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國使,賀寧國侯大婚,獻禮一份(漢明大黃袍426章)!”
此語一處,在座之人都怔住了。大清,那可是野豬皮的東西,這個時候送禮送到寧國侯府,那是什麼居心?眼睛稍微不長點的人,也許會認爲這楊帆和野豬皮有什麼勾當呢。
楊帆還在給人斟酒,眉頭一挑,不知道這野豬皮來的是哪一齣。但甭管哪一齣,這察哈爾部和大明聯盟,以及自己得到重用使得皇太極有些慌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楊帆如何處理呢。不接,萬一惹怒了野豬皮,直接起兵攻打大明,那楊帆就是個背鍋的,要是接了呢,這不就是表示自己和野豬皮有聯繫,還是得背鍋。關鍵是這個禮,是什麼呢。楊帆相信,金銀珠寶,這皇太極定然不會送。楊帆貴爲寧國侯,撇開這個不說,這金陵這麼大的產業,普通的物件,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但是楊帆不能自己接,這麼多雙眼睛看着,自己接下了,那就容易被坐實通敵叛國了。這最好的法子,就是找個人,中間接一手。
這在場,除了李道這個大理寺正卿,好像也沒有什麼擡得上門面的官僚。李道年事已高,據他自己的意思,等到吏部下一年的考覈,自己也該正式地高老隱退了。
“李大人,我這手中還拿着酒,不方便,可否勞煩您,替我去接下這份禮。”
“這個……”他其實也不想背這個黑鍋,不過楊帆說了只是叫他去接下,既然禮是送到寧國侯府的,和他自然沒什麼聯繫,便走過去,提了那份禮。
楊帆繼續斟酒,“喜酒就不讓使者喝了,走夜路當心,別崴了腳。”他目送着這個人退出府門。
“這……這……怎麼辦?”
“李大人,麻煩您一趟了。去趟宮中,將這禮交到聖上手中。我這……你也看到了,走不開。這喜酒,還是會留您一杯的。”
李道點了點頭。道:“老夫也累了。這明兒個還得早朝,就告辭了。鬱歡,我們和侯爺先告辭了。”
“那好。”
“來來來,哥兒幾個,咱們喝咱們的。”馬胖子眼睛滴溜一轉。立馬機智地調動起了氣氛。楊帆一笑,道:“對,喝!”
馬沛文摟着楊帆,踉蹌到一邊,道:“楊爺,您可要站穩了,咱們這金陵一大幫子可都還要跟着您混飯吃呢。您要是倒了,這金陵一大幫人也得樹倒猢猻散。”
楊帆耷拉着馬胖子的手,看着在女眷桌上,抱着娃兒的戶芊芊。道:“你挺有能耐的啊,這都被你弄上了。我真好奇,你是怎麼讓她懷上的。”
馬沛文湊在楊帆的耳朵邊,如今這一切,都是楊帆給他的,自然對他是很敬重,然而喝了些酒,就變得大膽起來,“那娃兒,不是我的。蕭半山的。”
“蕭半山知道?”楊帆有些吃驚。當初還真沒聽馬胖子說起過這一茬,沒想到這死胖子去山東,還搞出這種名堂來。他轉眼看向那已經將孩子抱入客房內,正和幾位徐家姨娘談笑的戶芊芊。
“他知道個屁。那次去山東,我把他灌醉了,結果……你懂的。芊芊沒給他說,後來知道自己有了,要尋死,我給救了。答應嫁給我了。”一個男人,能夠如此平靜的說出這番話來,也是需要巨大勇氣的。
“我和她成婚那晚上,沒用幹那事情,我抱着她說了一晚上的話,那時候,才明白,我喜歡的是她的人,其他的那都不重要了,哪怕她是寡婦也好。我待馬兒也如同己出。”
“那她愛你嗎?”楊帆問道。
“愛啊。你沒看哥們最近春光滿面的嘛。”他拍了拍楊帆的背,道:“趕緊的,小娘子等着你呢。這邊哥們幫忙應付着。我告訴你啊,這些人來京城,可不單單是來喝頓喜酒那麼簡單的。”
“拿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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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胖子眯縫着眼,道:“談股份。”
“當初我交代的,你都給辦了?”
馬胖子肉頭一仰,喝乾淨了杯中的酒,道:“那可不。如今金陵咱們內部商行交貨都是用的花票子。這幾十號的商行,都是有你我的四成乾股,每年可是有大把大把的銀子抽出來。”這些原本僅僅是跟石子君有些交情的小落寞戶,如今可是搖身一變,成了大股東,各家各戶,都操持着供應奇物齋、金喜樓材料、販賣等各種流程。
“既然都敲定好了,那還談什麼?”
馬沛文晃盪着將楊帆推送到內堂外,笑道:“有些吃裡扒外的,想要勾搭官府,吃下咱們的股份,還有些也行大的,還要動奇物齋的股份,我手頭權重不夠,所以一股腦兒的拉到京城來,讓楊爺您來敲打敲打。楊爺,春宵一刻值千金吶!”
他轉過身,緩緩走向外堂,吆喝着,“來來來,剛剛誰說要跟老子大戰三百回合的,站出來,看老子不喝死你!”
楊帆轉身進了屋子。那身紅衣,還坐在牀榻邊上。這牀,紗幔朦朧,楊帆過去揭了紅蓋頭。
徐蓉臉頰紅潤地擡起頭來,看着楊帆。
“你今天真美。”楊帆摸着徐蓉的臉頰,這一日,等得太久了。楊帆從沒想過,當初的偶遇、巧合,竟然會定下這樁姻緣來。
“我以前不夠漂亮嗎?”徐蓉嘟着嘴,比起半月前,氣色好上了許多。她撫在楊帆的手上,靠在楊帆的肩上,道:“你知道嗎?當初嘉福寺求籤,我求得就是姻緣籤。”
楊帆笑道:“這我還能不知道?籤條都掉在了我的手上,你啊,這輩子就是要遇到我的。你當初偏偏還不承認。”
“哼,你個登徒子。當初遇到你就倒黴,你讓我怎麼喜歡上你。你這個沒良心的,還要捉弄我。”徐蓉的身子更加柔軟了,貼着楊帆的胸膛,話語也是略帶情調,讓人有些欲罷不能。
“娘子,我們拜堂也拜了,接下來是不是該洞房了?哎,你說我們是先生個哥哥好,還是先生了姐姐好?”
“你……”
話還未說完,柔軟的嘴脣就被賭注了,房內抹過一道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