十支斥候騎兵隊前去探查敵情。
京兆郡的斥候營只有兩百人,之所以兵力那麼少,主要原因是缺乏戰馬,李延慶上任前,一萬兩千軍隊一共只有三百匹戰馬,原本是有兩千匹戰馬,但絕大部分都被北伐軍徵用了,卻再也沒有還回來。
而羌人則不同,羌人本來就是畜牧爲生,就算不是家家養馬,但至少一半人家都有馬匹,延伸到軍隊,六千羌兵有四千騎兵也就不足爲奇了。
李延慶在站在地圖前和兩名統領商議破敵之策,旁邊韓世忠道:“其實對付羌人也不是很困難,咱們只要揚長避短,發揮火器優勢,避免腿短的劣勢,戰勝羌人我覺得還是有信心的。”
李延慶見曹性直搖頭,便道:“你總搖頭是什麼意思,有不同的意見說出來。”
曹性撓撓頭道:“我只是覺得韓將軍說得太粗略了,避免腿短當然不錯,可怎麼避免?除了守城之外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韓世忠有點不高興道:“我只是先提一個方向,具體怎麼做再具體商量,你......”
不等韓世忠後面難聽的話說出來,李延慶便打斷了他,“現在商量具體方案還早了一點,等斥候的情報彙總後再說,我們先說大方向!”
他又對曹性道:“說說你的想法!”
曹性瞥了一眼韓世忠道:“其實我也覺得火器不錯,我們有震天雷,這是最犀利的火器,還有鐵火雷,也是對付騎兵的利器,如果不幸和敵軍遭遇,那就只能發揮弩箭的優勢了,用神臂弩也能和敵軍較量一番。”
李延慶見韓世忠神情有些冷淡,便對曹性笑道:“咱們在這裡說話,也不知軍營修築得如何了?老曹,你熟悉築營,去盯一下,我有點不放心,回頭我再找你商議軍情。”
曹性答應一聲就轉身走了,李延慶這纔對韓世忠笑問道:“剛纔打斷你的話,有情緒了?”
韓世忠連忙搖頭,“卑職不敢,只是...曹將軍有點太想當然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老曹就這麼個人,有什麼就說什麼,肚子裡藏不住東西,若他像楊麟那樣陰險,恐怕你也不舒服了。”
“卑職明白,或許接觸時間太短,以後多磨合就能彼此適應了。”
李延慶又緩緩道:“老韓,我知道你是從底層一步步打上來的,實戰經驗很豐富,但大宋軍隊的腐朽你也不是不知,老曹雖是功勳世家子弟,但他很謙虛,講義氣,不端世家子弟的架子,光憑這一點就已經很難得,但他確實也沒有什麼經驗,又好面子,有時候會不懂裝懂,這個時候你一笑了之就行了,不要和他計較。”
韓世忠默默點頭,“統制的話我記住了。”
李延慶又笑道:“我之所以提拔他爲統領而不是高寵,並不是因爲他是曹家子弟,而是他有一個很好的優點,責任心很強,能夠從大局出發,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利益,以後你慢慢了解,相信你也會喜歡上他,而且他擅長守城,你擅長進攻,一攻一守就容易契合了。”
“卑職明白了,那卑職也去看看築營。”
李延慶笑着擺擺手,“去吧!那小子築營也沒有什麼經驗,我真怕他把築營搞砸了。”
韓世忠微微一笑,快步走了,李延慶又將思緒拉回到地圖上,這一帶是溝壑縱橫的黃土高原,自己的第一戰該怎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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