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同學[下]

“切,這有什麼,我大人大量,不和你們一般見識……”

被黃淵抓到的時候,張涵就鼻子破了,而張奐則鼻青臉腫,還頂着兩個黑眼圈,好似熊貓。

黃淵一眼就斷定,自己的得意弟子被人欺負了很明顯的事,一個五歲,一個八歲,張涵鼻子都破了,這就是欺負人!

黃淵怒向心頭起,大發雷霆,讓張涵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再皮的孩子,也害怕先生的,往往在先生這兒捱了打,回家還要再被打一頓。張奐已經自暴自棄了,屁股似乎也在隱隱作痛。

沒想到,張涵一口咬定是切磋武藝,令張奐逃過一劫。

張涵單純是不在意,說白了,他瞧不起張奐,他不跟小孩一般見識,沒興趣狐假虎威。而張奐比他狼狽多了,黃淵是偏心,不等於別人都偏心,鬧大了反而不好。

不過,他給張奐的感覺則截然不同了,有義氣。兩人不打不相識,也就認識了。時間久了,兩人覺得對脾氣,關係卻是越來越好。

至於從中挑撥的黃遠,回家被黃淵一頓胖揍,事情也就過去了。孩子們不記仇,沒幾天就玩到了一塊。如今他和張涵也不錯。黃遠性格就那樣,矮子矮肚裡拐,一點都不爽快,但人很聰明,也不會太過分。眼下,黃遠跟着父親回老家去了,不在張塢。

“十七,八哥,這是去哪裡呀?”

正邊說邊走着,遠遠的,迎面走過來一個人,那人還在遠處,就早早的與二人打了個招呼。

張涵擡頭一看,卻是張超。

“是十哥呀,這是到哪裡去?我和八哥正要去找你們,一會兒一起出去玩玩,過年了,成天就待在塢裡,怪沒意思的……”

張超排行第十,本家的稱呼大致都如此。

張超也是張涵在族學認識的。他性格八面玲瓏,善於交際,與族學中衆學子處的都不錯,就是愛佔小便宜。長相與張奐差不多,面白脣紅的,用張涵的話說,就是“小白臉沒有好心眼兒”。張超也不生氣,全當他是嫉妒。

當初的時候,張超也是沒安什麼好心。張涵身份擺在那裡,前程遠大,他自然樂於與張涵交好。而張涵手頭寬鬆,出手大方,有人求到頭上,基本從不拒絕,他更願意有個冤大頭,方便他佔便宜。

這點兒小心眼,張涵很快就清楚了。他不在乎那一點兒錢,反正錢就是用來花的,他自己又沒有什麼用錢的地方。即便真沒錢了,他也可以到母親、祖父、祖母那兒,要點兒出來。但被人當作傻瓜,卻令張涵大爲不滿。

於是乎,張涵就費了點兒心思,好好給張超設了一個套,坑了他一個月的零花錢。由於設計巧妙,張超明明知道,是被設計了,卻也只好乖乖拿出錢來。

隨後,張涵並沒有疏遠他,張超也化悲痛爲力量,整個月都在花張涵的。

張超被設計,自是大爲惱怒,但也產生了一點點兒佩服,知道自己小瞧了張涵。而張涵一如既往,他又捨不得不佔便宜。與張涵交往久了,對他超羣的能力,寬宏大度的胸懷,也很是欽佩。人不會把冤大頭真當成好朋友,但都願意與大方的人交朋友。

張涵卻覺此人頗有意思,被人設計了,哈哈一笑置之,並努力想撈回本來,與之交往甚是愉快。張超人很聰明,人是圓滑了點兒,卻極有分寸。被設計之後,便能吸取教訓,至今也不再犯同類錯誤。不像有些人記吃不記打,屢教不改,很有發展潛力,張涵對之頗爲看重。

經此一事,兩人相處一如既往,還是張超在努力佔張涵便宜,彼此卻多了幾分瞭解,關係反而密切了。

彼此說了幾句,張涵已想好了主意。

“我們去撈魚吧!”

前一陣淨忙着搞天書了,竟忘了此事。不過,“一會去撈魚,可得聽指揮,誰也不能上冰面上去天暖和了,冰也薄兒了,別掉到河裡去。這事得先說好,要不然,以後就不帶他玩了。”

這倒沒什麼,不上冰面就不上冰面,“河上都是冰,那怎撈魚呀?”

“一會兒,就知道,”張涵神秘地笑笑,卻賣了個關子,“破冰捕魚”這事沒親手幹過,但電視上卻看的多了。只要在冰面上鑿個洞,魚就會到這裡來呼吸新鮮空氣,這時候,釣也好,叉也好,還是用網也好,都能很容易捕到魚。

當然,如果在晚上點燃篝火的話,收穫會更大些兒,但他們一羣孩子是別想了。而冰面薄了不能上冰面,只在河邊鑿洞,收穫也會少的。

“五伯好!給您拜個晚年了!”

張澗的父親張行排行老五,大家一進門,先給他拜了個年。

“好,好!是小八、小十和十七來啦,進來坐。張澗”

張行幼時生過一場大病,一條腿落下了殘疾,家中沒有勞力,生活自然差了些兒。低矮的土房收的乾乾淨淨,卻已經很舊了。年雖剛過,他就坐在棗樹下,開始編東西。看到來人,他邊高興的招呼着,邊喊自己的兒子。

張行是個聰明人,但他的腿拖累了他,只好靠着一雙靈巧的手,來養家餬口。不過,他生性樂觀,有沒有錢都一樣過的從容,張涵對他印象很好。

來了幾次後,張涵‘偶然’用竹子和紙糊了幾個紙鳶(風箏),什麼燕子呀,蝴蝶呀,盤鷹呀,羣魚呀,還有一條大蜈蚣。雖然蜈蚣沒能飛起來,張行卻學會了幾種新風箏。

風箏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墨子,但直到蔡倫發明造紙術後,纔出現紙鳶,漸漸傳開來,目前流行的樣式和種類,自然不能與張涵做的相比。

張行不知張涵有意相助,也甚是感激張涵。張澗曾說過,張涵在其家的待遇,比他還要好。

儘管如此,張行還是覺得佔了張涵的便宜,便仔細研究,精心製做了一個大蜈蚣風箏(能飛的),特意送給了張涵。並且,拒絕對外出售蜈蚣風箏,以示感激之意。

紙是很貴的,張行也沒有市籍(指商人戶口,屬賤籍),不能直接出售(在張塢沒人管,出去就不行了),只能賣給往來商人。因此,張行沒能掙到什麼大錢,日子稍爲寬鬆了些兒罷了。

張澗在房中早已聽見外面說話,應聲提着斧頭就出來了。他是個纖細瘦弱的少年,穿了一身新衣服,雖然還是粗糙的八椶麻布做的布衣,也給少年添了幾分朝氣。看得出來,他穿着很小心,過了好些時日依然乾淨整潔。

張澗在小一輩裡行三,張涵向來叫他“三哥”。他的性格有點怪,怎麼說呢,小小年紀就與他父親相似,頗有些從容淡定,平和樂觀。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他的心態比年紀成熟不少,遇事也想的多些兒,也更全穩妥。凡事交到他手裡,總能辦的順順利利的。

在交好的幾人中,張涵和他最談的來。

兩人相處融洽,看來也頗爲相似,內裡卻是截然不同的人。張涵從容大度,不與人相爭,是他胸懷大志,看不上孩子們的把戲,故而不爭。而張澗則就是真性情,他知足常樂,不喜與人相爭。

幾人一起動手,頃刻之間,就已將張澗的活幹完了,順便還將他家的水缸挑滿,才一同離開。

其間,五嬸拿了紅包給張涵其餘的都早就給過了,張涵恭恭敬敬的雙手接過。張超卻在一旁嚷,“這不公平,十七的壓歲錢比我的多……”

張涵笑着逗他,“十哥,你怎麼能和我比呢?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淳樸善良、誠實可愛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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