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當日真是拜你所賜,我呂蒙纔能有今天,纔能有幸入得恩師門下,學的一身本事,爲此我還要好好的感謝與你,張翼德,今日我便讓我這個當日險些命喪你手的無名小卒好好的報一報你當年對我的大恩。 ”呂蒙站在營寨之桀桀一笑對着張飛喊道。
張飛聞言大怒,冷哼一聲,直接一揮手,讓身後的揚州兵衝去強奪營寨。
呂蒙見此撇了撇嘴,也是一揮手,起身後的太平軍立刻前,手的弓拉滿弦,箭如雨下,箭矢不要錢的向衝來的揚州軍射去,頓時便是聽下方慘叫聲連連,不少毫無防備的揚州軍便爲箭矢所射,瞬間便倒斃了一大片。不過張飛可顧不這些,他深怕背後還有太平軍追殺而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奪船而逃,繼續指揮着兵馬向營寨衝來。
逍遙津畢竟只是一個渡口,營寨並不如城池那般堅固,難以抵擋揚州軍的連番衝擊,這時,只見營寨大門打開,呂蒙帶着一隊人馬直接從營寨殺將出來。張飛見了大喝一聲,拍馬衝了去,要見這個戲耍他的無名小輩斬於馬下,可是出乎張飛意料之外的是,他與呂蒙一交手,便發現呂蒙氣力不弱,武藝嫺熟,雖然距他還有一些的差距,但是卻也不是他三招兩式便能輕鬆拿下的,也許呂蒙要戰勝張飛有些困難,可是要纏住張飛卻似乎還是能夠做到的。在張飛被呂蒙糾纏的時候,只聽一聲喊殺聲從揚州軍後方響起,卻是鄧當領了一隊人馬繞了過來,從後面包夾揚州軍,這若是讓呂蒙和鄧當圍住,只怕這些跟隨張飛而來的揚州軍凶多吉少了。張飛當下也不敢再與呂蒙糾纏,發力劈開呂蒙,率隊撤,也顧不再奪取逍遙津,而是領着隊伍沿着長江向下遊衝去。呂蒙和鄧當率軍掩殺一陣,終於還是讓張飛帶着殘兵跑掉,不過對此呂蒙卻沒怎麼放在心,按照軍師蒯越的安排,下游自有兵馬等着他們,自然不會讓張飛好受。
張飛帶着凌操、周泰與近千殘兵狼狽逃竄,在下游被圍堵後,不知從何處找到了幾條漁船,張飛帶着凌操和周泰及幾十個親衛操着漁船逃回了揚州。等到劉備見到張飛形容悽慘的逃回來的樣子時,不由大吃一驚。在問明經過之後更是雙目通紅的瞪着陳登,若不是魯肅從旁爲陳登說話解圍,只怕劉備當場砍了陳登的心都有。揚州軍這邊想要偷襲的計策失敗,只得與徐州軍正面相攻,徐徐圖之。不過徐州軍這邊也已在長江邊佈防完畢,陶謙命臧霸領徐州軍在江邊安營紮寨,時刻警惕對岸揚州軍的一舉一動,讓揚州軍的一切行動都暴露在眼皮之下,無法再行什麼詭計。
這一戰,太平軍將準備乘夜偷襲的揚州軍擊潰,生擒敵將陳武,擊斃揚州軍數千,俘虜近千人,算得是大獲全勝。這全賴蒯越和閻象一起合謀,料敵先機,提前佈下了埋伏,才能取得如此戰果,若是當真讓揚州軍計策得逞,佔了合肥這一戰略要地,只怕現在要哭的是太平軍了。不過如此一來,戰爭的天平再次拉平,揚州軍出了正面相攻再無其他捷徑可走,如此一來,戰事自是陷入了焦灼之,一時半會難以分出勝負來。
而在南方,遠離原戰事的地方,魏延正率軍埋伏在零陵與蒼梧交接處的一處管道旁的密林。
“將軍,你說那士變當真會派兵來嗎?我們在這鬼地方已經待了有三日光景了,連半個人影也沒有看到。你說會不會是面估計錯了,讓我們白白在這裡受這鳥罪。”因爲溼熱魏延的副將光着膀子用手不斷的閃着風,嘴非常不耐煩的小聲的嘀咕着。
魏延回頭瞪了副將一眼,示意其禁聲,然後豎起耳朵來仔細聆聽管道的動靜。魏延本是荊州人士,此前黃忠在長沙任城門校尉之時,魏延便在其麾下效力,等到黃忠鎮守荊州之後,再度想起了魏延,便再次將其招至麾下。這魏延也確實有些本事,短短一年,便從一個小小的都伯晉升到了校尉之職,與荊州原本的舊將聘、黃祖等人齊名,如今算是黃忠麾下大將之一。不過也因爲其晉升過快,所以引起了不少人的嫉妒,軍盛傳他都是靠着黃忠的裙帶關係才能這麼快官至校尉的,爲此魏延嘴雖然不說,可是心卻一直憋着一股勁,想要做出點成績來讓別人看看自己乃是憑藉真本事做到這個位置。所以此番前來阻擊士變兵馬便是魏延自己親自請命前來。反觀荊州軍其他將領卻是不願意長途跋涉來到這氣候潮溼又有瘴氣的荒蠻之地,這才讓魏延得了機會。
魏延聽了一陣,見一個探子從前方的樹林裡鑽了過來,“將軍,三裡外出現了一隊人馬,人數擋在五千之。”
魏延點了點頭,壓低聲音向副將吩咐道:“讓弟兄們準備,一會待那敵軍通過之後,看我手勢,殺將出去,定要讓這隊人馬有來無回。弟兄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
“邪性,這士變還真他孃的敢來。”副將小聲嘀咕着,提了提旁邊的兵士,“去,傳令。他奶奶的還真有趕着來送死的。”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只見管道傳來了稀稀拉拉的踏步聲,期間夾雜着讓魏延有些聽不太懂的土話。魏延撇了撇嘴,這哪裡像是一直正規軍的樣子,說是土匪都是還差不多,要陣型沒陣型,要紀律沒紀律,鬆散無度,看起來是一羣集合在一起走路的行人,若非穿着統一的制式兵甲,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支軍隊。魏延心頭鬆了口氣,看到自己要面對的不過是這麼一支隊伍,知道自己這次這個功勞算是十拿九穩了,畢竟有心算無心,這要是自己還拿不下來那真的可以再也沒臉回荊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