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柳奮力推開仙人墓石棺蓋子,放眼望去發現裡面竟然還有一層蓋子,蓋子上擺放這一本古裝書。一個空靈的女人聲音突然在墓室上空響起:“二位習性相投,實乃天生一對璧人,小仙骨骸在此已安然無恙6218年,二位不如放過小仙,小仙已給這位姑娘獻上了九天玄女圖譜,現再加一本《玄女真經》,只要姑娘牢記在心,其後機緣成熟,必有修爲,請二位手下留情,別再紛擾小仙,讓小仙得以圓滿復活,如何?”
“你是誰?”江邊柳警覺的問道。
“在下是玉玲瓏的守護魂,等二位等了6218年,你們終於如期而至。”那神秘聲音說道。
“那九天玄女圖譜是爲我定製的嗎?”寧畫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就當是小仙送給姑娘的見面禮,小仙告辭,還請二位手下留情。”那空靈聲音說完之後頓時消散在墓室裡。
寧畫和江邊柳相互對視了一眼,問道:“怎麼辦?”
江邊柳想了想道:“闖她仙墓,擾她寧靜,本已失禮,再撅她棺槨,搶她仙丹,這與殺她有何區別?不如賣她一個人情,讓她有機會再生。”
寧畫笑了笑,微微點了點頭。
“只是不知道她那九天玄女圖譜到底有何妙用?”江邊柳道。
“管他的,先拿來練練再說,保不定日後超過你也難說!”寧畫說道。
“日後超過我?”江邊柳邪惡的望着她道。
“是啊,日……!”
寧畫不假思索的應道,突然又蒙了一下,馬上頓悟過來,隨即拿着拳頭對着他的胸前就是一拳,道:“你真是個下流鬼,真是步步驚心啊!隨時隨刻都在想這污穢東西。”
“哈哈哈……”江邊柳發出一聲得意的邪笑。
“你沒聽她說我們是一對璧人嗎?連仙人都這樣說,或許我們真有一天可以這樣也說不定啊!珠聯璧合嘛,璧合,知道什麼意思不?”江邊柳又戲言道。
“別無恥!不分時間地點的佔我便宜!快拿那書出來看看。”寧畫白了他一眼,臉色羞澀的嗲嗲的說道,心想,那仙人說的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莫非……
江邊柳伸手進到棺槨裡,輕易的把那本書拿到手上,細細一看,那上面果真寫着《玄女真經》,忙遞給寧畫,寧畫翻開那書,只有短短九句話,想必就是配合剛纔那九幅圖譜的內心功法:
閉目冥心神,神始望崑崙。
飄搖凌風起,龍行虎自奔。
……
玄女破九天,攜手看仙尊。
默唸了兩遍,便已爛熟於心,那書隨即也化爲灰燼,消失於無盡。
“這是什麼心法?有用嗎?我剛纔試着練習了一下,沒有什麼效果啊!”寧畫不解的問江邊柳道。
“你先把圖譜和對應的心法記在心裡,沒聽到說要機緣成熟嗎?日後,日後再說。”江邊柳道,他心裡只迷惑最後那一句“玄女破九天,攜手看仙尊”到底有什麼玄機?這《玄女真經》竟然又提到了九天,是王老爺子說的那個九重天嗎?看來這九重天的秘密是越來越近了。
“走吧,我得了這《玄女真經》也不枉此行,別再打攪這位仙人前輩了。”寧畫柔情的拉着他的手說道,這是她這麼大以來第一次主動拉一個男人的手,而且是那樣自然那樣真誠。
江邊柳突然覺得渾身一顫,他也不是第一次拉她的手了,更不是第一次拉女人的手,但是她如此主動的牽手畢竟還是頭一次,他對着她笑了笑,伸出另外一隻手用力把那石棺蓋推了上去,又拉着她對着棺槨磕了三個頭,這才慢慢從那主墓室退了出來,隨後又將那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恢復到原位。又在外室細看了一眼天鷹家族修煉者的骸骨,才完全退出了墓室來到山洞與墓室連接的地方。他放開寧畫的手,運氣將墓室與山洞的石門豎立起來,將通道堵了起來,這才又拉着寧畫一步一步返回到山洞門口,已是晚上十點,兩人進入仙人墓地已有四個小時。
兩人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江邊柳問道:“這下恢復元氣了嗎?走吧!”
“還沒有恢復,明早再走吧!”寧畫淡淡的說道,她不想出去有兩個原因,一是她確實想在那山洞裡跟江邊柳無憂無慮的多呆一會兒,享受一番那無人打攪的寧靜,猶如隱身世外,沒有任何塵世紛擾,她得好好回味一下那仙人說的一番話,紅塵之外的心與靈仿似在那裡變得晶瑩剔透,凡塵俗世的情與愛也不在是海市蜃樓。二是她故意想把李曉玲折磨一番,讓她知道自己跟江邊柳在山洞裡處了一夜,示威也好,宣戰也好,反正女人的心思都是這樣。
“剛纔在仙人墓地跳了九天玄女圖譜後,你不是說完全好了嗎?”江邊柳迷惑的問。
“我現在又不舒服了。”寧畫嘟着嘴,撒嬌的說道。
江邊柳愣了愣,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他突然感覺與她在這山洞裡竟也逍遙快活無憂無慮,有點神仙眷侶的感覺,尤其是剛纔在仙人墓地裡的經歷,更讓他難以忘懷,不過他想着洞外的李曉玲和羅芸還在守候着,說道:“要不我叫曉玲她們回去休息,我再來陪你。”
“她是你的護衛,就讓她等唄!”寧畫輕蔑的說道。
“這恐怕不太妥當吧?”江邊柳問。
“你若心痛她,你走就是,我獨自在這裡呆着,讓那仙人來找我陪葬。”寧畫癲怒的說道。
江邊柳聽她那樣一說,瞬間猜出了寧畫心裡的小九九,無奈的笑了笑,遷就她道:“好吧,反正我們進來是爲了療傷,你傷未愈,我便不去,任誰也無二話可講。”隨即扒開火堆,又加了兩塊廢柴上去。
寧畫見他妥協,嘴角飄過一絲得意的笑,映着通紅的火光,秀麗的臉龐加上羞澀含情的表情顯得更加俊美。
“夜深了,睡吧。”又鬥了一下嘴,江邊柳把地面清理了一下,對寧畫說道。
“你要我睡地上?這麼硬,再說萬一有個什麼老鼠爬蟲的怎麼辦?”寧畫驚異的問道。
“大小姐,荒野山洞,莫非你還想着酒店裡的總統套間?要不……你趴我身上睡?”江邊柳邪惡的說道。
“變態!下流!你休想。”寧畫紅着臉叫道。
“那請問怎麼辦啊?該不會熬夜不睡吧?”江邊柳問。
“你過來。”寧畫含情脈脈的看着他,輕柔的對他叫道。
江邊柳怯怯的走到她身邊。
“背對着我,坐下。”寧畫命令道。
江邊柳順從的坐了下去,剛一坐下,寧畫便也背對着他靠了上來,溫柔的說道:“咱們背靠背吧。”說完又把自己的頭搭在江邊柳的肩上,江邊柳清晰的感受到她輕柔的氣息吹在他的耳邊,不禁有點陶醉,又心猿意馬起來,畢竟,在這寂靜的山洞裡,孤男寡女如此親密的靠着,且又男未娶女未嫁,沒有衝動心思幻影那是不可能的。
“在想什麼?”寧畫柔情的問。
“沒什麼!想在仙人墓地裡的事,回味你的那一句日後超過我。”江邊柳淡淡的回答道。
寧畫心裡嫣然一笑,感覺到聽他那話聽多了自己也有了一種莫名的衝動,突然覺得自己在別人面前可以做到天下無敵,今天在他的面前,卻像一個愛撒嬌的孩子,這是一種怎樣的奇妙感覺?她摸了摸自己羞紅的臉,茫然不知所措。
“睡吧,別再想了,想了也是枉然。”寧畫鎮定之後淡淡的說道。
“了不起啊,想想也不行!”江邊柳喃喃細語。
寧畫心裡說不出的甜蜜。
兩人不再言語,江邊柳自然的也把自己的腦袋搭在寧畫的肩上,兩人的臉幾乎緊緊的貼在一起,感受着彼此強烈的呼吸。
很久,兩人都沒有入睡。在這窮鄉僻壤,陰暗偏僻的山洞裡,他們的思緒就這樣靜靜得的流逝,如果說靈魂和愛情只是曇花一現的幻影,那也值得她的心狂喜地跳躍一次,爲了今夜那幻影,一切都開始甦醒,生命、靈魂、愛情……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享受着他在自己耳邊狂烈的呼吸聲。
天漸漸亮了,一縷和熙的秋風穿過洞口將兩人喚醒,密林裡成雙成對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唱着動聽的歌曲。
“醒了嗎?”寧畫輕輕的用自己的臉貼了一下江邊柳的臉,感覺他還在,她終於發泄了昨天早晨看到江邊柳抱着李曉玲睡的幽怨,她獨自擁有了他一夜。
“嗯。”江邊柳睜開眼睛。
“睡得好嗎?”寧畫又問。
“還可以,你呢?”
“我腰痠背痛,一夜未睡,你那麼重,一直壓着我,我怕你跌落下來,所以就一直頂着你。”寧畫揉了揉通紅的眼睛,說道。
“你笨豬啊,不知道把我放下來嗎?”江邊柳馬上往前勾了一下腰,心痛的說道。
“你救了我四次,我頂着你睡一夜又何妨?”寧畫淡淡說道。
“你以爲頂着我睡一夜就可以報答了嗎?我說過的,要你欠我一輩子。”江邊柳道。
“好吧,那我就欠你一輩子!快拉我起來活動一下,該出去了,你那兩個美人一定等得急死了。”寧畫說道。
江邊柳從地上爬了起來,又將寧畫慢慢拖起,心痛的看着她疲憊不堪的臉。寧畫笑了笑,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又走到水池邊洗了一把臉,那種慵懶的神情動作甚是誘人。
“過來,洗臉。”寧畫轉過頭看着江邊柳還在癡癡的望着她,嬌柔的說道。
這娘們兒,溫柔起來還真讓人難受!江邊柳心裡默默的想道,笑着走到寧畫身邊,雙手捧着水在臉上胡亂擦拭了一把。
洞外,李曉玲和羅芸一夜未睡,心一直懸着。
“曉玲姐姐,天都亮了,江大哥怎麼還沒出來?我們進去看看吧?”羅芸緊張的問道。
“再等等吧,還不出來就去找他們。”李曉玲心裡也沒有把握,這麼長時間,有沒有把寧畫救活,也應該出來說說的。