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羽林衛口中得到確實的消息,那漢子轉過身,向四周的其他漢子喊道:“兄弟們,我等早先聽聞的消息不差,秦軍伙食甚好,軍餉也是頗多!”
聽到那漢子的喊聲,數百名大漢紛紛發出了歡呼,就好似他們已經投效了秦軍一般。。
看着四周歡呼的漢子們,十多個羽林衛一個個面面相覷,都不曉得該說些什麼纔好。
秦軍將士,大多從軍爲的都是保住得到的家業,不再被人,還真沒幾個看中軍餉和伙食。
這些漢子們,也是忒容易滿足了些。
“不止軍餉頗多、伙食甚好!”一個羽林衛忍不住‘插’了句嘴:“但凡秦軍將士,殿下都會撥發產業,家眷父母有地種,有房住……”
羽林衛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衆漢子都是當場愣住了。
從軍打仗,向來都只是爲了得些軍餉貼補家用。
可秦王卻是會給將士們的家眷和父母分配田地、房舍,在他們看來,這簡直是連想都不敢去想的好事。
“兄弟,此話可當真?”沉默了片刻,終於有一個漢子狐疑的向那羽林衛問了一句。
“我等均爲秦軍兵士,誆騙你等作甚?”咧嘴一笑,說話的羽林衛接着說道:“若是你等日後加入秦軍,便是曉得某所言不差。當年追隨殿下者,就連那些老弱殘兵,也都各自分配了土地、田宅,回到鄉中耕種。更甚者,乃是大秦無有賦稅,所耕種糧草,只須賣些於府庫便可,糧草均價,甚至高於市集上糧商……”
羽林衛的一番話,把數百個漢子給說的個個‘舔’着嘴‘脣’,一雙雙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期待。
“當兵打仗,竟是還有這等好事!”一個漢子舉起手中短矛,向其他漢子高聲喊道:“若是秦王肯收留我等,即便是死了,這輩子也他孃的值了!”
“哈哈!”漢子的話音才落,數百名大漢就都笑了起來。
從漢子們的神‘色’,十多個羽林衛也是看出,他們真心想要投效秦王,按着劍柄的手,這才紛紛鬆了開來。
漢子們和羽林衛說着話,甘寧也和徐庶、諸葛均圍坐在一處。
方纔徐庶已是向甘寧介紹過諸葛均,坐下之後,甘寧一雙眼睛在諸葛均的身上來回掃視着,過了好一會,纔有些不快的說道:“你家兄長也忒是無禮,秦王殿下乃是當今明主,我等意‘欲’前去投效,只苦於無人引薦。殿下令徐公親自前往隆中,不遠千里,已是甚有誠意,你家兄長莫非懷有他心不成?”
被甘寧冷不丁的問了一句,諸葛均渾身‘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眼前這位身量魁偉的大漢,渾身都透着一股狠戾之氣,讓他看上一眼,都不由的心生寒意。
甘寧一番無心之語,恰好印證了諸葛亮的想法。
諸葛均低着頭,抱拳說道:“興霸公多慮了,某家兄長並非不‘欲’投效秦王,只是他閒散慣了,此時正雲遊在外,某已令小童帶話,要他回到家中,即刻便趕赴洛陽……”
聽着諸葛均說的這些話,徐庶只是捋着鬍鬚,坐在一旁笑而不語,甘寧的臉‘色’則是好看了許多,對他說道:“既是如此,某便誤解了你家兄長,在此向公告罪了!”
說着話,甘寧抱起雙拳,朝諸葛均拱了拱。
心內有愧,哪裡敢受甘寧的禮,諸葛均趕忙回禮說道:“不敢!不敢!”
衆人正原地歇息着,才過了不到一個時辰,一個回到山中的漢子慌里慌張的折了回來。
剛到甘寧面前,那漢子就抱拳躬身,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啓稟將軍,不……不好了!”
“怎生不好?”漢子慌‘亂’的神‘色’,讓甘寧心內很是不爽快,他眉頭一擰,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劉表……劉表着人來了!”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勢,那漢子說道:“要將軍前往夏口,協助黃祖阻截江東兵馬!”
聽着漢子的稟報,徐庶捋着下巴上的鬍鬚,他並沒有說話,只是面帶微笑,緩緩的點着頭。
緊緊鎖起眉頭,甘寧對徐庶說道:“徐公,劉表着人前來,某若是不接待,怕他回頭會派出追兵……”
“劉表膽敢派出追兵,秦軍必定大舉南下,將荊州踏平!”不等甘寧把話說完,徐庶就面帶笑容對他說道:“想那劉表,也是不敢造次!”
徐庶的一番話,把甘寧給說的沒再言語。
微微蹙着眉頭,過了片刻,他纔對報訊的漢子說道:“去將劉表給某的將印‘交’於來人,告知於他,本將軍前去投效秦王了!”
“諾!”抱拳躬身應了一句,那漢子連忙掉轉過頭,朝着來時的方向跑去。
目視着漢子走遠,徐庶扭頭看着甘寧,對他說道:“劉表雖是不敢造次,可他帳下之人卻是難說,興霸公此番怕是要開罪劉表了!”
徐庶的一番話,將甘寧說的一愣,歪着腦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甘寧狐疑的問了句:“徐公此話何解?”
“劉表不敢追擊我等,只怕此番前來傳令之人,會是仗着劉表之勢力目中無人之輩。”面帶笑容,徐庶對甘寧說道:“若是此人擒了興霸公麾下猛士,不曉得公會如何?”
擡手捻着下巴,甘寧眉頭緊鎖,沉‘吟’了片刻,纔對徐庶說道:“若是果真如公所說,某便將那人擒來,好生打上一頓,爲某麾下兄弟出口惡氣!”
點了點頭,徐庶很是讚賞的對甘寧說道:“以公脾‘性’,倒是有幾分與秦王相像!”
“莫非秦王也是如此?”聽得徐庶這麼一說,甘寧來了興致,連忙追問了一句。
“公可曉得,當年殿下因何發兵薊州,又因何踏平淮南?”凝視着甘寧,徐庶嘴角帶着一抹笑意,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向他反問了一句。
“發兵薊州,乃是公孫瓚意圖對殿下不利!踏平淮南,乃是袁術公然稱帝!”眉頭緊蹙,甘寧說道:“莫非並非如此?”
“當然並非如此!”微微眯縫了一下眼睛,徐庶對他說道:“發兵薊州,乃因公孫瓚意圖謀害我大秦將領,踏平淮南,只因袁術誅殺我大秦豪傑!”
“啊?”劉辯四處征伐的事情早已傳播天下,甘寧也是曾聽說過秦軍的戰績,卻並不曉得這些原委,愣了一下,連忙站了起來,抱拳躬身向徐庶行了個大禮說道:“秦王禮待下士,將麾下之人當做自家之人,徐公願爲某引薦,某當謝過徐公!”
甘寧抱拳躬身向他行了個大禮,徐庶連忙站了起來,給他回了一禮說道:“公且放心,但凡有某,秦王必定重用於公!”
聽着甘寧和徐庶的對話,一旁的諸葛均臉‘色’是青一陣紅一陣。
雖說與諸葛亮一同隱居山林,劉辯和劉備的名頭,他卻都是聽過。
劉辯當年逃離洛陽,在危機四伏的情況下,尚且不肯丟下唐姬,帶着她逃出洛陽城,從而壯大勢力,最終封做秦王,不日之後,又要接受封禪,重新登基做大漢的皇帝。
而劉備,爲了成就大業從不計較他人,甚至連他的兩位妻室,都在‘亂’軍破城之時屢屢捨棄。
相比之下,兩位主公該如何選擇,諸葛均也是不用做出太多的比較。
可不知因何,諸葛亮竟是不肯投效劉辯,反倒一心想要投效那劉備。
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諸葛均正坐不安穩之時,又一個漢子從遠處策馬奔了過來。
還沒到甘寧等人近前,那漢子就滿臉慌‘亂’的喊道:“將軍,不好了!”
聽到漢子遠遠的發出這樣的喊聲,甘寧和徐庶趕忙站了起來,朝着正向他們這邊奔來的漢子望了過去。
策馬衝到甘寧近前,那漢子翻身跳下馬背,神‘色’慌張的對他喊道:“將軍!不好了!劉表派來的使者,將我等回到山中的兄弟全都擒了!”
“全都擒了!”回到山中的,少說也有百十號人,劉表派來的使者,竟是能將他們全都擒了,帶來的人手必定不少,甘寧眉頭一擰,連忙問道:“他們有多少人?”
“三百餘人!”掩飾不住慌‘亂’的漢子不敢怠慢,趕忙應了一句。
得知對方只有三百多人,卻將他派回去的人手都給擒了,甘寧頓時火冒三丈,衝那漢子一瞪眼吼道:“你等莫非均是吃閒飯的?他說要擒,便讓他給擒了?”
“無有將軍命令,我等不敢造次!”抱拳躬身,那漢子渾身哆嗦着,對甘寧說道:“將軍若是不救兄弟們,怕是都要被劉表的使者砍了腦袋!”
“他敢!”漢子的話剛落音,甘寧就兩眼一睜,向附近的漢子們喊道:“兄弟們!隨某回去,某倒要看看,劉表此番派來的是何等人!竟敢在某的地界上生事!”甘寧一聲招呼,在附近歇息的漢子們全都站了起來,羣情‘激’憤的吵嚷着,要將劉表的使者給碎剮了!漢子們吵嚷了起來,徐庶向四周環顧了一圈,小聲對甘寧說道:“興霸公息怒,此時公若領人回去,只怕對方已是做好的部署,只等公鑽入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