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嘴!”
蘇盼兒瞪了他一眼。
“嘿嘿,我是想說,可惜你只能穿給我看。”秦逸嬉皮笑臉的。
“信你纔有鬼。”
蘇盼兒白了他一眼,轉身便拿起溼衣服去洗了。
秦逸也沒有閒着,在廚房裡忙碌了起來。
等到蘇盼兒把兩人衣服洗好,秦逸也煮好了飯菜:“快來嚐嚐,這味道好不好吃?”
今晚,秦逸做了不少的菜,蘇盼兒早就餓了,此刻一見,雙眼頓時亮了!
“來,這肉菜包子要趁熱吃纔好吃。”
秦逸夾了一個包子給她:“這裡面的肉餡還是周大娘給的。我原本想去把珂兒接回來。不曾想,珂兒居然迷上了周寧製作箭羽的手藝,吵着鬧着要學。我說啥他也不肯回來呢。”
蘇盼兒正大口大口吃着菜包,聞言頓時哭笑不得:“這臭小子,纔去了人家家裡一天,就被收買了。等他回來了,看我不打得他屁股開花!”
話雖如此,一提及珂兒,蘇盼兒的眼裡就染上了一抹溫和。
“得,晚些他真回來了,我看你恐怕是寵他寵得不行不行的。”
說起此事,秦逸突然想起,蘇盼兒似乎很喜歡小孩子,不管是珂兒,霜兒和緋兒,她都非常喜歡。
這樣看來,等將來他們有了孩子,盼兒也一定是個好孃親。
一想到這裡,他看向蘇盼兒的眼神越發炙熱。
蘇盼兒原本吃得正歡,突然被一道灼熱的視線盯住,忍不住擡起頭,正好對上秦逸的眼。
四目相對,頓時火花四射!
蘇盼兒趕忙轉移視線,不料,秦逸卻突然飛撲而上。
“秦逸,我還沒有吃飽呢……”
秦逸邪魅一笑,一把摟住她的腰:“不急不急,我家盼兒餓了嗎?眼下,就讓爲夫來慢慢餵飽你吧!我的好盼兒。”
“不是的,我不……”
她還想再說,卻被秦逸堵住了嘴。
兩個人的衣衫很快飄落,原本廚房頓時變成戰場,凱哥一路高唱。
屋內春火熊熊,屋外夏雨綿綿,不知不覺已經天亮。
正在酣睡的蘇盼兒突然被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驚醒,倏的睜開眼,飛快起身穿衣站在了窗前。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早就料到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雖然早就猜到八爺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和秦逸,不過對方今兒居然會大張旗鼓的上門,還是讓蘇盼兒吃驚不小。
“誰又來了?你……是說他們?”
被外面的動作驚醒的秦逸很是吃驚。
“嗯。”
蘇盼兒認真點點頭,回頭看着秦逸:“人數還着實不少,我恐怕顧不到你。你記得,照顧好自己就已經是幫了我大忙。待會兒無論如何,你都給我乖乖呆在房子裡,別給我添亂!”
“我明白。”
秦逸認真點頭。
蘇盼兒這才放下心,順手拿起一把繳獲的長劍,想了想,還是選擇丟棄,取出幾根銀針,小心翼翼插進發髻中,又取了些能派上用場的黃白之物,一咬牙直接出了門。
屋外,一羣衙役打扮的人正快速接近。
“官差辦案,閒雜人等閃開!閃開!”
隨着這羣人快速接近,一路上雞飛狗跳。很快便來到了秦家老宅前,連帶還跟着無數看熱鬧的衆人。
蘇盼兒眉頭微不可見蹙起。
上午那八爺動手,還選擇四周無人時。眼下居然直接調動衙役,不會是又出了啥新點子吧?
那些個衙役大模大樣上前,一臉蠻橫打量着站在屋檐下的蘇盼兒。
高傲的擡起頭:“你就是蘇盼兒?”
蘇盼兒一挑眉頭:“如果差爺是詢問,是不是蘇縣丞蘇司空的侄女蘇盼兒,那麼我就是。幾位差爺登門拜訪,可是有事?”
聽見蘇盼兒提及蘇司空的名諱,衙役們對視一番,旋即大怒!
鋪頭怒喝道:“大膽!蘇縣丞大人的名諱,又豈是你這種犯婦能提的?兄弟們給我上,把這犯婦給我抓起來!”
話音一落,衆衙役迅速朝蘇盼兒飛撲而至。
“慢着!”
蘇盼兒大吼一聲,心念急轉:“再怎麼說我也是蘇縣丞的侄女,你們這些衙役抓人,居然抓到我頭上來了!想討打不成?”
“蘇縣丞的侄女兒?”
捕頭忍不住一陣嗤笑:“你大概不知,我們上門拿人,就是蘇縣丞大人親自授意的。勸你還是識時務些,否則,兄弟們一個手滑,真要磕着碰着了,那可怨不得我們!兄弟們,上!”
果然是蘇司空那老匹夫搞得鬼!
蘇盼兒雙脣緊抿。
不過,自己昨兒才幫忙救治了蘇悅兒,今兒蘇司空就讓衙役上門抓自己。
這過河拆橋的本事,可真是高強!
還有,聽小香豬說,八爺不是和蘇司空鬧翻了嗎?什麼時候兩人又狼狽爲奸了?
真是奇怪!
“慢!”
蘇盼兒趕忙喝止,大聲詢問着:“你們無事衝到民婦家中拿人,總要有個說詞不是?”
“你胡亂用藥,殘害人命。還想要什麼說詞?”
那名捕頭大手一揮:“快些動手拿人!她要是膽敢反抗,直接殺了便是,再往上呈報一個暴力拒捕。我看你有幾條命?”
蘇盼兒掙扎一下,還是停下手任由這些衙役將自己五花大綁。
裡裡外外衆多村鄰對着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官爺,幾位官爺等等!小生有話要說。”
秦逸從屋子裡衝出來,往那捕頭手中塞銀子:“幾位官爺,我家娘子可是蘇縣丞的親侄女,只是今早和蘇伯父有了些許見解上的爭執,惹得蘇伯父大發雷霆之怒,這才……不過,都是一家人哪兒能說兩家話不是?幾位官爺……”
說着,他又給場中的每一位衙役使銀子。
那捕頭原本一臉蠻橫相,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銀兩,擡頭看了看蘇盼兒,仔細想了想,倒是沒有懷疑秦逸的話。
畢竟蘇盼兒和蘇司空的關係,他們這些當差的自然事先調查明白了。
“我們只是奉命前來拿人。這事兒經過具體如何我們可管不着,有什麼話,你們還是到公堂上去對知縣老爺說吧。”
捕頭話雖說得硬邦邦的,臉上那蠻橫樣卻收斂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