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等他轉過頭來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只見一杆長槍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前頭慢慢放大,眼瞅着要紮在了他的胸,在這危機時刻,陳蘭還是憑藉着過人的反應,稍稍扭轉了身軀,讓這一槍沒有紮在他的胸前要害之,不過卻在他的肩頭扎出了一個血洞。 陳蘭“啊”的大叫一聲,口的長箭掉落下來,手的長槍也滄浪一聲從手滑落,不過此時他已經過不這麼多了,捂住肩頭,伏低身子,夾緊了馬腹匆忙的向本陣奔去。原來前面的連珠箭不過是白饒的惑敵之策,真正的殺招還是他最後的這一記回馬槍。他射出三箭後放慢了馬速,本來距離他只有兩三個身位的陳蘭,在接箭的時候,馬勢不減,很快便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待到陳蘭距離他一個身位的時候,白饒便突然從馬直起身子扭腰轉身,一擊標準的回馬槍向陳蘭扎去。而那時正顧着耍帥的陳蘭哪裡還顧得這個,頓時便被白饒紮了正着,要不是最後時刻陳蘭微微扭轉了身子,只怕此時陳蘭便已經躺在了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白饒看着陳蘭匆匆逃離的背影本想舉弓射擊,以他的箭術,此時的陳蘭定然難逃一死,不過白饒瞄了一下便即放棄,因爲他響起張燕的囑咐,這一次是要逼走袁術,而不是要殺傷他,不然若是袁紹手少了一員大將,還能不能拿下徐州或者揚州可不好說了。因此本科此要了陳蘭性命,白饒還是此放了他一馬,當然,這一切忙着逃命的陳蘭並不知道。
不過也算是陳蘭倒黴,按道理將陳蘭還是要勝過白饒一籌的,白饒這些年來雖然進步也是不小,不過畢竟年齡有些大了,而且資質也並不是特別的出衆,所以終究是提升的有限,所以這纔會落到和裴元紹一起吊車尾,不過裴元紹是性子跳脫,耐不下性子來鑽研武藝,自當另說。所以白饒這些年來雖然很是努力,但是提升確實不多,至今也不過算是三流巔峰,遲遲無法突破到二流的境界,起眭固、於毒卻是差了不少,畢竟眭固、於毒二人如今也算得是從三流勉強達到了二流的水平。
陳蘭一心想着要來個開門紅,如今門是開了,紅也紅了,可惜是對手家的,白饒爲太平軍贏得了一個開門紅,看到白饒能夠取得如斯勝利,張燕也不覺爲其高興,白饒是跟隨他日久的老人了,可惜這幾年實力卻沒有太大提升,眼看着都快要跟不太平軍進步的節奏了,這讓張燕覺得頗爲過意不去。張燕原本爲白饒安排了其他的後路,讓他可以不用再軍廝殺,不過白饒依舊堅持跟着張燕,這次出陣更是搶着第一個出來,其實無非是想要向張燕證明自己還行,還能夠爲太平軍馳騁沙場。這次的勝利也算是圓了白饒的夢,讓他能夠真正的贏一場,證明自己,畢竟常年吊車尾的滋味當真有些不好受。裴元紹除外,那是個沒心沒肺的,對着全然不在意,而且作爲張平的親隨,算武藝一般,又有誰敢看不起他?白饒卻不同,在太平軍作爲最弱的一個,壓力實在是有些大的。這一次白饒勝了,也算是讓他舒展了心多年的壓力,終於能夠好好的喘息一口氣了,算張燕再爲他安排別的事,讓他退出太平軍,他也能夠欣然接受了。白饒此時臉掛着心滿意足的笑容,緩緩的回到陣,張燕衝她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對他劃了一下,眼滿是讚許。白饒看見張燕爲他點贊,心更是開心,咧着嘴癡癡的笑着。旁邊眭固、於毒、周倉三人也都對他一個勁的誇讚,讓白饒情緒激動,激情澎湃。
不過相起意氣風發的白饒來,對練陳蘭可憐的多了。袁術看着奔逃而回的陳蘭,雙眼要冒出火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陳蘭估計已經被袁紹殺死了無數回,甚至袁術心想着陳蘭還不如戰死了的好,省的這般討回來丟人現眼。不過這話他自然不會當面說出來。他看着奔逃而回的陳蘭理也沒理,一指雷薄,示意他。雷薄已經看到袁術眼騰起的怒火,不敢有半分怠慢,快馬加鞭的衝到陣前,“雷薄再次,哪個敢與我一戰?”
於毒和眭固對看一眼,居然猜起拳來...,最後於毒拳勝半式,力壓眭固,眭固臉瞬間變成了綠色,於毒看着眭固的臉哈哈一笑,拿起手的長矛衝了出去,口呼嘯着:“你家爺爺於毒在此。”於毒的這杆長矛不像張飛那般前端是蛇矛,而是一把寬刃短劍,刃寬五指有餘,末端連着矛杆,顯然分量不輕。於毒以前使的並不是矛,而是一把大刀,不過那會屬於搶到什麼用什麼,所以也沒有正兒八經的考慮過自己改用什麼武器。不過隨着太平道走正軌,太平學宮的建立,太平軍的武將們也漸漸的開始按照自己熟悉的方式挑選起了稱手的兵器,兵爲之習練相應的技法。而於毒所選的便是長矛,矛與槍其實非常相似,但與槍不同的是,矛杆更長,通常都會達到一丈,這同時也意味着矛的重量要超過槍不少。當然因爲長度的原因,提升重量的同時也意味着犧牲了靈活性,使得矛這種兵器非大力者不可使。而矛頭除了有尖角以外,兩側也會開刃,形如一把短劍。所以長矛既有槍的刺挑,又有刀的砍劈,功能更爲強大,兼顧了槍和刀的特性,其變化更加多般,在戰場使用起來,也是威力不俗。所以於毒一眼便相了長矛,爲此他沒少在面下功夫,如今他的武藝能有大幅提升也多有賴於長矛的更加順手以及他的努力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