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忍不住衝着蘇盼兒遞過去讚許的一瞬!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藉口了!
一行人快速朝着大門外走,沿途再遇上人,衆人也是悶頭前行,再不敢逗留。
唯獨走出大門口處時,走在最後的晴雯腳下一晃,踢中了那高高的門檻險些跌倒。身體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倒下,一下子撞到了守在大門旁的那名家丁。
那名家丁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推了一把,隨即一陣香風拂過,他的眼前一花,一下子便從潑皮豬製造的幻境中醒悟過來。他的跟前瞬間多了一行人和一頭豬!
當即驚訝得張嘴就要大叫!
可他大張着嘴還來不及發出聲音,走在前頭的蘇盼兒突然飛出一根銀針,直接刺中了對方的睡穴!
那家丁連話都未能喊出來,便頭一歪栽倒在地!
守在大門另一側的令外一名家丁頓時被他的異常舉動吸引了!
隨即連喊了兩聲:“二狗!二狗!”
見對方沒有說話,他這才幾大步走到他面前,聽見他那重重的打鼾聲,頓時樂了!
“我就說你小子昨兒做賊去了吧,你小子還說沒有。眼下站着都能睡着,估計再沒有誰有你能了!二狗,快醒醒!當心被管事的看到了,少不得罰你一個月的工錢。二狗,二狗……”
在對方反覆呼喚那名家丁時,蘇盼兒一行人已經悄然出了大門,快速朝着大路上走。
等到把那莊子甩在了身後,衆人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尤其是晴雯,更是滿頭大汗一臉煞白色,到現在她渾身還在打顫,顯然沒有從適才的驚險中回過神來。
“夫人,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太緊張了所以才……”
晴雯幾乎要哭了出來。
“你也不是故意的,好在我們也有驚無險逃出來了,快些莫要說了,趕路要緊!”
蘇盼兒急忙安慰着她。
晴雯趕忙抹去了淚,用力一點頭:“夫人您放心。奴婢省得的。”
秦逸看了眼左右,回頭握緊了蘇盼兒的手:“大家都儘量跟緊些,可千萬莫要走散了。咱們現在雖然出了莊子,卻距離莊子並不遠。等天一黑,這路就更難走。加上之前爲了能逃出來,我們也沒有乘坐馬車。這莊子裡的人要是發現了異常追來。我們就危險了!”
這倒是眼下最爲關鍵的問題!
蘇盼兒想了想,隨即問道:“秦逸,你對周圍的環境熟悉嗎?我們要往哪個方向走,纔有可能順利逃出去?”
“要能順利逃出,我們不如冒險翻山。只要翻過這座山脊,繼續往下,就有我們的一個據點。到了那裡,我們就能找到補給。”
秦逸指了指那道山脊。
蘇盼兒看了眼,那山並不算高,可眼下山頂積雪尚未化開,要是想要連夜翻山,還帶着這幾個女人做拖累,難度怕是不小!
秦逸又何嘗不明白這一點。只是眼下,他們已經別無選擇!
“好!走吧!我們翻山!”
打定了主意,衆人自然便沿着山道繼續往山頂攀登。
眼下已近黃昏,這山道被車輪碾壓過,顯得分外泥濘不堪。一行人走在上面,並不好走。
好在這一帶的山道旁都種植了茂密的樹木,倒是讓衆人掩去來自遠處的探視。
衆人走得辛苦,眼見得天色逐漸暗下,衆人也來到了半山腰上。
原本隨身攜帶之物,此刻大都已經到了秦逸手上。周嬤嬤等人雖然都是從鄉下出來的,可這泥濘的道路走遠了,還是不可避免拖了後腿,走得艱難。
可偏偏就在此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有人!”
蘇盼兒直覺喊了一聲。
秦逸眼疾手快,朝着旁邊的灌木叢一指:“走!我們到那邊去躲一躲。”
雖然說潑皮豬有本事,可要能躲開,自然還是躲開的好。
他們剛剛掩藏好形跡,就看見一輛看着樸實卻分外結實的馬車從山道另一邊疾馳而來,很快便路過了衆人藏身的灌木叢,繼續往前馳去,很快便從衆人的視野裡消失。
衆人鬆了口氣,可蘇盼兒的心卻噗通噗通漏跳了好幾拍!
就在剛纔,那輛馬車從他們跟前錯身而過時,馬車上的人突然掀開了車簾,朝着他們藏身瞅了一眼。
雖然眼下已近黃昏,樹林子裡的光線不好,那馬車又只是一晃而過,還是讓蘇盼兒看清了,坐在馬車裡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秦鴻!
“剛纔過去的那輛馬車裡坐着的人,就是秦鴻。他怎麼會在此刻又倒回來?”
蘇盼兒一臉驚奇!
要知道,她可是在秦鴻身上下了巴豆的,那巴豆可沒有什麼特效良藥,一般都是要拉個痛快。即便他及時找到了解藥服下,那也得虛軟一兩天。倒底是什麼情況,纔會讓他不顧自己的身體,這麼快又折轉了回來?
蘇盼兒扭頭,恰好和也是一臉擔憂色的秦逸的目光對上,二人都沒有說什麼,只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走!我們儘快翻過這座山。只要翻過了山,找到我們自己人,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馬車上,秦鴻不止一次撩開車簾,又朝身後的山道瞧着。
就在剛纔,他居然覺得那山道上似乎有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可他仔細瞧了好幾次,又沒有發現任何東西的存在,真是奇怪得很!
想到莊子里居然敢對自己下巴豆的小女人,那張傲嬌而又迷人的小臉,他的情緒總算好了些許!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頭就是在發慌,突然就莫名想立刻見到她。明明眼下天都快要黑了,他更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可他還是丟下了,急急忙忙再度趕回莊子來,就是爲了再看她一眼。
哪怕明知道對方不會給他半點好臉色,他還是依然故我的朝着她靠近!
就在他胡思亂想時,馬車很快就到了莊子門前。
原本他安排在大門外的兩個看守居然不見了身影,頓時讓他的臉色很不好。好容易等馬車停穩,一下了馬車,他便立刻高呼着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