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見男人似乎在考慮什麼,容白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了。在兇獸戰場上長大的容白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輕賤自己性命的人。這些人肯定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想要活着,卻只能永遠的躺在戰場中,或者被兇獸吞入腹中,屍骨無存。
咕嚕嚕。
容白尷尬的捂着肚子,看向牀上,牀上的男子,也一樣的動作,一樣的表情看着容白。
“我有幾天沒吃飽東西了,家裡沒吃的。”容白並不羞澀,就是有點尷尬。
男人臉色微微泛紅,聲音極低:“夜裡怕起夜。”接下來的話,就不用多說了。
容白一臉茫然,“起夜”是什麼?
好在雖然李家做事情不大地道,但是該做足的面子還是做得挺足的,結婚該用的東西,都爲躺在牀上的男人準備了,比如,放在桌子上的喜糕和餃子。容白直接動手,抓了一個餃子,塞到口中,還沒嚼開,就吐了出來。
“沒煮熟,就放在盤子裡?”容白的確吃過生肉,可是,那都是沒辦法的事情啊,這種有條件的時候,容白還是喜歡吃熟的。
坐在牀上的男人,聞言臉上更是一片緋紅。“這是婚儀之物,自然是生的。”放妻書已經寫了,眼前這個女人,已經不算是自己的妻子了,所以,男人根本不好意思告訴女人,這餃子的寓意。
容白也不管這麼多,既然是生的就不吃了,反正還有糕點。容白將盤子裡的糕點分爲兩半,自己叼着一半另一半端在盤子裡送到牀上遞給男人。
“對了,你叫什麼,以後一起生活了,總不能沒有個稱呼吧。”容白一邊吃糕點,一邊問道。
男人剛伸向盤子的手,頓住了。他直直的看着容白,然後指着自己的腿,不可置信的問道:“我都是這個樣子了,你依舊肯跟着我?”
男人之前並不是沒有未婚妻的,通州有名的美男子,有名的才子,怎麼可能沒有女子暗付芳心呢。可是,一朝廢了腿,那些曾經哭喊着要嫁的女子卻一個都不肯嫁了。就連自己的未婚妻,如今也成了嫂子。
“跟着?”容白皺眉看着男人。容白從來不跟着誰,現在想着的,就是跟眼前這個人搭夥過日子罷了,等攢夠了物資,容白還是要滿世界找弟弟的。“不是跟着,我們就是搭夥過日子,再說,你憑什麼讓我跟着。”
男人眸子暗了暗,確實,自己這樣,只能拖累人家而已。
“李嘉,表字衡清。”男人開口:“你可以喚我李嘉,亦或是衡清。”
“李嘉亦或是衡清?”容白開口,一個字不落的重複一遍:“全名七個字,有點長,有簡單一點的麼?”
男人一臉懵逼。
“衡清,你喚我衡清便可。”說完,生怕容白還不理解,又解釋了一句:“我叫李嘉,衡清是我的字,這兩個都是我的名字,你叫那個都行。”
“那就叫衡清吧。”容白想也不想的回道。畢竟這個名字裡有個衡字。
“還不知,姑娘、娘子芳名。”雖說眼前一身紅衣的新娘願意跟自己搭夥過日子,可是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名字,衡清頓了頓,又改了個說法:“娘子的名字是?”
“我叫容白,沒有什麼表字和字的東西,你叫我容白就行了。”容白乾乾脆脆的回道。周圍的好友還有親人,都叫她容白,當然,這個世界的爹孃叫她的名字,容白表示,自己根本不想承認。
啞丫頭,那是什麼鬼。那能稱得上是名字麼!
“容膝之安,白首相併。真是個寓意美好的名字。”衡清感慨。
容白一臉懵逼。能說些能聽得懂的東西麼?
“你說的那八個字是什麼意思?”容白吃東西很快,在末世的時候食物是最難弄到的資源,有一點就應該立即吃掉,而且只有吃到肚子裡才真的屬於自己。所以,等容白吃完手中的糕點,衡清的糕點還只咬了一小口。
如果容白的吃相是餓了半年的猛獸,那衡清就是教養極其規矩的大家之後,吃東西的姿勢,要都優美有多優美,而速度,讓坐在一旁看他吃的容白恨不得替他吃。
吃完一小口,衡清才解釋道:“給你取這名字的人,定是希望你一生富足,能有一個美滿的婚姻。”
容白又是一臉懵逼。
容白的名字,是自己取的。她從小就被拋棄,帶着一點點大的弟弟,姐弟兩個人都沒有名字。軍校認養他們的軍官家族是姓容的,所以那一批的小夥伴,都是姓容的。容白的代號是b字開頭,所以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容白。小弟小衡的名字,也是這麼來的。
哪裡有什麼美好的希望,希望一生富足倒是有,美滿的婚姻,容白想都不敢想好不好,基地的普通人是沒有結婚的權利的。畢竟異能者的孩子是異能者的概率比普通人高太多了。
不過這種事情,容白並不打算跟別人說起。
衡清吃東西的速度,慢的容白根本忍受不了。最後眼不見爲淨,直接出門,打算找個適合的地方洗漱睡覺。這個世界的環境很好,到處都是清新的空氣,就連隨處可見的河水,都是那種清澈見底的。
容白接着月光,在河邊擦了把臉,順便洗了個澡。好在這個季節不算寒冷,就算直接用河裡的水洗漱,都感覺不到寒意。
容白洗漱完,回到自己現在的住處。比起之前的“家”來說,這個地方,更合容白的心意。屋子坐落在河邊,離河流的距離不遠,只有一百多米。整個結構,是由竹子和樹木做成的。
一條卵石鋪就的路順着小屋的門前,一直延伸到容白來時的碼頭。整個竹屋還有窗戶。看着那向陽的窗戶,容白甚至能想象得到百日的陽光照到屋子裡,那種洋洋的生機。
容白一推開門,就聽到哐鏜一聲。
三兩步衝進屋子,便看到衡清趴在地上,面前的木盆中的水,流了一屋子。
衡清一張臉已經慘白成一片。
“你沒事吧。”容白蹲在衡清旁邊,伸手打算將他抱起來。
“放手!”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聲音,而後,趴在地上的男人,又重新往牀上爬去。
容白愣了愣,然後上前,也不管衡清怎麼掙扎,直接強行將他拖抱到牀上,扒了他沾水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