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值秋收過後,天氣轉涼的時節。
逐漸轉紅的樹葉將遠處的大山暈染成一片緋紅!蜿蜒盤旋到天盡頭。
而近處,秋收後的稻田裡只剩下一塊塊的谷樁殘留在地頭,坡上埂下不時都能看見正挑着稻草往回家方向趕的農人。
在官道兩旁排着隊的前行。
路旁的樹上,枯黃的落葉在半空中打着旋兒的往下落。
隨着馬車前行,這些肩挑拿擔的農人紛紛閃身到官道兩旁,任由馬車通過,之後又衝着馬車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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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蘇郎中的馬車,我剛纔在車上看見蘇郎中了。”
“現在人家可是四品誥命夫人了,相公又做了朝官,這日子可是越過越紅火咯!”
“不是聽說那秦相公做了長澤縣的父母官,她懷孕了,才留在落雁村養胎。之前她身旁的男人是誰?我怎麼瞧着就是秦相公呢?”
“我也瞧着是他,莫不是他又回來了?這事兒……”
衆人的議論聲四起。
車上的二人依然各自爲政,誰也不肯說話。
眼瞅着馬車逐漸馳下官道,走向通往下河村的村道,再往上,便是落雁村了。
“我知道,你就是吃定了我是不?”
強忍了一路,秦逸再也忍不住,一把將蘇盼兒拽進自己懷裡,咬牙切齒般惡狠狠地說道。
“放開!”
蘇盼兒根本不讓他碰,用力甩開他。
可對方卻化身成爲了黏皮糖,根本就甩不開。
“不放不放,我就不放開。要是放開了,指不定明兒你又把我推給哪些阿貓阿狗了!”
他又故意將她好好的髮髻弄得凌亂不堪,咬牙切齒地說道:“看在你懷孕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要是下次再因爲那些有得沒有得亂吃飛醋,自己給自己找罪受的話,我可不會再這般好脾氣了!”
下午的時候,蘇盼兒突然無故發脾氣,他沒有找到原因。
可之前一看見那女子,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正因爲他明白,所以他才生氣!
把他秦逸當成什麼人了,是個女人就上?
要不是看着她懷孕了,他一定把她摁在身上,狠狠打她一頓屁股!
看她下次還敢不敢胡亂塞人給他!
看着明顯被氣到了的秦逸,蘇盼兒脖子一縮。
目光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向他。可那道目光如炬的眼神,又豈是說能無視就無視的?
她乾脆直接閉上眼睛睡覺,又忍不住偷偷睜開一絲眼縫兒瞅着他。
見秦逸的臉色絲毫沒有好轉跡象,又趕忙閉上眼再不敢睜開。
“你呀你!唉,爲夫該拿你怎麼辦好?爲夫就這般不值得你信任嗎?”
秦逸嘟囔着,語氣中散發着無盡的委屈和落寞,聽得蘇盼兒心頭一顫。
睜開眼,看着秦逸眼底劃過的哀傷,心底突然一酸,一股莫名的慌張在心頭蔓延。
她不過是買了人而已,又沒說是買給他享用的!
至於生這麼大得氣?
“我、我就吃醋了,又咋啦?哼!”
蘇盼兒脖子一梗,漲紅一張臉吼道:“反正咧!我就是不喜歡這些小妖精盯着你。你又不是唐僧肉,一個個見了你就想撲上來。想跟我蘇盼兒搶男人?別說門兒,窗戶縫兒都甭想!”
秦逸忍不住大聲喊冤。
“冤枉啊,我這可比那竇娥還要冤啊!明明這些人都是你自己買下來的,我事先可不知情。”
“我纔不管是買來的人,還是外邊的野花兒。”
蘇盼兒乾脆撕下僞裝的面具!
去你的賢惠女人!
滾粗的替自己相公尋找通房!
她蘇盼兒的男人就是她的,她一個人的!
誰人要是膽敢染指,她就動動小手指頭直接滅了她!
“秦逸,我可告訴你!不許你再多看那些小妖精一眼,不許那些小妖精沾你的身,更不許那些小妖精爬上你的牀!否則,我就直接閹了你那作惡的東西,看你還敢作惡!”
這般兇惡的蘇盼兒,反而讓秦逸的臉瞬間陰轉晴。
“哎喲!這可是能保證讓你下半生性福的根本。哪兒能說毀就毀去的?”
秦逸趕忙移過去,強勢的圈住蘇盼兒那略微顯懷的腰,出口的話語裡都是笑意:“再說了,能近我身的小妖精,好像就只有我家盼兒一個喲!”
“別抱着我!”
她擡起手煩躁地開始扒拉秦逸身上的衣服:“還有這衣服,還不趕緊的脫掉,臭烘烘的薰死人了!”
她那敏感的鼻子一靠近,就聞到他身上還殘留着一股暗香。
讓她恨不能將他身上的皮整個拔下來!
“是是是,我家盼兒說不好,這衣裳肯定就不好。丟了,咱們再買新的!”
秦逸順着她拉扯的動作脫下身上的外袍,又一把將蘇盼兒摟進懷裡,滿心滿眼都是歡喜!
“嘿嘿嘿,原來我家夫人亂吃飛醋的模樣兒這麼可愛,委實是讓爲夫受寵若驚!盼兒,爲夫的……嗯……”
看到她張口又要說什麼,他再忍不住,直接一口便吻住了她的小嘴兒。
誰誰誰、誰可憐沒人愛了?
蘇盼兒本能想反駁,可她的話還沒有出口,便被他以吻封緘,剩下的話都飄散在了空氣中。
心,倏地漏跳了一拍!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猛烈的加速。
砰砰砰!
似乎要跳出胸口的怦然心動,又重又快,不斷在胸腔裡轟鳴。
僅僅是一吻,卻比過去任何時候都來得要強烈、要狂猛!
原本只是簡單的一吻,卻令二人都失去了控制,也不想控制。
淺嘗輒止的吻變成了貪戀不停的索要,微微有些冰涼的脣攜帶着灼燙的溫度,霸道的碾壓過她的雙脣,靈巧的舌強勢撬開她的貝齒,纏上她的小丁香,品嚐着她甜美的滋味兒。
他的大手也慢慢上移,直接穩穩托住她的腦袋,吻得越發深入而忘我,熱烈的和她一起舌尖共舞。
徘徊流連……
恨不得將她整個人一口吞下,將她所有的一切徹底佔有。
讓她全部融入他的身體裡,再不肯分開。
蘇盼兒渾身微微顫抖着抓着他結實的臂膀,極度缺氧讓她忍不住掙扎着,試圖從他的溫柔陷阱裡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