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向前,兩側的民衆歡呼雀躍。
尤其是落雁村的村裡人更是心有榮焉。蘇盼兒可是他們落雁村出去的人呢!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興奮得?
車隊臨出發前,儘管蘇盼兒盡力避免和無關緊要的人接觸,可還意外多了不少人。
老秦頭不進京,可秦斌、秦貴等人卻一起找了過來,提出要隨同進京的要求。
蘇盼兒只略微想了想,便應下了。
這些總歸是秦逸的家人!
隨行的還有以呂木義爲首的呂家車隊,外加魏王派出的專人陪同進京。
許是一路隨同的人馬不少,進京沿途百姓歡呼雀躍,更有當地官員迎來送往。
等出了雍州城地界,一行人便上了官船沿水路北上盛京。
蘇盼兒也鬆了口氣!
這一路走來,人多,嘈雜,加上孩子還太小,趕路行車多有不便,還有沿途暈車的人,當真是折騰得夠嗆!
好在眼下上了官船,她直接要了官船的甲字號房間。甲字號房間和普通房間距離頗遠,倒多少能替蘇盼兒抵擋不少的麻煩事兒。
同時,她也命人將他們進京的消息送去給了秦逸。
也不知道眼下秦逸在盛京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蘇盼兒百般擔憂秦逸,秦逸此刻在盛京也擔心着蘇盼兒等人的情況。
他不但派了專人親自前往迎接,更是積極地收拾蘇盼兒等人到來後暫住的宮殿。
秦逸的兵馬在上月成功進京,期間,也自然遭遇了原宣王的殘餘人馬百般抵擋。好在秦逸手下的幾員悍將都不是吃素的,混戰幾日後,終於成功的攻破了盛京防禦,入主皇宮。
秦逸成功坐上那個讓世人夢寐以求的寶座!
並由監天官找出良辰吉日,在本年六月初十的大好日子登基稱帝,年號
隨後,自然便是一場血雨腥風般的清洗。原宣王留下的殘部頑強抵抗,除去當即被格殺的兵馬之外,一部分人馬撤出了盛京,另一部分則退到了皇覺寺裡躲避追捕。
說起皇覺寺,秦逸的雙眼寒芒一閃,眸子深諳,便果斷下命。
“傳令下去,派李副將率領三萬兵馬圍剿皇覺寺,不得漏掉任何一條漏網之魚。一旦發現有人逃離,格殺勿論。”
了覺啊了覺,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
李副將即刻領命,趕往皇覺寺。
整個盛京百廢待興,掀起一大片血雨腥風。
自古成王敗寇,順者昌逆者亡!
短短几日功夫,死忠於原宣王也就是前聖上的人馬便被悉數拔除,換上了秦逸的心腹之人。
而最受秦逸器重的人選,自然非葉寒莫屬了!
如今的葉寒氣質越發沉穩而睿智。整個人也越發沉寂了。 wωw _тTk án _CΟ
秦逸登基事宜提上日程,而葉寒也被冊封爲異姓王,將原本屬於宣王的藩地悉數賜給他,世襲罔替。額外更是賞賜了金銀玉器無數。
而另一個被秦逸重賞的人,則是秦逸分外敬重的人——程老!
程老這些年一直守在秦逸身邊幫助他,不僅僅教導他武藝本事,還教導他行軍作戰。更是積極提供人力物力財力,支持秦逸起兵。眼下秦逸正式登基在即,秦逸對程老的封賞自然也是非同尋常的多!
可惜,程老卻婉拒了秦逸的封賞,堅稱自己什麼都不要,反而提出要求,希望能爲鬼谷一門正名!
程老無兒無女,名下就只有蘇盼兒和秦逸兩個親人。眼下秦逸做上了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完成他這輩子最大的夙願,他就再無所求了!
秦逸考慮良久,答應了程老的請求,同意自己登基後會爲鬼谷門正名,額外將程老接進了宮城,單獨賜下一座宮殿和成羣宮娥,給程老作養老所用。
剩下的,便是對那些有功之臣的各自賞賜了!
而這些,則都會在秦逸登基,普天同慶之日賞賜給羣臣。
隨着登基的吉日越來越近,秦逸更加忙碌,一面又擔憂蘇盼兒等人,算算日子,盼兒應該能趕上自己登基的吉時纔對,怎麼到現在還一點消息都沒有?不是說早就上官船了嗎?
這麼一想,他再也坐不住,命葉寒前往接應。
葉寒最近忙,忙得腳不沾地,已經連續半個多月未曾回府,更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都是暫住在偏殿裡,協助秦逸處理朝政。
得了命令,他想也未想便直接應下,率領一隊人馬趁夜出了皇城,直奔運河而去。
葉寒領着人馬到了運河,並沒有看見蘇盼兒所乘的官船,反而得到了官船出事的消息。
當即大驚!
命人火速將消息送回皇城,又親自率領人馬朝出事之地追擊。
蘇盼兒等人乘坐官船一路順水而下,等到了淮南府時,不料官船卻遭遇了變故。
不知什麼時候,觀船上莫名多了很多陌生面孔,這些面孔混跡在船上的人羣中,一開始並沒有引起蘇盼兒的注意。
也是機緣巧合,那日,襲人幾度欲言又止,到最後蘇盼兒實在看不過去,這才收回一直落到小糖豆身上的目光。
“你可是有話要說?”
“沒,奴婢,奴婢……”
襲人原本想否認,可看見蘇盼兒那張彷彿看透世事的眼,又急忙低下頭:“是,是秦老夫人出了事兒……”
蘇盼兒根本沒讓秦李氏進京,不料走到半路,居然意外在秦家幾名小輩的馬車裡發現了躲躲藏藏的秦李氏。
秦李氏的臉皮不可爲不厚!
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居然一副無事人模樣,還有臉躲藏起來,試圖進京享受榮華富貴!
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信心,居然會認爲蘇盼兒不會將她半路丟下馬車。不過蘇盼兒還真沒把她趕下車!
對秦李氏的自作主張,蘇盼兒隨意笑了笑:“既然她想去,就讓她去吧!但願將來有一天,她不會後悔,今日之舉。”
秦李氏留下了可那哪裡是個能安生的人?
等一行人由陸路改成水路,一上了官船,她就原形畢露。一會兒嫌棄兒孫照顧不真誠,又嫌棄那些下人照顧不精心,折騰來折騰去,還不等她折騰完,她卻開始暈船。吐得昏天暗地不說,更是一個勁兒折騰身邊伺候的人。
直到她身邊的下人再也受不了,偷偷把此事告知了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