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她又趕忙搖搖頭。
不,不會是他,怎麼可能是他呢?
蘇盼兒暗叱自己想多了,以對方的性子,怎麼可能作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隨即,她又忍不住爲自己剛纔的想法懊惱,適才她怎麼就想起那個人來。
不過,曾有人這樣說過:“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所有人中,其餘的推理她認爲都有漏洞,即使最後一個沒有漏洞的推理十分的蹊蹺,但他也是一個事實。
或許……
蘇盼兒心中念頭飛快閃過。
回頭,她看向玖蘭,隨即便一連串吩咐了下去。
玖蘭連連點頭,很快便領命出去了。
蘇盼兒望着搖籃裡的兩個孩子,心頭百轉千回。
當晚,被國事絆住了腳步的秦逸沒有回華陽宮歇息,蘇盼兒靜靜望着搖籃裡的兩個孩子,一宿沒睡。痛定思痛,終於下了個決定。
晨曦劃破天際,秋高氣爽的天氣裡,一羣大雁劃破華陽宮外的天空南飛,一路高歌。
看着院子外,那已經泛黃的樹葉,蘇盼兒長長吁出一口氣。
心頭也打定了主意!
回頭便開始翻箱倒櫃。她打算練一爐丹!
說起來,至從她懷上小糖豆之後,她便被俗事纏身,早已把修爲之事丟到了一邊。
眼下突然要再度開爐煉丹,自己感覺也生疏了許多。
人生在世,倒底該追求什麼?
青春永駐?長生不老?不死不滅?
可這些,都不是蘇盼兒的追求!
她在修煉之初,便是爲了強身健體,爲了不受人欺負,爲了在自己家人受欺負,她有足夠的力量予以還擊!
眼下,她迫切想要提升自己的能力!
藥材這些年她倒是收集了不少,不過眼下她要煉的丹藥,卻是當年給葉寒食用過的丹藥,可以臨時服用假死的應急,隨後可以數倍提升自己的戰鬥力的玩意兒。
這種丹藥的藥材不難找,研製也相對容易。
當年用來煉藥的大砂鍋還在潑皮豬的肚子裡,潑皮豬遲遲沒有出現,讓蘇盼兒心頭想念得緊。
她突然想起,貌似潑皮豬失蹤的日子,和珂兒前往弒仙山的日子很接近。會不會那頭潑皮豬就是跟着珂兒一起去了弒仙山?
蘇盼兒只略微思考了片刻,便搖了搖頭。
不會吧?
要知道那頭潑皮豬可是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眼下它就是要隨珂兒去弒仙山,它也該和她打聲招呼再走啊……
蘇盼兒心裡胡思亂想着,手上的動作倒是不慢。
兩個時辰後,這爐丹藥終於出了爐。
是藥三分毒!
這丹藥的毒性可不只三分,不過,在關鍵時刻用來保命卻是少有的東西。
眼看天色已近傍晚,蘇盼兒吩咐了晴雯去請聖上來共進晚膳。
秦逸如約而至。
見蘇盼兒和蘇華氏帶着四個孩子早早就等在這裡,有說有笑和樂融融。而桌子上則擺放着滿滿一桌子菜,他的心頭很是奇怪。
當即朗聲笑着跨進了偏殿。
“今兒的太陽莫不是從西方升起來的?我家盼兒居然這般邀請朕共進晚膳?嗯!”
“逸,你回來了。快過來,大家就等着你一個了呢!”
蘇盼兒一反常態沒有起身迎接,反而坐在原處衝着秦逸招招手:“我今兒吩咐了御膳房專門準備了涮羊肉火鍋,咱們邊吃邊好好地說說話兒。”
“好。”
秦逸大步走了過來,走到主座上坐下。
蘇華氏笑着把調味料遞上:“盼兒說這涮羊肉好吃,聖上您也嚐嚐。”
“好。”
秦逸接過來,開始自己調配自己喜歡吃的味道。
比起不擅長廚藝的蘇盼兒來說,秦逸的廚藝明顯要比她高出一籌。
他勾兌好自己的調料,這纔看向蘇盼兒:“怎麼今兒想着要吃涮羊肉?還這麼突然?”
“現在秋高氣爽,不正是吃火鍋的好時節?”
蘇盼兒反而笑得淡然:“再說了,吃這涮羊肉,就是要一大家子人圍坐在一起吃,纔有味道。纔有那種氣氛!”
秦逸沒有搭話,反而看了蘇盼兒一眼。
看來,她有話還沒有說出口啊!
吃涮羊肉,一個是要人多,涮着吃才熱鬧。一個是要味道好,這個是蘇盼兒三令五申最爲關鍵的。
當下都是自家人,也沒人在意什麼禮節不禮節,說着話,涮着肉,還天南地北瞎聊了一通。
期間,蘇華氏說着說着,話題又跑到了蘇珂身上。蘇盼兒兩次硬生生把話題又帶了回來。這樣一來,蘇華氏也發現了其中的關鍵,再說話時,也可以避開了讓人尷尬的話題。
小妍妍越大,也越發懂事了。
如今的她,帶小糖豆帶着很有心得,小糖豆想要吃什麼,想要喝什麼,幾乎一個眼神,她就很有默契地遞了過去。倒是小糖豆身後的佈菜宮娥反而成了擺設。
這一餐飯,大家邊說邊吃,從傍晚一直吃到深夜。雙胞胎早已被乳母抱下去了。而小糖豆也吃飽後,在一旁玩累了,睡在了小妍妍身邊。就是小妍妍,也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秦逸終於放下了竹筷,分外感嘆。
“朕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放鬆精神的好好大吃一頓了!”
世人都說做皇帝好,可真正做了皇帝,才知道做皇帝的艱辛和勞累。
“這樣正好,你也一直都緊繃着精神沒有好好休息,眼下難得偷懶兩個時辰,可得好好享受享受。”蘇盼兒笑看着他。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彼此膠着在一起。
蘇華氏見勢起身,趕忙避開二人彎腰抱起了小糖豆。
“小糖豆已經睡着了,我先把孩子抱回去睡。”
說話間,臨走時還拉走了小妍妍。
只剩下夫妻二人後,秦逸握住了她的手,望着她的眼:“要不,咱們一起出去走一走?”
外面秋風瑟瑟,二人交握着彼此的手,手拉着手漫步在御花園裡。
身前,兩名宮娥支着燈,遠遠走在前方。而身後,則是安公公和小喜子二人打着燈籠遠遠吊在身後。給帝后二人足夠的私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