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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泫沒有急於進攻,給了馬鐵部署兵力堅固戰陣的時間。馬鐵把羌人的軍隊部署在戰陣中間,免得他們在激戰開始後因爲恐懼逃跑而摧毀了戰陣。西域各國的軍隊佈陣於外圍。幾十臺衝車和兩百多部輜重車錯落擺放,雖然車具的數量不夠,但這個車陣足夠阻擋和減緩鐵騎的攻擊速度了。
龐德大軍的殺到,讓馬鐵的自信越來越少。
從目前戰場上的兵力部署來看,趙雲顯然精心做好了一切準備,他早就下決心打這一仗全取西涼了。現在自己被北疆軍的鐵騎圍得水泄不通,想突圍會合韓遂困難重重。
“大人,如果韓遂不願意救我們,乘機逃掉了怎麼辦?”張南忐忑不安地問道。
馬騰駐馬立於陣前,手中的馬鞭輕輕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漠然苦笑,“怎麼辦?你說怎麼辦?”
“韓遂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此仗如果敗北,他無法守住金城,必定會重新投靠河北。”鄧升恨恨地說道,“我看,如果到了黃昏的時候,韓遂還沒有殺過來,我們就連夜突圍吧。夜裡突圍總比晚上突圍好,我們或多或少能逃出一部分。”
馬騰冷笑,“你以爲河北會信任韓遂?”他舉起馬鞭拍拍鄧升的肩膀,“假如你是曾炩,到了今天這個時候,你會怎麼做?你還會讓韓遂逃回金城嗎?”
“我會把他抓起來,煮熟了喂狗。”鄧升咬牙說道。
“對。”馬騰說道,“所以,韓遂一定會來救我們。”
曾泫歪着腦袋,仔細看了一下前方兩百步之外的馬騰軍戰陣,突然笑了起來,接着放聲狂笑。
“哈哈……”
楊鳳、龐德、麴義、鐵鉞、顏良、劉豹、於夫羅、肅立、步度更等人驚訝地望着曾泫,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大人發現了什麼好笑的事。
“馬鐵就是一個土鱉。”曾泫舉起馬鞭,指着馬騰軍戰陣說道,“這隻土鱉我要了。”
“曾泫將軍,這隻土鱉很大,你不要吃不到反被它咬了一口。”楊鳳笑道。
“不會……”曾泫轉身面對衆將,“打西涼,打西域,我們需要很多軍隊,所以這隻土鱉不論多大,我們都要把它抓住。”
“瀲之(曾泫的字)兄,我們至少圍住了三萬人,如果想把他們一直困在這裡,至少需要是他們兩倍以上的兵力。但這樣一來,我們就被馬鐵拖在了這裡,韓遂和西涼軍可以大搖大擺地撤回金城。”顏良不滿地說道,“難道瀲之兄想在榆中城下再打一仗?”
“怎麼?你擔心我故意放走韓遂?”曾泫笑着搖搖頭,“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
曾泫手指麴義、鐵鉞、肅立,“你們三個帶上一萬鐵騎,即刻殺進中路,配合閻柔、徐榮和高覽的大軍,包圍馬超、閻行,把他們給我砍了。”
麴義三人轟然應諾,撥轉馬頭如飛而去。
鮮于銀、張郃、吳懿率軍趕到。
馬鐵睜大眼睛望着遠處高高飄揚的戰旗,一時瞠目結舌,僅有的一點自信霎時不翼而飛。他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的老對手竟然從冀州千里迢迢趕到了關中。
“趙雲手中到底還有多少軍隊?”馬騰目瞪口呆,良久才失聲驚呼道,“是不是曾炩親自趕到了西涼?”
“準備突圍。”馬鐵猛然叫道,“即刻突圍。”
戰場中路。
馬超和閻行稍整軍隊,再度向北疆軍發起攻擊。此刻務必要纏住閻柔的鐵騎,不讓他有任何的機會支援右翼戰場上的顏良。
高覽的軍隊受損嚴重,雖然得到了武器補充,但將士們精疲力竭,急需重整,所以他在西涼人發起攻擊之前,下達了後撤的命令。步卒大軍一撤,鐵騎隨即從兩翼展開,步騎大軍形成雁行戰陣,徐徐後退。
馬超在前,閻行在後,兩軍以錐形戰陣奮勇殺上,在聲聲嘹亮的號角聲中,西涼人如同呼嘯的鬼風一般捲起層層煙塵,一紮進了敵陣。
被高覽臨時任命爲少校的郝昭,帶領兩千精銳返身迎戰。閻柔指揮鐵騎從兩翼阻敵。雙方旗鼓相當,殺得血肉橫飛。
高覽指揮大軍主力再退兩百步,接近了城池,“擂鼓,列陣……準備反攻……”
“再打旗語,請求主力支援。”
旌旗如林,迎風狂舞。
徐榮、段炫、解悟、顏傑率領五千虎賁、羽林步騎大軍列陣於西城門外,靜靜地等待着攻擊的一刻。
“馬超還剩下多少人?”徐榮從一個破舊而精緻的小皮囊裡抓起一把餅屑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問道。
“大概還有五六千人吧。”段炫把水囊遞了過去,笑了笑說道,“我們衝上去後,雖然能包圍馬超,但我們只有一萬五六千人,其中大部分是步卒,並沒有全殲馬超的兵力。他如果運氣好,還是能逃出去。”
徐榮急忙伸出兩個手指頭搖了搖,“這話不能說。我們大軍裡不少人都是西涼人,和馬超多多少少有點關係。如果馬超真逃了,而我們又恰好說了這句話,傳出去會被人誤解。”
段炫詫異地看看他,“你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小?”
“因爲我老了。”徐榮把小皮囊裡的餅屑一把倒進嘴裡,有滋有味地嚼起來。
“大人,高覽將軍又打旗語求援了……”在戰陣前方焦慮不安的顏傑突然舉手叫道,“大人,我們可以出擊了。”
“你看清楚了?”徐榮問道。
“大人,出擊吧,快,快……”
徐榮不緊不慢地收好小皮囊,又擡頭看看天色,猛然一腳踹到馬腹上,“走,我們殺出去……”戰馬痛嘶,疾馳而去。
“咚咚……”戰鼓雷鳴,五千大軍齊聲高呼,奮力衝向戰場。
閻行駭然心驚,死死勒住戰馬,回頭狂呼,“急報先生,城內還有敵軍,正在我側翼迂迴,中路極有可能被包圍,形勢危急,請他急速支援。”
“吹號,吹號,讓馬大人撤出來,撤出來……”
馬超此刻帶着大軍已經和北疆軍混戰在一起,雙方將士正在戰場上往來飛馳,根本撤不出來。
閻行急得團團亂轉,眼睜睜地看着北疆援軍從左翼戰場和中路戰場之間的空曠地帶上風馳電掣一般飛速越過。如果讓他們趕到自己的背後建立阻擊戰陣,大軍的退路就被切斷了。
“快,再吹號,吹號,告訴馬大人,我們要撤了,請他們即刻脫離戰場,即刻撤下來。”
馬超聽到了撤退的號角聲,但前方不遠處就是閻柔,他不想失去這個誅殺閻柔的好機會。如果自己能殺了閻柔,勢必會對北疆軍的士氣造成嚴重打擊,自己有可能以少勝多,在中路戰場上取得驕人戰績。
“殺,殺……殺上去,給我圍住他。”
閻柔身上的火紅色大氅非常顯眼,雖然是夏季,但他依舊喜歡把這件雙袖展開就象鶴翅一樣寬大的衣服罩在鎧甲外面。看到馬超帶着西涼鐵騎蜂擁而來,閻柔得意地笑笑,緩緩向高覽的步卒大陣裡退去。只要把馬超和他的部下誘進戰陣,憑藉着六千多步卒組成的這座拒馬大陣,北疆軍完全能困住馬超,把他的軍隊全殲於陣內。
馬超的鐵騎不退反進,步步逼殺。
北疆鐵騎則在閻柔的指揮下,逐漸一分爲二,一部開始把馬超的軍隊往拒馬陣內驅趕,一部開始分割馬超和閻行,並對馬超和閻行的軍隊展開了更加猛烈地攻擊。
閻行不停地回頭張望,同時頻頻催促馬超後撤,時間就這樣悄悄流失了。馬超沒有撤出,閻行也不敢先行離開,二人漸漸地被北疆軍困在了中間。
徐榮率領大軍急行六百步,然後轉向,橫向切入中路戰場。
閻行再也忍不住了。如果大軍給北疆軍前後包圍,不但突圍艱難,而且還有可能全軍覆沒。他大聲向部下下令道:“調轉馬頭,殺過去,把敵人擊潰,快……”
兩千多騎卒緊隨閻行之後,急速脫離戰場,向徐榮的大軍呼嘯殺去。
徐榮的大軍一路飛奔而來,將士們氣喘吁吁,立足未穩,這個時候如果給閻行迎頭殺上,必然損失慘重。
“明之,你帶着步卒迅速列陣。”徐榮衝着段炫高聲喊道,“我帶人頂上去。”說完,徐榮當先拍馬衝了出去,後面幾千士卒緊緊跟隨,向着閻行的大軍迎了上去。
鼓聲密集,號角悠長,各色令旗迎風招展。
虎賁、羽林軍的將士們臨危不亂,井然有序,迅速列陣。
徐榮、顏傑、解悟帶着一千五百名精銳騎卒飛一般衝出戰陣,他們就象翱翔的雄鷹展開了巨形雙翅,伸出了犀利前爪,迎着獵物一擊而下。
“射……射……”顏傑長矛揮動,縱聲狂呼,“密集射擊……”
長箭如雨,向着迎面撲來的西涼軍兜頭罩了下來,濺起一地血花。
戰場西北面。
張白騎率領大軍與李堯的軍隊會合後,因爲戰陣鬆散,李堯的部下士氣渙散,而韓翼程銀又帶着西涼的生力軍乘勢猛攻,導致方陣遲遲未能再建,損失越來越大。
李堪的軍隊在稍事休整後,補充了武器,從北疆軍的側翼再度攻上。
張白騎無奈之下,緊急下令各部放棄進攻,轉而收縮防守,先穩住陣勢,防止被沖垮了陣勢。
“大人,我們需要支援。如果繼續混戰下去,陣勢可能被西涼人衝破,我們可能會被西涼人擊敗。”餘氐根指着殺聲沖天的前方戰場,激動地叫道,“現在雙方兵力接近,但西涼人的主力剛剛增援上來,體力充沛,士氣高昂,而我們已經激戰了五個多時辰,李堯又陣亡了,將士們疲憊不堪,士氣越來越低迷,必須再建方陣,以守代攻,牢牢拖住敵人。”
“趙雲大人不會給我們援軍。”張白騎攤開雙手,無力地說道,“趙雲大人已經說了,要我們不惜一切代價把西涼人拖在這裡,也就是說,不管我們戰死多少人,趙雲大人都能接受。”
“混蛋……”餘氐根氣得破口大罵,“既然不惜一切代價,那就讓黑鷹鐵騎過來支援吧。我們被擊敗了,黑鷹鐵騎也就擋不住西涼鐵騎了。他們損失大一點,影響不了大局。”
張白騎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吧打旗語,向曾堯求援,請他即刻派出一隊精銳鐵騎衝擊敵陣,助我守住陣線。”
楊秋、成宜的西涼鐵騎和曾堯的黑鷹鐵騎互相糾纏,互相牽制,從清晨打到下午,既沒有分出勝負,也沒有遭到重大損失。雙方好象在激烈的廝殺中達成了默契,只要對方不離開戰場,那就這樣耗着,一直等着太陽下山,等着其它戰場分出勝負。
曾堯舉起皮囊喝了一口水,他本想衝一下臉,但感覺皮囊裡的水不多了,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嘴裡不乾不淨地罵了幾句。今天天氣太熱,厚厚的皮甲穿在身上汗流浹背,裡裡外外全溼透了,非常難受。
“大人,張大人向我們求援了。”幾個斥候飛奔而來,神色緊張地大聲叫道。
曾堯心裡一驚,急忙擡頭看去。遠處的戰場依稀可見,慘烈的殺聲隨風陣陣傳來,令人膽戰心驚。西涼人還真是強悍,長年累月的戰火雖然摧毀了他們的家園,但也煉就了一支精銳的軍隊。想起西涼的女人和孩子都能飛馬齊射,曾堯不禁有些感嘆,如果這一仗把數萬西涼男人全部殺了,西疆的將來會是什麼?
“吹號,吹號……”曾堯突然仰首向天,放聲狂呼,“列陣,攻擊……”
號角聲沖天而起。
“凌時羽,帶八百精騎,立即支援張大人。”曾堯指着一個年輕的少校大聲說道,“等我們向楊秋的大軍發動進攻後,你即刻出發。率軍攻擊敵步卒戰陣的側翼,幫助張大人穩住陣勢。”
凌時羽躬身領命,打馬如飛而去。
“兄弟們,隨我殺上去……”曾泫縱聲狂呼,然後身先士卒,迎戰敵軍狠狠地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