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嘆道:“宗主最恨的是言而無信的人,她現在正在氣頭上,公子還是暫時避開爲妙。”
張小崇苦着臉道:“我……我……竟忘了這事,唉……不行,我現在要去見她!”
晴兒又是一聲嘆息,道:“剛纔寒雨煙護法來找宗主議事,卻讓宗主趕跑了,公子還是等宗主氣消了再去吧。”
“大嫂也來帝都了?”張小崇心道。
見他朝着姬無月的房間走去,晴兒擔心道:“公子……”
張小崇轉頭對她微微一笑,大步朝着姬無月的房間行去。
才推開房門,一隻枕頭自裡間砸來,正正砸到他臉上。
“你還回來幹什麼?死在那邊得了……”
又一隻枕頭砸來,張小崇伸手接住,走進裡間,緊繃着俏臉的姬無月坐在牀邊,背對着他。
“老婆,對不起。”他柔聲道。
“我不聽不聽!”姬無月捂着耳朵尖叫道。
張小崇坐在她身後,柔聲道:“老婆,我昨夜未歸,是和吟雪在商議我們的事……”
這話說出,他感覺面龐有些發燙,有時候善意的謊言還是必要的,不過昨晚也的確與吟雪商議過這事的嘛。
見無月的身體微微一顫,他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將她扳過來,看着她的眼睛道:“等所有的事了結了,我會風風光光的娶你進張家的!”
“真的假的?不會是哄人吧?”姬無月不相信的問道。
俏臉上卻難以掩飾喜悅的神情。
張小崇正想說話,門外已傳來晴兒的聲音。
“公子,宮裡的鄭公公前來傳聖詣,正在大廳等着。”
鄭公公前來傳聖詣,自然驚動了三王子司徒霸天等人,張小崇與姬無月無奈的出門,來到大廳下跪領詣。
鄭公公宣讀聖詣,是叫他立刻入宮商討籌建衛隊一事,司徒霸天樂得眉天眼花,拍拍張小崇的肩膀,示意他別忘了商議好的事兒。
張小崇知道這是淑皇后假借聖詣宣他入宮,找他興師問罪的,不過他已是胸有成竹,自信能夠擺平淑皇后,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
走到半路,鄭公公對着跟在張小崇身後,一身內廷侍衛裝扮的姬無月討好道:“姬宗主,快到七天的時限的,您能不能……嘿嘿……”
張小崇呵呵笑道:“鄭公公啊,好象才過那麼兩三天嘛……”
鄭公公抹着額頭上的冷汗,強顏笑道:“奴才……奴才是擔心宗主貴人多忘事,所以……所以……提醒一下……”
張小崇低聲問道:“公公,陛下宣我入宮,到底何事?”
見他眨着眼睛,一向善於揣測人心的鄭公公會意道:“這個……這個有點麻煩,大人要察顏觀色,小心應答,或許……或許……大人還是先見過玉妃娘娘,向她請教一些事情再面見陛下……”
原來我跟玉妃的事,這死太監早知道了,卻爲我掩飾,看來他爲了保命,真的是很賣命吶。
張小崇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多謝公公指點。”
鄭公公點頭哈腰道:
“奴才爲宗主大人效命是份內之事,呵呵……”
姬無月卻是皺眉道:“陛下召見,卻爲何先要見玉妃?”
張小崇嚇了一大跳,正不知該如何回答,鄭公公已替他回答,讓他大大鬆了一口氣。
鄭公公壓低聲音道:“宗主有所不知,三位王子爭權奪勢,那已是衆所周知之事,不過大人的一位夫人站在二王子殿下一邊,而宗主又站在三王子殿下一邊,所以陛下有些不滿。而玉妃是陛下最爲寵愛的妃子,若有她幫着大人說話,事情……就容易解決多了……”
姬無月半信半疑,此時隊伍已行到了皇宮門口,已不容她多想,只好對着張小崇叮囑道:“夫君小心,若見情勢不對,以嘯聲爲號,無月就在附近。”
鄭公公忙道:“宗主不必擔憂,奴才以頸上人頭擔保張大人平安無事。”
一顆紅色藥丸自姬無月手中拋出,他忙伸手接住,激動得連聲道:“多謝宗主,多謝宗主。”
張小崇微笑道:“老婆,放心吧,沒事的。”
對付玉妃,他是心有成竹,一點都不擔心,只是對淑皇后,他只有一半的把握。
鄭公公帶着兩人直奔玉妃的翠玉宮,姬無月目前的身份是侍衛,自然給守門的衛士攔在宮外邊。
按理說,正常男人,就算是再大的官兒,也只能候在大廳裡等後玉妃娘娘的傳喚,不過有太監副總管鄭公公帶路陪同則另當別論,宮女太監們心中雖然好奇,卻不敢出聲詢問。
候在內室裡的宮女太監們見鄭公公陪着近來風頭正盛的張統領大人直闖進來,慌忙行禮請安。
鄭公公讓她們全候在外邊,沒有傳喚,誰也不許進來,然後往裡呶呶嘴,張小崇會意的點點頭,輕手輕腳的撩開重重宮紗珠簾,做賊一般的摸進裡間。
內室,玉妃娘娘正倚靠在窗門旁,望着窗外的景物發呆,薄如蟬翼的的粉色睡袍遮掩不了絕美的身姿。
她幽幽嘆息一聲,自已表面上是陛下最爲寵愛的妃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風光無限,其實卻似關在牢籠裡的金絲雀,失去了自由與歡樂。
陛下已是風燭殘年,而她正是女人一生中最成熟最有魅力的時期,獨守空閨,長夜漫漫,那種寂寞孤獨令她快發瘋了。
張小崇的出現,膽大包天的挑逗,令她大感新鮮刺激,壓抑許久的春心終於按耐不住而爆發,瘋狂大膽的偷情,讓她重新享受到了被愛的滋味,也讓她第一次享受到了那種**蝕骨的美妙滋味。
她現在特別害怕一個人獨處,害怕漫漫的長夜,身體深處總是有一股強烈的燥動,令她非常渴望一雙有力的臂膀,寬厚的胸膛,哪怕是能嗅到男人的汗臭味也好……
她覺得自已快發瘋了,被那股燥動不安攪得快發瘋了。
“唉……”
她幽幽嘆息一聲,這個冤家真是害人不淺!
她突然一驚,感覺到身後有人接近,還沒容她轉身,一隻大手已按在她的頸部,大拇指制住了她的啞穴,令她發不出聲音來。
她嚇得魂飛魄散,花容失色,什麼人敢如此大膽?不要命了?外邊怎麼沒一個人進來?全死了嗎?
她拼命的掙扎,兩腿亂蹬,雙手亂抓,無奈對方力氣大得無法抗拒,給壓着趴伏在窗門牆上,頭部無法轉頭,想喊救命又發不出聲來。
背後那人站在她兩腿中間,緊貼着她的臀部,她兩條腿亂蹬也沒有用,根本蹬不到對方,兩隻手也抓不到對方。
“啪”的一聲脆響,臀部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那人竟然毫無半點惜香憐玉,在她豐滿誘人的臀部上狠拍了一掌,直疼得她眼淚都標出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悠悠回過魂來,發覺那人仍緊貼在自已背上,兩人的身體仍是緊緊相連的。
“寶貝,夠刺激吧?”身後那人突然吃吃笑道。
“是……你……你……可惡……”
她聽出了那個姦污自已的大色狼是張小崇,不禁又羞又急,掙扎着想轉身,腰部卻給他的兩隻大手緊緊扣住。
看到兩人從宮裡出來,姬無月狠狠瞪了張小崇一眼,滿臉春風得意的張小崇推說玉妃非常難纏,幸好有鄭公公在”一旁幫忙,鄭公公點頭哈腰的連連稱是。
把玉妃殺得求饒不已,張小崇是心情大好,得意洋洋中他突然打了個寒顫,脊樑骨冒起陣陣寒意,令他毛骨聳然。
他不安的扭頭往後一看,不遠處的花叢中站立着一個頭發、眉毛髮白的瘦高個太監。
張小崇與他的目光一接觸,只覺胸口驟痛,如同給利劍刺入一般,體內氣血竟隱隱翻騰起來,攪得他胸口沉悶難受,幾欲吐血。
姬無月的手及時伸過來,握住他的手,給他輸入一股真氣,令他感覺壓力驟消,全身舒暢。
“不要回頭,那傢伙就是陳宮!”她低聲道。
鄭公公帶着他們兩人出了翠玉宮,低聲問道:“姬宗主是不是……”
他伸掌在脖子下比了比。
姬無月淡淡道:“不錯,我們入宮的目的就是要殺陳宮!”
鄭公公面上現出激動的神情,咬牙切齒道:“算上我一份!”
看到張小崇面上疑惑不解的神情,他解釋道:“二十年前,這惡賊害死了我的未婚妻,我找尋了他許多年,得知他在宮裡,我就淨身入宮,爲的是報仇!”
看着他面上痛苦、悲憤的表情,姬無月點點頭。
鄭公公提醒道:“這惡賊修爲深不可測,加上身邊帶有不少血衣衛的高手,又極少出宮,整整五年了,我竟然找不到半點下手的機會。”
“我花重金請來的超級殺手,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就給他的手下幹掉了,唉……”他沮喪道。
姬無月淡淡道:“鄭公公放心,你只需監視他的行蹤便成,剩下的事就交由本後罷。”
張小崇拍着他肩膀呵呵笑道:“老鄭啊,爲了報仇,你付出如此代價,我張小崇很佩服,你我不能親手殺他,到時一起去鞭屍好了!”
鄭公公陰聲道:“我要把他挫骨揚灰!”
鄭公公帶着張小崇與姬無月先到皇家近衛師團的營房休息,等玉妃把事兒搞掂後再去面見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