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盼兒仔細觀察好一會兒,沉思片刻,眼睛一亮,她發現那些發光的石頭是按照九宮八卦陣來排列的,其中必有玄妙。
“天!這實在是太壯觀了!不知道這些寶石是誰人安放在這裡的,具體又有何用處?”
秦逸驚奇得喃喃低語。
“你們沒見過多少好東西,自然不知道,這個豬爺爺可是門兒清!盼兒,盼兒,我跟你說喲,那些發光的石頭就是避水珠啦!拿着它們在水中就可以行動自由,如履平地!”
潑皮豬得意洋洋地吧唧吧唧。
“你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曾經上去取下其中的一顆?”
蘇盼兒瞟了它一眼。
“那當然啦!你看!”
潑皮豬低頭一吐,便吐出一塊發着淡淡光芒的珠子來:“你看,這就是豬爺爺取下來那一塊。我瞧着沒啥用,就沒有繼續取了。”
它拼命擺動着小豬尾,獻寶似的人立而起,用一對前蹄攏着珠子遞給蘇盼兒!
嘿嘿!
纔不告訴你,其實豬爺爺我天生就擅長游泳,豬爺爺玩水可是一流的!
要不是這些珠子對豬爺爺沒用,豬爺爺早就把它們統統都扣下來了!
蘇盼兒順手接過,拿在手裡掂了掂,又仔細查看了一番,感覺除了比一般的石頭略重一些,本身黑漆漆還有些淡淡的光芒外,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是避水珠,真能避水?”
蘇盼兒有些不信的走到那面水牆面前,不料隨着她靠近,那面水牆果真在慢慢後退。
還真有避水的效果,這可真是個寶貝呢!
“盼兒,你說這是避水珠?”
秦逸越發驚訝萬分,雖然他聽不懂小豬的話,卻把蘇盼兒自言自語的話聽了個真切。
“應該就是避水珠!我也是第一次見着,過去我一直以爲那是神話故事裡纔有的東西。”
蘇盼兒擡頭看了幾眼石壁,遲疑片刻,還是打消了取下珠子的念頭:“這些避水珠是按照九宮八卦陣的方式排列的,估計是前人有什麼用途刻意佈置的。萬一取走,恐怕會發生一些你我都無法預測變故。比如要是這座山塌下來,那可就糟了。不如暫時讓它留在這裡吧!”
他們之前在甬道里走了很久,眼下這個地方的明確方位究竟是哪裡,兩人也是一頭霧水。
一切都是未知,蘇盼兒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不錯!這個陣法就是九宮八卦陣,之前師叔也教導我擺放的關鍵。怎麼會出現在此地?難道……”
秦逸原本自言自語着,突然間,他的眼睛一亮!
一把拉住蘇盼兒的手:“盼兒,你隨我來!”
說着,便拉着她走向另一邊。
石壁的另一側邊緣處,有兩具風乾的骸骨。阿花正圍着兩具骸骨打轉,似乎無處下口的模樣,嘴裡還低低嗚咽着。
一具骸骨成扭曲狀側臥在地,另一具背靠着石壁坐着,一副沉思的模樣。
換了一般人,驟然看到兩具屍骸,必然要嚇一跳,蘇盼兒藝高人膽大,不但沒有被嚇到,反而一臉凝重的查看起來!
“那兩個死人早就死去多時了啦!”
潑皮豬擠到蘇盼兒面前:“兩個窮鬼,身上啥好東西都沒有。死了活該!”
這話讓蘇盼兒不由一揚眉,擡腳就踹過去。
“滾開,你這頭死豬!”
“之前我檢查過,兩個人身上都有致命傷,地上這人的脖子被扭斷了,而靠牆那位腹部中刀,估計是二人爲了某件事起了內訌,一人把另一人殺死後,自己也跟着氣絕而亡。”秦逸一臉淡定說出了自己的觀察說得。
“嗯,你說得不錯。這人腹部的傷口,唯有近距離無防備的情況下才會造成。”
蘇盼兒翻動着靠牆的骸骨,很快便查明死因:“兩人已經死去好幾年,屍首都被徹底風乾了,估計也和這裡乾燥的空氣有關。或者說,和那九宮八卦陣陣眼上的那幾枚避水珠有關。”
因爲避水珠避水的特效,使得此地乾燥無水。加上上方有水做屏障,使得這兩人死後,很完整的保存下來。
“一切很有可能就如你說的那樣。”
秦逸深以爲然的點點頭,蹲下身擺弄着屍骸旁邊的兩把兵器。
一件是根軟鞭。這鞭子也不知道是何種材料製成,通體烏黑錚亮!隱隱閃動着幽光!
一把兵器是軟劍,而且還是貼合得天衣無縫陰陽鴛鴦劍,一用內勁就會變成兩把劍,讓秦逸愛不釋手,不斷在那裡拆了又合合好又拆。
“所謂人死入土爲安,我們把他們埋了吧!”
蘇盼兒提議着,拿起手中的斷裂的殘劍在屍骨一旁刨土挖坑。
“嗯嗯,你說得對。”
秦逸戀戀不捨的放下軟劍,拿起柴刀相助。
時間不長,兩人便在沙土裡挖了個土坑,小心翼翼擡起骸骨放入坑中。
兩人移動第二具骸骨時,蘇盼兒目光有些詫異看了一下地面。
“咦!這裡、這是……”
蘇盼兒原本就善於機關術,她翻動這具骸骨之時,就感覺骸骨下方有些不對勁兒。
直覺移開骸骨,果然發現有些異狀,骸骨下面的土質看起來特別鬆軟。她伸手輕輕刨開被骸骨壓着的一層浮土,浮土下面露出一個布包。
蘇盼兒、秦逸對視一眼,她小心翼翼伸手拿起布包打開。裡面有幾本小冊子,另外還有半截好似是從衣襟上撕扯下來的布。
掀開布看了老半天,蘇盼兒總算讀懂了布上的意思。
“盼兒,上面都說什麼了?”
秦逸努力的將沙土覆蓋到兩具骸骨上,一邊抽空詢問着。
“哦,這是……”
蘇盼兒慢慢把手上的半截布摺疊好,放入布包裡。慢悠悠搖着頭嘆了口氣:“是我師傅的遺骸……”
來到這異世之初,她便編造了一個莫須有的師傅出來。一個白鬚白髮的師傅三天兩頭下山來教導她的武功和醫術等等。
當然,這些都是她謊造出來的師傅。
可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具骸骨居然跟她編造的師父頗爲吻合!
那塊布上詳細道明瞭這兩具骸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