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自己像人家公子喜歡的人。
“少年”的臉有點燙燙的。這種事情,她聽過好多遍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周圍的人就開始傳言自己的事情。原本,聽到這種傳言,身爲女子的她應該生氣的,這是敗壞名聲的事情。
可是,那人真的很君子,因爲所有的傳言,都不是那人說的。
他只是說,自己是夢中的仙子,娉婷女子。
想到這裡,“少年”的臉更是火辣辣的。
擡頭,“少年”眨巴着眼睛看着低頭寫作的墨染。就是這樣,翩翩君子,每一處風姿,都比其他人要風流。如今想想自己之前癡迷的月公子,比起眼前的這位,要遜色不少呢。
“墨染!你還說你不善科舉!”還沒等墨染寫完,傅元就誇張的喊出聲來。
墨染擡頭,不解的看着傅元。
紙上的東西,都是那個人讓墨染背下來的。他也僅僅是背下來,別的東西,他就不能理解了。所以,傅元說自己擅長科舉,意味着,一直控制着自己的那個人,其實是一個非常擅長科舉的人?
“在下戶部尚書三子,紀達,實在佩服公子才思。”就連剛剛叫鴻光的青年,也對墨染讚不絕口。
當然讚不絕口了,一般人,能答出以上的問題就已經很艱難了,答對,就更加艱難了。紀達出的題目,本來就是考試的時候,最難的題目。結果這人全做出來了,答案比自己當初想得更好。
但是,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個人是連思考都沒有,便答出這種題目了。
墨染回過神,還是按照衡清給他的答案,將最後的題目寫出來,才放下筆:“這些題目真難,繪平日還是研究畫藝吧。”將填完的卷子放在一邊,墨染還相當敬業的自謙一把。
隨後擡頭,正好對上站在他面前的人。
“少年”個子不高,在墨染面前,是個小個頭。所以,墨染都不用擡頭,看着“少年”的時候,只需要微微低頭。但是“少年”不一樣,她擡着頭看着墨染,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很美。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美,一定要給一個形容詞,那就是謫仙了吧。
一身白衣,罩着半透明的藍色外衫,彷彿一陣風吹來,他就會乘風而去一般。那一雙眸子,平靜,清亮,就像最美的寶石,能一下照進人的內心。“少年”嚥了口唾沫,她什麼都聽不到了,耳邊迴響的,是“咚、咚、咚”一聲快過一聲的心跳。
墨染沒有想到,自己一擡頭就會看到自己的目標。畢竟剛剛這人還在最角落的地方,現在怎麼在自己面前了?
只是,這個疑惑沒有持續多久,因爲他的余光中,便看到站在大門邊的老幺。
墨染的目光從呆滯變成了驚愕。如果把這個人送到溫婉那個時代,他一定能成爲最牛的演員。那眼神,那目光,那動作,完全沒有挑剔。
呆滯,錯愕,迷茫,狂喜。轉眼間,墨染便詮釋了四種感情,然後迅速繞過桌案,衝到“少年”的面前。甚至在衝過去的時候,還被桌子絆得踉蹌了一下,也趁着這一下,墨染到了“少年”近前。
“少年”忍不住後退一步。
“娉婷。”墨染的目光,變成了癡迷。好像要將眼前這個人全部裝入眼中,裝入心中一般。“這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人!”
“墨染,你失禮了!”跟着墨染身後衝過來的傅元,一看他面前的人,就懵了。
好好的郡主,怎麼就來這邊了?還出現在墨染面前?這不是嫌他不夠瘋狂?
墨染沒理睬傅元,他只是伸手,手指到手心甚至手臂都在顫抖,不,他整個人都在顫抖。顫抖着的手指,想要碰到“少年”,可是在碰到少年前一刻,墨染停手了。
“在下袁繪,字墨染,定州袁氏宗子。”墨染的聲音,急促中帶着顫抖,泄露了他的激動心思。
“在下黃玉。”
“黃公子家中可有姊妹,繪願以十里紅妝相迎!”
這是求親?見一眼就求親?衆人都懵了。
宴客大廳的屏風後面,作者兩個人。其中一個,一身黑衣,翹着二郎腿伸手從旁邊的果盤中拿起一顆葡萄丟進口中:“真甜,你這裡居然能弄到六皇子別莊送進宮裡的葡萄。你這屬下,可真是個戲精!這些都是你教他的?”
另一個人,同樣一身黑衣,坐在一張輪椅上,修長的手中,端着一個白瓷茶杯。
“我只給他一個目標,他想要完成,便必須極盡全力。”男人微微翹脣,露出一抹笑容。可是這笑容很奇怪,明明嘴巴在笑,眼角確實一派平靜。
“你怎麼知道,他會願意極盡全力的完成你交代的事情?我看,你根本沒派人監督他。”衛玄可不是別人,別人看不出衡清對那個叫墨染的男人不設防,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你這樣大意,怎麼能保護好她?”
“君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君。”衡清微笑着回道。
“那前提是,那個人要是個君子,而不是一個楚館的小倌。”衛玄端起身邊的茶杯,隨意旋轉了兩下,似乎對白瓷很感興趣:“你就不怕他什麼時候出賣你?”
“君子?”衡清嘴角的笑容沒有消失:“飛鸞以爲,什麼纔是君子?真的君子,早就死光了。”說到這裡,衡清的笑容消失了:“他如今接觸的,是京城裡真正有地位的人,經歷過這種日子,怎麼肯回到原本的生活。”
頓了頓,衡清的目光裡閃着冷光:“我還真希望,他對那聘婷郡主上心。”
“你就不怕,他真上心了背叛你?”衛玄放下茶杯,回道。
“若是真上心了,他就沒有背叛的資本了。”衡清回過頭,面對着衛玄:“你知道麼?如今他背叛我,只會回到原本的生活,但是,他要是真對郡主上心了,那我爲他營造的這些虛無的東西,就真的不能捨棄了。”
“真不知道,以後將那個蠢女人交給你,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