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姬宗主,小的……小的並無什麼惡意,是……是淑皇后想與張大人……合作,張大人假冒帝國軍官一事,她……她會幫張大人擺平……”
張小崇看着姬無月,兩人目光接觸,無聲的交流着。
他無奈的聳聳肩,老婆要他繼續冒充下去,他只有硬着頭皮撐下去了。
“唉,鄭公公怎麼不早說,原來是誤會了,得罪公公,真是過意不去,呵呵……”他呵呵笑道,嘴上說是道歉,臉上卻無半點道歉的表情。
鄭公公已感覺到姬無月從馬背上離開,他抹着額頭上不停滾落的冷汗珠子,苦笑道:“怪我說不清,怪我說不清……”
轉頭對着姬無月哀求道:“姬宗主,您大人有大量,幫小的解除玄陰九轉化魄神功的禁制吧……”
姬無月拋給他一顆紅色藥丸,淡淡道:“這是七天的解藥,七天之後,自會有人再送解藥給公公。”
鄭公公面色又是一變,強笑道:“多謝姬宗主手下留情。”
姬無月輕笑道:“皇宮內有不少醫術高明的御醫,公公可以找他們試一試。”
鄭公公忙道:“不敢不敢,姬宗主若有什麼要小的效勞的,儘管吩咐,小的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姬無月淡淡道:“也沒有什麼要煩勞鄭公公的,只是希望鄭公公保證張大人的安全而已。”
鄭公公忙道:“小的以性命擔保,張大人絕對沒有事!而且此次進宮,是天大的好事,假副統領就很快變成真統領了。”
他解釋道:“有淑皇后出面,沒有什麼擺不平的,陛下現在纏綿病塌,好多事情都由淑皇后做主。淑皇后之意,只是想……威脅張大人屈從,爲她賣命而已……”
他瞟了兩人一眼,小心翼翼道:“只要張大人肯稍微委屈一下,內廷侍衛正統領一職垂手可得。”
張小崇摸着下巴沉思,這內廷侍衛正統領的軍職,他纔不稀罕,他混進宮裡,只是想殺了陳宮,爲小荷報仇。不過有了這個統領大人的身份,出入皇宮倒是挺方便的。
姬無月向他點點頭,道:“好,張大人的安全,就交由鄭公公負責了,如果鄭公公自認爲是條硬漢子,也何償不可試一試本後玄陰九轉化魄神功的威力。”
鄭公公面露恐懼神情,慌忙躬身道:“不敢不敢,姬宗主請放心,小的絕對保證張大人的安全!”
姬無月淡淡道:“既然有鄭公公以性命擔保,本後就不隨你們入宮了,本後在三王子府內等候消息,告辭了!”
她說走就走,話一說完立刻調轉馬頭,往來路奔去。
張小崇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
鄭公公急聲道:“姬宗主,別忘了小的解藥……”
張小崇摟着他的肩膀,笑道:“放心,七日之內,會有人給公公送藥來的……”
他面色突然一變,慌不迭的鬆開摟着鄭公公的右臂。
鄭公公原本蒼白的臉上竟然現出一絲羞赧的紅暈,目光極曖昧。
站在遠處的一衆皇家近衛師團士兵見兩人無事,俱都暗中鬆了一口氣,見那位年青英俊的張大人狀若親密的摟抱着鄭公公,而鄧公公卻是神情怪異,全都想到了一塊,原來這位張大人是好這調調兒的。
張小崇給各種曖昧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而偏偏這位鄭公公卻一點也不在乎,拼命的貼近他,低聲的跟着他說話。
他不得不硬着頭皮與對方靠得很近,因爲鄭公公正低聲跟着他說淑皇后的一些事情,還有宮裡的一些規矩。
他爲了討好張小崇,以得到妖后的獨門解藥,把淑皇后的老底都翻出來了,還有皇宮裡一些鮮爲人知的事情,看來他爲了保命,什麼事情都肯幹了。
張小崇低罵一聲,這傢伙真是怕死鬼,爲了保命,只怕連親爸親媽都敢殺,難怪老婆敢放心的離去。
進入守衛森嚴的皇宮,鄭公公帶着他穿越了一道道由大批衛士把守的宮門,無數彎曲的長廊,如同在迷宮裡行走一般。
張小崇心中驚歎不已,皇宮建築雄偉高大,富麗堂皇,門戶重重疊疊,所有的建築物似乎都是相同的,令人如身置迷宮一般,若沒有熟路的人引路,只怕真要迷失在裡邊。
來到一座豪華的宮殿,殿門上高掛着大招牌,上邊鑲刻着“萬壽宮”三個大金字,門口有大批披掛着黑色鎧甲的皇家近衛隊士兵把守,見到鄭公公,士兵們只是微微行禮。
進到裡邊,一路上可看到不少披着銀灰色鎧甲的士兵回來巡邏,其中有不少身着便衣,背插武器的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修爲極高的修行高手。
鄭公公帶着張小崇直往裡行去,他是宮內的太監副總管,權力極大,一路上見到的宮女太監無不躬身行禮。
穿過重重宮紗珠簾,來到一間寬大豪華的寢室,兩站侍立着不少的宮女小太監,雕花大牀上睡着一個胖乎乎的糟老頭子,牀邊坐着兩個宮裝麗人,其中一人正在他肩上輕輕揉捏,另一個正以錦帕在他額頭上輕輕擦抹着。
鄭公公輕扯了一下張小崇的衣服,示意他跪下,低聲道:“稟陛下、皇后娘娘,奴才把張大人帶來了。”
張小崇低頭跪在地上,心道:“那胖乎乎的糟老頭子就是國王?一副被酒色淘空身體,狗喘殘延、行將就木的老傢伙而已嘛,靠,長得醜死了!”
他偷偷打量四周,那些侍立一旁的宮女小太監們,一個個拼命的低着頭,一副戰戰兢兢、誠惶誠恐樣,連大氣都不敢喘。
真是無趣,他的目光落到那兩個宮裝麗人身上,嗯,容貌都是上上之選,年紀稍微大點的那個美人兒雍容華貴,光豔照人,那種成熟少婦的風韻絕非晴兒那些小丫頭可比的,隱隱流露出些許不怒自威的氣勢,難道她就是淑皇后?
另一個秀麗嫵媚,水蘭色薄紗掩飾不了如雪的肌膚,高聳的胸部似乎要把粉色的胸圍子撐暴,身材還真是惹火誘人。
靠,那死老頭子一隻腳都踏進棺材了,還娶這麼年青漂亮的女人爲妃,他還有能力幹那事?好端端的一個美人兒,就這麼給活活的鎖在深宮裡守活寡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那宮裝麗人扭頭望過來,與他織熱的目光接觸,怔了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傢伙是誰?竟然如此大膽放肆,不怕給拖出去砍頭嗎?
後宮是妃子們居住的地方,一般男人絕不容許入內,就是文武百官有要事求見陛下,見了妃子們都是低着頭,看都不敢正眼看一下,侍候的宮女小太監亦是如此,太監不能算是男人了,那倒沒有什麼。
唯獨不知道宮裡規矩的張小崇東張西望的,火辣辣的目光直盯着對方。
這位美人兒眉目間透着幽怨,如同深閨怨婦,一副慾求不滿的神態,看來那半死不活的老國王已無力滿足她們的強烈**了。
他心中嘆道:“可憐的美人兒哎,獨守空帷,長夜漫漫,本少爺真想好好撫慰一下你寂寞的芳心啊,真是可惜了……”
盯着對方那高聳誘人的胸部,他艱難的嚥下一口口水。
那宮裝麗人似乎受不了張小崇織熱的目光,迷人俏臉微現紅暈,再見他目光落到自已胸脯上,身體竟然莫明其妙的發熱起來。
敢如此火辣辣直視她的,似乎只有張小崇一人,這令她又惱又羞,卻又有種新鮮刺激的奇怪感覺。
人倒是年青英俊,嘴角那一抹邪邪的笑意,讓人恨得牙齒癢癢的,眼睛似乎也帶着笑意,透着一種玩世不恭,更有挑逗的味道,令人莫明其妙的臉紅,心跳加快。
那放肆、挑逗的目光,令她感覺到那種熟悉而又久違了的奇妙感覺似乎在身體的深處燃燒着,攪動着,撥撩得她不禁心慌起來,匆匆逃避對方織熱的目光,低着頭,下巴快要碰觸到自已的胸部了。
見她滿臉嬌羞無限,動人之至,張小崇心中大樂,能令她害羞臉紅又不發怒,這種無言的征服感真是爽啊!
淑皇后轉過身來,看着迎視她的張小崇,那灼熱的目光令她微微一怔,修長彎曲的柳眉輕皺起來。
如此大膽放肆的人,她倒是第一次見到,就連陛下都不敢如此直視她的眼睛,心中不禁也涌起奇怪、新鮮的感覺。
那種灼熱的目光,既熟悉又陌生,令她不禁想起還未入宮之前的初戀情人,那目光中脈脈含情,又帶着一種野獸一般的狂野、織熱,令她既心跳、緊張,卻又歡喜、企盼。雖然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那種令她害怕又企盼的事情,只是初戀情人的眼睛,已是深深的烙印在心中。
淑皇后半天沒說話,鄭公公奇怪的瞟了她一眼,對着侍立一旁的宮女小太監們揮揮手,未意她們出去。
張小崇看着淑皇后,從她眼睛裡,似乎看懂了一點什麼,脣角逸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淑皇后似乎象是給人看穿了心中所想,迷人的俏臉上不禁微現紅雲。
張小崇面上那邪邪的笑容,眼晴裡充滿的*、挑逗笑意,不知怎的,竟令她心中莫明其妙的緊張起來,那種感覺,比跟初戀情人在一起的時候還要更緊張,心跳也特別的快。
她深吸了一口,強壓下莫明的緊張與心跳,狠狠瞪了張小崇一眼。
輕咳一聲,她俏臉變寒,緩緩道:“張小崇,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