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震天下,威懾遼東的李信終於率領鐵騎出現在盛京瀋陽城下,萬餘騎兵呼嘯而至,黑壓壓的一片將盛京東門給圍住了,這也幸虧是盛京,在盛京之上,設了不少的防禦措施,作爲建奴首都所在,這裡的人口衆多,李信騎兵殺來,很快就被守城士兵發現,驅趕行人,關閉了城門,發出了敵襲的嚎叫聲。
“主公,這就是建奴首都盛京瀋陽?”張武望着眼前高大的城池,他沒有去過北京,但是卻去過宣府和大明朝其他的城池,與眼前的盛京想必,錦州無疑是差了一個檔次。
“張武,恐怕自從薩爾滸之後,我等是第一個率領大軍,如此光明正大的踏上盛京這塊土地了。”李信卻是沒有將瀋陽這個高大的城牆放在眼裡。他只是有些感嘆,歷史上,就是滿人這個人數不足漢人十分之一的人物,硬是統治了大漢民族兩百多年,最後將大漢民族能賣的東西基本上都賣的乾乾淨淨。
“嘿嘿,還是主公英明睿智,若是靠朝廷那些人,還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來這裡呢!”張武哈哈大笑道:“以前末將在草原上,曾聽說建奴士兵是如何如何的英勇,就是朝廷最精銳的關寧鐵騎也不是對方的對手,只是這個時候看看,也沒有什麼區別,他們遇見比他們更加強大的軍隊,也會露出害怕的眼神來。”張武通過千里鏡望着城牆一眼,只見城牆垛子中間偶爾露出的臉孔,張武還是能看出他們的害怕來。
“當人兇猛的時候,老虎也會怕人。”李信悠悠的說道。任何時候都是如此,當中原很強大的時候,就是連努爾哈赤也變成李成樑家的奴才了。但是當你弱小的時候,對方毫不猶豫的就殺上門來。建奴太平了好幾年,每次都是建奴欺上門來,養成了他們自大的性格,以爲盛京瀋陽乃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當李信領軍殺上門來的時候,驚慌失措是難免的,害怕也是正常。
當然,也是有不怕死的,就見盛京城門大開,闖出一隊騎兵來,騎兵身着藍色盔甲,騎着高頭大馬,爲首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極爲威武。
“大膽蟊賊,敢進攻我盛京,今日看我和度來收拾你。”那爲首的年輕人手執長槍朝李信刺來。
“這是哪個傢伙?”李信好奇的望着來者,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來,自從唐以後,鬥將者甚少,多是以戰陣而取勝。除非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纔會鬥將,而像眼前的這種情況,李信兵馬甚多,有近萬之衆,而對方纔多少人,不過一百多人而已。難道他就不怕自己斬殺對方之後,趁勢衝進盛京城嗎?
“侯爺,此人既然是自稱是和度,那就可能是皇太極之侄,阿濟格之長子。”尚可喜常年呆在遼東,對建奴上下很是清楚。趕緊解釋道。
“哈哈,沒想到居然是碰見了故人之子。”李信聞言一愣,最後哈哈大笑起來,指着和度說道:“和度,你的父親阿濟格死在我的手中,看樣子,今天你也會死在我的手中了,也罷!今日就讓你父子二人團圓吧!放箭!”李信冷哼了一聲,尚可喜震驚了,和度更是震驚了,至於張武卻是一聲令下,瞬間就見空中飛出數百隻利箭,朝和度砸了過去。
“卑鄙。”這就成了和度留在世間的最後一句話。
城頭上一片寂靜,城下也是一片寂靜,等到李信率軍衝殺過來的時候,將這些衝出來的士兵斬殺的乾乾淨淨的時候,城頭才反應過來,不過,李信早就率領騎兵退到一箭之地了。守城士兵看着萬箭穿心的和度,頓時驚呆了,阿濟格當初戰死了,長子和度頓時就成了世襲其爵位的人了,成了這一代中第二個封了貝勒的人。這樣的人居然死了,死在盛京城下,這可是出了大事情了。守城的士兵不敢怠慢,趕緊將消息傳到鳳凰樓,請莊妃和幾個王公貝勒商議。
“怎麼,你們也感到好奇,爲什麼我不守規矩,命人亂箭將那個和度給射死了?”等撤回來之後,李信掃了左右一眼,笑呵呵的說道。
“侯爺這麼做,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尚可喜遲疑了一陣,又說道:“自古名將沒有赫赫戰功,侯爺能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那就是名將所爲。”
“尚將軍不會爲我戴高帽子,張武,你怎麼看的?”李信哈哈大笑,擺了擺手,對一邊的張武說道。
“主公這麼做絕對不是心血來潮。一個小小的和度,絕對不是主公的對手,想必主公這麼做,有其他的用意。”張武想了想,最後搖搖頭說道。
“你們有一點說的對,那就是我這麼做,是有目的的。”李信揚起長鞭,指着遠處的盛京瀋陽說道:“盛京城池極爲高大,經過努爾哈赤和皇太極兩代苦心經營之後,乃是有數的堅城,要想攻下這樣的城池極爲艱難,我的一萬大軍根本就不夠。眼下雖然我們雖然來到了盛京瀋陽城下,可是皇太極一旦知道我們的行蹤,很快就會殺出來,所以要想攻佔盛京,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侯爺?”尚可喜還是不明白。
“尚將軍,我李信之所以殺入建奴腹地,就是爲了將皇太極從大淩河給拉回來,我自己從大淩河迴歸化城。第二就是要得到好處,我現在兵臨盛京城下,若是沒有好處,我怎麼可能就輕易退兵,這樣的不講規矩,就是要告訴守城的人,我李信現在不講規矩了。”
“不講規矩?”尚可喜與張武二人相互望了一眼,還是不明白這裡面的奧秘。
“你們不懂,但是並不代表着別人不知道,最起碼我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一個人知道我的打算。”李信搖搖頭說道。在他心裡,他知道,也許距離自己咫尺之遙的地方,有一個叫做大玉兒的女人明白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