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不洗乾淨了你不讓我碰。”
譚正宏憨憨地解釋道,但很快他的心情就沉到了谷底,因爲喬朵兒指了指窗戶的位置。
難道後窗外有什麼嗎?
譚家宅子坐北朝南,東邊是孫二虎家,西邊是周家,譚家和周家隔着一米左右的小巷,如果有問題那肯定在小巷子裡。
喬朵兒嬌聲說道:“你站那裡做什麼?不睡覺了啊!”
譚正宏不明就裡,只能依着喬朵兒的話躺好,不過眼睛一直沒離開那扇窗戶。
突然,一個黑影爬上窗戶,那應該是一個人的手。
在喬朵兒和譚正宏的注視中,那隻手在窗戶上摳了一個洞。
此時譚正宏無比慶幸,要不是喬朵兒提前發現,今天只有兩個下場。
一個是被嚇死,另一個就是被人偷窺了。
喬朵兒湊近譚正宏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不滿地說道:“你的手髒死了,重新去洗!”
“你事兒真多!”
譚正宏一邊埋怨一邊出去了。
喬朵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敢蹲在她窗戶下面,是找死來的吧!
她厭倦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想過平淡的農家生活,但這並不代表着她的本能退化了。
直到現在,她對人的氣息依然分外敏感。
這是很多年養成的習慣,因爲存在的另一個人很可能結束了她的性命,她怎麼能不小心?
估摸着譚正宏已經到了巷口,喬朵兒也開始行動了。
她突然打開窗,站在牀底下的人來不及迴避,甚至連塞在褲腰裡的手都沒來得及拿出來。
尼瑪,居然是譚正中!
譚正宏見窗戶推開,他立即用被單把人蒙在裡面,隨後拳頭就入雨點一般落了下來。
在小夫妻窗戶下蹲着,能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譚正宏一點沒留情。
喬朵兒還覺得不解氣,當即說道:“狠狠打,別打死就成!”
打幾下還好,但要是弄出了人命到時候就說不清楚了,沒準兒還有牢獄之災。
窗戶突然打開,緊接着就被人矇頭暴打,譚正中蒙圈了,不過身上傳來的痛感讓他很快就反應過來。
因爲再不說話就要被打死了!
“老四,是我,我是你三哥,你別打了!”譚正中趕緊亮出了身份。
譚正宏嘴角抽了抽,又捶了兩拳頭這才停下。
譚正中手腳並用,才把頭上的被單扯開,露出被打得慘兮兮的臉來。
譚正宏蹙着眉頭問答:“你蹲我家窗戶下面幹什麼?”
譚正中眼睛亂轉,他蹲譚正宏後窗下幹什麼?
還不是他媳婦兒懷了身子,有前三後三不能辦事兒的說法,爲了兒子他忍了。
好不容易盼着兒子生下來,還有月子,穩婆說她媳婦兒傷了身子,還得做雙月子,他都快憋瘋了!
再加上喬朵兒像脫胎換骨了一樣,那臉那身材簡直不能再好,還整天在他面前晃盪,他就想偷看她洗澡來着。
誰知道把兒子哄睡了,喬朵兒早洗完了,他就想着沒準能看到兩人辦事。
結果還真是,喬朵兒讓譚正宏去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