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不敢怠慢,趕忙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來得那些兵馬正是魏王的人馬,隨同魏王過來的有近千人馬。我們的人手趁機混入其中,查探到那小宅裡的情況。不過,我們的人手還查到,蘇大人眼下被捆綁着倒掉在油鍋上。額外還有一位女子,那名女子正被……正被……正被……不過,我們的人手進去時,她已經被魏王救下帶走了。”
一聽說蘇珂被倒吊在油鍋上,蘇盼兒着急了。
不過她還來不及問,便被對方後半段吱吱唔唔半天的話,吸引了她所有注意力。
“那名女子被魏王救下?”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臉色一變:“你是說,那女子……後來被魏王救下並帶走了?”
也不知道,那名女子是不是霜兒?
蘇盼兒說不明白自己此刻,心裡究竟是希望那女子是霜兒,還是不希望是!
“是被魏王救下了,至於有沒有帶走,失態後續進展還沒有傳來,屬下不敢輕易妄言。不過,魏王此刻和那小宅的主人在說話。我們的人手進去得晚,只來得及看見二人身邊伺候的下人都被趕了出來,等了好一會兒也聽不見裡面有動靜,又着急把消息傳出,所以……”
“明白了,讓他們繼續打探!”
蘇盼兒隨手吩咐下去,回頭又問曹御史:“曹大人,眼下我們該行動了吧?珂兒就在那棟小宅子裡,這等重要的時刻,我等還要繼續隔岸觀火嗎?”
不錯!就是隔岸觀火。眼下珂兒在河對面的小宅子裡,而他們,卻在河這邊的小山包上。看得見,卻幫不上忙啊!
“是該行動了。”
曹御史也深以爲然,不過眼下,他們把能派出去的人手都派出去了,眼下自己一行人身旁就幾個貼身伺候的人。這話聽着好聽,實際上卻沒啥意思。
曹御史安排德很快,時間不長便準備就緒。
隨即,他便邀請蘇盼兒:“娘娘,屬下等已經命人準備了馬匹,咱們可以從上游轉彎那邊渡河。”
“還是你想得周到。”
蘇盼兒由衷誇讚着,起身和一行人去了上游。
這雙河口河道,至從當年弒仙山山體內部的地下暗河被破壞,那奔騰的陰河水流不出去,便從沼澤地那邊蜂擁而出,擴寬了原本的雙河口,把一條只能同行小舟的河道,擴大到現在能通航漕船的大河。
好在這周圍一帶地勢高,併爲出現洪水氾濫的現象,倒是不幸中的大幸!
可也正因爲洪水暴漲,造成原本雙河口上那的石拱橋徹底淹沒在河底。之後爲了通行,更是拔除了橋墩。依靠距離雙河口上游的兩座石拱橋分擔壓力。
可要從上游的兩座石拱橋距離雙河口有一大段路程,繞路遠費時間。而此刻,也由不得他們了。
蘇盼兒等人翻身騎上馬,朝着上游疾行。
而另一邊。
魏王和程老的談話還在繼續。
“如何?成咯講究。本王的提議,你考慮得如何了?”
魏王偏頭看了眼沙漏,又老神在在看着一臉鐵青地程老:“程老您該清楚,您和寧家達成那共同進退的協議,明人眼裡不說暗話!本王最近手頭有些閒錢,便想着用來雞生蛋蛋生雞,也好過坐吃山空不是?再說了,適才本王開出來的交換條件已經足可以讓你在寧家那邊交差。你放心,本王也無心要太多,就是想着,能得三成純利便行了!”
“三成純利?你怎麼不去搶!”
程老被氣樂了,一口唾沫噴出,悉數都噴到他對面的魏王臉上:“本將軍一共才得了一分半利,你居然跑來和我說三分?還要純利?呵,有本事你怎麼不去寧家,看看寧家人怎麼說!”
他才一分半毛利,還要承擔七七八八的各種費用。
這位魏王倒好,一過來,上下嘴皮子一碰,開口便要三分純利。想嚇死人也不是這麼個嚇人法兒。
魏王也知道三成純利是太多了點。
他蹙眉,很快又放開:“那依程老您的意思,本王能分給幾成?”
“幾成?最多半成!”
程老冷笑不止:“即便是這半成,也足夠你一輩子享用不盡了。不過,之前你說得交換條件必須照舊!否則,一切免談!”
他的態度極其堅定,聽得魏王咬牙切齒。偏偏又無可奈何。
錢這個東西,有誰會嫌棄多呢?
再說了,他身爲王爺,要花錢的地方更多,能用那些條件換得半成純利,也不錯了。
魏王思索了片刻,最終咬牙同意了!
“好,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不過……之前我救下那名女子,我要帶走!”
“她?你怎麼想到要她?”
程老就不明白了,秦霜兒姿色確實不錯,可比她長得更美的也不少。一魏王的出生,從小見到的美人兒不知凡幾。如何會看上秦霜兒?他怎麼想都想不通。
“這你就不懂了吧?本王就喜歡有着小蠻腰的女人!哈哈哈……”
魏王哈哈大笑起身,隨即遞給他一個你懂得的眼神:“男人嘛,哪裡有嫌女人多得?怎麼樣,那個女人歸本王,這協議也就達成了!”
程老顯得顧慮重重,遲疑好一會兒,也沒有答應:“如果你要旁得哪個女人,本將軍倒是可以給你。可就是那個女人,王爺怕是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吧?”
程老急忙上前,附在魏王耳邊一陣耳語,聽得魏王瞪圓了雙眼。
“此話當真?”
“我就是騙誰,也不能騙王爺您不是?魏王,您看……要不,我再額外替王爺選兩個美人兒?”
旁得女人哪裡有那般妖嬈的姿態。
魏王分外可惜:“那些個凡夫俗子,尋常姿色,哪裡配得上本王?罷了,此事就這麼着吧。後續事宜,咱們換個時間慢慢說。”
二人出了房間,魏王的人馬急忙涌上前。
瞧着周圍的幾人,魏王一揮袖:“都速度些,麻利地做完自己的活計,莫要再拖延時間。走,咱們回吧!”
說着就把他帶來的所有人都帶走了,唯獨留下蘇珂倒吊在半空不斷地晃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