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104章 送湯

李驚蟄在恢復了兩天後,就正常去上了學。

本以爲去學堂後,會等來娘跟二姐的再次相找哭訴。

沒成想,一連溜的上了好些天后,都未見她們來找。

這一信息,令李驚蟄沒來由的鬆了口氣,要知道他雖信大姐,可也實在怕娘跟二姐的纏哭。到時若磨着他硬讓他去找解藥的話,他還真怕自已介時一個心軟,就將實情給說了出來。

這樣不來相找,倒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孃家的人消停,讓李空竹暫時鬆了口氣。

畢竟如今她雖說不用每天都製冰,可任務量依舊龐大。爲着讓她能少累一點,惠娘甚至將蛋糕這一塊都攬了過去,直接放在了鎮上做。

今兒是來取冰的日子。彼時的惠娘一早早就從鎮上帶了帳本過來。

外面於家地領着跟來裝車的小子們搬冰,而李空竹一邊扒着算盤,一邊與她說着這以後的歸帳問題,“貼個招工啓示,招個帳房過來吧,下一步,我準備忙作坊了,秋天時要用到哩。”

正在歸整銀子的惠娘聽得點了點頭,“行,回去我就讓了當家地的招人,如今我也累不得哩。”

剝算盤的手頓了一下,李空竹聽得關心看來,“怎麼了?不舒服?”

惠娘嗔了她一眼,眼中別有深意,臉上卻是止也止不住的幸福感顯了出來。

李空竹心頭咯噔的跳了那麼一下,果然,下一秒,就聽得惠娘道:“剛上身,大夫說累不得哩。”

呵呵,李空竹有些呆毛了,待回過神後,趕緊笑着道了句,“恭喜了!”

惠娘搖了搖頭,伸手過來拉了她剝盤的手,拍了拍道:“別老恭喜我們,你也不小了,都快十八了,該是要的時侯了。”

李空竹心不在嫣的胡亂的點了個頭,她倒是想,可如今尼瑪她都還在剃頭挑子一頭熱呼着哩,上哪要去?跟空氣要啊!

沒甚心情的把帳盤完,留了惠娘吃了午飯,待歇響到未時時,李衝因着不放心,既親自過來接了人。

如此惹人眼紅之事,令着李空竹再無了半點精神,蔫蔫的將人給送到了村口,看着那遠去的幾輛騍車,心情瞬間給跌落到了谷底。

如此病蔫蔫的又過了兩日,家中人都不知她這是怎麼了。

華老頭兒還以爲她哪不舒服哩,正準備紆尊降貴的爲她診治一翻。

不想彼時的女人聽了,很是氣惱的大喝一聲道:“我纔沒病哩,要治也不是治我!”

那氣憤得跟別人殺了她全家似的仇怒口氣,直噎得當時華老頭兒好半響說不出話來。

而李空竹則冷冷的別了他眼後,就衝回屋作着思考來。

想着趙君逸倒底有哪一點好,除了長得好看點,再就是有點個性罷了。

可既使是這樣,又不是再找不到像他那樣性子的人了!再說了,以前那樣她都下得去嘴了,可見她並不是個外貌協會。

誘惑了那般多次,他還寧願當着和尚,這樣搞得,她還不如找個老實點的農家漢哩。

這樣想着的同時,她當天立馬就跑去了村中閒逛蕩了一圈。

不過,她這一去,可把村中的一些人家給驚了一把,各種招待生怕怠慢了她。搞到最後,嫂子嬸子倒是見了一大把,單身漢有是有,可全是些半大小子,都是未成年的兒童,這讓她怎麼能夠下得去嘴?

再次拖站無精打睬的身子向着家中行去,剛要路過麥芽兒家時,就聽得後面傳來聲驚喜的呼聲。

“嫂子,三嫂子!”

轉眸看去,扯了個僵笑出來,“芽兒啊!走孃家回來了?”

車上的麥芽兒“嗯哩”了聲,叫着自家坐在外面的男人,“快停了車,俺與嫂子好久未說了話哩!”

“哎!”趙猛子有些無奈,叫着趕車的車伕將車停了下來。

那邊麥芽兒在扶着趙猛子手下來時,李空竹見她的肚子居然又大了半圈。

麥芽兒下得車來,見她直盯了自已的肚子,就笑着捂嘴兒大步的步了過來,拉了她的手道:“嫂子放心!你也快了!”

“呵呵!”李空竹抽出手來,搖了搖頭,“我不急哩!”

“瞧你,口不對心了吧!”她嗔眼拍了拍她,隨又湊近與她道:“上回與你說的我那個孃家堂嫂……”

“打住!”李空竹趕緊揮手止了她,“那事不成哩,不是那事兒的事!”她是沒同房的事兒,如何能吃那助孕的藥?

“啥不是那事兒,還不是一樣的事兒……”

“哎呀,一句兩句說不清,反正那事兒就是不行!”李空竹怕她再纏下去,要弄得自已不好意思了。就趕緊截了她的話,甩開了她的手,向着家的方向大步竄去,“家還有事兒哩,我先回了啊!”

“哎~”看着還未說兩句話,就急急掙脫自已手的三嫂子,麥芽兒在後不解的哎了聲,疑惑的話還未出口哩,卻見她又提了速的跟個鬼在後面攆似的,跑得飛快。

“咋還怕上羞了哩!”麥芽兒自認爲明白的自語了句,隨又忍不住的撲哧一聲,給樂出了聲兒。

“可能人不喜哩!”趙猛子不想打擊自家媳婦的熱情,不過還是有些擔憂道:“你別玩過火了啊!”

“放心!”麥芽兒別了他眼,“俺知道分寸哩!”那藥她是吃過的,爲着讓三嫂子懷的成功點,她可是託着堂嫂又混加了點男女催情的藥哩。

嘻嘻~想到這裡,麥芽兒直捂嘴兒的悶笑不停,臉上也跟着害羞的泛起了紅暈。

不過能讓三嫂子快快的懷了孕,這男人勇猛一點,也是正常的嘛!

全然不知自已被算計了的李空竹,風一般的逃回家時,見早上出門的男人,這會兒已經回來了。

彼時,他正坐在堂屋與華老兩人不知從哪搞來盤圍棋,兩人正下得起勁哩。

看着她進來,男人別了眼她那跑出汗的額頭,“去哪了?”

“村中轉轉!”

“轉轉?”

沒理會的哼了一聲,走過去看了眼擺得密麻麻的黑白子,隨又沒甚興趣的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等着於小鈴將晾涼的涼白開給端了上來後,就猛的喝了一口。

道:“不轉,難不成悶在家裡發黴不成?這麼熱的天,發黴可容易變質,介時要生了啥不好的東西,你不怕污了眼啊!”

“啪!”華老沒好氣的將白子一個重重放下,擡眸瞪着對面之人哼道:“你就任了她這般胡說?”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就算了,連着說個話都盡挑些噁心人的來說,他就不覺心頭膈應?

男人不動如山的將黑子放下,見她額頭的汗還未下去,就衝外面喚了聲,“再加盆冰來!”

女人哼哼,“就知道享受!”卻並沒有阻止,反正她也熱着哩。

男人並不多作解釋,依然專心致志的與着老者在棋盤上爭峰。

華老見他這樣,再次無奈的搖頭,他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未見過如此寵着一個女人的男人呢!

李空竹等着汗收得差不多後,這才重又起了身。

甩着兩薄衫窄袖,想着趙猛子既然回來了,正好可以讓他去幫着跑跑建作坊的事兒,待到秋時作坊出來,也可提他作個管事啥的。

想着的同時,就喚着於小鈴給她準備筆墨。她準備畫副素描,畢竟作坊若要開工,外觀可以不重要,內裡卻不能再隨隨便便了。

這一有了事兒做,女人臉上那蔫蔫的表情也開始一掃而光來。大踏着步子,很是精神的走了出去。

“看來已經不醫自愈了!”看着出去的女人,華老輕哼。這蔫了好些天的,終於又轉回來了。

趙君逸不動生色的落着子,面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變化,心頭兒卻輕鬆不少。

要知道這兩天來,她蔫狀的原因,他早已打聽出來,可除卻自責外,就只能忍耐着。本還想着先找個法子,讓小女人轉移幾天,如今看來,她自已似乎已經找到了消遣的東西。

無聲的勾動了下嘴角,男人再重又落下一子後,就起了身。

華老見狀,急得大喊,“哎!怎麼不下了?”

“勝負已分!”

男人愉悅挑眉,說完這話後,便不再相理的提腳走了出去,徒留了堂屋的華老,看着那一盤不知何時下死的棋,吹鬍子瞪眼來。

……

在家裡畫了整整兩天的素描,彼時正縫了麥芽兒過來,順道的,李空竹就讓她將趙猛子也給找了來。

跟他們兩口說了建作坊的事兒,又把那有些不太像的素描遞於了趙猛子,吩咐他道:“這個是裡面的圖樣擺設,得多幾口大鍋,蓋過酒窖的大概都知道,就用跟那差不多的吧!”

“這般大的鍋,是用來做山楂的?”彼時的麥芽兒也好奇的拿過圖紙看了看。

李空竹點着頭道:“也不完全是!”她還打算另做了其它的東西。不過,這個先暫時保下密的好,趁着這段時間,她還得想套完善的管理方法才成。

不然介時成品出來,怕會被人覬覦。

麥芽兒聽後也沒多大興趣,她在家歇了兩天了,今兒過來,不過是來踩踩點罷了。

將圖紙交給了趙猛子,對他哼了聲道:“拿回去給你娘看看吧。指不定得多高興哩!”

趙猛子有些尷尬撓了撓頭,“俺娘就是嘴兒碎了點!”

麥芽兒輕哼,回來這兩天可又沒少被她磨叼,去孃家住了幾天,直說她是長在孃家了。要不是怕頂了嘴鬧起來,她纔不想忍哩。

“對了,這活都有了,想來俺能喝骨湯了吧,一會你去多買點回來。晚上燉好了,給嫂子家也送點來!”

“不用了!我們家有哩!”李空竹婉言拒了,近來跟他們家有點疏遠,她可不想引林氏說酸話。

麥芽兒也不爭,面上不顯的下了地道:“困得慌,嫂子沒啥事兒,俺們先走了啊!”

“要不在這留着睡會兒?這裡涼快哩!”

“不用了!”麥芽兒趿好鞋直接就下了堂屋炕,拉着自家男人示意趕緊走。

趙猛子被她扯得無奈,只得嘿笑了幾聲道:“那嫂子,俺們先回了!”

“行!”

李空竹也不強留,同樣趿鞋下了小炕,將兩口子給送出去後。重又回來坐下的開始梳理起,以後的作坊管理方法。

這一弄,直弄到了快晚飯的時侯,彼時的麥芽兒又再次的上了門。

於家地領她進來時,李空竹看她手捧着一大碗湯的,就不由得嗔了嘴兒,“不說不用了麼?咋還真給送來了?且還是這般大碗,你家這是熬煮了多少啊!”

麥芽兒癟了下嘴,一臉的苦大仇深,“還不是俺當家地,整個就一唬人,讓他買骨頭棒子,結果貪便宜,給買了堆羊骨頭棒回來。俺婆婆明明知道,還給用黨蔘跟枸杞燉了,你說這大熱的天,要我喝這暖身子的羊湯,這不是咒我明兒個拉不出屎麼?”

懷孕最忌上火乾燥,這一碗湯下去,可不得燥得慌。

李空竹忍笑,卻又不好接,“你不能喝,可以給二嬸他們啊。”

“他們?”麥芽兒哼唧,“這兩天也吃多了哩,正跟着上着火,俺婆婆已經三四天沒蹲茅廁了,那嘴丫子都爛了,如何敢喝?”

說到這,她還惟妙惟俏的又跺了下腳,“要俺說,她這是在故意報復俺去孃家呆久了哩!”

李空竹搖頭,“可不能這麼說了!”

“嗯,俺知道了!”見她肅臉,麥芽兒又呈現出一副乖巧的樣子,見她還不打算接,就叫着於家地道:“於嬸,你來幫着接了吧,俺手都酸了哩。”

於家地聽得轉眼看向李空竹,李空竹也有些無奈,倒底示意於家地的接了過來。

得了令的於家地趕緊過去接過了大碗,“老奴這就去將碗給倒出來!”

“嗯!”李空竹點頭,招呼着於小鈴上果子,又拉着麥芽兒坐下歇會涼。

麥芽兒嘻笑着吃着鮮果兒,待等到於家地將碗騰出端來後,又對李空竹好心勸道:“那湯雖說有點上火,卻是補身哩。你跟俺姐夫兩人都多喝點,反正你們家有冰,也不怕熱着不是?”

李空竹沒好氣的瞪了她眼,“你想害我流鼻血?”

“哪能哩!”麥芽兒笑得好不曖昧衝她眨着眼,“晚上你跟俺姐夫多動動。自是就消了!”

李空竹被說得哭笑不得,拿着桌上買來的大甜瓜,一把向着她的嘴兒堵去,“讓你胡說了去!”

麥芽兒咯咯嬌笑着下了炕,將嘴裡的甜瓜拿了出來又大啃一口,“俺可沒胡說,要不是俺懷着娃子,俺指定喝它個十碗八碗!”

見她越發的說得沒邊了,李空竹紅着臉作勢要下炕打了她。

麥芽兒一看,趕緊嬌笑的出了屋,“哎喲,可不得了,俺又把嫂子你惹着了哩!”

李空竹在後面追送着聽了,直覺着又好氣又好笑來……

待到了晚間吃飯,一家人齊聚在了院中,露天搭桌。

彼時於家地跟於小鈴上完菜後,又將晾得溫溫的羊湯給端了上來。

李空竹見了,就順手給每人盛了一碗。

華老一聞那羊羶味兒,就忍不住皺起了眉,“如何喝這湯?”

李空竹聞了下,覺着味兒還好,就抿了口道:“芽兒她婆婆給燉的,小妮子一家都上着火哩,所以端過來讓我們幫着解決了。”

華老別了她一眼,聞言端碗起來,正準備喝,不想剛到嘴邊就給頓住了。

不動聲色的掃了眼那一臉常態的李空竹,再又別了眼冷淡的趙君逸。

見男人冷眼看來,就別有深意一笑。

放了碗,看李驚蟄正抱着要喝,就伸手拍了他小腦袋瓜子一把,“這上火的玩意兒,你還敢喝,病纔好,哪經得起再折騰,喝白水去。”

李驚蟄委屈,他都被逼着喝了好些天的白水了,這個華爺,就不能開回恩麼。

“聽你華爺的話!”李空竹也想來他纔好的病,就趕緊伸手將他的湯碗給端了過來,“倒是疏忽了。”說着,就倒進自已喝完的碗裡。

趙君逸別了眼華老頭兒夾菜的手,想着他剛還端湯碗來着,就不由得疑道:“不喝?”

“老年人本就腸胃不好,再上火,怕是得吃不少藥了。你們年輕,經抗,多喝點!”老者一臉的‘好心’,讓人看不出半點的作假。

可越是這樣,越讓男人起疑,要知道平日裡他那張嘴,最是得理不饒人,如今能這般順從了?

見他起疑,華老直接一個將筷子重拍到了桌上,“怎麼不信啊!老夫我若喝了,拉不出屎來,你能解決不成?”

趙君逸皺眉,“粗俗!”

哼!老者冷哼,“有人有過之而無不及,也未曾見你說過半句粗俗啊!”

李空竹懶得看兩人鬥嘴,她喝完兩小碗羊湯後,就拿着薄餅,開始慢慢的捲起菜來。

趙君逸被他這一來一回的鬥了後,心下的存疑也消散了點。

端起湯碗來,送到嘴邊時,還是不由得輕蹙了下眉,這味兒……

一旁的李空竹來氣了,將捲餅一口子咬掉了大半,看着男人磨磨唧唧的,就不由得哼道:“都別喝了,放哪,我一個人喝!”說着搶過男人手中的湯碗鄙夷道:“什麼人哪,不過是一碗子湯,跟喝毒藥似的,不就是兩管鼻血嘛,誰還沒流過二兩?”

男人別她,眼中雖有些無奈,卻又另隱了抹別有深意。

李空竹白了他眼,拿着碗正準備喝下,華老卻開口止道:“別喝太多了,不然可真要流鼻血了,今兒個晚上可熱得很哩。”

趙君逸聽罷,伸手就將她的湯碗給搶了過來,“不過是不喜了這味兒罷了!”話落,仰脖就將湯給喝了下去。

華老眯眼,隨又將自已面前那碗給遞了過去,“別浪費了!”

趙君逸冷眼別他,終是沒說什麼的給接過去,喝了下去。

好容易正正經經將一頓飯糊弄完。

飯後本要大家一起坐着乘涼的事兒,也因着華老說累,早早散去的各自就了寢。

彼時已經累極的李空竹爬在男人的身上,早已睡了過去。

身下的男人卻因着摟着她,顯得有些心浮氣燥來。

屋裡擺着的兩盆冰盆在不斷的散着涼氣,可男人的額頭卻是止也止不住的在猛滲着汗水。

試着平息下心頭的燥動,男人伸手想將女人給推了開來。

不想身上的女人這會也因着有些熱,既開始主動的翻了身離了他的懷抱來。

女人的這一離去,讓男人又莫明的覺得空虛了把。

那邊的李空竹卻因着心頭的燥熱,開始不斷的扯着領口,嘴裡模模糊糊的哼唧着,“咋這般熱哩!當家地,我熱!”

“嗯!”男人回頭輕嗯,想說他也熱,卻不期然的撞見了她扯開領口的大片雪膚。

幾乎是立時的,男人心頭兒的火似找到突破口般,匯着激流的朝着身體的某一部位,快速的衝了下去。

“好熱!”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已在做危險動作的李空竹,又開始揮動着軟綿的柔荑,將衣服扯得更開來。

一邊扯,且還一邊嫌了衣服礙事的將胳膊從了那衣袖裡給抽了出來。

男人看得眼亮得嚇人,喉結處在不停的上下滾動着。

尤不自知的女人將雪白的胳膊的暴露在空氣中後,又去扯那脖上細細栓着的細繩。

終於,男人動了,伸了大掌來壓住她那亂動的纖手,出口的聲音嘶啞得嚇人,“空竹!”

“嗯~~”輕輕的呻吟,令男人似燙着般快速的收回了手。

女人卻似找到涼快的來源般,開始朝着這邊不斷滾擠着。

男人驚,想向後退,不料身體卻誠實的僵在那裡不動一動。

“嗯~~”終於女人翻了過來,抱着他的胳膊用臉開始慢磨了起來,“這裡涼快!”

輕吐的氣息噴灑在他薄薄的裡衣上。明明隔着衣料,卻令他皮膚似着了火般燙得嚇人。

趙君逸只覺得心頭的燥熱快到達瀕臨點了,額頭的汗珠也越來越大顆的不斷滾出,眼前也開始變得有些朦朧起來。

這分明是呈現出了幻覺的現象。

趙君逸心中大驚,伸了手要去推去人,卻不想這一碰,既碰到了女人的渾圓。

“轟!”腦中炸響,呈空白。

入手的觸感分明就是沒有任何衣料的阻檔,努力的睜眼看去,卻見這不過一個晃神的功夫,女人已將自已給扒了個乾乾淨淨。

那素淨的天藍肚兜,就那樣被她壓在自已跟她的身體之間,這種極致的誘惑,令着男人開始有些移不開眼來。

“熱!”已經脫光的女人還在叫着熱,且白皙的皮膚上已經開始呈現出一層淡淡的粉來,那細密的汗珠,印襯着那進屋的月光,似給其身體鋪上了層朦朧之紗來。

“空竹?”

男人還在盡着最大的意志力強忍着,想憑着最後的一絲清醒叫醒她來。

而此時的李空竹,卻完全處在一個渾濁的迷霧之中,聽着有人在叫她。

就勉勵的睜開了一雙攝人心魄秋水剪瞳,“嗯?”

男人被這朦朧的一眼看得越發燥熱起來,女人的入眼處卻看到的是一雙極漂亮的鳳眼。

且鳳眼的主人還彎着一張很是好看的粉色薄脣。

伸了手,女人用着纖長的手指劃過男人緋薄的脣。

一瞬間的過電麻癢,令着兩人都同時僵了一下。

下一瞬,處在混沌境界裡的女人,見那好看的薄脣正彎着向她壓了下來。她亦是笑得很是柔媚的摟上了他的頸子,閉眼主動的將脣湊了上去。

電光火石間,男人腦中的最後一根弦給徹底的崩斷了來。

在女人伸出丁香小舌勾動着他的脣舌時,是再不管不顧的伸出了大掌,用力的將之給攬了過來,開始了狂風暴雨般的掠奪……

“嗯~”情到濃處之時,女人伸臂勾着身上掠奪之人,聲帶泣音的嬌柔喚道:“當家地~~”

“逸之,我的名字!”男人粗喘着氣的低下頭,含住她泣哭的嘴兒,大力的衝刺着,帶着她與自已一同奔向着那極致的歡愉之地……

翌日的日上三竿之時,李空竹躺睡在炕上沒有動彈半分。

不是她起不來,而是不好意思起。

聽着外面知了的陣陣的吵鬧之聲兒,此時的她正捂着被子裸着身子,躲在被窩裡不知是在笑着還是在羞着。

總之就是一副很是糾結到爆的表情。

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已居然圓房了。雖說有她的主動再先,可這一回男人卻並未有再拒絕她。

“難不成那羊湯讓他燥得沒法忍受了?”昨兒她也覺着出奇的熱,不然也不會頭腦昏昏在睡着時,還想脫了衣服。

正在她還在糾結的想着男人爲何突然跟她圓房時,那邊的趙君逸卻看着華老拿出的一包藥蹙眉了下。

“着人煎了吧!”老者哼着,“那湯裡的藥含助孕之藥,若不制止的話,怕是會懷上。”

趙君逸聽得頓了一下。

華老以爲他捨不得,畢竟都二十多了還未得個一兒半女的,心頭兒總歸有那麼幾分難過纔是。

嘆息了聲,“你總不能讓你的孩兒一出生就與你帶了同樣的毒吧。你有內力可以壓着,可剛出生的孩兒,卻是連着睜眼都費力哩。”

男人別了他眼,他如今哪有功夫去糾結孩兒不孩兒,他在想的是,要以着何種藉口去哄了那小女人將這碗藥喝下。

若她知道了這碗藥的意義,會不會……傷心難過呢?

心中過渡了幾下,終是沒再說什麼的伸手接過了那包藥。

走將出去,着了於小鈴過來,“將藥煎出來。”

“是!”

在炕上胡思亂想了一陣的李空竹,撐着有些疼的身子開始坐了起來。

正準備裹被去找衣服換哩,門卻突然從外給推了開來。

幾乎立時的,女人趕緊將裹在身上的被子捂嚴實了來,正準備再倒下去時,不想因着一個用力過猛,扯動了腿間的傷口,撕裂的疼痛令她當場頓住,開始皺起了眉來。

端藥進屋的男人看到這一幕,眼露急意的快走了兩步。“可是哪裡不舒服?”

急冷淡淡的男音從身後傳來,令着正坐在炕頭糾結的女人,臉驀地一下給燒紅了來。

搖了搖頭,輕咬朱脣的偏了眼,“打算正起哩!”

男人看了眼散落在四處的女人衣衫,深了眸,走將過去,將藥碗放於小炕之上後道:“可是要替換之衣?”

“嗯!”極輕的一個點頭,令着女人的臉,越發的燒紅了起來。

趙君逸見此,亦是有些不自在的移了眼,去到那箱籠處,找出套藕粉色的碎花細棉裙,隨又再遞了個同色的水仙花肚兜。

女人一看那肚兜,本就不好意思的臉,這下已給燒到無處安放了。

伸出了手,正準備接過時,不期然的一個擡眼,既發現男人的眼神很是炙熱的正盯着她那纖細的粉白胳膊。

尋眼看去,不過轉瞬又縮了回來,故作沒好氣的瞪了他眼,“還看?!”要知道,如今的她,除了這張臉外,全身上下就沒了一處好地兒。那密密交錯的青紫捏吻痕跡,若是放現代的話,怕是連着門都出不了。

男人被她這一個瞪眼,瞪得有些莞爾,將衣服直接放於她的枕邊,淡道:“都已看過了,也沒多大興致!”

女人咬牙,擡眼怒瞪於他,見他眼中滑過愉悅,頓時又覺被耍的某女,連着矜持跟害羞都忘了,直接一個大力的跪起了身,忍着全身車碾的痛,朝他狠撲了過去,“趙君逸!!”

男人伸手接過連人帶被拋來的身子,將之穩住後,果不其然,女人的一口銀牙又再次朝着他的胸口咬去。

伸指輕彈一下她的腦門,聽到她啊的一聲後,這才揚眉道:“還咬?昨晚還未咬夠?”

“趙君逸~~”女人羞得簡直無地自容了,埋首在他胸前也不咬了,揮舞着粉拳將他捶了一遍又一遍。

男人哧笑了聲,將她給拉出了懷抱。

“起了!”

李空竹整理着蓬着的青絲,聽了這話,衝他很是不悅的皺了皺鼻後,“你先背過去。”

男人會意,勾脣邪魅的笑了瞬,好似在說你全身上下我哪沒看過。不過看女人又噴火了的眼,終是順了她的掩耳盜鈴之意,轉過了身。

待到她收拾好,叫着好了後,男人這才重又轉了回來。

眼神不經意的瞟了眼那放着的藥碗,見女人已經挽好了發,準備收拾牀鋪時,就走過去接了手。

“我來!藥快涼了,趕緊趁熱喝了!”

藥?李空竹擡些眸不解的看向他。

男人輕嗯,用着眼神示意她方向。

李空竹轉眸,待看到炕桌上那碗已不怎麼冒熱氣的黑色藥汁時,不由得愣了下。

下一秒,只見她臉色蒼白的重又轉過了臉,僵着嘴角看着他笑,“我能不能問問,這是碗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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