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一章 我也想乘你的車

小鈴鐺回頭望見坐在後面的男子,烏溜的眼珠裡雀躍不已,甜甜的喊了聲‘楊叔父’。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太尉楊彪的嫡長子楊廷,現任執金吾一職。執金吾位同九卿,爲守衛京師尤其是皇城北軍的最高統帥。

楊廷能夠在而立之年坐到這個位置,除了他的顯赫家世,其中也與呂布有着莫大幹系。

呂、楊兩家關係曖昧,沒有本質上的從屬關係,倒更像是某種意義上的合作伙伴。

先帝在位時,呂布承了老太尉楊賜的恩情,後來入主關中,楊家暗地裡也是出了不少力氣,替呂布解決掉許許多多麻煩棘手的事情。

所以,如今楊彪位列三公雷打不動,楊家子弟亦是多有爲官,仕途大順。

這也是呂布對楊家所給予的回報。

“前面出了何事?”御駕馬車上劉協詢問起來,雖然小鈴鐺沒能衝至聖駕面前,但引起的騷動可是不小。

很快,楊廷領着兩個孩子過來,抱拳同天子告罪:“臣護衛不力,驚擾了陛下,請陛下治罪。”

不待天子開口,小鈴鐺擡頭便瞧見了站在御用帝輦上的父親,高挺的身軀在羅傘蓋下,是那般的雄武威風。

“爹爹!”

小鈴鐺滿心歡喜的喊了一聲。

兒子女兒從家中獨自跑來迎接自己,呂布那顆冰冷的心霎時融化,滿是暖暖的感動。他邁開腿,作勢就要下去抱起女兒,然則剛擡起腿,卻又收了回來,板起一張臉,呵責着兒女:“小鈴鐺,還不快點向陛下賠罪!”

畢竟現在有這麼多人看着,呂布自個兒倒也罷了,他可不想兒女將來也跟着遭那些史官們的口誅筆伐。

這麼多人在場,就算再疼愛女兒,也總該先給天子一個臺階。

見到父親臉色嚴肅,沒有一點開心的樣子,小鈴鐺臉上的歡喜凝結,心中很是低落。她還以爲爹爹會像以前一樣,將她抱起來,舉在空中開心的轉着圈圈,說着小鈴鐺又長高了之類的寵溺話語……

“臣女呂玲綺,見過陛下,方纔小女魯莽衝撞了聖駕,請陛下責罰。”小鈴鐺退後兩步,低着頭跪在地上。

這些基本禮儀,孃親早幾年就已經教過,只是今天急着盼望見到父親,所以她纔將這些全都拋諸在了腦後。

相較於姐姐的跪地認錯,身旁的呂驍可就不懂這些了。他本來腦子就有些迷糊,平日裡行事更是癡癡傻傻,長安城內的貴人們都私下喚這位呂府二公子‘傻兒’。

呂驍呆呆的看着那輛六匹高大駿馬拉動的帝輦,眼睛裡冒着欣喜的光芒,像是見到了心喜的玩具般,用手指着劉協,嘿嘿傻笑起來:“你這個車子,真是好看,我……我也想上去坐坐……”

此話一出,周遭的大臣和侍衛們俱是煞白了臉色。

單憑呂驍手指天子的這個動作,就足以下獄定罪,更別說他還直言想乘天子御駕這般的大不敬話語,這可是殺頭的罪過!

“放肆!”

大臣中有人按捺不住了,滿臉怒容的指着呂驍,呼喝起身旁衛士:“來啊,給我將這辱謾聖上的小兒拿下!”

“且慢!”

尚書郎張沅大呼一聲,止住了那些欲想動手的皇家衛士,同那名官員挑了挑眉:“楚侍郎,方纔不過小兒無心之言,你這樣做,未免也太過於小題大做了吧!”

張沅能夠從一個小小的擡宣館奉承爬到尚書郎的位置,除了自身手段本事以外,最大還是得益於呂布的提攜。

若是沒有呂布,他當年早被當做十常侍的餘黨,而被誅殺在了洛陽。

之前的兩年,呂布沒在長安,楚龔這些自詡漢室忠流的傢伙,仗着有天子撐腰,對呂布黨羽履有挑釁之舉,張沅等人多是選擇了避讓。

如今呂布回來了,哪還有這些人作妖的份兒。

張沅看得明白,所以第一個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

有了張沅珠玉在前,依附於呂布的朝臣也算是看清了風向,全都出來替這位呂府的二公子求情。

劉協回頭,看向身後站着的高大男人,若有所思的詢問起來:“呂卿,你以爲呢?”

呂布並未躬身,直接同天子說道:“小兒自小腦子就有些不太靈光,以至於魯莽無知、口不擇言的冒犯了陛下。臣有管教無方之過,但請陛下放心,回去之後,臣定會嚴加管教。”

從頭至尾,呂布都沒想過要將兒子按罪懲處。

呂驍今天能來接他,就已經盡到了做兒子的孝心。如果連兒子都保不住,那他這個父親當得也太失敗了。

劉協沉吟,呂布便又接着說了起來:“陛下胸襟廣闊,可納四海八川,又會與無知小兒一般見識,您覺得呢?”

劉協終於點了點頭,道了聲:“呂卿言之有理。”

劉協心裡很清楚,就算想要懲罰出言無狀的呂驍,也必須得先過了呂布這關。

只是,現在的長安,早已不再是他的天下。

這一小段風波過後,停下的車駕繼續前行,在城內百姓們的夾道歡呼聲中,緩緩駛向皇宮。

夜晚,皇宮的嘉慶殿內,燈火亮堂,觥籌交錯。

呂布班師回朝,接風洗塵自是理所當然。然而呂布心中念着其他事情,酒宴進行到一半,他就以身子疲乏爲由,向天子辭別,離開了皇宮。

出宮之後,呂布直奔自家府邸而去。

回到府上,已是將近深夜,巡夜的僕人們分分行禮。

呂布問了聲:“夫人歇下沒有?”

若是睡了,他便不去打攪驚醒。

僕人答:“夫人正在客堂內,候着老爺。”

呂布點頭,大步走至客堂。

堂內,身穿儒裙的嚴薇手肘襯在桌面,細眯着美眸,正在小憩。

桌上,放有一碗蔘湯。

呂布心中霎時涌起一股暖流,回想當年,他在洛陽爲官。那時候他深得先帝看重,城中權貴想與他相交者數不勝數,每天應酬無數。每逢他去別的地方赴宴,回來的時候,妻子總是在家中等他,爲他端上一碗醒酒的蔘湯。

雖然從未提及,但夫妻二人對此一直都極爲默契,心有靈犀。

不管喝得再醉,他都要堅持回家。

不管等得再晚,她始終都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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