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格外的陰沉,厚重陰雲之下,是五大豪門家主同樣陰沉的心情。
剛纔吳凡的話,幾乎已經直接挑明,所謂他們幾人要付出的代價,不僅指讓五人爲王鐵柱擡棺入殮所丟的臉面。
更是在這之後,五人必須以生命的代價,來爲他們的所作所爲贖罪!
“欺人太甚!區區一介莽夫,真以爲有一點武力,就能在江北隻手遮天了!”錢家家主錢江山冷哼一聲,表達自己的憤怒,同時以此掩飾內心深處的惶恐。
“不……不錯,只要我們五家攜手合作,在江北就沒有擺不平的事。”宮家老頭連忙附和,慣會見風使舵的他,這時候自然是堅定的站在五大豪門這邊。
吳凡的話,在對他們造成巨大的震懾之下,也基本斷絕了他們求饒求和的後路,反而讓五家更團結的聯合起來。
五家中,王、錢、宮三家堅定的表態,既然吳凡已經撕破臉皮,要置他們於死地,那只有不死不休!
合五家之力,讓吳凡在江北插翅難逃、九死無生!
樑泰一面容苦澀,謹慎與穩重了一生的他,無論做任何事都講究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做事從不做絕。
卻沒想到會因爲那件事,逼得自己陷入無從選擇的境地。
既然錢、王、宮三家已經統一了意見,葉家更不必說,與吳凡有着殺子之仇,根本不可能有第二個選擇。
在這種情況下,樑家事實上也已經沒有了選擇!
幾人露出強烈的殺意,在討論了一會兒後,葉威的保鏢從外面進來,走到幾人面前。
“有什麼消息,直說,我葉家沒有什麼好藏藏掖掖,不敢讓大家知道的。”葉威對因爲由外人在場,而有些猶豫該不該開口的保鏢說道。
保鏢稟報道:“已經查明,易小可之所以一反常態的帶人包圍我們,是與吳凡做了個交易……”
據保鏢所說,易小可一直有個心結,那就是想要調到如今帝國四大軍區中,唯一經常有戰事,能夠屢立新功的北方軍。
北方邊境戰事頻繁,造成了經濟的落後,埋葬了無數年輕兒郎的屍骨。
但同時也是每一個熱血軍中兒郎,是野心勃勃想要建功立業之人的首選,是出身貴胄、想賺取資歷和第二代繼承者們前赴後繼之地。
所以,想要調動到北方軍中,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保鏢調查到的內容中,疑似出自北方軍的吳凡,承諾一年之內,幫助易小可調往北方軍。
如此,易小可今天的出現,更像是完成一場交易,而不是站在吳凡的一邊。
以他們在衛戊軍安插到眼線回報,易小可並沒有要求今天之後,衛戊軍內要對如何對待吳凡。
甚至易小可還說了一句話,今天過後,衛戊軍無需對任何人特殊對待,一切照舊!
“果然,易小可還十分年輕,卻早已嶄露頭角,無論是在南部軍區還是在各地衛戊軍中,都有不小的名氣。
可以說是前途無量,深受器重!”
葉威沉聲分析道:“如果想要易小可服從一個外人的命令,此人起碼是個鎮國之將!”
說完,葉威輕笑,認爲自己的猜測十分可笑!
鎮國之將,怎麼可能如此年輕!怎麼可能會爲了一個王鐵柱,就親臨江北,親自出手對付他們五人!
“既然只是交易,如今交易已經完成並停止,不管我們怎麼對付吳凡,衛戊軍都不會干涉,我們……”
錢江山伸手在脖子上一抹,建議先動手爲強,除掉吳凡。
……
“在得到你與易小可沒什麼關係的情報後,他們一定會動手!”
車內,吳二一邊開車一邊對吳凡說道:“我已經按你的吩咐,在樑青竹小姐身邊安排了影衛,沒有人能威脅到她的安全!”
“只是,你爲什麼不直接表明身份?以你的身份,想要替鐵柱報仇輕而易舉,沒必要繞這麼大的圈子?”吳二說出自己的疑問。
“五大豪門,乃至其他各大鉅商豪富,享受的和平與繁華太久,已經變得墮落腐朽不堪,所在他們纔會犯下如此大事。
如果只是以我的身份,以勢壓人,即使爲鐵柱報仇,也改變不了什麼,也太便宜他們了。”
吳凡的眼中充滿寒意,冷聲道:“我要讓他們一步步接近絕望,讓他們爲自己做過的事享受這份煎熬,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明白,豪門何敢言高貴,你我皆凡人!”
最後,吳凡露出思索之色,說道:“更何況,這件事的背後,可能還有武道商盟的影子,這些年,武道商盟的手已經伸得越來越長了!”
說話間,車子開進了一個環境優美的高端別墅小區,這裡交通便利、鬧中取靜,是不可多得的高端住宅。
吳凡如今的身份與要做的事,已經不適合繼續住在南灣村。
於是,用了不到一天的功夫,吳凡就在這裡買了一套獨棟別墅,作爲他住所。
……
事實證明,吳凡所說的話不是憑空說說。
第三天,施工機器的和人員就已經開入已經荒蕪的小垌村,開始在這片廢土中建立一座陵園。
而在吳凡坐車前往小垌村視察的路上,就被突然出現的大貨車從側面撞來。
在躲避過去,從車上下來後,就遇到了一羣蒙面之人的襲擊。
這羣人中,每一個的身手都不低,甚至有五個武道初境的高手。
其中一人,在與吳凡的対掌中心脈紊亂,顯然之前已經受過傷,此人更是給吳凡一種熟悉感。
“如此陣容,恐怕江北任何一個勢力,任何一家都無法拿出,你們都是來自不同的勢力吧。”
暫時逼退一人,吳凡勾起嘲諷的笑容:“你們果然聯合起來了,以爲憑此,就能先下手爲強,置我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