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被搶,常山已亂,河間處於焦灼之,而渤海和章武,原本一直沒有危險的兩塊寶地,轉眼間被幽州兵馬佔據。
原本安穩的冀州,在短時間內陷入混亂之,這,不僅是袁尚沒有想到過的,連當地的世家,也難以相信這樣的局面。
“什麼,渤海和章武也沒了?”
袁尚接到戰報之後臉色顯得更加蒼白,自己擁有十萬大軍,可怎麼,老是在自己的地盤,丟城失地。
“渤海啊,那可是父親的起家之地,竟然這麼快沒了,敵軍從北方打來的嗎?難道章武北邊的守軍都是吃乾飯的嗎?”
“敵軍從東南邊而來,避開我軍主力,先是奪下渤海,然後從章武的東南方突襲而來。
我軍精銳都在西北邊和河間附近,在南邊的防禦兵力不足,所以纔給了敵軍可乘之機。”
“我不要理由,也不要解釋,不管是原因,我要奪回渤海,奪回章武,不能再丟城池了,決不能。”
袁尚憤怒了,在他看來,自己麾下的這些將領除了會找理由,不能幹點實事嗎?爲什麼到現在都沒人能出個主意呢?
平日裡號稱河北精銳,往日裡一個個都吹噓自己是英雄人物,怎麼到了關鍵時刻,一個個會找藉口。
“主公,屬下認爲,此次戰事的起因全在於河間,如今,唯有先解決了河間的敵軍,我軍纔有可能奪回冀州其他地盤。”
“河間,哼,那個陸遜年紀不大,手段卻不差,關鍵是那黃忠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
此人武藝不凡,甚至得當年的顏良、醜,我麾下將領無人能在其手下走過三個回合。
河間守軍的士氣已經被此人打擊的絲毫不剩,如果不想個辦法剋制此人,河間守軍都不敢出城反擊。”
袁尚也不傻,對於前方的情形,他很瞭解。陸遜和黃忠,現在卡在河間,讓他麾下的兵馬難以前進。
“主公,我冀州兒郎皆是驍勇之輩,區區黃忠不在話下。再者,河北金刀王現在在鄴城,主公何不親自去請。”
河北之地,的確是英雄輩出,當初的河北四庭柱,那是武將們的驕傲,再往前數數,也還有很多厲害人物。
“對啊,河北金刀王,韓榮韓老先生,我怎麼把他給忘了,爲今之計,只能由我親自出面了。”
經過部下這麼一提醒,袁尚總算是想起l來,自己的地盤還有這麼個高手存在。
韓榮,乃是與帝師王越同一時期的高手,前二十年的時候,號稱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存在。
手金刀縱橫河北,傳說未嘗一敗,當初袁紹執掌河北的時候,韓家爲了巴結袁紹,曾派出不少家族子弟加入袁紹的大軍。
這些韓家子弟在軍也闖出了一些名號,而他們的師父,是這位韓榮,放着這麼個高手不用,袁尚都覺得浪費。
當初韓榮也曾爲袁紹征戰過,最風光的時候莫過於當年兵圍公孫瓚,數次大戰,韓榮都取得不凡的戰績,最後硬是逼得公孫瓚縱火自焚。
只是,自從袁尚執掌冀州之後,那些老一輩的將領大多被閒置,現在袁尚想請韓榮出山,肯定是要出一番力的。
“來人,給我備一份厚禮,還有,城內有哪些韓家的子弟沒,把他們都給我叫過來,我有事情要吩咐。”
要請人出山,得有拿得出手的誠意。禮物不能少,另外,也要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坦誠。
兩天後,河北金刀王率領五千兵馬支援河間,五千兵馬,加隨軍運輸糧草的民夫,這浩浩蕩蕩的隊伍當真是不簡單。
這已經是袁尚能夠調動的最後的兵馬了,鄴城之內,現在他剩下五千精銳。
爲了安撫民心,袁尚在短時間內從各個世家手徵召了一萬多家丁,如此一來,鄴城的防禦倒是顯得並不那麼薄弱。
奪下章武與渤海之後,幽州的援軍和輜重從陸路、水路同時前進,再加河間有黃忠和陸遜在,這些地方已經形成穩固的防線。
數日之後,韓榮抵達河間,在袁軍將士的呼喊聲,韓榮率領兩千鐵騎去挑戰黃忠,等了這麼久,總算是等到一位河北名將來制衡幽州鐵騎了。
“是老將軍,萬歲,老將軍萬歲、、、、、、”
軍將士,自然有人認得韓榮。這可是河北男兒們崇拜的偶像,現今有他出馬,河北將士們的事情,也提升了一大截。
單槍匹馬的猛將,或許對於整個戰場起不了關鍵作用,但是,能有這樣一個猛將,至少能讓普通將士們充滿鬥志,昂揚前進。
一直在等待捷報的袁尚天天期盼河間的好消息,畢竟,韓榮算得他手下最能打的勇將了,也只有這個人,才能解決河間的戰事。
果不其然,最新傳來的河間戰報帶了一些好消息。在剛抵達敵軍營地的時候,韓榮陣斬數員敵軍大將,將敵軍士氣壓制到了最低點。
而後,幽州軍也不甘示弱,黃忠也拍馬出戰,兩人大戰三百回合,最終黃忠被擊傷,幽州兵馬,也被嚇的不敢前進一步。
自此之後,幽州軍無人敢出馬挑戰韓老將軍,對方只能緊閉城門,只要有韓榮出現的地方,幽州軍都只能退避三舍。
然後,眼看幽州兵馬已經進入防禦,河間戰事趨於對峙狀態韓榮立即率領麾下兩千鐵騎支援常山的袁軍。
這樣的戰果算不驚豔,但起之前的那些戰況來說,袁尚已經覺得很安慰了,至少,沒有壞消息是最好的消息。
怪的是,這位河北金刀王韓榮老先生,偏偏避開了山這塊地方,這,倒是有點讓人摸不準頭腦。
按理說,山距離河間最近,再加山剛剛被幽州兵馬拿下,現在韓榮若是能趁機反攻的話,說不定還能將幽州兵馬給擊退。
別人自然是不理解韓榮爲什麼這麼做,除了韓榮自己,恐怕其他人很難找到原因。
河間,雙方兵馬再次進入相持狀態。袁軍看似找回了點場子,但依舊不敢進攻,而幽州兵馬現在只顧着加固城防,似乎對攻城也不感興趣。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城樓,黃忠的臉頰被氣的泛紅。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受了什麼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