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的冀中平原上,十餘騎飛馳着。
“老大,你要找的那個趙雲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人啊?”太史慈略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子義,老大什麼時候騙過你?”曾炩大聲回答道。
“他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太史慈語氣中明顯的帶着懷疑。
曾炩哈哈大笑,說道:“找到他了,你和他打一架不就知道了?”
太史慈道:“就是怕把他打得滿地找牙,老大不痛快。”
曾炩心想,要不是我這些年全力的培養你,就你前世的那水平,恐怕會被人家打得滿地找牙吧。
曾炩笑着說道:“子義,小心自己被打的滿地找牙啊,到時候可不要哭着來找老大幫忙。”曾炩說完,一拍坐下絕影,繼續向前飛馳而去。
太史慈叫道:“老大,你慢一點啊,我們的馬匹可不是你的絕影啊!”
曾炩這纔想起,自己坐下的是絕影神駒,那速度可是超一流的,像身後太史慈以及無極衛騎的戰馬是不可能能跟得上絕影的速度的。曾炩這才放緩馬速,等着身後的衆人。
曾炩至從回到家後,就一直忙着招納流民和防治瘟疫。這一次的瘟疫來的實在是猛烈,遠遠超出了曾炩的想象,幸好,來自後世的曾炩還是能配出一些藥物,不然,他就只能看着成千上萬的大漢子民失去生命了。
這一忙就忙到了三月中旬,總算是理出了一個頭緒。曾炩這才放手讓下面的人去做,自己則脫身去做他早就想做的事情:尋找趙雲和張飛。
常山真定和毋極離得很近,所以曾炩決定先去找趙雲,然後再北上涿郡找張飛。
可是,曾炩忽略了在這個時代找人的難度,特別是一個現在並不出名的人。曾炩一行人整整找了兩天,差不多踏遍了大半個真定,才總算問出了一個大概。
趙雲所在的地方,叫做趙家莊,那是一個趙姓人聚居的莊子。當然,這些也只是剛纔曾炩打聽到的,而且那人也並不知道,這個趙家莊是不是真有趙雲這個人。
終於,一行人趕到了趙家莊外。
曾炩攔住一箇中年人,向他打聽莊子裡是不是有一個叫做趙雲趙子龍的人。結果總算是沒有讓曾炩失望,這裡的確是有這麼一個人。
曾炩謝過那中年人,向着那人指點的方向走去。
趙雲家的房子只是一座很普通的房子,甚至在這個莊子裡也只能算是一座很普通的房子。
曾炩跳下絕影,上前叩響了趙雲家的大門。
“誰啊?”一個明顯是受了內傷,中氣不足的青年的聲音在門內響起。
曾炩心中一驚,難道是趙雲受傷了?聽這聲音,狀態可是非常的不好啊。
曾炩回答道:“請問這裡是趙雲趙子龍家嗎?”
“是的。”屋內的人回答道。
曾炩說道:“請問他現在在家嗎?”
屋內人的聲音顯然往下降下去了:“他現在不在家,請問你找他有事嗎?”
曾炩說道:“是的。請問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屋內人說道:“應該在中午的時候能回來吧。”
曾炩看看天色,已經快到中午了,那麼說,趙雲已經很快就要回來了。
曾炩說道:“大哥,你能開開門,讓我們進來嗎?”
屋內人說道:“那你們先等一會吧,我馬上來開門。”
曾炩聽見了屋內東西移動的聲音,之後,屋門打開了。出現在曾炩面前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曾炩一眼就看出,這個青年受了嚴重的內傷,差不多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
曾炩暗歎一聲:可惜了,要是我早三年來,他就有救了。而且很明顯,這個青年在以前也是一個練家子,並且是很厲害的那種,那樣的話,曾炩又多了一名猛將了。
曾炩問道:“請問,你是趙雲的兄長嗎?”
青年回答道:“是的,我是他大哥趙風。”
曾炩說道:“我看趙兄的身體,像是受過重傷,不知是爲什麼會傷的這麼重?”
趙風說道:“哎,都已經過去了,說起也沒什麼用。”
難道是被仇家打傷的?曾炩心想道。
曾炩說道:“在下略懂岐黃之術,不知趙兄能否讓在下看上一看?”
趙風很是奇怪的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他這才發現眼前的年輕人很是不凡。雖然他現在武藝已廢,但是眼力還是在的。這年輕人,就是自己當年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這是趙風的第一感覺。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看上一看,反正自己已經不抱希望了的。
見趙風同意,曾炩這就開始爲他診治起來。
曾炩說道:“趙兄,要讓你完全康復,在下是無能爲力。你的經脈枯萎的太厲害,要是早兩年,那是絕對沒問題的。”
趙風眼神一暗,還是不行啊,看來自己是沒救了。
趙風這些年已經受慣了打擊,很快就平靜下來,說道:“沒關係,我早就清楚自己的情況,恐怕是沒救了。”
曾炩笑道:“趙兄太悲觀了,在下雖然沒有讓趙兄復原的能力,但是讓趙兄過正常人的生活還是可以辦到的。”
趙風明顯的一愣,激動的問道:“小兄弟,你說的是真的嗎?”
曾炩笑道:“在下從不說謊。”
趙風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又暗了下來。趙風黯然的說道:“診金很貴吧?恐怕我們家是拿不起那麼多的診金了。”
曾炩道:“趙兄多慮了,只不過舉手之勞而也。再說,醫者父母心,也絕不會因爲診金的原因,放棄病人不治療,那已經失去了醫者的德行。”
趙風又問道:“那肯定需要很長的時間來醫治吧?”
曾炩道:“不長,半個時辰足矣!”
趙風明顯的不相信。
曾炩笑道:“趙兄不妨一試。”
趙風問道:“真的可以嗎?”
曾炩說道:“趙兄請到牀上坐好,在下馬上就爲趙兄治療。”
趙風高興的說道:“好,好,小兄弟請隨我來。”
到了內屋,曾炩一愣,這房間裡面居然有炕,這傢伙可是幾百年之後的隋唐時期纔出現的啊!
趙風也發現了曾炩的疑惑,笑道:“小兄弟,這是我弟弟趙雲想出來的東西,他見我冬天渾身疼痛至極,特別想出來的可以溫養我全身經脈的牀。”
曾炩讚歎道:“好想法啊!”
曾炩不禁在心中埋怨起自己來了,這麼實用的東西,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自己這十多年來,冬天挨凍是白挨的了。看來還是地域觀念啊,自己前世是南方人,根本沒有炕的觀念。
趙風走到炕上坐下,問道:“小兄弟,請問如何治療?”
曾炩笑道:“趙兄,你只需在牀上做好就行。”
曾炩也走到牀上坐下,把趙風的身體扶正,伸出雙手抵住趙風的背心,將自己的先天真氣從趙風背部的厥陰俞穴和肺俞穴輸入趙風體內。本來,這是非常危險的做法,但是此時也只有以如此激烈的刺激,纔可能起到治療效果。
趙風感覺到一雙像是烙鐵一般的手掌貼上了自己的後背,之後,像是有氣流鑽入自己的身體一般。然後,趙風感到自己非常的放鬆,自己渾身就像是浸泡在溫暖的熱水中一般,甚至有一種昏昏欲睡的舒爽感覺。
那兩股暖和的氣流不住地在自己全身流竄,所過之處,都是一種暖洋洋的感覺,而自己許多已經失去感覺的部位,有重新有了知覺。趙風知道,自己這一次可能是真的被治好了。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曾炩收手靜坐,開始調息。這半個時辰的消耗,那可是比大戰一場都還要累啊!更別說是在人家的致命穴上爲人家治療,那可是必須得全身心的投入的。幸好是趙風不知道穴道的重要性,不然,他是肯定不會讓自己這樣治療的,這可是將自己的小命完全的叫道別人的手上,更別說還是一個並不認識的人了。其實,趙風這也是病急亂投醫,不然,以他的心智,是不會犯這樣的毛病的。
趙風見曾炩停止了治療,知道這是治療結束了。他嘗試着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果然和常人沒什麼區別了。只是很明顯,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練習武藝了。
不過,只要自己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這就夠了。
趙風轉過身來,準備向曾炩道謝。可是,他卻是發現曾炩臉色蒼白的盤腿坐在那裡,滿身的大汗,就像是剛從水裡爬出來的一般。趙風知道,剛纔的治療,絕對不像是這個年輕人所說的那樣,只是舉手之勞。
趙風沒有打擾曾炩,靜靜地走出來屋子。
趙風來到院子裡,看見有一羣人正在那裡靜靜地站着,這纔想起,這些人是跟着那個年輕人一起來的。看來,那個年輕人也不是普通人啊!只是不知道他來此到底有什麼目的。
太史慈見趙風說來,上前問道:“趙兄,我大哥怎麼樣?”
趙風道:“他正在休息,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
太史慈知道,曾炩的這種治療,每一次做完後都需要調息一段時間,也就沒再問。
趙風問太史慈道:“小兄弟,不知你們兄弟前來所爲何事?”
太史慈是一個直爽的人,說道:“是這樣的,我大哥是中山毋極人氏,他聽說真定有一個叫趙雲的年輕人很厲害,就想來結識一番。”這的確是曾炩對太史慈說的話。
趙風道:“原來是這樣,不知道賢昆仲如何稱呼?”
太史慈道:“我大哥叫曾炩,我叫太史慈。”
趙風問道:“你們不是親兄弟?”
太史慈道:“不是啊,大哥是我老爹的師弟,可是和我年紀差不多大,所以他一直讓我叫他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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