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她的掙扎,那兜兒的一邊繫帶早已散開。
零零落落,滿是褶皺,被掀到了一邊兒。
隨着兩人的動作不住起伏。
撩人心絃。
露出那滿是紅色的指痕的一抹白,那鎖骨下盛開的豔,生生晃花了他的眼。
“盼兒,我還要!我還沒有吃夠呢。”
他嘴裡低吼一聲,再度飛撲而來。
她早已承受不住,奮力往後仰着頭。
嘴裡嗚咽着,試圖甩開那惱人的癢,深入骨髓裡的顫動。
窸窸窣窣聲不斷響起,仿若那輕風拂過那百花叢中,吹落了那依稀可見的殘紅點點。
突然又出現嗚咽哀鳴,那是小喵兒經不住狂風暴雨所發出的低泣。
雨急風驟。
閃電肆虐!
悲呼聲一聲快似一聲,婉轉聲聲惹人愛憐。
他那低低地試圖安撫聲再度響徹。
更多的,卻是那絲毫沒有間隙的風雨摧殘聲。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終於風停雨歇,她再也忍不住渾身軟倒,昏睡過去。
朦朧中,感覺到似乎有人在擺動她的身子。
她早已沒有了任何反抗的意圖。
任由對方施爲。
那帶着熱意的帕子覆上了那兒上,細細擦拭着,拭去那一身濘泥。
那身如同凝脂白玉的肌膚上,新添上去的紅痕顯得如此刺目驚心,尤其是那巍顫顫的俏,帶着滿滿的被摧殘後的凋零的美,讓男人愛不釋手。
一寸一釐逐一用手中的熱帕子輕柔擦拭着。
隨後,緊貼着她那香香的身子躺倒,輕輕將她擁入懷裡。
小女人自動自發的微微動了動,枕着他緊紥的手臂,依着他那健壯的胸膛,熟門熟路的尋找到一個最舒適的位置,沉沉入睡。
早上,她是被一陣食物的清香喚醒的。
那股濃郁的蒸蛋清香味兒,是如此令人懷念,又如此讓人……
蘇盼兒蹙眉,忍不住拉高被子直接捂住了鼻子,就露出半個腦袋在外面。
慢慢張開了眼睛。
正好看見秦逸推開門,端着一個白玉碗過來:“醒了?我剛纔蒸了雞蛋羹,裡面加了百合、枸杞、板栗,你快起來吃。”
說着,便隨意靠過來,坐到牀頭。
“不吃不吃,你趕快拿走,那味兒好腥,忒難聞!”
難聞?
秦逸湊近碗口輕輕嗅了嗅。
“就是雞蛋羹,怎麼會好腥?快起來吃,晚些我們還要去祖父那邊看看嗎?”
他舀了一大勺雞蛋羹,湊到她的嘴邊。
不料他的手剛剛一伸過來,蘇盼兒便大喊起來。
“拿開,拿開!好難聞,這雞蛋羹好腥難聞死了!快點兒!”
“好好好,我拿走,拿走還不成嘛。”
秦逸無奈,只得起身將雞蛋羹端了出去,片刻後迴轉,又端來一碗肉粥,上面還擱着些青菜和泡豇豆:“你這般難受,是不是昨晚着涼了?”
如今已經是初秋,一到夜晚氣溫便明顯下降。
加上昨晚貪歡,讓她大半宿都沒能睡上安穩覺,着涼也極有可能。
想到這裡,他倒是有些懊惱昨晚自己的失控:“估計是着涼了。要不,你自己開一副,讓周大娘煎了喝上一副?”
蘇盼兒暗自感覺了一下,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絲毫力氣,腦袋沉得完全不想離開枕頭。強行撐着坐起,那雙腳好似不是自己的,一絲力氣也沒有,更不想吃東西。
“好像我真的着了涼。”
她想了想說道:“祖父和爹孃他們昨晚在那新居里,也不知道住得習不習慣,要不,我先撿藥給周大娘熬上,等晚些我們看望了祖父,回來再喝?”
“那樣也行。”
秦逸把碗再度遞上:“我原本想着你先吃些補充下體力。既然吃不下雞蛋羹,就先喝點肉粥再說。”
蘇盼兒勉強接過,拿起筷子盯着肉粥老半天也沒有動筷。
最後把碗連同筷子一推:“我沒胃口。我們還是先去祖父那邊,看過後再吃吧。”
說着,便強行撐着軟得好像棉花一樣的腿,起身着衣。
“沒胃口你也多少吃些,是爲夫不好。趕明兒爲夫就把這窗戶糊上窗戶紙,也免得我的盼兒着了涼。”
秦逸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
這話氣得蘇盼兒連連送了他兩顆杏仁兒!
虧自己還以爲他真心悔過,結果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
她氣惱地趿了鞋,直接一把把他推開,便去洗漱。
等她梳洗完畢,又撿了一副藥交給周大娘熬上,急忙趕往新家那邊。
二人到時,祖父已經起身,正坐在屋子前,面向正在做最後善後工作的新房子,和製作傢俱王師傅說着什麼。
王師傅是負責後期的傢俱一類的物什。
看見二人到來,王師傅急忙見禮,隨意磕叨兩句,便告辭離開了。
“祖父,您昨晚睡得可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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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盼兒將蘇海上下打量,見他臉上的神情似乎要比昨天好許多,心頭的擔憂這才少了些許。
“還好,盼兒、秦逸呀,你們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眼下天涼了,倒是想多睡一會兒的,卻也睡不着了。人老了……”
蘇海很是感嘆。
“祖父,您可別說這些不着邊的話,您可一點也不老。”
蘇盼兒趕忙上前,扶住蘇海,秦逸也急忙扶到另一邊:“祖父,讓盼兒攙着您進屋裡歇着吧。”
“也好。”
見兩個人的架勢,蘇海也沒有拒絕。任由二人將他扶進了屋裡。
“秦逸,盼兒,你們來了呀,快裡面來坐。”
蘇老四正在竹篾編織着籃子,聽見動靜擡頭,趕忙招呼着兩人:“你娘在廚房那邊,還在做早飯呢。”
“好的,爹,您先忙着。”
兩人把蘇海齊力攙扶到椅子上坐下,秦逸陪着蘇海聊天,蘇盼兒轉身鑽進了廚房。
屋子的竈臺處,架着一口臨時的耳鍋,鍋裡燉着一鍋獸肉,濃香撲鼻。珂兒正坐在竈臺前燒火,看見她進來,眼睛驟然一亮,跑過來一把抱住她,四姐四姐叫得歡。
“別鬧你四姐,趕快加些柴火。”
蘇華氏正在洗碗,呵斥着珂兒,看見蘇盼兒,隨即衝着她笑:“我就說你們早上要過來,蘇悅兒那鬼丫頭,非要和我爭辯。”
她還能說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