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
劉婆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個所以然出來。
若蘭循循善誘:“今天難得池塘邊沒有別人,今天不動手還等什麼時候?”
“你以爲喬朵兒讓這女人進門只是爲了攏住譚正宏?她就是想借個肚皮給自己生兒子!”
“如果我這胎是個姑娘,咱們就落了下成。”
“就算都生了兒子我也吃虧,村裡人都知道正宏偏愛朵兒,到時候我兒子只能拿點別人分剩下的東西。”
富貴人家爭奪家產的事情若蘭見得多了,說起來就跟倒豆子一樣。
而且每一句都是直擊劉婆內心的重點。
劉婆很糾結,弄死這個女人有很多好處,但她真的不敢!
最後她還是搖頭:“鬧出人命我也會被縣老爺砍頭,還要銀子幹嘛?”
銀子是好東西,但也得有命花才行。
若蘭的眼珠子轉了轉:“姨母,這裡又沒別人,誰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或者這樣,一會兒我和她吵架,你趁機把她推下去,要是有人看到咱們就說她想打我,沒想到腳下不穩,把自己弄掉進去了。”
這女人想打孕婦,掉進河裡就是活該!
劉婆咬着嘴脣,看向杏子的眼神也越發惡毒。
“你不是想給表哥娶個富貴小姐嗎?不是想住大房子嗎?你不是還想當繡房的管事嗎?”
“你看就憑姨父和表哥種田做短工,哪年才能實現願望?”
“就算表哥運氣好,能娶到有錢人家的小姐,但也不是好娶的,到時候人家有銀子,咱們只能看別人臉色行事。”
“但現在只要我們耍一點小把戲,我兒子可能就是譚家唯一的孩子,到時候要多少銀子沒有?別說管事了,就算把繡房送給你我也捨得!”
若蘭的承諾一個接着一個往外扔,總算打動了劉婆。
劉婆把心一橫:“那你動作快點,千萬別讓人看到了,不然咱們都完了。”
“我先和她聊聊,你等我的信號再辦事。”
若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後便拎着裙角往河邊走去。
就在剛剛她想到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
如果能挑動杏子和喬朵兒自相殘殺,她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
“妹妹你怎麼還自己洗衣裳了?”
杏子回頭看了一眼,弱弱地說道:“你認錯人了吧?”
她在大柳村住了幾天,根本沒見過這個人。
“沒認錯,你是譚家的丫頭。”若蘭輕蔑地說道。
現在譚正宏沒提給她名分的事情,所以現在她只能算個通房丫頭。
杏子有些意外:“你有事嗎?”
“沒什麼,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喬朵兒立了字據,只要我生了兒子,她就要把正室的位子讓給我,你最好想清楚,看到底站在哪一邊。”
若蘭挺了挺自己的肚子,好讓杏子看得清楚些。
她纔是譚家未來的女主人,有腦子的人就該知道以後討好誰了。
杏子眨了眨眼睛:“你有病嗎?”
她纔不信夫人會和這麼蠢的女人立這種無聊的字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