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布莊出來,孫二虎嘟囔着:“這世界真不公平,我咋沒攤上一個好爹呢?”
喬朵兒深有同感,有個好爹,哪怕本身是草包,也能橫行霸道。
不過嘛,那些說說就夠了,還是過好自己的生活最重要。
他們又去了銀樓,孫二虎親自挑了兩套銀首飾。
喬朵兒則挑了一根金項鍊,吊墜是一個小小的心形金鑲玉,精緻華美,是給巧蓮添妝的。
之後他們又買了喜餅喜酒等東西,愣是把牛車堆得滿滿當當。
回去的路上孫二虎一直在哼歌,後天下聘,十天後上樑,再過十天成親。
短短的二十幾天時間,他的人生一下就圓滿了。
孫二虎唱得開心,但苦了喬朵兒的耳朵。
因爲某人五音不全,唱的全是噪音。
下午喬朵兒幫忙把聘禮收進紅漆箱子,還要剪紅雙喜貼在箱子和門窗上,等太陽西斜她纔回家。
沒過多久,譚正宏扛着勝利品回來了。
今天收穫頗豐,除了一頭母麝獐,還獵了一隻白狐,另外還有幾隻竹鼠和野雞。
喬朵兒看得眉開眼笑,這一趟進山少說掙了十兩銀子呢。
嗷嗚,早知道她也跟着去了。
喬朵兒先把母麝身上的傷口處理好,然後便把它送進了新家。
在新家裡面還有它的新老公…
今天撞了一天牆的公麝立馬湊了過去,圍着瑟瑟發抖的母麝轉了幾圈。
母麝縮着身子,可憐兮兮地叫喚着。
可公麝管不了那麼多,它被撩撥了一天,只想快些做點羞羞的事情。
“沒出息!”喬朵兒嗔怪了一句。
白天撞了一天柵欄,現在又強上人家,能有點節操嗎?
可麝獐專心做着它想做的事情,被忽視了個徹底的喬朵兒只能紅着臉去處理其他獵物了。
竹鼠和山雞被關進籠子,白狐被射死,只能取下皮毛。
譚正宏的打算用狐裘是給喬朵兒做個毛領或者護手。
但喬朵兒立即拒絕:“狐皮精貴,我還怕被人搶去呢,不如先放着,說不定什麼時候能派上別的用場。”
“你決定就行。”譚正宏寵溺地說道。
反正這個冬天他和朵兒的衣服足夠了,這狐裘最多就起錦上添花的效果。
“那你先把它處理了,我去做好吃的犒勞你。”喬朵兒嘴角上揚着。
“狐狸肉要用鹼水泡一夜,今天我先宰一隻竹鼠燉着吃。”
譚正宏被喬朵兒的情緒感染了,語速都輕快了許多。
大冬天燉肉配上人蔘酒,簡直是人生一大樂事。
吃過晚飯,喬朵兒突然想起白一凡送的禮物。
她坐在書桌前雙手託着下巴,越看越覺得快要被愁死了。
她左思右想,覺得該把這禮物送回去,可這麼做又太傷面子了。
譚正宏從洗漱間出來就看到自家媳婦兒蔫兒蔫兒的。
“怎麼了嘛?”
譚正宏走到喬朵兒身後柔聲問道。
喬朵兒打開紅木盒子,弱弱地說道:“今天去鎮上碰到白三哥,他硬要送給我,我沒推得掉。”
“這是白少爺的一片心意,你先收着,咱們記着這份情,以後找機會還回去就好了。”
譚正宏拍了拍喬朵兒的肩膀,他們的家底越攢越多,肯定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