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居然有好吃的!
小豬豬的蒲扇豬耳頓時高高豎起,哈唎子迅速滴落下來。
在蘇盼兒尚未回答時,它已經嗷嗷叫着,打了兩個卷兒的豬尾拼命搖晃着,迅速衝向屋子!
“吃飯了,有好東西吃,美味兒……”
“靠!這隻死豬……”
蘇盼兒伸手去抓,那隻滑溜的小香豬直接從她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無奈,她只得洗了手進屋。
剛剛一跨進門,就看見衆人正有說有笑圍坐一起,而那頭死豬居然也佔據了一角,兩眼盯着鍋裡尾巴搖得正歡,哈唎子不斷滴落。
“滾下去!”
蘇盼兒一巴掌將它拍飛,自己直接佔據了它適才的位置。
“哎喲!你這丫頭……怎麼一來就打它?秦逸說這頭豬可懂事了,還聽得懂人說話,我剛纔試了試,果然聰明得緊。”
蘇華氏滿臉都是責備色。轉頭衝着小豬招手,一臉都是笑:“小豬豬快過來,來我夾雞肉給你吃。這可是剛剛纔燉好的雞肉,可香呢!”
小香豬被蘇盼兒直接拍到了牆壁上,變成鍋貼又掉落在地。
正委屈的嗷嗷叫着,聽見蘇華氏的召喚,兩隻豬耳朵迅速高高豎起,腆着臉湊到蘇華氏身邊,不斷搖着尾巴。
蘇華氏摘了片大大的樹葉墊上,夾了好幾塊雞肉給它。
小香豬一個飛撲而上,幾乎都沒有咀嚼,就將雞肉帶骨頭悉數吞了下去。
又衝着蘇華氏嗷嗷叫。
蘇盼兒見娘還要夾菜,當即趕忙阻止着:“娘,這豬可都是吃泔水的,哪兒能如此浪費還餵它吃雞肉的?這人還沒有吃那!”
“泔水?你這肥女人,你吃肉居然給你家豬爺爺吃泔水?我告訴你!你別想撇下你家豬爺爺……”
小香豬在一旁拼命嚎。
蘇華氏原本伸出的筷子又縮了回來。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你看娘,見這頭小豬可愛,都忘記這豬就是吃泔水的。來來來,我們先吃。”
蘇老四也橫她一眼:“你看你呀……多糊塗!逸兒啊,你岳母這是老糊塗了,你可別多心。”
秦逸坐在蘇老四的下首處,正在給蘇珂夾肉,聞言禮貌的放下竹筷。笑了笑:“岳父嚴重了,這裡坐着的都是自家人。這般見外的話以後可千萬莫要再說!來,岳父大人請。”
這文縐縐的話讓蘇盼兒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一把將正在嚎的小豬豬直接丟出屋子:“客氣做什麼?大家吃呀,都別愣着。”
說話間,已經伸長竹筷動了筷。
衆人見此,自然都不再客氣,夾起菜吃起來。
家裡的東西不多,卻抵不過蘇華氏有一雙巧手!
“娘!這飯菜真好吃!苞米軟爛又帶着食物特有的清甜,普普通通的山雞燉老南瓜,經由您的巧手這麼一燉,引得人食慾大動。就連這雞雜,經由您的手後簡直就是美味兒,吃這一餐飯,簡直太值了!”
蘇盼兒一邊吃,一邊高高豎起了大拇指。
“好吃你就多吃些。”
蘇華氏滿臉是笑:“這山雞去毛後取出內臟和雞油單獨放好,山雞加水燒開去除污血放入少許青鹽燉煮,直到出了濃香,再削個老南瓜切成四方塊放入。南瓜軟爛後起鍋,這菜就成了。”
“額……呵呵!”
蘇盼兒傻笑兩聲,一臉尷尬。
她還沒有放棄教導自己廚藝的想法啊!
蘇華氏又夾了一筷子雞雜進蘇盼兒碗裡:“雞雜切丁用青鹽醃上,煸去雞油裡面的油水舀出餘油,放入雞雜煸炒好,再加入洗淨的野芹和薄荷,快炒片刻出鍋。可惜沒有調味料,不然這飯菜呀,還更美味兒!”
蘇盼兒的尷尬讓蘇老四盡收眼底,看着秦逸依然一臉溫和笑容,趕忙輕咳兩聲。
“吃飯就吃飯,吃個飯還在念叨這些幹啥呢?”
“盼兒不會做飯也不打緊,正好小婿會一點兒,餓不着她的。”
秦逸趕忙接口。
這話一出,頓時贏得場中幾人的一致好評。
就連蘇珂也笑了!
“四姐夫!珂兒也要吃你炒的菜,你可別忘記了喲!”
“不會忘的!想吃你就在四姐夫這裡住上幾天再回去,反正村子也離得近,不用擔心走丟。”
秦逸打趣着,惹得衆人一陣大笑。
衆人倒是歡聲笑語不斷,可門外卻響起了秦瑜焦急的呼喚。
“三弟,三弟你在家嗎?三弟……”
隨着他的呼喚聲,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大門處。
這屋子現在還沒有房門,他一擡眼就看到了正在吃飯的衆人,頓時一愣。
隨即有些尷尬的趕忙抱拳見禮:“原來蘇四叔和蘇四嬸兒在此,秦瑜多有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蘇老四趕忙起身。
“是秦家大哥來了呀,快快來這邊坐。我們正好在用飯,你也吃些。”
“不不不,不用了,我今天來此,是有要事要找三弟的……”
秦瑜連連擺手,望着秦逸欲言又止。
見狀,秦逸只得從石凳上站起走出:“岳父岳母你們先吃着,小婿去去就來。”
秦瑜又朝着二老和蘇盼兒抱拳,這才拉着秦逸往門外走。
被蘇盼兒踹到一邊的小豬豬靠過來,一臉討好色盯着桌上的山雞肉:“肥女人,肥女人,你家豬爺爺知道這人爲啥來找你這俊俏的小男人喔!只要你……”
“滾開!不用你說,晚些我也會知道。”
蘇盼兒根本不吃它那一套,直接伸手將它拍開。
如今的她也明白了!
這頭死豬可以聽見人的想法,她根本不用開口,直接在腦子裡想就可以了。
小豬豬鍥而不捨又擠過來,那打了兩個卷兒的細小豬尾不停的搖啊搖:“可是他說,這事兒很大,搞不好會出好多條人命喲!”
會出人命?
到底是什麼事如此嚴重!
蘇盼兒再也顧不得填飽肚子,將竹筷一放,跟着追了出去。
秦逸和秦瑜並沒有走遠,就在那一大片雜草叢生的平壩子邊緣站定,從這裡看去剛好可以看見秦逸那張沉重的臉,好像凝結了一層冰霜。
蘇盼兒的心漸漸往下沉。
雖然和秦逸認識時間不長,她卻非常明白,這男人會露出如此凝重的臉色,必定是出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