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春依和葉天運雖然同樣很害怕,但五大豪門的底氣和尊嚴讓他們不會輕易的下跪。
爲了掩飾心中的恐懼,樑春依色厲內荏的說道:
“陳山河一代梟雄,你敢殺陳聰,他不會放過你,陳氏集團不會放過你的。”
“啊啊……吳凡……你會……付出……代價!”葉天運的嘴被吳凡飛刀所傷,至今說話還不利索。
葉天運雖然有些癡傻,但基本的認知還是有的,面對吳凡這個他恨之入骨的仇人,更是思路清晰得如正常人般。
叮鈴鈴!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吳凡拿出自己的手機接聽。
在看了一眼來電後,他點開了免提外放!
“吳將……吳公子,今天是我兒陳聰下葬的日子……無論他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我和他畢竟父子一場,我希望今天能回去看他最後一眼。”
電話裡傳出陳山河的聲音,對於吳凡的稱呼,他也沒忘了吳凡的要他保密的要求。
“你去吧,既然陳聰已死,他所犯下的事,所有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像是老闆批准員工放假一般,吳凡平靜自然的同意了陳山河的請求。
但這一幕落在樑春依、葉天運等人眼中,卻令他們震撼不已。
等吳凡掛斷電話,樑春依不敢置信的問道:“那,那是陳山河!”
作爲樑家千金,他曾在多個場合見過陳山河,對陳山河那沉穩厚重的聲音記得很清楚。
親生兒子都死在吳凡的手中,陳山河不僅不報復,反而回去參加陳聰的葬禮都要請示吳凡。
這說明什麼?說明吳凡的身份或實力,強大到陳山河不敢反抗,不敢輕舉妄動。
連陳山河這樣的梟雄都要向吳凡低頭,她只是樑家的小輩。
如果吳凡真的對她怎麼樣,樑家真的會爲了她與吳凡死磕嗎?
樑春依心中糾結,正當她還在猶豫時,變故突生。
因爲走到樑春依面前,吳凡的站位變得背對着葉天運,從這個角度看,這對於葉天運來說是極佳的偷襲位置。
只是以吳凡的武力,他們中任何人的普通偷襲都沒有任何意義。
但葉天運不同,他既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膽量,能夠弄到一些強大的殺傷熱武器。
在吳凡接完電話後,葉天運突然掀起衣服下襬,從腰間扒出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吳凡。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就連正對着的樑春依都沒來得及反應,可惜她心中的竊喜剛升起,事情就已經結束。
唰!
吳凡頭也不回,人們連他的動作都沒看清,危機就被他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葉天運舉起的槍口再也扣不下扳機,因爲他的手被一把飛刀齊腕而斷,同時喉嚨上也插着一把!
“嗬……嗬嗬!”
葉天運喉嚨間發出幾聲意味難明的**,身軀轟然倒下!
“啊!殺人啦!”
跪在地上的紈絝們嚇得肝膽俱裂,無法控制的驚恐出聲,拼命的向吳凡磕頭。
砰!
樑春依再也無法維持驕傲,臉色唰的蒼白無比,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滿臉驚恐的淚痕糊溼了她的濃妝,身體不住的顫抖,再也沒有江北大姐大的威風!
吳凡不再理會這幫紈絝,他第一時間回到樑青竹身邊,輕聲安慰道:“對不起,事發突然,讓你面對這麼血腥的一幕。”
樑青竹俏臉有些蒼白,輕輕依偎在吳凡肩膀上,雖然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場景的她也有些不適,但還是堅強的保持着不失態。
從今天發生的事,無論是陳聰原本的計劃,還是葉天運隨身攜帶武器,早就下定決心置吳凡於死地,她明白了這一場鬥爭的殘酷性。
在與葉家、與豪門的鬥爭中,沒有退路,沒有僥倖。
只有憑實力,只有堅定不移的鬥爭到底,否則今天死在這裡的,就有可能是吳凡和她。
她依然想不明白憑吳凡一己之力,要怎麼鬥得過葉家甚至加上樑家,但她不會再輕言逃避,無論結果如何,她都支持吳凡,陪着吳凡一起承擔。
“也許,拿回晚秋集團,能幫到一點木頭!”樑青竹心中想道。
吳凡沒有大開殺戒,除了已經過死去了葉天運,還有樑春依,其他人在吳凡的同意下,懷着獲得赦免般的心情離開了。
“你……你想要怎麼樣!”
見吳凡放所有人離開,唯獨留下自己,樑春依心中恐慌,不知道吳凡要怎麼對付自己。
甚至認爲是不是吳凡看中自己的姿色了。
她的這點小心思,被吳凡一眼就看穿了。
對於樑春依這種被驕縱慣了,甚至導致心理有些畸形變態的豪門千金,吳凡心中只有噁心,怎麼可能對她的所謂姿色動心。
“只是讓你跟我們走一趟,去一下樑家祖宅而已!”吳凡淡淡的道。
……
樑家祖宅,這裡平時只有樑家老太爺和伺候他的人在這裡居住。
如樑承業等樑家其他人,都各有各的住處。
他們也不願意跟老太爺住在這種老舊磚瓦結構的老式房子,所以平時只有老太爺相召,或有重大事情,或節日家族聚會的時候,纔會有人來祖宅。
但今天,樑承業主動來到這裡。
“承業慚愧,多謝父親派關叔來提醒,我沒想到,那吳凡竟然如此厲害,陳山河派出黑水團隊,都無法將他解決,反而賠上了兒子的性命。”
直到現在,樑承業依然感到後怕。
自己不僅第一次親自跑去南灣村,與吳凡面對面對抗,後面在不知道陳聰死訊的情況下,還準備派人再次去南灣村。
要不是關叔勸阻……
他這次主動來祖宅,一是爲了表示對父親和關叔的感謝,二是想請教父親,樑家該如何對待吳凡這個過江猛龍。
“老關,此人,你怎麼看?”
樑老太爺沒理會樑承業的想法,轉頭向關叔問道。
“陳聰當晚帶的人手並不少,除了他平時養的走狗打手,還有陳山河派出的黑水及其團隊。”
關叔神情凝重,對吳凡前所未有的重視和忌憚:“然而這樣的陣容,進入南灣村後卻一個都沒能出來。
如此一邊倒的結果,只有兩種可能:
一,此人已踏入武道初境,且是武道初境中實力較強之人,這纔有可能以一己之力打敗黑水。
二,此人的身份極爲不簡單,其背後還有強大的勢力保護,在陳聰衆人進入南灣村時,就已經陷入包圍。”
聽了關叔的分析,樑承業和樑老太爺的臉上都有着凝重的表情。
因爲樑青竹的關係,樑家與吳凡既可以爲敵,也可以爲友,關鍵在於樑家怎麼選擇。
“老太爺,老爺,不好了,春依小姐回來了!”
祖宅外門的門房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嘴裡嚷嚷着不明所以的話。
“混賬,春依回來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又有哪裡不好!”不用老太爺出聲,樑承業就出聲訓斥這個門房起來。
雖然他深知自己女兒不成器,但也不該引起一個嚇人這樣的慌張。
“不是……是春依小姐她……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門房知道自己說錯話,連忙解釋道:
“她是被人壓着回來的!”
砰!
樑承業大怒,拍着桌子站起來:“什麼?誰這麼大膽,敢動我的女兒,還敢打上門來!”
怒氣衝衝的就準備到外面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突然他又站住了腳步,驚疑不定地看向父親和關叔:“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